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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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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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一套战袍呈上来,紫英侍候着穿上了,并帮伊人戴好了头盔。伊人穿上这一套,顿时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这一套战袍,还是柳如是让人给做的。伊人上身的战袍是第一件稀罕物,软猥夹,据说是刀枪不入。伊人由不相信,柳如是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说,穿上后,会更加英气逼人。

    对于女人来说,好用比不上好看。伊人当然喜滋滋的穿上了。

    再说这头盔上的两条大翎毛,到是如是亲自装饰上去的。

    当伊人穿上这一套,众人都不由得暗呼一声,“好一个女将军。”

    说来惭愧,伊人虽有这样一身众人羡慕的装备,却是很少穿戴在身上。

    即使是和各寨打战时,伊人也是不穿着一身的,用她的话来说,这些人都不值得她穿着一身。

    但是,今天,仅仅是两个人来拜访,债主便要大张旗鼓地穿戴整齐。众人不禁猜测起来,这来者究竟是谁,竟能让寨主如临大敌。

    可是寨主说了,江湖儿女是不需要这么多的想象力,所以大家只得将这些猜测都放在心上。等着和寨主一道出去看个究竟。

 第一百六十一节: 战袍的纠缠

    伊人不仅自己穿戴好战袍,还督促十二金钗也穿上自己的披挂。

    伊人穿上战袍,骑上自己的战马,在院子里一亮相,真是英气逼人,寨子的人都不觉惊呆了,平日里,只知道寨主足智多谋,能决策于千里之外,只是不知道寨主能这样的英姿飒爽,一种身为听风寨的骄傲感油然而生。

    十二金钗,环肥燕瘦,真是眼眼的很。

    伊人骑着战马,率先出门,十二金钗紧随其后。当伊人一行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寨门前时,迟翔和卓辉皆惊诧不已。

    他二人也是策马前来,然而在这只队伍前,却不得不用单薄二字来形容。

    伊人驱马奔到离迟翔不远处,朗声问道,“来者何人?”

    迟翔听了,微微皱一下眉头,好半响才说,“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剑拔弩张,兵戈相见吗?”

    伊人闻言,不语先笑了,“你我已成陌路,你行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伊人。”迟翔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痛,呼一声,便策马奔来。

    伊人手一挥,十二金钗也策马而来,伊人手一抬,十二金钗又整整齐齐地停在伊人身后,动作整齐划一,气势磅礴,迟翔心头微微一震。迟家军治军严谨,是举国闻名,但是,今天看到这样一队女兵,心里已经分出了高低。

    “迟大将军,留在原位,即可。若不小心伤了你,这对大家都不好。”伊人很平淡地说到。

    迟翔硬生生地顿住马,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的声音低沉之中又带着伤感,“伊人,你一走就是5年,你可知我寻找了5年,知道你在这儿。我连夜赶过来…。。”

    “停。”伊人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寻我干什么?我是被你宣判了死刑的人,何必要到这里惺惺作态。”

    “伊人,你何苦要说这些话。当年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太迟了,5年是一段不短的时光,它的漫长足以让我遗忘很多,爱也好,恨也好,都埋葬在这段不短的时光里。”

    迟翔看着伊人,隔的太远了,伊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是能看到他愣在原地。马儿在原地踢着土。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无爱无恨吗?若无爱,那无痕呢?他是我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哼。”伊人轻哼一声,眼中全是不屑。“你可知,他姓什么。他姓水,水无痕,你我的过往,就如水流过,了无痕迹,所以不要再说,他是谁的儿子。众人皆知,他是我水伊人的儿子。”

    这一番话,让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迟翔才说,“你果真是变了。”

    “是的。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水伊人,所以请回吧。”

    伊人说着,拽住马缰绳,双腿夹住马肚子,说声驾。马儿就迈步朝前去了。寨子门口,柳如是正牵着无痕站着。

    迟翔也策马追上来,可是十二金钗在途中截住他。

    迟翔怒容满面,骑在马上,喊着,“水伊人,你休要忘记,你生生世世都是我迟府的人。”这声音气势之大,直入云霄。

    伊人本已经快奔至门前,可是听了他的话,却勒住马笼头,回转身来;又策马奔驰过去;在离迟翔不远的地方停下来;问道;” 我问你,我可是戴罪之身,是朝廷通缉的对象,我若跟你回去,你敢带我进迟府吗?”

    迟翔不说话了,迟疑了一会,才说到,“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伊人听了,轻笑一声,便不再理他,回转身,策马疾驰而回, 十二金钗也跟着飞奔入寨。

    随着一声厉喝,“关寨门。”,诺大的寨门就徐徐关上了。

    迟翔和卓辉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寨门发呆。

    迟翔没有想到伊人会这样问。

    南疆国虽地域辽阔,但是堂堂的将军府,要找一个人,何需5年?可是,迟翔他作为朝廷命官,身居高位,怎么能明目张胆地寻找一个朝廷要犯?因为不敢,所以他只能偷偷的,动用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去找寻伊人的下落。

    迟翔他不仅是朝廷命官,更是迟府一家大小的支柱,他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东西,他怎么敢轻举妄动?

    所以他的找寻之路整整花去了5年。正如伊人所说的,5年是多么漫长的岁月,该忘得早就忘了。

    “大将军,走吧。”卓辉在一旁劝到。

    迟翔好一会才说,“回吧。”

    两人两马一路走走停停,快走至山脚下,迟翔还忍不住,回过头来张望。

    “大将军,我们明天还来吗?”

    “明天……”迟翔顿住不说了,只是看着卓辉笑了,这笑看在卓辉眼中意味深长。

    伊人摔领着十二金钗回寨后,便急不可耐地要脱下战袍,可是这战袍穿起来,脱下来却不容易。十二金钗手忙脚乱地弄了好一会,结果是越弄越乱。伊人一头长发也绕在战袍的一粒扣子上,只能这样仰面看着天,悬着脖子,坐在座椅上。

    十二金钗,手脚笨也就算了,还在一旁叽叽喳喳,吵得伊人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挥手让这些乌合之众都下去了,没有了这些女人的叽叽喳喳,后堂终于安静了。

    伊人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堂之上,静静地拨弄着自己被他们缠绕进扣子的头发。

    这如丝一样细的发丝,缠进去容易,要弄出来,可得陪着十二万的小心,因为稍未用点蛮力,就会拉扯的头皮生疼。伊人就这样悬着脖子,一根一根地往外拉。时间久了,脖子真的是酸疼不已。

    伊人本就不是一个慢性子,现在要她做这等细心活,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终于,于忍无可忍之际,干脆扔下手中的头发,仰天长啸,“老天,这是要灭我吗?”

    “老天若灭了你,我要怎么办?”柳如是欢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

    “如是哥哥,别说风凉话了,快来帮帮我。”伊人急了,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大声喊起来。

    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话如此的熟悉。是啊,在百花城时,从小到大,伊人遇到的难题全是柳如是解决的,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今天,他也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挺身而出。

    柳如是大踏步走过来,笑着说,“难得看到你如此安静,安静得样子原来是非常淑女的。”

    柳如是走过来,很是细心地解开伊人绕在扣子上的头发,但是头发绕的已经看不出任何纹路了,柳如是也只得一根一根地往外拉。

    “如是哥哥,听你的意思,你已经在那站很久了,是吗?”

    “是啊,十二金钗还在逞强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旁边开始欣赏了。”柳如是说得很平静。

    伊人却不平静了,用力用胳膊肘子撞向柳如是。

    可是攻击不成,却让头发把自己拽的生疼,痛得大叫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柳如是皱皱眉头,将腿抬高搁在椅子上,然后双手捧着伊人的脑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不会很难受了吧?”柳如是看着伊人问道。

    “嗯,这样果真舒服了很多。”伊人的脑袋终于不用再悬着,脖子上的酸痛,终于得以缓解,活力又回到了身上。

    “真狠心,在一旁看着我被这一群丫头折磨,也不过来帮忙。”浑身舒服了的伊人,说起话来也利索了许多。

    “我若狠心,现在就该把我的腿放到别的地方去。”

    “别,千万别。”伊人一着急,就双手乱抓,结果就抓住了柳如是的胸前衣服。

    柳如是一张英俊温和的脸便俯了下来。柳如是停了手中的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伊人,两人相隔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彼此的鼻子都快挨到一块去了。伊人能从柳如是的眼中,看到自己略带娇羞的影子。

    “伊人,你的脸好红。”柳如是轻轻问到。

    “哪有?”伊人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果真是烫的很。

    “你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有想。”伊人说着,感觉到脸上更烫了。

    柳如是在伊人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才站直了身子。伊人有些愣神,柳如是却说,“果真是好烫。”

    “你,你,讨厌。”伊人头枕着柳如是的大腿,轻轻说到。

    柳如是看到伊人这样的窘养,禁不住哈哈大笑,“原来伊人娇羞的样子最可爱。”

    柳如是虽然心细如发,但到底是男人,也有不顺手的时候,这细心活,他也没有别的巧法子,也只能是笨着手,一根接一根的望外拉。

    “干脆剪了算了。”伊人也替柳如是急。

    “说什么胡话呢,头发怎么能随便剪,这样长长的头发,多斯文。”

    “可是要这样一根一根地往外拉,这要等到什么?”伊人很着急。

    “你趴在我大腿上睡一觉起来,这头发就会好了。”

    “那怎么能行,你这样抬高腿,也会难受的。”

    “到底是长大了,会心疼人。小时候,经常枕着我的腿睡觉,也没见你问一句,如是哥哥,腿难受吗?”

 第一百六十二节:从来没走远

    伊人头枕在柳如是的大腿上,听着柳如是轻轻的话语,笑了。小的时候,好羡慕如意有一个哥哥,当玩累了,玩疯了,就可以赖在哥哥的身边,枕在哥哥的腿上,撒撒娇。如意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累了,只顾赖着哥哥,全然不顾伊人。

    伊人只是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柳如是便会招呼她。于是顺理成章,伊人成功霸占了柳如是的另一条腿。

    往往是柳如是坐在台阶上,伊人和如意一边一个枕在他的腿上,说不了几句闲话,便睡着了,于是在那慵懒的阳光下,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傍晚就过去了。

    如意和伊人都是没有心肝的,睡醒了,又接着去疯玩了,把柳如是晾在了一旁。

    有一次,伊人又趴在柳如是的腿上睡着了,睡醒后,伊人扭扭脖子说,“如是哥哥,你的腿好硬,咯的脖子疼。”

    下次,趴在他腿上睡觉的时候,却觉得软软的,特别舒服。伊人问怎么不硬了,柳如是说,在腿上垫了一块小棉布,所以头枕在上面,惬意的很。

    今天,头枕在上面,依旧是往日那舒服的感觉,伊人伸过手在腿上摸了摸,腿上部分软软的。这软软的感觉,让伊人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毫无征兆地就滚落下来。

    柳如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下头来,伸手擦净伊人脸上的泪,叹一声,说,“傻姑娘,哭什么?”

    伊人眼中的泪一个劲儿往下滴落,泪水打湿了柳如是垫在腿上的那块棉布。伊人哽咽着,“我还能回的去吗?”

    柳如是轻轻抚摸她如丝一样柔滑的头发,一字一顿,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走远。”伊人脸上湿漉漉一片,“可是我已经走的太远了。”

    柳如是不说话了,双手捧过伊人的脸。让她的视线融入自己的视线中,“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中。”

    短短一句话,又勾得伊人泪水涟涟。伊人自己也哭的不好意思了,嗔怪道。“今天就只是哭了。”

    柳如是捧着她的脸,轻轻印上一个吻,然后舔舔嘴唇说,“泪水果真是咸的。”

    柳如是换了一条腿,伊人重新枕上去,温暖而舒服。“如是哥哥,你腿上的布一直都绑着吗?”

    “是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我们都长大了,怎么能老赖在你身边呢?”

    “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躺在这儿吗?”

    伊人不说话了,是啊。自己现在正好好地躺在他腿上,这感觉还是那样的熟悉,似乎那段逝去的日子一下子又回来了。

    后堂静悄悄的,柳如是的动作很轻,伊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在这样的静谧中,伊人渐渐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户撒过来,点点光斑落在他们身上,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了。伊人揉着朦胧的睡眼,从柳如是的大腿上抬起头来,浑身上下并无异样。只是,看到柳如是正靠在椅背上,捧着一本书看着。

    有一些疑惑,问,“你怎么在这儿?”

    柳如是放下书,看着伊人睡眼惺忪。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笑了,“你抱着我的大腿不放,你让我去哪儿?”

    伊人仰着头想了一会,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忙坐直了身子,有一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就咪了一小会。”

    “一小会儿?瞧瞧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啊?近两个时辰?如是哥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小时候,你总是抱着我的大腿睡觉,我几时叫过你?”

    伊人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正傻笑的时候,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原来,中午没有吃饭,肚子正在抗议呢。柳如是问道,“肚子饿了吗?”

    “好饿,我们去吃饭吧。”伊人说着便站了起来,可是这一身披挂还挂在身上没有脱下来呢,一脚就绊了上去,人狠狠地朝前跌去,柳如是忙俯下身来,一把将她捞了起来。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得伊人猛地抬起头来,整张脸都贴在了柳如是的脸上。

    柳如是一掌扣住了伊人的头,两人四目相对;伊人错愕了一会;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然而;柳如是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伊人又睁开眼;柳如是却笑了;“你刚才闭上眼睛干什么?”

    平淡的语气配上脸上戏谑的笑意,伊人顿时窘得不行,抡起拳头就猛地捶打他。柳如是一把抓住她的两只乱舞动的小手,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扣向自己,双唇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伊人的唇。

    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地吻着,咬着她的唇舌,带着淡淡的男人的气息。这是温暖的气息,没有掠夺,更多的是抚慰。

    这个吻,绵长而温馨,伊人也情不自禁地抱住柳如是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缠绵。

    良久,柳如是才放开了伊人。伊人依旧是气息急促,满脸绯红。

    柳如是浅笑着,将伊人抱至自己的腿上,伸手将垂下的一缕头发放至耳后,逼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刚刚是不是走神了?”

    “没有。”

    “那就是很投入,很喜欢,是吗?”

    伊人又入了圈套,又要抡起拳头捶打柳如是,柳如是并不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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