他拿起筷子,嘴角含笑,大口吃着饭菜。迟翔这个样子让众人不解。往日里,这大将军是不苟言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吃这么难吃的饭菜,他也高兴成这样。
迟翔抬起头见众兵士都看着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说道,“今天的饭菜。要全部吃完,一点也不准剩下。”
众兵士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吃,不晓得这大将军是怎么了,连一旁的卓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夜渐渐深了,一轮弯月挂在天幕,发出柔和的光来。柔和的光笼罩在大大小小的帐篷上,帐篷里掌上灯。热闹了一天的兵士也都进帐休息了,只有夜巡的兵士在四处巡逻。
这样安静的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厨房里闪出来,慢慢接近迟翔的帐篷。这小身影不正是伊人吗?
她没见到这些小仓鼠。怎么能放下心来。她借着月光,摸到迟翔的帐篷处,绕道帐篷的后面,果真后面搭建着一个小小的矮棚子。这个矮棚子里依次摆放着好些个小箱子。
伊人怀着激动的心情,靠近这些小箱子。因为月光太过朦胧,根本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为了看清楚一些,她蹲下身来,凑近小箱子,睁大了眼睛,想看个明白。
“你是不是需要一盏灯?”随着说话声,一盏明晃晃的灯递到了自己的手中。伊人现在差的就是一盏灯,喜得一把接住,嘴里忙说着,“谢谢。”
在这明亮的灯下,伊人看到那箱子里果真装着好多活蹦乱跳的小仓鼠。“天啊,真的是小仓鼠啊。”伊人情不自禁地叹道。
“看完了吗?”身边的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个声音让伊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天啊,这么熟悉的声音不是大爷的声音吗?伊人怔在原地不敢动。迟翔伸手接过伊人手中的灯,说道,“大嫂,真是热心肠,脚都扭了,也过来看这小仓鼠。”
伊人忙说道,“份内的事,不值得什么?”
“大嫂,您不是哑巴吗?怎么又能说话了?”迟翔将灯拎到伊人面前,在这明晃晃的灯下,伊人不敢说话了,一直在考量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迟翔拎着灯,站在伊人面前,站了好一会才说,“看来小仓鼠的魅力大过大爷的魅力。”
这话一出,伊人愣了好一会,才知道,迟翔早就知道是自己,却一直在和自己绕圈子。恼羞成怒的她“腾”地抬起脸来,举起小拳头就捶他的胸膛,嘴里还说着,“就知道欺负我,我就这么好欺负吗?”说着,便淌下泪来。
迟翔一把揽在她腰间,嘴里尤哄着,“是大爷不好,是大爷不好。”
伊人被他揽在怀里,这些天的辛苦都化成泪水,流个不停。迟翔一手拎着灯,一手紧紧抱着伊人,任她在怀里哭。
哭了好一会儿,伊人才慢慢止住哭声,脸上尤有泪水。迟翔低下头来,轻轻吻去伊人脸上的泪水。
“好哭佬。”迟翔松开伊人,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大爷真坏。”伊人娇嗔着,又举起小拳头,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
“哎呀。”迟翔哼了一下。
“啊?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疼吗?”伊人着急地问道。
“疼。”迟翔看着满脸着急的伊人说道。
“那怎么办?”
“你亲亲我,就会好了。”
“真的吗?”
“你试试。”迟翔说着,将灯搁在地上。
伊人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勾住迟翔的脖子,将嘴凑到迟翔的嘴前。
迟翔见不得伊人这般可爱模样,心里早已按捺不住,双手一伸。就将伊人搂进了怀里。一张嘴,就将伊人的小嘴含在了嘴里。
这久违的气息让他激动,他搂着伊人的手也在微颤着。此时的他恨不得使尽全身的力气将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知不觉中。手下用了劲,唇上也使了劲,狠狠地吻着,狠狠地咬着伊人地唇,伊人的舌。伊人在这狂热的吻中,早就缴械投降了。浑身颤抖着受着,直至娇喘声急促起来,直至浑身燥热起来,在迟翔的怀里摩来蹭去。
这样大的动静,将卓辉引来了。听着着粗粗细细的喘气声。卓辉以为是迟翔的伤势又加重了,便掌着灯过来察看,帐篷中没见到人,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帐篷后传来的。
他提着的灯,转到帐篷后。一眼就看到了这缠绵的一幕,吓得他赶紧转过身来。
这时,一对巡视的兵士过来了,为首的问道,“报告将军,末将听到这里传来怪声?”
这声音传来,将伊人吓住了。连忙要推开迟翔,迟翔却只是紧紧搂住不放,咬住她的唇不放,伊人吃痛,闷哼一声。
卓辉听了,瞪了他一眼。说道,“是大将军在看他的小仓鼠。”
“可是我们还听到别的声音。”
‘放肆,我说了是大爷在这儿,你们到别处去巡视吧。”
那对巡逻兵皱了皱眉头,走到别处去了。卓辉也不敢停留。拎着灯赶快走了。
这儿又清静了,伊人却受了惊吓,一个劲儿地推迟翔。迟翔终于喘这粗气,放开了她。
“想我了吗?‘迟翔低沉着声音,问道。
伊人仰起头看着迟翔,说,“想。”
迟翔又低下头在她鼻子上啄了一下,说,“真乖。”
说着,便牵起伊人的手就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卓辉正笔直地挡在门口,迟翔诧异地看了卓辉一眼,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大爷,您可以进,这个女人不能进?”
“为什么?”
“大爷,我要批评你,大奶奶那么好,您怎么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这样呢?”卓辉很严肃地说道。
迟翔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和别的女人怎么了?‘
‘刚刚,我全。。。。。。全看到了。”卓辉说道。
“哈哈。你都看到了?”迟翔哈哈大笑起来,不去管,只是拉着伊人的手要进去。
“大爷,您不让这个女人走,我是不会让开的。”
迟翔笑着说,“卓将军,大奶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护着她?”
“没什么好处,但是大奶奶人好。”卓辉一本正经地说道。
“卓将军,你看,她是谁?”迟翔笑着说。
卓辉索性将眼睛闭上,说,“我不看,反正不能让她进去。”
“卓将军,你看我是谁?”伊人在一旁看了这场好戏,见这卓将军这样护着自己,自然高兴地很,跳到他面前,问道。
卓辉本事闭着眼睛,一听这声音,正是大奶奶的声音,忙睁开眼,面前站着的果真是大奶奶。
卓辉十分不好意思,挠挠头,连忙道歉。
伊人高兴了,拍拍卓辉的肩膀,说道,“好样的,难为你有这片心,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你。我将新月许给你,怎样?‘
此言一出,不仅卓辉愣住了,连迟翔也愣住了。
卓辉忙红着脸,说,“这使不得,大奶奶。”
“如何使不得。男未婚,女未嫁。我看很使得。”
这话将卓辉闹了个大红脸,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使不得,使不得。
伊人说道,“既然卓将军不中意新月,那我将她许给别人好了。我看大爷这营中很多英俊的将军。”说着便拉着迟翔走进帐篷。
迟翔闹不清伊人唱的是哪一出,伊人却说,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第一百零五节: 重逢(二)
迟翔笑笑也不追问,坐在案前,一伸手要将伊人揽进怀里。伊人却不听他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迟翔不知道伊人是怎么了,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扳过伊人的身子,抬起她的小下巴,问道,“怎么了?”
伊人却是气呼呼地问道,“你说,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要把我关进柴房?”
迟翔一怔,低声说道,“小气鬼,原来还在生我的气?”
“我就是小气了。”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大爷的错,好不好?”迟翔耐着性子说道。
伊人看着迟翔的眼睛,问道,“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迟翔很认真地点点头。
伊人说;”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迟翔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们伊人是这么善良的姑娘;我却误会她;还说了许多伤了她心的话;最大的错就是把她关进了柴房。”
伊人听了点点头,“检讨的很好。”
迟翔抓住她的肩膀,说道,“那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伊人嘟着嘴巴,笑着说道,“那你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
迟翔也逗着她,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误,如我再犯这样的错误,伊人就将我送给别人。”
伊人听了忙止住她的话,娇声叫到,“不行,不能送给别人。”
“舍不得了?”迟翔低声问道。
伊人娇羞地点点头。
迟翔笑着坐下,顺手将伊人捞进怀里。
伊人坐在迟翔的怀里,看着迟翔笑。迟翔问她笑什么,她说,“你还记得我写过的那封检查书吗?”
迟翔说记得。
伊人说,“光说,记忆不深刻,要将他写成文字,才能记忆深刻。”
迟翔一惊。忙问道,“莫不成,你也要我写检查书?”
伊人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迟翔说。“我可是大爷,这要传出去,我多丢人。”
“我保证不拿出去给人看。”
“真不给人看?”
“我就自己看。”
“好吧,我试着写写。”迟翔终于答应。
伊人满意地笑了,顺手拿起案几上地书要看,却看到案几上摆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迟翔亲启。
伊人好奇了,问道,“这不是从京城里来的信吗?”
迟翔却将那信一把拿在手中,说道。“军事机密,不能随意看的。”
伊人笑着说,“我才不想看呢。‘
迟翔将信压在一本书下,一把抱伊人说,“好伊人。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好吗?”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再说了,翠湖姐姐的病还没有好透,我不能回去。”伊人十分急切地说道。
“怎么,翠湖也来边疆了?”迟翔略有一些吃惊,“你们离家出走。家里人知道吗?”
伊人摇摇头。“反正二爷根本不在乎翠湖姐姐。”
“翠湖来边疆做什么?”
“如果要治好她的脸,必须要采到一种叫倾耳草的草药。这种药草只有斯图国才有。我和翠湖姐姐一起来边疆的,若现在就回去,翠湖姐姐会伤心得。”
迟翔静静地看着伊人,问道,“翠湖要治病。那你来边疆做什么?”
迟翔的话让伊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呆了一下,却生起气来,别人不知道我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伊人很生气地要站起来。迟翔却紧紧搂住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行了吧。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回去。”伊人说着,眼里却泛起了泪花。
迟翔搂紧了伊人,抬手轻轻擦掉她的泪水,轻声说道,“知道吗?每当我躺在这帐篷里,我有多想你,就是在两军交战时,我也希望我能活着,我想活着出现在你面前,今天我在厨房里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迟翔的这番话,让原本止住哭的伊人又哭了起来。她也伸出手来紧紧抱着迟翔。
迟翔将伊人搂得更紧了,低沉着声音说,“如果可以,我要把你拴在腰间,走哪儿,带哪儿。可是现在边疆到处兵荒马乱的,你呆在这里很危险。”
伊人忙擦干眼泪,说,“我不怕,真的,和大爷呆在一块,我什么也不怕。‘
迟翔不说话了,只是牢牢地吻住了伊人的唇,温热的舌轻启贝齿,慢慢地挑逗伊人的小舌头,牙齿一点一点地咬着伊人的唇。伊人乖巧地躺在迟翔的怀里,唇和舌都迎合着迟翔。
迟翔吻的火起,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在伊人身上慢慢游走,系住的衣裙在迟翔的揉搓中也散开来,如玉石般光洁的肩膀裸露出来。
迟翔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浸下去了,他喘着粗气松开伊人的嘴,说道,“你这个小怪物,让我憋得难受。”
伊人甚是娇羞地躲在他的怀里,不敢看迟翔。
迟翔搂着伊人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说,“我真拿你没办法,就留下来吧。呆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伊人躲在他怀里直点头,躲在迟翔的怀里,既温暖又安心,伊人不愿离开他的怀抱。
迟翔抱着伊人说,“不过你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放在男人堆里,实在是不放心。”
“那有什么难的,我扮成男子,做你的小斯。”
迟翔想起那日在司马王爷府,伊人扮成自己的小斯,大败斯图国的威将军,不觉笑出声来。
迟翔又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抚摸着伊人的秀发;一边说;”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
“我爷爷是御医;我当然会。”
“在府里也没见你露一手?”
“大爷小瞧人了;不是?我在百花镇;名气可大着呢。我们家医馆的名气最大;每天来看病的人也最多。”
“是你给病人看病吗?”
“我爹爹负责看病,我呢专门负责采草药,配药。若重病呢,我就开恩给扎扎。”伊人说着说着,便笑了。
“你给柳如是扎过针吗?”
“当然扎过,如是哥不舒服,都是我给扎的……”说着说着,伊人不说了,因为她发现迟翔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迟翔眯缝着狭长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每次一说道柳如是,你都是这样荣光泛发的样子?”
“可是。是你先提起的,我才说的。”伊人有一些委屈。
“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大爷,知道吗?”迟翔低声说道。
伊人点点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迟翔就这样抱着伊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才一会,迟翔就听到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伊人竟然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刚刚的耳鬓厮磨,让她的小脸艳若桃花。这粉红的小脸,还有裸露的一小截香肩,都让他不能呼吸。
他忍住心中最原始的愿望,帮伊人将肩上滑落的衣物穿上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竹哨和红玉。
这竹哨是用湘妃竹削制而成。这湘妃竹只有斯图国的皇宫才有,伊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还有这红玉显然也不普通人家的东西,看这成色,恐怕也只有宫廷里才有。
怀着这种种疑问,迟翔帮伊人将衣裳系好,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清晨,伊人醒来。迟翔已经不在帐篷里了,枕边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兵士服。
伊人一试穿,竟然很合身。她喜滋滋地将头发盘在头上,戴上头盔。自个儿在帐篷里得意了一番,才跑出去。
跑出来,才知道自己起晚了。兵士们正拿刀,拿枪在练兵场操练呢。迟翔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将军台上,很严肃地看着。
迎着朝阳,迟翔英姿飒爽,伊人怎么看也看不厌。
正在那傻愣愣地看着。却发现迟翔正看向自己。伊人朝她眨眨眼,迟翔笑笑,又回过头去。
过了一会,迟翔走过来,上下端详了伊人一会,说,“不错,很合身,很标致的小伙子。”
“怎么样?是我帅,还是大爷帅?”伊人在迟翔身前转了一个圈,摆了一个很帅的姿势,问道。
迟翔乐了,说道,“自然是我们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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