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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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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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娟也没跟她客气,赵云在家里吃着她做的窝头着实委屈了,她拿起一块来咬了一口只觉得入口的不光是葱香味,还有青菜的味道,但是要尝才能尝得出来,当即缠着春福一块去了厨房,直嚷着要学。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就算自己再能耐心里想的还是自己中意的男人,生怕他们受了委屈。不光因为是这辈子的依靠,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贴得如此近,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血肉相连如一体。
  周敬最后来的,他和果园的老板请了一天闲,直接在镇上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玉宁往东坡村赶。她从没有去过村子,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瞧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路边野花低迷随秋风摇曳,阵阵凉意涌来。周敬有些窘迫,在她身侧低声道:“可是觉得凉?若我手头宽裕你就不必坐这般简陋的车,还能暖和些。”
  安玉宁终归是高看了自己,她想与周敬分开不过是想他做了爹手里的棋子,因为除了被抛弃没有别的路可走。她心属他的执着与多情,就是三番两次的被奚落,在自己这里折尽面子都没有生出一丝退缩。她知道这世上难得一个如此的有情郎,可她无法放着母亲的仇怨不管。来来回回,终究还是陷入他所织就的情网中无法脱身。
  “无妨,这样才有趣,可比园子里关着的景致好看多了。”她还想说什么却羞红了脸,纤柔的小指压着唇,懊恼自己怎么能有这般羞人的心思。方才,她差点就说出口:“有你挡着便不凉了。”
  只是很快玉宁就吃不消了,她自小养得精细,从未受过这种颠簸,未过多久整张小脸都惨白起来。周敬不由开始担心,若是回去这路可怎么好?还未愁出个头,就到了季成家,看着忙里忙外的春福和在一旁同旁人说话的季成,高声叫道:“大哥,小嫂子。”
  春福乐呵呵地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他身后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像是夏时池塘里含苞待放的莲花,一滴晶莹的露珠滴在娇嫩的花瓣上,风吹菏叶水珠轻摆,安小姐优雅地冲着众人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春福迎上去,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周敬赶忙将人交给春福急道:“路上太过颠簸,她头次来有些不适应,小嫂子让她坐着歇会儿罢。”
  春福轻声问:“可需要躺躺?”安玉宁是安家的小姐,与她来说上门是客,却不兴身份那套,自然在旁人看起来就显得对人不尊重。
  玉宁却喜欢她这种不卑不亢的性子,自己在府里见多了下人冷漠的客套与虚假,轻笑着摇头:“不必了,我在外面坐坐就成。我一直听人说金柳儿最近忙着做生意,做得糕点很是可口美味,都是她手里有样宝,没想到就是小嫂子。”
  春福扶着她坐下来,令她惊讶的是这位小姐并不如别人说的那般娇纵无理,失笑道:“不过是为了糊口贴补家用罢了。动身早吧?先喝点水缓缓,吃点饼压压饿。他们男人们都要上山干活,所以让他们多吃些,好有力气干活。至于咱们就在家里忙咱们的,做好吃的让他们馋去。”她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越发有农妇的架势了,果然时间长了便真的入乡随俗了。
  玉宁有些窘迫的看向周敬,软软道:“我不会做,这……”
  “无妨,我们可以教你,。”
  季成见春福今儿高兴得很,心里也跟着乐,招呼着周敬他们上山,光挖坑就得费很长时间,他想着趁着人多往深山里走走,也好知道里面除了野猪还有什么凶物。
  玉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小院子,她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这种小院子看着寒酸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如此淡漠的情意。她那时不懂,直到现在才明白。富贵人家看着和气,能交心的却找不出几个来,彼此见过也是点头而已。而她与这些人从未见过,她们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姐而拘束,热情而又亲切,让她心里的那点陌生很快消除。
  她们说好晚饭包饺子吃,中午再做肉馅饼加鸡蛋羹,也方便给男人们带。玉宁尚未缓过劲来,想挣扎着帮春福做事,却被她按着坐下来,笑道:“你先坐会儿罢,到了下午你想闲着都不成。”
  却说季成他们上山的时候果不其然的见着几个妇人在山上挖东西,看着中间的绣花,他顿时明白过来,那几个妇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想来是受了绣花撺掇才敢上山来的。
  周敬是嘴巴毒的,看着眼前几个妇人神色异样,嗤笑道:“你们村的里正没告诉你们这山被人给包了?心里不痛快找里正,找县太爷去,在这里闷声闷气耍厚脸皮,也不觉得丑?我虽没读过几个字却也知道不问自取便是偷,若是闹到管事的那里……”他故作神秘地眯起眼,阴森森地说:“那可是要蹲大牢,打板子的。哪只手拿的就打哪只,一直打到皮开肉绽废掉才能停。不信,你试试?我乐意跑这趟腿,到县衙门口去击鼓鸣冤去。”
  绣花只当季成和春福不好将她们赶走,哪知会来了这么个嘴贱的,脖子都憋得通红,故作强硬道:“怎么就不成了?季成,这山原本就是大伙儿的,哪能由你们几个人说一说便成了你家的?村里谁家日子都过得苦,也就靠着山上这点东西换口味了,你不能太过分了罢?”
  季成冷笑一声:“这话你真该去找里正说,我只知道白纸黑字写的是我季成两个字,你要想光明正大的来山上,等二十年吧。”
  “你……季成,你可真是个……”绣花见自己套近乎不成反受这般奚落,气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不过是些野果子和蘑菇罢了。
  季成见她气冲冲地要走,沉声说道:“你碰过的东西我们不留,你也说了要靠着它们换口味,我也不能刻薄的找你要回来,全都拿去,不然我们就去里正那里季理论理论,偷了我的东西你打算就这么了了?快点捡起来。”
  季成的一声大呵吓得绣花身子抖了抖,赶紧蹲下捡,捡完就灰溜溜的跑了。
  连生拍着周敬的肩膀,佩服道:“你小子还懂衙门的那一套?真是看不出来啊。”
  周敬干笑一阵,说:“都是我胡诌的话,骗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娘们而已。”
  季成笑着摇了摇头,他环顾四周,想了想打算在树木最密集人不易留意的地方挖陷阱。眼前都是身强力壮的爷们,挖个大坑费不了多少力气。
  越发往里走越觉得好奇,周敬更是忍不住:“咱们再往里走走,看看到底有什么牛蛇鬼怪。”
  季成拍了拍他的头:“别胡来,差不多些就成了。等明年闲下来我们在好好进去看看,比比是野物的爪子快还是我们的斧头利。”
  周敬嘿嘿一笑,对明年也生出了期待。他从苍梧山回来和玉宁成了亲,然后不时找兄弟们打发打发时间日子也过得快哉。
  和绣花一块的几个妇人从山上下来全都一脸不快地瞪着绣花,恶声恶气地说:“绣花,你要是看不得人家春福好,你自己去闹就成了,做什么还要把我们几个喊上?我都说了季成不是好惹的,你偏偏鼓动我们去找不痛快。连累我们得了个不体面,真是扫兴又丢人。”
  绣花看着她们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急得变了脸色:“既然丢人你们怎么还要跟着我来?都是些既要当□□还要立贞洁牌坊的,我呸,当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说着骂骂咧咧地往春木家走,她得和李秀娥说道说道去,不然这肚子火气没法撒。
  哪知才走到门口就见李秀娥穿着得体的从屋里出来,看见自己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她心里泛起一阵恶气,却还是笑着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去?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李秀娥扬起嘴角:“春福家这不是有喜事?我得过去给道声喜呀。”
  绣花撇撇嘴:“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呀?前几天他们两口子当着众人面让你们下不来台的事你忘啦?”
  李秀娥轻哼一声:“忘?怎么能忘?那也得我家有了银子才能有底气和他们讨回来。这个时候其装硬气有什么用?人啊,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这张嘴,脸皮有什么用?它可不管你饿不饿,有没有银子花。你该不会是在季成那里碰了钉子了罢?上山去给给人撞见了?”
  绣花拿起蘑菇扔回篮子里:“你怎么知道?”
  “除了山上哪还有这么新鲜的蘑菇?得了,以后我带你去山上,你想要什么拿什么。我是看他们有没什么事要帮忙,我先过去了,回来咱再说话。”
  绣花等她走远了才双手插着腰,恨声恨气道:“得意个什么劲儿?看把你给能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人家的大门。在我跟前摆什么谱,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一个没脑子的婆娘,活该让春福收拾你。”
  她脸上被春福挠出来的伤好了后落成了一个白印子,配着她一脸凶相更显难看。她们还未出嫁的时候确实是最为亲近的姐妹,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成天儿说些别家人的事儿太过无聊,多数是拿着自己拿得出手的一面互相攀比。不过都是穷鬼,李秀娥又次次抬出春木来压自己一头,长此以往便生出了嫌隙。
  春福本想着等中午了她们几个一起去山上送吃食,玉宁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山是什么样子,脸上话里全都是好奇,锦娟和连生嫂与她熟悉了也喜欢她这种温雅娇软的性子,当即放了手上的东西说:“季成他们还带着,一时半会儿也饿不着。咱们上去一会儿就下来,四个人一块干活,总能赶得上。”
  春福想了想又见玉宁眨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她,只好说:“那咱们就先上山去,事放一边,等回来再说。”
  她倒是觉得这位小姐有趣得紧,她第一次坐马车颠簸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恨不得躺个一两天好好歇歇,哪知这位倒好,一说要上山登时来了精神。
  几人将东西收拾回屋里锁了门就走了,一时小路上热热闹闹的很扎眼,玉宁更是难得一见的娇美人儿,让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男人们都驻足多看了几眼。
  让春福没想到的是她们才走没多久,就有一辆招摇不已的马车在他们家门口停了。下人将一条凶恶的大黑犬给拉下马车,里面身着一身绛紫色锦衣华服的贵气男子才出来,可不就是裴家握有大权的裴大公子。
  他一番颠簸而来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大锁,下人问道:“公子,我们可是打道回府?”
  他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既然来了哪有走的道理,等就是了。”
  而李秀娥偏不巧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这一声春福还未叫的出口,却被院子里的那位索命阎王给吓破了胆子,当真是天定的恶缘。她想走哪知那人却不放过她,身后传来带着幽幽寒意的声音让她缩了缩身子:“你知道人去哪儿了吗?”

☆、第72章

  李秀娥见裴大公子负手站在那里,目光阴冷,浑身气势冷厉,吓得她心都跟着颤了颤,垂着头低声下气地说:“我……我也是赶着过来帮忙的,并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裴潜厌恶地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李秀娥如得大赦匆匆跑走了,心里拐了几条弯,那般俊朗家世好的贵公子频频来季成家是做什么?与季成交好?也不见得。她几次撞见这人都是季成不在家的时候,难道?!
  她常听人说富贵人家外面看着光鲜,骨子里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少爷和老子的姨娘私通,嫡妻红杏出墙,这种事儿最是常见,裴大公子看上别人家的妻子倒不算什么大事了。不成,她得赶紧回去和春木说才是,前儿她才从乡亲们口中听说裴家可是做着皇家生意的大商人,要是攀上他们家,自己可真能坐着过快活日子了,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春木这天身子不舒坦,本想今儿去地里收玉米棒子也没去,李秀娥问他要不要去季成家,他想了想还是不去了,自己好歹是个爷们,上次这么受人奚落已经丢尽了脸面,这次再去可不是自己放低身份?他等着春福上门来给他赔罪,这个丫头就欠敲打,嫁了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才刚刚生出困意,李秀娥就兴冲冲地跑进来,推搡着扰了他的好觉,岑想发脾气可实在没那个力气,无奈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李秀娥脱了鞋上炕,坐在春木身边拉着他的手,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说你那个傻妹妹可真是有几下,不说自己把日子收拾得妥妥帖帖,连那裴家的公子都对她甚好。我瞧着他一准是看上你家春福了。”
  春木皱了皱眉,,不悦道:“别说这种歪道话,我们虽然闹得不愉快,她总归是嫁了人的,自己嫂子在外面乱造谣,咱们在东坡村还怎么抬头见人?”
  李秀娥急了:“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先前也觉得是单纯的报答,后来见了我就觉得他看春福的眼神不一样,有赏识还有那种意思。”
  春木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哪种意思?”
  李秀娥拍着他:“你怎么这么笨?男人看女人能是什么眼神?你当我傻吗?”
  春木不以为然,春福姿色再好对见过无数美人的富家公子来说算不得上什么,哪会瞧得上乡野妇人?无力的摆摆手:“得了,这种没底的事情就别乱说了。既然回来了就别去了,别让人家觉得咱们赶着往上凑。”
  李秀娥才不甘心,她过会儿再去,中午不成晚上也要去。听说今儿来了不少人,季成两口子该是要好好招待人家,她就不信自己去了他们能撵出自己来不成。
  春福他们上了山,左右都不见季成他们,怎么挖陷阱连人都看不见了?春福叫了一声:“季成?”
  连生嫂望着林子深处,抿紧唇说道:“该不会是走到深处了罢?他们几个带家伙的大老爷们,没事的。咱们就在外面看看别进去了,免得遇着什么东西,添麻烦。”
  九月万物萧条了起来,路边的野菊花随风摇曳,春福摘了些放进篮子里,等晒干了好泡水喝。玉宁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山野间的果子连见都没见过,春福递给她野葡萄,她用袖子擦过放进嘴里居然也这么好吃。
  山上能吃的菌类不少,有很多味道鲜美,春福挑着采了些放进篮子里,往前看了看还不见人影,这几个人到底做什么去了?太阳斑驳的光从树叶缝隙间撒下来,一缕缕的碎光在她们发间跳动,还有一阵凉风吹来,撩拨着薄衫。
  “我看天也不早了,在这里等也等不到他们,看着这些土堆应该挖得远了。”锦娟说着就要往回走,哪知她的话音才落,只听一声凄厉地咆哮声传来,惊得众人都看了过去,只是密密匝匝的树叶遮挡了全部的视线,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生嫂沉吟一阵:“我们过去看看,听这声音该是野物落了下风,我们离远些。”
  春福上山用的背篓里放着一把镰刀,她拿出来抓在手里,身子绷紧一副防备之态。玉宁却觉得很有意思,既害怕又想知道吼叫的是什么东西,跟在她们身后,纤柔小手握紧成拳,青筋暴起,水汪汪地大眼紧紧盯着前面。
  越往深处走光线也跟着暗下来,横出来的枝桠已经被人用力斧给劈断了,未有人走过的小路上是杂乱的脚印,看着分明是那几个大男人的。几人往前走了大致百步,只见脚下鲜红色的血如溪流般流下来,浓郁的血腥味扑鼻,锦娟惊叫了一声,颤着音说:“这是怎么了?该不会?”
  连生嫂呵斥一句:“别自己做鬼吓自己,几个大老爷们呢。”
  春福小心地避开血流,小步往前走,突然她的手被人握住了,回头一看见是玉宁,她漂亮的脸上满是担忧,春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谁不怕这种事?只是在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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