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商升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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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升级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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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池南,退后,让我来!”凌铮急步上前,想将玉池南拉到身后。崖上地方狭小,两人齐攻不如他一人施展得开。
  有凌阎罗来顶,真是最好不过了,玉池南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准备撤退。
  就是这机会!萧祺一按腰带正中镶嵌的一块玉玦,几支精巧黝黑的袖箭唰地向正在交换位置的两人直射出来,自己也同时举剑杀来。
  崖上狭窄,不好闪避,凌铮怕自己躲闪之后,玉池南没有地方腾挪,迅急地一手将玉池南扯到身后护着,带着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虽然举刀格挡掉几支袖箭,肩上却中了一箭,右手一下软了下来。
  没想到萧祺居然还藏有暗器!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提醒凌铮,害他受了伤,玉池南心里急怒,闪身转到了凌铮前面,一刀荡偏了萧祺的剑尖,抬脚就将他踹得向后扑倒,断了他想突围的念想。
  看着玉池南暗翡的眼眸中跳跃着幽幽的寒光,横刀相向一步步地逼近,萧祺手捂着被踢中的胸口,一寸寸地半撑半挪着后退,又被逼到了悬崖边。
  “原来你叫玉池南!”萧祺感受着背后虚空的风力,咧嘴一笑,声音沙哑至极,“我萧祺,做鬼也会来找你!”
  萧祺?逆王的小王爷?没想到这杂鱼是条大鱼!就是死到临头了,还废话多!玉池南并不答话,手腕一转,刀锋已经撩来。
  你等着!萧祺无声地用唇语说出这三个字,陡然向后一倒,将身子翻下了悬崖。玉池南急步赶到悬崖边向下探视,二十来丈以下穷尽目力也只能看到白雾缭绕。
  小王爷就这样跳了崖?倒是跟他那死鬼老爹一样烈性,这么高的山崖,不知道还下不下得去人把那张小王爷肉饼捡上来?
  玉池南收回视线,撇了撇嘴,回过头来才发现凌铮跌坐地上,脸色有些发黑,连忙跑近查看究竟。
  “箭上有毒。”凌铮已运功逼了部分毒血出来,小心提醒玉池南注意。
  玉池南见他伤处果然流的是黑血,不敢耽误,口中说道“忍着点”,两指一抿从凌铮肩窝将袖箭快速起出,想着他是帮自己挡箭,认命地张嘴凑上去帮他把毒血吸吮出来,直至看到他伤处流出鲜红色的血了,才从腰橐中掏出一瓶药粉倒了上去,“唰”地撕下自己中衣下摆,手上动作不停,不一时已包扎妥了。
  凌铮脸色好了很多,见玉池南慎重,扯了扯嘴角安慰她:“你这裹伤的手法……倒是熟练。”一个女孩子,能练出这熟练的裹伤手法,之前也是受了不少磨炼,吃了不少苦吧?凌铮看向玉池南,心底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怜惜。
  玉池南微微一笑,想要说话,这才觉得自己的舌头开始麻木,眼前有些天眩地转起来,赶紧也服了解毒药丸强力撑着,等看到安和、安平已经搜寻过来了,刚站起来招唤了一声,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凌铮心中骤然一沉,顾不得会引动余毒攻心,手臂发力,将她抱进怀里,连声急唤“玉池南!”,他并不知道自己声音已带了一丝颤抖,安和和安平常年跟着他的,却已经听了出来。
  ****
  四望都是茫茫无边的沙海,刺目的金色灼得人眼中慢慢生出可怖的绝望。脚步已经沉重的难以抬起,而头顶的太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似乎不把自己烤焦就不罢手。
  自己是要死在这里了吗?凌铮紧抿着干裂的嘴唇孤独地站在寂廖的沙海中。天上没有云彩,一滴水却突然落在了自己手上,然后越聚越多,凭空汪出了一眼清泉。
  水!凌铮伸手想向那汪清泉掬去,那汪清泉却自动倒引进了他口中来。凌铮贪婪地喝了一大口,只觉得不够,还想再喝,清泉却突然消失了。
  凌铮遽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扶着半坐在床上,一只杯子刚离开自己的视线;床头灯架上烛火憧憧,也不知自己已睡了多久,凌铮舔了舔还带着水泽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开口:“再倒杯水来。”
  “再喝半杯就别喝了,灶下在给你熬鸡汤呢;还有药,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好了。”
  凌铮这才恍然发现是自己是半靠在玉池南身上,忙用左手撑住在床板上靠好了。
  玉池南起身又给凌铮兑了大半杯温水送到嘴边,看他因为喝得急了呛咳起来,忍不住伸手帮他拍胸顺气:“你就不知道喝慢点吗?又没人跟你抢!”
  凌铮的视线落在胸前那只白白嫩嫩的小爪子上,整个人顿时觉得熨帖得很,一止住咳,就关切地看向玉池南:“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躺躺?可还觉得哪里有什么不舒服?”
  玉池南眨眨眼,嘴角弯弯笑了起来:“凌二叔,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问得我头都晕了,本来觉得挺好,现在被你问得不舒服了!”
  她语气轻快,眨眼时那两排浓密微翘的长睫毛轻轻扑闪,颤得凌铮心头发痒,见她开起了玩笑,喃喃说着“那就好”,心情放松了下来,才感到右肩伤口正疼得厉害。
  “医官说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脱力,睡一觉就好的。倒是你……”
  玉池南刚转手放好杯子,回过头来看到凌铮英挺的眉毛蹙紧,隐忍着痛苦的样子,连忙探手去摸他的额头,见并没有发热,轻吁了一口气,板了脸凶他:“医官说了,这次哪怕是捆,也得把你好好捆在床上养伤,一日三餐按时喝药,不准偷奸耍滑!伤没养好之前绝对不准出去!”
  断崖上那种地形,她自然知道凌铮是为了护着自己才挺身受了这一箭,心底感激,见安和、安平忙着熬药的熬药、炖汤的炖汤,所以自动承担起照顾凌铮的任务来。
  她样子虽然装得凶,声音却是清亮悦耳,听在凌铮的耳里,还多了丝耍着小小娇俏蛮横的味道;凌铮不由微笑起来,点头一一应了。风波过后,两人能无恙,这丫头还细心服侍自己,让凌铮陡然觉得岁月静好。
  凌阎罗这样规矩老实的样子不多见,玉池南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真的没事吧?为什么我觉得你这样子有点有不像你平常的样子了?”
  “我有事!我被你这绕口话给绕晕了!”凌铮好笑又好气地把玉池南那只白嫩的小爪子抓在手中紧紧握住,学着玉池南刚才的语气反呛了她一句。
  玉池南嘻嘻一笑,见凌铮蹙紧的眉头松开了些,想再引他分散些注意力,故意耍宝惹他开心,挣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晕了?那还看得清这是几不?”
  “是猪蹄!”凌铮一把将那只小爪子重新抓住,送到嘴边作势要咬。
  玉池南一声小小惊呼,赶紧抽手出来,冲他做了个鬼脸:“大将军眼睛都饿花了,小民赶紧得催饭去!”一阵风似的冲出房了,还听到她在房门口脆生呼唤,“老安,你家将军饿晕了,你快去看看!”
  这丫头!凌铮失笑,突然发现这次受伤卧床,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心情烦躁,反而很是愉快,跟这小丫头相处好了,无聊养伤的日子也变得有趣多了。
  安和刚给萧靖擦洗完手脸,端了水要倒,玉池南就提了一只食盒进来,鸡肉的香味混合着粥的米香,马上飘满了房间。
  安和迟疑了一下,正想放下手中的活儿接过来,见大将军的眼睛一直盯在玉池南身上,想起他在沧兰山抱着昏迷的玉池南喊的声音颤抖的样子,本能地赶紧低头老实端水出去了。
  玉池南取了只碗,盛了大半碗的鸡汤粥,用凉帕子垫了碗底,小心地端了过来:“趁热喝点鸡汤粥。”
  凌铮“嗯”了一声,伸手要接玉池南递来的碗时,又轻轻闷哼了一声。玉池南见他眉头又锁上了,想着他可能是伤口又痛了,忙小心劝道:“你左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喂你吧。”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估摸着不烫了,才递到凌铮嘴边。
  凌铮微怔了怔,张口喝了,看着眼前玉池南低眉顺目地又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除了她父母之外,玉池南居然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乖巧体贴的模样,还真让自己有些不适应起来。
  “怎么,不好喝吗?”玉池南看凌铮不张嘴,有些疑惑,“不会吧,闻着很香的啊。”
  凌铮赶紧将已递到嘴边的粥一口喝了,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吃了没?”
  “大将军没吃,小民怎么敢先吃?”玉池南开了句玩笑,见凌铮在瞪自己,忙敛了嘻笑,摆出一幅沉痛的表情,“凌二叔为了护我而受重伤,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凌铮差点就要把那句“不如你以身相许”给接着说出口了,哪知道玉池南低头舀了一勺粥喂进了他口中,才说了下半句:“只有先把凌二叔喂饱了再说!”
  凌铮顿时又呛咳了起来;不怪他想歪,“喂饱”这个词…军中老兵油子们常用,却是在休了探亲假回来后,互相暧昧地调侃着各人的婆娘时,就经常是用的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啊亲,收藏之恩无以为报,粉丝愿意……咳咳,加上鸭血让亲们敞开肚子加油吃!

  ☆、第十五章  掰弯和掰直

  天宇寂静,万籁无声,高悬的圆月不时从炫了晕光的流云中漫步而出,祥和地将银辉洒落遍雄美的上京城。
  凌国公府的书房里,陈月琴带着大儿子、现任的凌国公凌越恭敬地跪拜下去:“老身不知皇上驾临,怠慢失迎,还请皇上恕罪。”
  萧墨躬身亲手将陈月琴扶起:“姨母,越表哥快快请起,都是一家子亲戚,何必这样多礼。”
  陈月琴见他亲手来扶,说话的语气带了丝轻松,刚才的一点心慌慢慢平静下来。
  “皇上是君,我们是臣,虽亲不可废礼,这才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凌越已经恭谨地将萧墨请了上座,又为他奉上热茶,这才扶了自己母亲一起在下首坐下。
  萧墨微微一笑:“深夜来访,是因为朕刚刚接到沧月军报,想着姨母这一阵子都在为铮表哥担心,所以先赶来报个信。”
  “儿行千里母担忧,老身这一点私心,倒教皇上费心了。”陈月琴有些愧疚地看向萧墨;自己这外甥,果然非池中物,称帝以后或打或拉,将朝中的人心慢慢聚拢了起来,虽然凌国公府与他是近亲,笼络人心这方面,他也一样做得滴水不漏。
  萧墨轻品了一口茶,看向精神矍烁的老国公夫人:“姨母要这样说,可是不认我这外甥了?铮表哥为国精忠尽瘁,朕心里始终牵念着他。
  今日他来了密报,沧月叛乱已平,逆王萧胤恒伏诛,萧祺自尽,只是他受了些伤,还要在沧月将养些时日,顺便将那里局势稳定下来;约摸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回来了。朕得了军报,马上就来给姨母通传信息了,也好让姨母稳心。”
  自己这姨母,年轻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与老凌国公同上沙场,亦是一代女中豪杰,这些年如果没有凌国公府的鼎力相助,自己也不能这么快就登上那个位置。
  “沧月叛乱平息了?真是天佑我东炎啊。皇上圣德承明,中兴东炎,如此伟业必然丹青流传。”陈月琴心里明白,萧墨把机密军情告知自己,这是一种亲近信任的表示,因此也不矫情,直接问了出来,“就是不知道铮儿他伤势如何?”
  “说是伤了右肩,并无大碍,只要将养些时日就能痊愈了。”
  “那就好。”陈月琴面作欣慰地点点头,掩下了心底的那丝忧虑,铮儿这孩子,从来给家里都是大事报小事,报喜不报忧。
  “姨母放心,铮表哥一向福缘厚重,不会有事的。”萧墨似乎明了老国公夫人的心思,出声安慰,“朕已令内务府加快进度,月底前务必把大将军府建成,等表哥一回来,就可以去他的府邸好好热闹一番了。”
  陈月琴连忙起身与凌越一起行礼:“皇上对我凌家如此恩宠,国公府无以为报,只有一颗忠心,愿为皇上马前驱使……”
  萧墨挥手免了礼,笑叹一声:“你们啊,现在是越来越跟朕生分了,怎么还说起这些话来了。”
  一句话说得凌越心头热呼慰贴,看向萧墨正打算开口,窗上突然轻轻敲响了两声,然后是一声极低的声音禀报:“皇上,有人来了。”
  这么晚了,国公府中还有谁来?凌越咽下了嘴边的话,转而端起身边的茶轻啜了一口。
  果然过得片刻,门外已响起了一道轻柔如泠泠溪水的声音:“娘,大哥,你们在吗?”
  烟儿?她怎么来了?凌越迟疑地看了萧墨和母亲一眼,见萧墨微微一笑并不出声,母亲轻轻地点点头,忙走过去开了门。
  “娘,大哥……”穿着玫红绣白玉兰锦衫的凌烟儿手里端着托盘,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坐在上座的萧墨,赶紧打住了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轻唤了声:“表哥。”
  “烟儿表妹。”萧墨温润回应。
  憧憧烛光掩了大半他白日里在朝堂的冷厉气势,更衬出他举手投足间的清贵来,虽只唇角微勾,已为他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添上几分迷离,令人目眩神移。
  凌烟儿的心骤然如小鹿乱撞,一张娇美如初春新绽的桃瓣脸慢慢地染上一层粉色,鲜妍之色让整间书房也明亮了一分。
  陈月琴微微皱了眉,凌越忙走过去接过妹妹手中的托盘:“烟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凌烟儿稳了稳心神,伸出纤纤素手将托盘上的两只小盅分别放到萧墨和母亲的手边,微抿了抿唇解释:“我本来是专门做了杏仁羹给娘和大哥宵夜的,不知道表哥也在……”
  萧墨站起身来:“烟儿表妹太客气了,确实已经很晚了,朕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陈月琴忙和凌越相送。
  凌烟儿看着那个挺拔轩昂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低下头轻轻咬了咬下唇,眸子中的光亮暗淡了几分。
  凌越一眼瞥见,并不出声,扶了母亲重新坐回上座。陈月琴这才垮了肩膀,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铮儿这孩子,常年在外征战,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一想到他又受了伤,我这心里……”
  凌烟儿忙乖巧地站在了娘亲身后,一边为她按着头一边开解她:“娘,二哥一向福泽深厚,当年龙泉寺的无心大师不是说了嘛,二哥会延嗣绵长的。”
  “娘就是放不下心,不知道你二哥他伤得重不重……”陈月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想起二儿子的事心里没着落,女儿这头似乎又……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
  “你伤得这么重,医官说了,必须要静养!”玉池南一手抢过凌铮手中的军报,“不如我帮你看吧,有什么吩咐我记着就行。不然你这一做事就什么都不顾的性子,伤口什么时候才养得好啊?”
  玉池南,你确定你不是想要偷师?你这样摆出一脸“我全是为了你好”的表情让我很怀疑!凌铮盯着玉池南看了一阵,嘴角微微翘了翘:“你想学行军指挥?”
  “没有啊,我就是看你……”玉池南眨着澄澈的杏眼,一脸真诚的关切。就是看你对战局指挥能力不错,想着这技术放哪儿都有用,一起来帮你发扬光大而已!
  “我有文书,有参知,再不济还有安和跟安平。你觉得你还能帮我什么?”见玉池南死鸭子嘴硬,凌铮索性把路都堵了,看玉池南还能怎么狡辩。
  “文书只会记录,他能帮你出主意吗?参知能帮你出主意了,但他不负责记录也不负责照顾你啊,安和、安平负责安全没的说,拿笔是鬼画符,照顾是手脚毛!”
  玉池南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地给凌铮数利弊,然后扬了扬小脸,“像我这种能写会记,能谋善策,还会无微不至、贴身服侍你的全能型人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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