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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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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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立在丹樨之上,接受群臣的朝拜,从此为萧家妇,与那人一起,携手共度此生。
  这便是她么?玉池南看着镜中的自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细细审视着,眸中的翡色如秋水静潭一般地深沉。听阿娘说,有的人会得婚前焦虑症,那她现在这样儿的,又算是什么?焦虑?茫然?还是带了自我催眠和麻木的,不愿面对的逃避?
  镜子中,突然颜色一暗,又照出了一截玄色金纹的衣衫,立在屏风处不动。玉池南抿了抿嘴唇,想转身就走,脚却有些发颤地抬不起来,只得惶然地垂下了眼帘避开不看。
  金子早已极为见机地拉了汤圆退出了房间。萧墨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看着镜子中的玉池南,突然伸手从背后将她紧紧搂住,声音带了无限的委屈:“你答应过我,不会避开我的!”
  他亦是一身玄色礼服,更衬得他华贵如天帝一般,却做出了如小儿撒娇耍赖般的举止,玉池南不由怔忡地抬起头来。镜中的萧墨,一双星眸幽幽深深,眼下有淡淡的一片暗青,明显也是一付夙夜辗转难成眠的样子。
  玉池南心中一酸,旋即转开了眼。萧墨却将她扳正过来,捧了她的脸看向自己:“下巴都瘦尖了。就算要惩罚我,自己也该过好去……”
  就算是惩罚你,伤的依旧是我的心……玉池南伸手去掰萧墨的手,想别开脸去,萧墨半丝也不肯放手,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了她的额头:“宝宝,你是个傻的,你就那么不信我对你的心么?”
  灼热的鼻息轻喷到玉池南的脸上,低沉带了磁性的轻语,呢喃着闯进了她的耳中,玉池南眨了眨眼,翡眸中带出了一片涟漪,流下的眼泪却马上被萧墨吻了去,然后柔软的双唇被紧紧地、发狠一般地吮住……
  围腰凤形的白玉钮被一粒粒解开,费了织造局大量精力裁作出来的美仑美奂的礼服被随手堆在了大红的地衣上,玉色纱罗的中衣在床踏的红锦垫上皱成一团,两双描金云龙纹的青舄胡乱地被蹬得散落在房间里,大红的百子帐里,只传来低低的“宝宝”、“宝宝”的唤声,带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一声浓过一声。
  萧墨将沉积了多日的思念、牵挂和提心吊胆,一古脑儿地都发作了出来,直接就如狂风骤雨一般,对着玉池南透心儿地浇灌了下来,直到玉池南在他身下颤栗着难忍地唤了声“五哥”,才猛然停下,然后疯狂地携着她一同登上了极致快乐的巅峰。
  这会儿在这坤宁宫里,两人都不便要水,萧墨先起身着了单衣,将玉池南搂在怀里,取了帕子亲手给她一点点擦拭了,见她海棠含醉半慵的样儿,牙痒地在她润如白玉的肩头又咬了一口:“小混蛋,竟然连着这些天都不肯理我,你是想要我的命么!”
  玉池南从情热中回过魂来,伸指轻轻摩上萧墨的脸,定定看着他如墨玉的星眸:“你可知道,那日一听到消息,我的心里,就像插了把窄刃细刀,时不时地一搅,就痛极心腑,只有不想它,只有不见你,才好过一些……”
  她澄澈的翡眸一眨不眨地,带着近乎虔诚的认真,萧墨从那双暗翡的瞳仁中,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以最亲密最自然的姿态,印在她的眼睛里。
  原来自己,也是这样驻进了她的心里,就如她在自己心里一样,一丝一发,无不牵动情怀……萧墨缓慢而有力地将玉池南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亲了亲她的额发:“宝宝,此生此世,我只爱你一个,只要你一个!”
  玉池南并不出声,半晌才挣扎着抬起头来要找原来的衣服穿了:“都怪你,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回头出去,那些宫人指不定怎么笑呢!”
  “难道不好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嫁了我,就别想反悔。”萧墨不舍得放手,只拿手在她腰臀处不轻不重地摩着。
  “什么好不好的,”玉池南并不知道里面的典故,扭身避开腰臀处的□□,伸指去拧萧墨的脸,“那你说,你是禽还是兽?”
  这小混蛋,还套了笼子想自己自认是禽兽么?萧墨轻咳了一声,忍了笑将她故意歪的楼又纠了回来:“鸡做那事的时间短,狗做那事的时间长,你说我是什么!”
  玉池南眨了眨眼,才恍然明白过来先前他那话的意思,羞红了脸狠啐了他一口:“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萧墨大笑:“那你是觉得我做的时间很长了!”心里得意,到底不敢强锢了她,放手让她溜下了床,看着玉池南飞也似地逃到了屏风后面,自个儿也长腿一伸,踩在了脚踏上,右手轻轻抚在左胸口单衣上的那片湿润,心里忍不住又酸又软;他曾说过以后再不会惹她哭了的……
  萧墨静默片刻,回首看了看为大婚夜准备的大红的被褥,伸手将凌乱几处都仔细抹平了,又重新拿被子盖好,遮住了床单上一小片欢爱后留下的湿迹,心想着回头指个什么由头,让人重新换一床来,这才撩了帐子出来找衣穿了。
  两人须臾都穿戴停当了,才跨出门来,萧墨脸色不变,指着房中叠好的两人的礼服,向迎到跟前来的宫女吩咐了下去:“衣服甚是合身,也不用再作改动了,拿下去熨好就是。”
  可不是得熨好,先前都被他胡乱扔了一地呢!玉池南剜了他一眼,萧墨心情畅快,也不怕人当前,拉了玉池南的手先走了,见身后的众人知趣地远远跟着,才低声附到玉池南耳边说话:“三月三日,我要领百官到先农坛祭祀先农,晚间有踏歌,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着意劝农从耕的祭农,是一项大祀,东炎历代皇帝都很重视,祈祷着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至于踏歌,却是玉池南头一次听说。明知道两个人在大婚前这般见面,肯定又是偷偷摸摸,只是见萧墨一脸殷切地看向自己,玉池南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总觉得跟萧墨在东暖阁里一起呆的时间太久,不好意思多留,急忙出宫去了。
  萧墨目送着心上人走远了,这才转头招了远远跟在后面的宛庆丰上前:“坤宁宫东暖阁里的被褥,铺放久了也不好,你找几个精细人换洗收拾了,到那天再拿出来铺着。”宛庆丰心里虽然猜到为何,面上却不敢露出半丝神色,连忙恭谨应下了。
  没有用水,身上到底还是觉得黏乎乎的,玉池南一回了家,就吩咐倒了热水,沐浴了一回,这才换了家常衣服去看两个弟弟。
  都说“三翻六坐九拿爬”。二毛跟三毛两个三个多月了,已经是趴着也能抬起头东张西望一会儿了,只是抬久了就不行,抬久了头就得搭拉下去,看起来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将玉池南逗得不行。
  听到姐姐笑,两个小团子又振作起来,也不怕穿得多,小手小腿儿胡乱撑着蹬着的,虽然笨拙,到底还是都翻了过来,两个团子便觉得是完成了一桩了不起的大事,一边呼呼喘气,一边张着没牙的嘴笑,口水便从嘴角亮晶晶地流出来。
  玉池南连忙拈了细棉布的口水帕子轻轻地帮两个弟弟揩了,又扮鬼脸逗弄他们,惹得二毛三毛哈哈笑着又流了口水出来,三毛还好巧不巧地吐了个很大的口水泡泡,将玉池南也逗得乐个不停。
  以前她总想着人要是没牙齿该多难看,可是两个弟弟自打一出生,虽然现在还是半颗牙也没长,笑起来却是粉嫩粉嫩的,别提多可爱了。玉池南爱不够,在二毛三毛脸上一人亲了一口:“来来来,张开你们没牙的嘴,给姐姐露个无齿的笑出来!”
  玉琉璃和崔明轩两人立在暖房外站住了脚,并不进去,只听着女儿在里面逗弄她两个弟弟,互相看了一眼,玉琉璃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今儿个女儿被叫进宫里,说是试衣服,看回来这飞扬的心情哎,这八成儿是又被那混小子给哄好了吧,这些小儿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八章 月夜踏歌

  三月三日草色新,河畔举火踏歌行。
  萧墨白日里到先农坛举行了祭先农的大祀,又率百官下到籍田亲自躬耕了一回,直到下半晌方才回宫。重新梳洗过了,早早用了晚膳,看看天色将晚,萧墨急忙换了便装又偷偷出了宫。他政事繁忙,自那回在宫中相见后,这两日一直没有抽出空子去找玉池南,心里已是想得难受。
  玉池南这边,如今没了女官在府中约束,行事自然是无所顾忌起来,一早儿就偷偷乔装混了出去,带了些菠萝果干、香蕉片之类的新制出来的干果,又往云山的观云观奔去。
  上回家里的船队带了几样新鲜的热带水果来,她除了往皇宫里送,给将军府、颜庭谦那儿也各送了一筐,当然不会漏下莫道长那里,还是令金子、银子亲自去送的。
  莫道长吃了新鲜果子,又听这两个丫头的名字,就乐呵呵地跟金子、银子摆起龙门阵,说起道家的炼金来。金子、银子两人回来禀报,听在玉池南耳朵里,明明就是各类火药的配比装弹,她正想着爆破弹的研究呢,没想到瞌睡遇到枕头,居然有这等技术人才隐在道观里,当下欢欢喜喜地跟莫老道请教。
  莫老道也不藏私,详详细细写了火药的配比方子和装填技术,送给了玉池南,只叮嘱她,若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赶紧再给他送上来。因此玉池南令人将上回那菠萝和香蕉新制出了些果干,就紧着亲自送上山去,刚好还有几个和阿娘讨论后,两人还没弄懂的疑点,一并向莫老道请教。
  等玉池南心满意足地听完莫道长讲课,才发现天色将晚,想起萧墨与她的约定,急忙婉拒了莫老道的留饭,顶着他几句“赶着回去会小情人啊”的调侃,心急火燎地下了云山。
  回到府中见自己的院子里并无异样,这才轻嘘了一口气,银子不知就里,见玉池南脚步匆匆地跑回来,额头已微微见汗,一面吩咐了甜酒去备水让主人洗浴,一面忍不住就问:“爷,可是有什么急事不成?”她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经常忘记改口唤“主子”,脱口就叫了“爷”。
  玉池南按了按自己跳得有些急的心口,定了定神,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先去房中将今日讨教出的疑难解答提笔记了下来,这才觉得后背落了汗,微微有些凉意。刚好甜酒已备好了水,玉池南连忙摒了她下去,自己掩了门痛快泡进热水里。
  刚才的凉意,被浴桶里满满的热水一浸,腾腾自头顶逼出,一扫而空,玉池南长吁了一口气,正在瞑目小憩,忽然听到窸窸苏苏的声音,诧然回头,才发现萧墨不知何时立在了后面屏风处,正在宽衣解带。
  “萧墨!”玉池南虽压低了声音,警告的意味却是浓浓。鸳鸯浴这玩意儿,不是那些好色昏君才喜欢的调调儿吗?
  萧墨却是怡然含笑,半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三两下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趁着玉池南扭过脸避视的空当,长腿一跨,也挤进了浴桶里来,将玉池南拉进自己的怀里牢牢抱住:“今日祭先农大祀,我在籍田又耕作了一回,腰酸背痛的,让我也泡泡,解解乏。”
  他一进来,浴桶的水就被挤得溢了出来,嘴里说着泡泡热水解解乏,手上却是半点也不安分地揉揉捏捏起来。玉池南臊红了脸,挣扎着要出来,被萧墨重重一捏,“啊”地一声,双腿发软地坐了回去。
  萧墨低笑了一声,伸指探了下去,玉池南身子忍不住颤栗起来,回首软软倚在萧墨的颈侧,半是央求半是隐忍:“别……”
  “主子,你还没用晚饭呢,可别洗太久了,小心头晕!”外面的房门忽然被银子叩响,随后银子亮嗓子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玉池南僵着不敢动,萧墨停了片刻,重重吐了一口长气:“先去吃饭,我在这儿等你。”也不敢再胡来了,怕玉池南害羞,径直将她抱了出来揩水,被玉池南捶了几拳,这才放了手,背转身任她自个儿穿了衣服。
  玉池南胡乱用了几口饭,借口累了想早些休息,回了房间里。一进门,就被萧墨贼兮兮地搂住了腰:“我们从窗户下去。”不等玉池南说话,先一口吹熄了灯,将后面的那扇窗户推了开来,觑着没见玉府的人,拉了她的手,两个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跳出了外墙,钻进早已守侯在小巷中的那辆马车里。
  十一轻巧地一扬鞭,马车缓缓驶远了去。看萧墨一付放松下来的样子,玉池南不由捂了嘴闷笑:“真该让上京城的百姓们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是怎样一个跳墙推窗的高手!”
  萧墨气笑一声,只觉得牙痒痒,抓过玉池南的手腕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是啊,还有他们‘贤’良‘淑’德的皇后,跳起墙来那才叫娴熟!”
  贤良淑德,那是他写的封后诏中所用的词,玉池南自是记住了的,听他这样一歪掰,顿时不依不饶起来,两个小情人又在车上打闹了一番,听到十一在车外低声禀报:“主子,到了。”
  萧墨连忙捉住玉池南还想作乱的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又戴好了风帽斗篷,自己也用风帽兜了头脸,这才牵了她的手跳下马车来。
  玉池南抬眼一看,原来已经到了船边,那艘画舫搭好了扶梯,正泊在金水河上等着。两人上了画舫,玉池南轻声发问:“你不是说去看踏歌吗?难不成改游湖了?”这时节柳枝儿也刚吐出米大的嫩芽儿,夜间游湖,清冷一片,怕是没什么看景。
  萧墨扯了她进了二楼的船舱里坐了,笑着为她先斟了杯热热的果茶:“湖中泛舟,看岸上踏歌,岂不更有意境?”玉池南果然来了兴趣:“他们在什么地方踏歌?”
  萧墨见她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心里又痒了起来,挥手先将舱里服侍的人都摒退了下去,这才又靠近坐了,伸手一抄,将玉池南抱上了自己膝头:“闲操心那些做什么,还怕我将你拐卖了不成?”
  玉池南伸指戳着他心口,嘴角弯弯地斜睨了他一眼,拖长了声音:“你会吗?”
  “笑得像小狐狸一样!”萧墨盯着她那双含着狡黠笑意的翡眸,攥着她戳自己胸口的那根手指又往嘴里送,“我怕我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玉池南连忙抽|回手指,“嘁”了一声:“你属狗的呀,老是咬人!”先前在车上也捉了她手腕咬,这会儿又来捉她手指咬,还真是逮着哪儿咬哪儿了!
  萧墨哈哈大笑起来:“都说了嫁狗随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张了嘴却往她颈侧咬来,样子作得凶恶,及至真碰到了牙齿,却是又吮又啮,唇齿缠绵流连。
  玉池南不由低吟了一声,她身上哪个地方最敏感,萧墨都清清楚楚,只一番舔吻轻啮,就将她撩得浑身发软。再这样下去,踏歌就不用看了!玉池南伸手挡住了萧墨的嘴:“坏人,不许!我还要看踏歌!”
  萧墨从玉池南的指缝中深吸了一口气,微抬起下巴用青青的胡子茬扎着她的手心,声音低低醇醇得让人心颤:“好,那先看踏歌,等看完了,你不许再拘着我……”
  他正值青壮,又独独对玉池南钟情,费尽心思才得了来,每回见着,就如饿狼见了鲜肉一般,可玉池南年岁尚未满二八,正是花一般的少女,与他缠绵虽然也得趣,却是禁不住他的凶狠,因此常常不许他可着性子来。
  萧墨心中怜惜她,也注意着收敛一二,可自上回在马车上一番酣畅之后,只觉得恨不得死在玉池南身上。玉池南连日与他冷战,好容易前两日才哄转回来,在坤宁宫中碍着外面有人,只得一偷欢。
  如今此情此景正好,又没有旁的妨碍,萧墨忍不住就提了要求出来,生怕玉池南不许,连连柔声哄着:“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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