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误中美男计
作者:楚蓁
男主角:蓝仁德
女主角:周苹
内容简介:
人家之所以那么爱逗她、捉弄她,是因为他有一点点的喜欢她咩!
可她不但不领情,还向世人昭告他的“恶形恶状”,害他被送去日本,加入流氓老爸的“魔鬼训练营”,而他也从一个清纯美少男,变成扁人不眨眼的流氓大哥,
可他毕竟不是当坏人的料,只好包袱款款的回来,做个规规矩矩的上班族,没想到有缘“家里”来相会,她这个多年不见的俏冤家,居然学蜘蛛人爬墙进他家!
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老天爷这么帮他,他当然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大胆的向她示爱……
正文
楔子
话说百年前……
云石桌上的两列泥偶静静地彼此对望。
“不对!”月老婆婆手捧着姻缘簿,说得斩钉截铁。
“怎么不对?”月老不服,硬是用红丝线绑住一对泥偶的手腕,再打个死结。
“八字不合、家世不同、容貌不配!”月老婆婆指着姻缘簿说:“你看,女方德容兼修,貌美贤淑,男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龟公子。”举起手中月牙剪,喀嚓一声剪断红丝线,“重新来过。”
“重新……”月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凡间姻缘岂能对对郎才女貌?撮合了一整晚才牵成十对,照你这种速度,世间男男女女都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娶妻嫁夫了。”
“慢点总比牵错线好,到时候世间痴男怨女怪罪起来,你承担得了吗?”
“怎么可能!你没瞧见月老祠香火鼎盛,年节供奉不断吗?”月老越说越得意,“我若是常常牵错线,岂会获得善男信女们的信奉?”
“得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月老婆婆泼了他一盆冷水,“现在凡间男女早就不信你这一套,他们喜欢的是露水姻缘。你若是再凭感觉胡乱牵线,小心上面怪你造就太多怨偶,撤你的职。”
“这怎么能怪我?”月老捻起被剪断的红线两端轻轻揉搓,“我只负责牵线,以后会变成佳偶或怨偶要看他们自己。玉帝既要我掌管凡间姻缘,一切自有道理,你就甭干涉了。”说罢,他手一放,原来断成两截的红丝线又连在一起。
“今天就到此为止。”月老起身伸个懒腰,“将这十对泥偶记入名册内,明儿个我们再继续。”
月老婆婆眼中闪着算计,待月老摇摇晃晃的走远,她立刻低下头在姻缘簿上细细挑选。
“百年修得共枕眠,”牵起另一根红丝线,月老婆婆喃喃念道:“如意郎君或是痞子夫婿,就看你了……”
二十年前……
“蓝仁德!”暴喝声响起,围观的小朋友一哄而散。
“你做什么?”邱老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趴在周苹身上做什么?”
完了,她的工作要丢了,她居然教出个小色狼,她带的不过才幼稚园大班耶!
费了好大力气,两位老师才把小男生由小女生身上“拔”起来。
“呜哇……”小女生放声大哭,站起来一脚狠踢向目标,却不小心踢到幼稚园园长。
“哎哟!”幼稚园园长痛弯了腰。
“你在做什么?”邱老师拎着小男生的衣领再问一遍。
“亲嘴啊!”小男生大声的说,教其余小朋友笑成一团。
“亲?!”邱老师忍着怒气问:“谁教你的?”
“我喜欢她,当然可以亲她。”小男生说得理直气壮。
“你讨厌啦!”小女生边哭边骂,“烂人、你烂……呜呜……我要告诉妈咪……”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涨得红通通的。
“谁教你不让我亲!”小男生不甘示弱的回道,“小气鬼,苹果脸!”头上的一记铁砂掌疼得他闭上嘴巴。
“去通知他的家长。”幼稚园园长忍痛站直身子,“叫他那个什么阿姨的把他带回去。”
“可是……”邱老师小小声的说:“他阿姨已经帮他缴了一年的学费。”
“把钱退给她!”园长怒吼道。
十年前……
“喂,烂人!”
一支拖把横扫而来,蓝仁德机警的偏过头,下一秒他却跌了个狗吃屎。
推开遮住脸的臭拖把,他连呸了好几声,“干,是谁?”
待看清楚眼前一字排开的三个人时,他连忙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你做什么?”训导主任手叉着腰问。
只见一旁的班导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而周苹则拿着拖把,一脸的幸灾乐祸。
怪哉,他刚才明明瞧见周苹走进女生厕所,一晃眼,她竟会出现在他背后。
训导主任怒气冲天的问:“你站在垃圾筒上做什么?”
“擦玻璃啊!”他懒懒的回答,拍拍屁股站起来。
妈的,真痛!他看向周苹手中的那支拖把……恶心死了,她一定故意挑一支最脏的来擦他的脸。
“上面是通气孔,哪来的玻璃?”训导主任暴喝,巨掌往蓝仁德的头顶一拍,蓝仁德眼前开始冒起小星星。
“留级两年,你还不知道悔改。”训导主任对着他的耳朵吼着,“邵老师,通知他那个什么阿姨的来学校一趟。”
“可是……”邵老师小心翼翼的说:“他已经被记两大过和两小过……”
“学校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训导主任万分痛心,“他自己做的事要自己负责。”
蓝仁德死盯着周苹,仿佛看见她脸上漾起一抹诡笑……
第一章
高一点、再高一点。
只要她的腿再抬高一点,他就可以瞧见她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小裤裤了。蓝仁德眼睛越睁越大,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今天他走了一天的衰运,没想到一回家却迎面撞上桃花运!
悬在他脑袋上方的两条腿圆润白皙,啧、啧!这位小姐做贼也穿得太时髦了吧!
淡绿色的丝质衬衫、窄裙、高跟鞋,肩上还背着一个大背包。若不是那个大包包,他还会以为是他老姐又忘了带钥匙。
看来这位艳贼若不是笨过头,就是胆识过人,才会想冒充这栋豪华别墅的女主人。不过不急,等她的一条腿跨过墙,而他浏览过她的裙下风光后,再大喊抓贼也不迟。
老天,她的肺部好像快要爆炸了!她气喘吁吁地再试一次。没办法,如果硬把右脚跨过去,她的窄裙一定会撕裂。
为毕丽浪费一条裙子太不值得了。虽然毕大修将女儿安排在她班上,但并不表示她就得为他卖命啊!更何况毕丽失踪了一个月,她父母都不闻不问,她这个闲杂人等又何必操心?
她打算放弃,收回腿想要往下跳,却被一双大手托住臀部。
“小姐,”一个暖昧的男性嗓声响起,“要不要我帮你啊?”
周苹尖叫一声,手一松,整个身子往下坠,将他压倒在地。
她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高跟鞋重重一踩……
哎哟喂呀……蓝仁德用手护住要害,疼得蜷缩成一团。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变态!色狼!周苹弯腰捡起大背包慢慢后退,想偷偷离开现场。
“想走?”蓝仁德抬手抓住她的腿想站起来,“不许动!”
周苹吓得抡起背包猛砸他的头,他眼前开始冒出北斗七星。
“救命呀!”高八度的女声震得蓝仁德脑袋发晕,“色狼、变态,杀人啦!”
可恶,做贼的喊抓贼!他往上挥去一拳,只听见一声闷哼……
然后就没了声音!
老天,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想挥开那个大背包,没想到拳头却不长眼睛。蓝仁德心虚地看看四周,还好,附近几栋屋子距离得相当远,没人出来探头探脑。
跪在地上喘了几口大气,他把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翻了个身。
咦?这女人怎么有点面熟?要命,他好像见过她,可他就是想不起来……呃,他的头好痛啊!那个背包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砖头还是哑铃?
蓝仁德费力的将她抱起来,走进屋子里,再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灌了一大杯冰水后,他才感觉舒服些。哼!他差一点就被她给阉了,他的胯下现在还疼得像火烧似的。
他咕哝着看向她,发现她长得还挺好看的,睫毛又卷又翘,皮肤白里透红,菱角形的嘴唇泛着诱人的光泽。
天,他居然起了反应!还好,那证明他的那个玩意还管用。
蓝仁德抄起那个大背包往桌上倒,两本精装书掉了下来,接着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喝!这两本书的重量加起来起码有好几公斤,难怪他的头会那么痛。
他又看看其他东西……小钱包、口红、面纸、两包口香糖、名片夹、一张磁片旷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证件。
咦?书里好像夹着东西。蓝仁德摊开书,一张借书证跃人他眼里。
他瞪着借书证上的名字,不会吧——
他的嘴越咧越大,最后终于仰头大笑。
真是老天有眼哪!
她的额头怎么凉凉的?
周苹努力想撑开自己的眼皮,她的下巴和后脑勺好疼,她的手……
她的双手被铐住了?!
“醒啦?”蓝仁德拿掉她额头上的冰敷。
周苹吓得坐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晕眩感让她差一点又躺回去。
“谁?”她眨了眨眼,抗拒对强光的不适应,想看清楚说话的人。
“感觉怎么样?”蓝仁德着迷的盯着她泛红的脸,如同鲜嫩欲滴的小苹果,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周苹紧张的问。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蓝仁德浅笑着,“你为什公要翻墙?”
她用力的甩甩头,试图让脑袋清醒一点,“我来找毕丽。”说着便想站起身。
他扯住手铐往下一拽,周苹吃疼的又坐下来。
“你凭什么把我铐起来?”周苹怒道。
他笑得十分开心,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好像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似的。
“快把手铐打开。”她要自己平静下来,并捺着性子向他解释道:“我是毕丽的老师,我姓周。”
蓝仁德闲闲的将双掌枕在自己脑后,两条长腿伸得笔直。
他的笑容好熟悉……周苹感到有些迷惑。
“没有钥匙,”他满不在乎的说,“这副手铐是我捡来的。”
闻言,她立刻变脸。
“除非……”他放缓语气,故意吊她胃口。
“怎样?”周苹强压下怒火,冷静的问。
等她重获自由,她非把这个王八蛋碎尸万段不可!
“你先解释清楚,”蓝仁德敛去脸上的笑意,“有大门不走,为何要爬墙?”
“我说过了!”周苹无奈的再说一遍,“我来找毕丽,我是她的补习班导师,她已经跷课一个月了,我又联络不上她的父母。”
“所以你就打算翻墙进来?”蓝仁德故作不相信的模样。
周苹嚷道:“屋里有声音,可就是没人应门,我以为……我担心……”她的视线瞟向二楼。
二楼果然传来说话声。
“听见了吧!”她抬起被铐着的双手,指着楼上,“上面有声音,有人在说话。”
她担心毕丽是有原因的。
蓝仁德站起来,想要带她上楼。
周苹拼命往后缩。不,她才不要跟这家伙上楼,她用力拍开他伸来的魔爪。
“你不是说上面有声音吗?”他不容她闪躲,抓住她的手腕硬拉她站起来,“我们上去看看,说不定毕丽在上面。”
“不用了。”周苹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蓝仁德将脸凑向她,“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他贼笑着,“你的好奇心呢?”
他伸手想揽住她的腰,周苹猛地抬起脚,狠狠的朝他的脚踩下去。
“啊——”蓝仁德哀嚎一声,捧着疼痛不已的脚直跳。
趁他痛弯了腰时,周苹双手握拳朝他一击,正中他的下巴,朝大门飞奔而去。
锁住了!天杀的。周苹慌乱地又拽又扯的,就是拉不开门。对了,还有窗户!
她推开窗户,不料外面还有一道铁窗,她立刻回头找武器。
蓝仁德痛得龇牙咧嘴,刚才周苹那致命的一击害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而他的脚趾八成断了。
她真是他的克星!
“不许过来!”周苹举起那支重得要命的花瓶,“小心我拿花瓶砸你。”
他相信她会毫不迟疑地用那支清瓷景泰蓝花瓶砸他。
“快把那支花瓶放下来!”他一拐一拐地朝她走去,“那是个古董,摔碎了你可赔不起。”
赔不起?那她就摔给他看!
周苹把花瓶高举过头,花瓶的重量使得她往后仰,她还没来得及把花瓶砸过去,蓝仁德便已将她扑倒。
花瓶落地后滚了两下,仍然完好如初。
老天,他好重!“滚开!”周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将他推开,“混蛋,我——啊……”她扯开喉咙尖叫。
蓦地,她的唇被堵住,声音消失在蓝仁德嘴里。
“唔——”周苹震惊的圆睁着双眼。
她的唇好软、好香,蓝仁德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他轻轻的吮吻她的唇,希望她能放松下来。
周苹动都不敢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火辣辣的欲望抵着她,她怕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激得他兽性大发。
她怕得要命,却又羞愧得要死,所以,当蓝仁德移转目标开始轻啃她的耳垂时,周苹忍不住呜咽一声。
听在蓝仁德耳里却像是在呻吟,“苹果脸,”他忍不住呢喃,“我的小苹果……”
小时候的记忆猛地钻进周苹的脑子里,勃发的怒意让她的力气陡增。
“蓝仁德——”她大吼。
那声怒吼让蓝仁德霎时清醒过来,他急忙翻身离开周苹。
周苹坐起来用手铐猛砍他,“你这个烂人!杀千刀的——”坐着不好施力,她索性站起来用脚踹他,“我踢死你!踢死你……”
蓝仁德拽住她的脚踝一扭,让周苹趴跌下去,而他便坐在她的屁股上。
她的脸朝下,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感觉他曲起她的左小腿,拔下她的高跟鞋,将它丢到客厅的另一头。
少了致命武器的威胁,蓝仁德吁了一大口气。
“蓝仁德!”周苹喝道:“快放我起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是呀!大姐,”蓝仁德的声音懒洋洋的,“我知道你出生就是为了让我好看。”
周苹对他动之以情,“你让我起来,我们之前的帐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想得美,他要缠她到海枯石烂!
他到底在想什么?蓝仁德有些气闷,怎么每回碰到她,他的行为举止就像个无赖?
周苹控制不住的发火,“你吃错药了是不是?我警告你,我爸是警察,我哥是律师,我男朋友是记者——”
蓝仁德终于离开她。
她努力的撑起自己,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蓝仁德一把扛了起来。
“你做什么?”周苹被他扛在肩上,猛捶他的背,“放开我!”
“乖一点,”蓝仁德重重的拍了她臀部一记,“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不怕!周苹为自己壮胆。没什么好怕的,这个大烂人一向外强中干。
两人来到二楼的房里。
电视上,一对男女正纠缠得难分难舍,原来她听见的是电视的声音。笨哪!屋子里没人时,制造声响防贼是常有的事,而她竟傻得想翻墙一探究竟。
蓝仁德关掉电视,跨坐在一张椅子上。
“随便坐。”他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我有话要问你。”
随便坐?坐哪儿?房里只有一张椅子,剩下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她才不会自投罗网。
她往书柜靠过去,他要是敢过来,她就把书柜推倒。
蓝仁德在心里叹口气,他知道她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