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狠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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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千金狠大牌-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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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谣终于将一切都想明白了,双手覆上脸颊痛哭失声。
  段楚生那个傻瓜,从来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付妈妈怎么劝她都不听,只以为是伤心。想着发泄出来会好一些,便任由她掩面痛哭。
  所有人都知道付谣这一生何其不幸,结婚不久就会去了爱人。可是,没人知道她这一生又是何其有幸,遇到一个肯用生命来爱她的人。
  为的,只是给她换取更为美好的明天。那蓝图中是否有他,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段家和付家联合为段楚生举办了葬礼。
  付谣人在监狱中,就连段楚生的葬礼都没办法参加。据看守人员说,那些天她的情绪非常低落,每天一句话都不肯说,也不肯吃饭。直到身体不堪重负晕倒过去,监狱给她打了葡萄糖和营养针,才重新恢复生机。监狱领导开始不停的找她谈话,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以家人和孩子为重,一提到她的孩子,付谣骤然抬起头来,死气沉沉的眼眸中闪现短暂的光彩。
  “素素……”
  那相当于段楚生的命,很少有爸爸在初为人父的时候就有那样强烈的使命感,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带孩子洗澡,打针……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完成的。所以,没人比段楚生更知道怎么才能让素素舒心。也没能比他更能解读素素发出音讯所表达的需求是什么。
  现在他不在了,该有多么割舍不下他心爱的女儿。
  付谣怔怔的想,她不能让他死不冥目。
  于是,她开始吃饭,即便胃里满满的,仍旧努力的往下咽。连续几天不吃东西导致突然进食的时候,胃里不适,除了撕拧的痛楚之外,还会止不住的呕吐。此时的付谣像个任性的小孩子,竟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时常吃过饭后蹲在那里剧烈呕吐,一边吐,一边拼命的掉眼泪,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吐出来了。
  那滋味还不如死了好受。
  收购前期,企业改制,人员变动首当其冲。
  国森每个员工都免不了的神经紧绷,时刻存在紧迫感。
  张洁将自己的职业生涯重头到尾审视一遍,看看有什么做的不妥帖的地方。
  当然,最坏的打算她也做好了。如果裁员名单里真的有她,那也不能消沉倦怠,失去希望。毕竟国森待她不薄,同时为她的履历表也算添光加彩了。
  所以,一天没接到通知,就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
  她坐在那里吸了一下鼻子,太用力了,胸腔都跟着疼痛。可是,呼吸仍旧困难。这次是得了重感冒,吃药彻底不管用了。前两天本来只是头疼鼻塞,到了今天竟一阵阵的发冷,知道自己这样是发烧了。眼见就要下班了,便没有请假,盯着时间,觉得格外难熬起来。
  其间收到梁义之的短信。
  “晚上有安排否?”
  张洁看了一眼,抽出纸巾擦鼻涕,放到一边没有理会。
  临近下班的这个时间梁义之也是闲的要命。
  契而不舍:“没安排一起吃饭?然后陪我去买点儿东西。”
  张洁抬手按了一下,仍旧不理。
  连续三条接连发来。
  “怎么不理人?”
  “日理万机?”
  “张洁,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张洁忍无可忍,快速按动键盘,给他回过去。张口就是:“你烦不烦?”
  两秒钟后,梁义之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张洁脑补出梁义之嘴角向下的那张脸,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握着电话,忽然不忍拂他的意。
  就说:“看你这么可怜,好吧。”接着问他:“买什么?”
  梁义之拽拽的回复:“啰嗦,去了就知道了。”
  当晚下班后,张洁打车去两人约定的地点。
  梁义之不知道她感冒,此时正浑身发冷,见她将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笑嘻嘻的说:“还以为是衣柜成精了。感情是把整个冬天的衣服都穿出来了。”
  张洁就拿眼睛白他:“梁义之,你少胡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梁义之一伸手,揪着她肩膀上的衣料把人拖近了。
  “不服气自己去照照镜子,你跟个球有什么分别。”
  张洁说:“球就球吧。”
  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梁义之问她:“想吃什么?”
  张洁说:“要热的。”
  于是吃火锅,热腾腾的锅底翻腾不息。青菜,肉片一股脑的倒进去,蘸着酱料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梁义之觉得张洁混职场,而不是当专业的陪吃浪费了。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发现跟张洁一起吃饭格外有胃口。主要张洁不挑食,也不允许别人有挑三捡四的毛病。以前梁义之在吃上还很矫情,真是跟张洁混的日子久了,慢慢的,只要是毒不死人的东西他都吃。
  一抬头,发现张洁气奄奄的戳着碗底。
  “怎么了?”梁义之停下手上的动作问她。
  张洁咬着筷子说:“没什么,不是特别饿。”
  比起吃饭,这会儿她更想泡个热水澡好好的回家睡一觉。
  她望着雾气后面的梁义之,忽然想起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进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所以,才会强忍身体上的不适陪他坐在这里吃饭。这些年过去,这种事情还少吗?
  张洁皱了下眉头,索性直说:“我感冒了,在发烧,不陪你吃了,回家睡觉。”
  分明做好决定,以后不打算再委屈自己的。看来是被自己的情感奴役久了,一时间很难真正挺起腰杆,一心为自己着想。
  梁义之顿时脸色都变了,身体前倾,抬起手来试探她的体温。
  “傻了么?发烧你不早说。”
  张洁拔开他的手说:“前先没觉得怎么样。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睡什么觉?你是不是女人啊?”梁义之拖起她就走。“去医院。”
  张洁靠在副驾驶上,试图挣扎:“可不可以不去医院?你把我送家去就行了。”
  “怕打针?”梁义之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
  张洁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是怕打针,而是怕去医院。”
  仿佛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都快把自己当成过街老鼠看了,碰到程如意就会被喊着打。
  梁义之本来想问:“打针和去医院有什么分别?”骤然想明白什么,嘴角一抿,顿时不知说什么好。
  有些话以前张洁从来不会跟他说,所以,他只知道程如意不喜欢张洁,可是,她为此到底做了哪些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侧首一瞧,张洁沉默的靠在椅背上,之前还没有发现,她的脸竟白的厉害,今天没有打唇膏,颜色暗淡,就显得格外憔悴。心头一软,竟觉得这样的张洁楚楚可怜。
  跟她做朋友这样久,一直想对她好,可是,到现在发现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也或许那种不足仅是心理上的一种改变,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想对一个人很好,发现做再多的事都不足以。
  梁义之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那种变化是从心底深入迸发出的。不知名的蠢蠢欲动,隔两天不见就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即便是开玩笑,也再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仿佛这个人在他眼中初俱形态,终于有了点儿女人的样子,觉得这就是一个女人。从那一晚突如其来的一吻开始,她嫣红的唇,卷曲的睫毛,在他眼中无限放大,即便醉着,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就是一个女人,无论她的芳香还是柔软,都是那样的动人心魄。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不止酒精驱使。
  所以,一觉醒来,梁义之竟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即便醒来了,再想起,也是心潮荡漾。
  车内安静,梁义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越来越紧。隐约又是一阵紧张,所有感官都敏感起来。张洁的存在那样强,她的呼吸,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气,以及她无精打采的可怜模样,都成了蛊惑他的不良因子。
  梁义之深吸口气,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不得将窗子下拉出一条缝隙,让冷风将自己唤醒。
  许云依一个人在街上吃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直到吃撑了,才开车回家去。拖出箱子整理行李,明天她就卷土归来,再返A城。
  伸手触及到边角凌厉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秦漠的名片。
  他希望许云依能够给他打电话,说到底是在等一个答案。
  但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许云依一直没有行使他给的这项特权。
  这会儿握着电话怔怔的看着,时间久了,两腿发酸,慢慢坐到地板上。

☆、(125)依旧深爱

  许云依遇事很少茫然,这一次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原本秦漠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曾经秦漠为了让她感受真心,放假的时候甚至想带她回去见家长。许云依知道一个男人如果提出这样的要求代表了什么。
  许多年前她从不怀疑秦漠的真心,他的灼热都写在眼睛里,有能将人烫伤的嫌疑。
  那时候许云依问过秦漠,如果有一天我们没在一起怎么办?
  秦漠说:“那我就孤老终生。”
  就是那个死心塌地的秦漠,现在衣冠楚楚,身价斐然,在美国都是赫赫有名的财经人物。许云依知道,其实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
  由其在饱受伤害之后,没人还能像以前那样简单如一。
  许云依看着现在的自己,就能想象当初的秦漠。各种复杂的心事,让她不知要以何种方式才能自如相处。
  头顶一盏明亮的吊灯,散着花白的光。许云依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扔下手里的名片,实在不想动了,就直接躺在地板上。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给自己寻一条可行之路。
  医生给张洁测量体温,一看竟然烧到了三十九度八。
  问她:“烧这么高都没感觉吗?”
  张洁说:“先前在公司的时候还觉得冷,后来就不觉得了。”
  梁义之很不客气的在一旁补刀子:“她这样是烧傻了。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这回更傻了,以后可怎么办。”
  张洁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梁义之一步不让:“你吐一个给我看看。”
  医生让留下来输液。
  张洁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任由医生抓住手拍了两下,没感觉到疼,就听他说:“好了,睡一会儿吧。”然后转身对梁义之说:“家属看着点儿,打完了叫人就行。我再给开点儿口服药,交了钱去取药。”
  梁义之把被子帮张洁盖好。告诉她:“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躺着别乱动啊,滚针疼。”
  下楼取药的时候碰到程如意。
  今晚她值班,忙了一下午,刚吃了晚饭回来,就在大厅里碰到了梁之义。
  不由得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义之看到她一愣,才想起她今天值班的事。
  随口说:“陪一个朋友过来看病。”
  “朋友?”程如意问他:“哪个朋友?”
  梁义之皱眉,平时就最讨厌程如意的这个态度,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得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一样,否则就板起脸来质问,梁义之就要忘记她温柔的时候什么样了。
  不耐烦说:“哪个朋友不行啊?非得让你知道是吧?”
  “张洁对不对?”程如意马上拉下脸来。见梁义之没反驳,她所有的敏感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我就知道是她,除了那个女人,谁的事你能这么上心啊。”
  梁义之颌首:“不是,程如意你什么意思啊?张洁是我朋友,她生病我来帮她取药怎么了?”
  “你们那叫什么朋友啊,不清不楚的,我看着就恶心……”
  人一恼怒,情绪就不受控制。本来上次争吵之后程如意是打算好好跟他相处的,很多事情没事的时候她也思考过了。太过凌厉的结果就是越快的把人推开,到时候无论梁义之和张洁之间是否有什么,都会极速导致梁义之的厌倦。等到中间的那层纸捅破了,梁义之索性把什么都说出来,连否认都不肯的时候,他们之间就算彻底结束了。
  梁义之眯起眸子质问:“程如意,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医院大厅,真要吵起来无非让人看笑话。
  程如意左右看了看,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梁义之,我懒得跟你吵。”
  她转身上楼去了。
  梁义之去取药。
  回来的时候张洁已经睡着了,半张脸扎在被子里,呼吸清浅,整个人很安静。
  他把药放到一边,抬起头来碰触她的额头,发现温度不像之前那么高了,才隐隐安下心。
  此时,口袋里的电话骤然响起来。
  梁义之连忙拿出来接听,向床上看一眼,到底把张洁给吵醒了。
  他抬手示意她接着睡,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妈,你有事吗?”
  张洁看了一眼,还有好久才能打完。
  醒来就有些睡不着了,等梁义之进来,就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反正今晚我也不走了,打完后我会自己叫护士。”
  梁义之不放心:“算了,我还是陪你打完吧。”
  张洁不用他:“你得了,快点儿回去吧。你在这里我反倒不能安静的睡觉,你还是快点儿走吧。”
  梁义之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你休息吧。别睡过头,盯着点儿,打完了叫护士。”
  不放心,站起身说:“我还是先跟护士说一声再走吧。”
  如果不是梁妈妈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想回去。只是纳闷,这个时间了,梁妈妈找他做什么?
  梁义之怕有什么事,急匆匆的从医院里离开了。
  张洁躺在床上看着管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原本极安静的病房一下子传来开门声。
  张洁侧首,穿着白大褂的程如意正推门进来。
  看到她的脸后,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是你,你和梁义之还真是道貌岸然,打着朋友的幌子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张洁和梁义之间到现在除了那个吻是超出朋友的界限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可是张洁知道,用不了多久,程如意口口声声的那些苟且之事,她都会一样样的做给她看。她只是想不明白,程如意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自信。梁义之是因为喜欢她才娶了她,之后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只是从梁义之的口中张洁得知,程如意其实一点儿都不自信,至少对待婚姻她是患得患失的。这是婚姻最不该有的态度。
  即便没有她,有朝一日程如意也会将梁义之推远。
  张洁望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竟觉得她可怜不已。
  淡淡说;“现在看来,很多事情不是你畏惧发生,而是在促使它发生。既然你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要证明我和梁义之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么我告诉你,我们不会负你所望。所以,你不用再来提点我了,只需要回去等结果发生就好了。”
  程如意恶狠狠的说:“张洁,你不要脸。”
  “我要脸的时候,你也没说给我脸啊。”
  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程如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即便梁义之对我有二心,最后你一样得不到。我劝你别再做美梦了。”
  张洁闭上眼睛:“程医生要是没事,请出去吧,我要睡觉做美梦了。”
  程如意愤慨的转身离开。
  彼时医院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程如意行走的步伐越来越快,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许云依睁开眼睛,感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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