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膝下唯有这二子,祐哥儿沉稳有佳,我这心中不担心他犯何错。”
“独有祈哥儿,必要好好教导了。”
听得唐国公刘元瑞的话,国公夫人闵氏自然是同意了。
哪怕在心中,国公夫人闵氏是不舍得二儿子吃苦头,可对着威严越发重的夫君,她有时候也是有心里话,却是不敢开口了。
“一切听公爷的安排。”
有了夫人此话,唐国公刘元瑞自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开平二年,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一日,是赵家的简哥儿的两岁生辰日。
整个赵家宅子里,还是非常热闹的。
赵箓倒是有些失落,对姐姐赵茵道:“二弟没归来,三弟许是会失望了。”
“是啊。”
赵茵也是微微失落的,毕竟,她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策弟弟了。
“今天是三弟的生辰,咱们得多笑。”
“大姐,你也得笑,像我一样。”赵箓说着话时,还是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古怪笑脸来。
赵茵看着大弟的搞怪笑容,噗呲一声,真的笑出了声来。
“我去三弟那儿,不理你了。”
赵茵觉得她的淑女形象受损了,挺不好意的溜达走了。
赵箓望着大姐离开的背影,便是转念想了一些事儿。然后,他是招手,唤了狗蛋、狗剩兄弟,道:“狗蛋、狗剩,你们的名字,是小名儿。”
“你们有没有想过,取什么大名啊?”
“瞧瞧,上个月兴安都有大名了。”这赵箓小盆友嘴里的马兴安,就是马栓儿和杨兰花的儿子。比三哥儿赵简大一月的小男孩儿。
“要不,箓少爷你给起吧。”狗蛋说道。
“是啊,箓少爷你给起,一定起个响亮的好名字。”狗剩也是如此说道。
狗蛋、狗剩兄弟啊,这些日子里,就是一直跟了赵箓小盆友的身边,作了他的小伙伴。
至于马兴安嘛,这小孩儿就是常常陪着三哥儿赵简小盆友玩儿。说是玩儿也不对,是一人睡啊睡啊,一人在旁边唠唠叨叨啊,两人可谓是绝配,谁都不担搁了谁的爱好。
“我想想啊。”
赵箓小盆友是摸了摸自个儿肥肥的小下巴,想了许久后,道:“要不,狗蛋你就叫举安,狗剩你就叫荐安。”
“任举安。”
“任荐安。”
这狗蛋、狗剩兄弟俩是念叨了各自的新名字后,齐刷刷点了头。
“箓少爷的名字,取得真好。”
“是啊,是啊,小的和哥哥,往后就叫这名字了。”
新出炉的任举安、任荐安高兴着,他们终于有一个响亮的大名了。
“好啊,你们同意了。”
“我一会儿跟爹娘讲了,你们往后啊,就都用大名了。”
赵箓对于他取得名儿,这般受欢迎了,也是非常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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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阳节; 赵家宅子里宴了宾客; 满院子的喜庆味儿。
三哥儿赵简是主角儿; 这一日,他收的生辰礼物自然是多多。至申时; 这来了赵家做客的宾朋们; 才是散了场,各回了自家。
杜明月在强打起了大半天的精神后; 这会儿,人也是倦了。
毕竟,这几个时辰啊; 她除了招呼女眷们,安排了宴席外。也是在担心了; 唐国公府里的二儿子策哥儿。
亲弟弟过生辰; 那做哥哥的都没有归来。
想想,杜明月也是挺愁的。只不过; 因为是简哥儿的生辰; 杜明月生为孩子们的娘啊; 这一日; 自然是要多笑多笑,而不能染了愁思上眉间的。
约在申时要过了时; 赵家宅子的院门,又是响起。
待来人进院后,赵家人都是欢喜了起来。
因为,归来的人; 正是赵策。当然,与这孩子同行的,还有了缘大师。
许久未回家,赵策回来了这一趟,杜明月夫妻自然是关心了孩子。赵茵和赵箓,就是拉着弟弟叽喳了许久。
倒是赵策笑得挺开心,还是送了简哥儿一套九连环,作为了生辰礼。
“这是哪儿来的?”
虽然,瞧着简哥儿似乎蛮喜欢的。
不过,杜明月还是问了二儿子,九连环从何处得来的。
“世子爷要赏我,问我要什么?”
赵策摸了摸脑袋,呵呵笑道:“我就想着三弟过生辰了,便要了一套九连环。”
“哦,是为什么要赏你啊?”
对于亲娘的这一问,赵策回的挺直接,他道:“就是我过生辰的时候,要了这份礼。”
听得这话,杜明月搂了二儿子,是夸赞道:“策哥儿,真是一个好哥哥。”
“只不过啊,你年纪还小。这礼物什么的,有或没有,都无所谓。咱们全家人,就盼着你在国公府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其它的外物,全不重要。无论什么,都不及了你平平安安的。”
说到了这里时,杜明月还是凑近了二儿子的耳边,道:“可别学了你大哥,在国公府里还受了伤。那不是让爹娘伤心嘛。”
“策哥儿,可记下了?”
赵策望了大哥一眼后,对亲娘也是小声的回道:“娘,我会乖乖的。不会惹事,一定就平平安安啦。”
对大哥在国公府里,为什么受了伤?
赵策知道的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不过,赵策倒也是知道的,爹娘见一回面啊,总是叮嘱了他一回,一定不能学了大哥,受了伤回家。
平平安安,就是最好了。
“乖,你先去和弟弟玩耍。”
“娘给你做喜欢吃的水果奶酪糕点。”
这边,杜明月哄了儿子时。
那厢,赵子殷在和了缘大师说话。
当然,在话语间,赵子殷自然是谢过了缘大师对儿子的照顾。
于是,就是你来我往里,二人聊了一些国公府内的小事儿。
倒是赵箓,凑了旁边。他跟了缘大师求道:“先生,举安、荐安是我的小伙伴。”
“他们也想学武。可是,当初先生说了,没有你的同意,不能把我和弟弟学的武功交给别人。我能求求你,让我把学会的教给举安、荐安吗?”
每天,赵箓小盆友的日子啊,就是读书,然后,练武。除了吃饭和睡觉外,他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读书和练武之上。
对于学习的热枕嘛,赵箓小盆友是空前的强大。
而赵箓小盆友的两个小伙伴任举安、任荐安嘛,也是望着箓哥儿习武时,巴巴的羡慕着。
这不,赵箓就想到了,求了缘先生开恩。
“是你身后的那两位小施主吗?”
了缘大师望了一眼赵箓小盆友身后的任举安、任荐安兄弟,是问话道。
赵箓点头。
“你既然已经学会了呼吸法,也已经练出气感。”
“若你愿意的话,这门功夫。贫僧做主,你是可以教会二人。”
了缘大师这会儿,倒底还是心软了。毕竟,他想到了赵箓在唐国公府的遭遇。此时,真是不忍心拒绝了面前的这个学生啊。
“谢谢先生。”
“举安、荐安,你们还不快给先生磕头,谢谢先生的大恩。”
赵箓小盆友自然谢了话,然后,还不忘记给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俩招招手。示意他二人啊,上道些,赶紧利落的谢过了缘大师。
“谢谢先生。”
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俩是实成人,这会儿,就学了赵箓小盆友的话,跟着感谢了先生。结果,了缘大师摆手,道:“贫僧收下两位学生,分别为赵箓、赵策。”
“两位小施主,你二人今后学武,是与贫僧的学生赵箓学习。你二人嘴里的先生二字,贫僧受之有愧。”了缘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后,如此说道。
这话一出,任举安、任荐安兄弟愣神在了那儿。
赵箓小盆友忙提醒了话,道:“举安、荐安,你们要谢过大师。”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得了提点,这会儿的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也是开了窍,忙学了话儿的感谢着。
当日,赵策和了缘大师在赵家用的夕食。
夕食罢,二人是离开,去往唐国公府。
晚间,杜明月一个人藏了卧室里,心情很低落。
直到赵子殷进屋后,才是发现了黯然神伤的妻子。
他走上前,问道:“可是担心策哥儿?”
杜明月点点头,算是同意此话。
“你啊,莫太担心。了缘大师讲了,箓哥儿那事,背后面是有剑盟插手的痕迹。如此,才会闹得大些。”赵子殷叹了一声,又道:“总之,唐国公府是一定会留一名蓬莱仙门的入室弟子在府中,作为质子的。”
“至于,咱们赵家与剑盟是仇敌。想来,唐国公府是巴不得,暗里多挑些矛盾。好让剑盟与蓬莱仙门之间生起隔阂重重。”
杜明月握住了夫君的手,说道:“这等事情,我虽然不知。”
“可你这么一说后,我就是更担心策哥儿。他啊,还那般小。”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赵子殷回握了妻子的手,如此安慰道。
这话,当然是嘴里说说,自己哄骗了自己。
在赵子殷的心底,还是非常恼恨他自己的无能为力啊。
在九月下旬时,赵茵在金陵城北区的一家书院里,进了学堂读书。
赵子殷就寻问了长子箓哥儿,道:“你大姐去书院里面上课了。”
“箓哥儿,可愿意去学堂,跟许多的同窗一起念书啊?”
这事情,还是杜明月跟夫君提点过的。
在杜明月看来,小孩子们还是在学堂里读书更好。至少,能扩大了交朋友的小圈子。毕竟,闭门造车的话,真不是好的学习态度。
“在家里,跟爹爹学也一样。”
“这样就可以省下束修了。”
赵箓小盆友扳扳手指头,算了算后,再是仰头,回道:“一年的束修,省下来的话,我又可以多吃了好多顿的肉肉。”
打出来孝期后,赵箓小盆友真是三句不离了肉字。
在杜明月的心中,她是真不知道,长子箓哥儿这无肉不欢的性格,是随了谁啊?
“臭小子,爹和娘还亏待了你的吃喝不成?”说了这话,赵子殷是伸手,轻拍了儿子的小肩膀两下,话中有些打趣味儿。
“没有。”
“爹娘最疼我了。”
赵箓小盆友嘴巴甜甜的回了话道。
“爹爹,我去习武了。”赵箓小盆友这时候,很认真的说道:“举安、荐安每天都非常努力,我怕我不加倍努力的话,比赛时就输给他们了。”
说实话,比起赵箓小盆友而言,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俩是更加有学武的天赋。
瞧瞧,这兄弟俩啊,没人帮忙的情况下。一学会了呼吸法,才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能自己感应出了气感,学会了运习气感在体内运转。
赵箓小盆友并不笨,他自然就明白了,举安、荐安他们啊,就是先生嘴里的那种武学天才。
“勤能补拙。”
这是赵箓小盆友目下啊,对他自个儿的鼓励。
“成,爹不打扰你习武。”再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赵子殷倒也不为难了孩子。
在赵子殷的心底,长子无论是习文学武,都可谓是非常用心了。
嗯,至于当初他买下来的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俩嘛,却不是习文的料子。目前,可谓是除了会写一下自己的名字,其它的,呵呵……
是文字认识任氏兄弟俩,他们嘛,实则不认识几筐子大字。
在赵子殷看来,任举安、任荐安兄弟啊,武学天赋好,也不错。将来啊,总是一把子听话的好手。
这一年,开平二年。
九月过,十月来。
在十月的一个夜晚,一场暴雨袭来。
金陵城的水位,在次日的清晨,暴涨了许多。
不过,待两三日后,水位也就是降回了原来的水平。
此事,对于金陵城而言,许是平平淡淡了。然而,在大江的上游处,蜀州靠着大江的城池,却是发生了水灾。
蜀地,位偏在西北。
整个州,是四面环山,形成盆地之势。唯有锦官城一带,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那一处,可谓是整个蜀州的精华所在。
峨眉山,斜月阁。
这处修士界的大派,其总部与俗世的连接点,位于峨眉山的山巅。
而这个大派的真正位置,实则是依附在山巅之上的一处洞天福地。
那福地,是隔离于整个俗世之外。
有鸟语花香,有灵气溢然而出。处处如仙境,步步如云端。
若一抬头,却也能瞧见了,天边啊,有一轮弯弯的银月,洒着光辉,照耀了整个福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回来晚了,今晚一章,明天偶早点更新。
么么哒。
第95章
“一寸月华分生死。”
“一剑划破一春秋。”
一位儒服的中年书生; 一位道袍的中年女观; 二人分别念了一句七言。尔后; 相视一笑。
“我派已经准备退出长安城。”
中年书生说了此话后,叹道:“唯今世道; 雍州灾矣。”
“我派亦有此意。”
中年女观回了同样的观点。
这二人; 一人佩有剑盟的标志,一人佩有斜月阁的标志。
二人谈话的地点; 正是斜月阁的洞天福地之内。
这是一场剑盟与斜月阁的交易,一场暗中密谋的交易。
开平二年,长安城。
悟痴和尚行走在京都的街道上; 他一身僧袍,面容端详; 周身一股宁静致远的气质。
“大师; 可否求教一事?”
一位青年仕子,拦住了悟痴和尚的去路。
“施主有惑; 贫僧若能解之; 自当分忧。”
莲台寺的悟疾和尚; 是拈花一笑; 如是在红尘之中,却又是超脱物外。
“给。”青年仕子付了和尚手中的花钱; 给了花摊小贩。
小贩谢了话,青年仕子不在意,而是引了路,领着悟痴和尚去了街旁的一家茶楼小坐。
进了茶楼; 到了雅间。
待店小二上了茶水与点心后,青年仕子挥手让店小二退下。尔后,屋内剩下他与悟痴和尚二人。
“铸,请大师帮忙,护我沈氏留得一条血脉。”
这说话的青年仕子,不是他人,正是封县城出生的沈铸。
“请施主述清原委。”
悟痴和尚平静的回道。
沈铸神色凝重,他道:“铸膝下,唯剩一女。”
“此女命运,已经与柴氏相连。铸不敢用此事给大师添上大麻烦。铸挂念之人,乃在徐州封县城,是铸一母同胞的幼弟。今年,方是九岁。”
话到此时,沈铸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道:“当年,大师承诺过,能了铸一桩心愿。”
“此,就是铸之心愿。”
那令牌,上刻莲台。
这是悟痴大和尚当年,自己送出去的东西。
今日,却是又回了他的手中。
“施主当年,救下贫僧一命。”
“施主种下善因,贫僧自当回施主以善果。”
“阿弥陀佛。”悟痴和尚诵了一声佛号,尔后,说道:“罢,罢,既然施主提出此要求,贫僧应下了。”
“施主,不准备离开长安事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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