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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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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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一个太监忙道:“王爷,如今正值正月,只怕有不少燃放鞭炮的……”因此想要盘查清楚,只怕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
  慧郡王绵悫冰冷的目光几欲将人冻结,太监身子一抖,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嘉成十二年的正月,注定不平静。
  整个京城戒备森严,九门兵马挨家挨户盘查,不知多少人被投入了大狱中,一时间风声鹤唳,搅扰京中人心惶惶。
  然而永瑆对绵悫此举却是听之任之,很显然,对于谷杭的遇刺,永瑆也很震怒,“身在京中,竟能遇到枪袭!此事必须彻查!”否则,今日遇刺的是个皇家福晋,明日岂非要暗杀君王?!这背后之人若不抓出来,永瑆寝食难安。
  这种事情盈玥当然不能反对,这样的盘查声势浩大,虽然扰民无数,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的法子,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如此不出十日,九门兵马便在一户农家抓到了刺客,那此刻原本就是窝藏在地窖中,但是被猎犬的狗鼻子闻了出来,这刺客当场夺门而逃,后来被九门兵马给团团封堵,这才捉拿归案。后来还在地窖中找到了已经射空了子弹的枪械。
  然而,这是个死士,任凭刑部衙门如何拷打,都只字不发。
  这可着实气坏了绵悫,无计可施之下,绵悫只得入宫求助,“皇额娘,您可有什么灵药,能够让死士开口?!”
  吐真剂?可惜她哪儿能造出来?
  “药……是没有的。”盈玥正色道。
  绵悫一脸恨意,他咬牙切齿道:“再拷打下去,只怕便彻底不能开口了。若真如此,反而遂了那死士之愿了。”
  “我去一趟刑部大牢吧,用精神念力应该可以让他开口。”盈玥喃喃道,虽然她没有试过,但理论上是可行的。
  绵悫大喜,但却遭到了永瑆的强烈反对:“不行!刑部衙门那种地方,你怀着身孕怎么能去!”
  永瑆板着脸吩咐道:“把那刺客拾掇干净,捆绑严实了,送进宫来吧!”
  “是,汗阿玛!”
  盈玥的灵药虽然保住了谷杭的性命,但她终究失血太多,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是昏迷的。嬷嬷们按照慧郡王的吩咐,隐瞒了二阿哥生下来就是死胎的事实,一味蒙蔽着嫡福晋。
  再度为人母亲,还如愿以偿得子的谷杭却是眼巴巴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就算没有力气抱,哪怕看一眼也好,“二阿哥可醒了?快抱来给我瞧瞧。”
  “二阿哥胎中受惊,可真真是一点都吵扰不得!稍微有点动静便会被吵醒,一醒来便大哭不止。奴才实在不敢惊动。”白胖的乳母嬷嬷诚惶诚恐地道。
  谷杭头上勒着紫貂抹额,一张脸蛋苍白地没有半分血色,她眼中不免有些失落,“说来都是我不好,月份那么大了,还非要去娘娘庙祈福,险些害了二阿哥。”
  乳母嬷嬷心中叹息,这哪里是险些害了,分明是已经……
  这时候,一位富态喜气的保姆嬷嬷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走了进来,看着那孩子,谷杭终于露出了笑颜。
  这正是慧郡王的嫡长女,大格格鵷雏,鵷雏虚岁三岁,实则还不满两周岁。却已经乖巧又可人,鵷雏甜甜唤了一声“额娘”,小脑袋往谷杭怀里蹭了两下。
  谷杭笑逐颜开,“雏儿终于弟弟了,你可开心?”
  鵷雏露出懵懂之色,“弟弟?可弟弟已经死了呀……”
  谷杭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了。
  鵷雏却依旧懵懂不解,“她们都说雏儿的弟弟死了,额娘,什么是‘死了‘呀?”


第五九〇章、离间天家骨肉
  “她们都说雏儿的弟弟死了,额娘,什么是‘死了‘呀?”
  这稚嫩的、奶声奶气的嗓音,原本是那么可人。谷杭却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过去。
  在场所有的嬷嬷全都吓得惨无人色,大格格的保姆嬷嬷急忙扑通跪倒在地:“福晋,纪格格是在诅咒二阿哥!二阿哥还好端端在偏房安睡呢!”
  谷杭浑身都在颤抖,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吩咐道:“去把……二阿哥抱来!”
  众人匍匐在地,却无一动弹,哪里还有什么二阿哥,叫她们从哪儿去抱来?!
  “去啊!!!”谷杭突然嘶声力竭嘶吼,“快去把我的二阿哥抱来啊!!!”
  众人默然匍匐着,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谷杭两眼泪水横流,眼眸空洞地看着描金彩绘的横梁,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肚子上的那个疤痕,那一枪,打中了她的肚子。
  二阿哥产下之后……她并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所以说,她的二阿哥……
  其实她一开始就明白的,孩子只怕十有八九——可她总是还抱着一丝奢望,或许那颗子弹并没有打中腹中的孩子,或许就算打中了,也并没有打中要害……
  底下人都说二阿哥是受了惊,产后体弱。
  既然所有人众口一词,说二阿哥还活着,她便信了——哪怕那是自欺欺人。
  “不!!!”谷杭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
  嘶吼着,谷杭眼前一黑,她晕厥在了床榻上。
  “福晋!!”
  “快来人啊!福晋晕过去了!”
  懵懂的鵷雏吓得小脸煞白,她钻进了保姆嬷嬷怀中,小小的身子瑟瑟颤抖,“雏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保姆嬷嬷一脸心疼,“不是您的错,您别怕。”
  ——————
  一个被捆地如粽子一般的三十来岁的男子,面色黝黑,体长而瘦,很是不起眼儿的长相。这男子嘴巴被塞住、眼睛被蒙住,身上穿着单薄而干净的衣裳,捆绑的手脚呈现出不大正常的角度……
  盈玥一眼就看出,腿脚都已经断了。
  此人气息微弱,命已经去了七分。
  这架势,哪里还需要绑得如此严密?哪怕不捆绑,他也跑不了。
  两个太监粗鲁地将此人直接丢在地上,便跪安退了下去。
  盈玥屏退了无关人等,吩咐道:“嘴巴上塞的抹布取下来吧。”要不然待会儿也没法招供啊。
  绵悫也不假手旁人,直接上去便拽下了那塞了一嘴的抹布。
  那人发出了微弱的闷哼,“我……什么都不知道……杀、杀了我吧……”这短短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全力。
  绵悫眼中满是凶厉的杀意,“放心,你很快就什么都知道了!!”
  “交给我吧。”盈玥直接撸袖子上前。
  此人眼睛被黑布蒙得严密,但耳朵却听得分明,“女……女人?”这语气里透着不可思议,这次逼供的竟然是个女人?
  下一刻,一柔软的手便覆盖在了额头上,刺客可以感觉到那时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柔嫩而有弹性,这手主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清淡的兰芷之香,浅香沁人心脾。闻着这个香味儿,刺客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起来,浓浓的困倦袭来……
  盈玥松了一口气,还蛮好控制的嘛。嗯,这个刺客被拷打多日,身体已经微弱到了极限,再加上根本就没有精神控制方面的防备……
  旁边看好戏的绵懋露出惊喜之色,他快步凑上前,搓着手问:“这是成功了吗?”
  盈玥也不搭理绵懋,直接问那刺客:“你叫什么名字?”
  “乌十三。”那人如机器般回答着。
  盈玥托腮自语:“听着像个编号,果然是个死士吗?”
  绵悫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揪起那刺客的衣领,“你的主子是谁?!”
  乌十三嘴唇动了两下,仿佛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只抗拒了片刻,便说了出来:“乌苏里额勒。”
  盈玥眨了眨眼,“乌苏里额勒?谁呀?”这个名字,反正她是没听说的过,然而,盈玥发现永瑆、绵悫、绵懋父子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绵懋!一张小脸煞白如土。
  绵懋眼眸颤抖,气息也有些紊乱,“这怎么可能?!”
  盈玥忙问:“你认识这个乌苏里额勒?”
  绵懋脸色有些艰难,“乌苏里额勒,他是海兰察的乘龙快婿。”
  盈玥一呆,脱口道:“海兰察的乘龙快婿不是你么!”
  绵懋:皇额娘,这个时候您能不皮吗?
  永瑆咳嗽了两声,忙扶着盈玥到一旁通炕上坐下,“你有所不知,海兰察有两个女儿,长女许给了帐下一员先锋将,便是这个乌苏里额勒。”
  盈玥恍然大悟,原来是绵懋的连襟啊。可是——这个乌苏里额勒为什么要派人刺杀谷杭?!盈玥心头陡然一凉。
  绵懋咬了咬牙齿,直接对乌十三质问:“乌苏里额勒为什么要刺杀大福晋?!”
  乌十三硬邦邦缓缓道:“为了让慧郡王无嫡子,这样二贝勒便能有更大胜算争夺太子之位。”
  二贝勒绵懋瞬间双眸滚圆,今天原本来准备来看皇额娘的本事的他,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永瑆直接黑了老脸,他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炕几上,炕几上上的珐琅茶盏也跟着颤抖了两下:“离间天家骨肉!!该死!!”
  绵懋眼睛在颤抖,他有些不敢去看自己的大哥,乌苏里额勒纵然胆大包天,但说白了,是为了扶他上位,所以才……
  “大哥……”绵懋艰难地唤了一声。
  绵悫的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他强忍着胸腔内滔天的恨意,继续问:“此事,海兰察可有参与其中?!”
  绵懋愕然失色,“不会的,岳父不会与此事有关!”
  永瑆抬了抬手,板着脸道:“懋儿!你不要插嘴!”
  绵懋眼圈红红的看着皇父,“汗阿玛……”
  这时候,乌十三沙哑地开口了:“超勇公,并不知情。”
  绵懋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岳父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绵悫压下心口的恨意,微微弯身道:“汗阿玛,海兰察刚刚平藏归来,此事不宜牵连到多拉尔家头上。”
  听到这一席话,永瑆露出了欣慰之色,“功臣之心不可寒,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绵懋眼圈湿润了,“大哥……”说到底,乌苏里额勒是海兰察的长婿,还是他帐下将领,此番乌苏里额勒犯下的滔天罪责,能不牵累多拉尔家,已经是十分宽宏了。


第五九一章、内院起火
  绵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脸厉声质问乌十三:“枪械素来管制严苛,乌苏里额勒是如何弄到那杆枪的?!”
  乌十三毫不迟疑回答道:“自工部员外郎辉发那拉晏清处所获。”
  此话一出,绵悫变了脸色,辉发那拉晏清……正是他侧福晋辉发那拉晏音的同胞二哥!!也就说,这次的刺杀,并非只是胆大妄为之辈的野心勃勃之举,更是他内院起火!!
  乌十三继续道:“辉发那拉晏清与辉发那拉侧福晋系一母所出,本就不忿妹妹受到冷落,乌苏里将军加以挑拨,并承诺此事不会牵累辉发那拉家,辉发那拉晏清借职务之便,从火器司盗取新式连珠铳,而后将军命死士中最精通枪械的我埋伏于妙峰山下,暗杀慧郡王福晋。”
  听到此处,绵悫已经攥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已然爆起,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
  盈玥叹了口气,当初把辉发那拉晏音指给绵悫作侧福晋,还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盈玥忙问乌十三:“此事,辉发那拉晏音是否知情。”
  乌十三摇头。
  盈玥松了一口气,若是不知情的话……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
  乌十三道:“小人不知,辉发那拉侧福晋是否知情。”
  盈玥眉头一簇。
  绵悫双眸已经怒极充血,“不管她是否知情,她与辉发那拉晏清都是帮凶!!都该死!”
  永瑆长叹了一口气,“当初就不该将辉发那拉氏赐给绵悫!当年的先帝继后是何其歹毒?辉发那拉家的女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这简直就是这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盈玥掀了掀眉毛:“你这是在怪我吗?”
  永瑆连忙笑着哄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这还差不多,盈玥心里咕哝着。但是,辉发那拉家既然参与到了其中,势必要牵累九族满门了,辉发那拉晏音……自然也是九族之一,不管她是否知情、是否参与,绵悫都饶不了她。
  “汗阿玛,辉发那拉家擅动枪械,协同谋刺皇族,实在罪不容诛!!”绵悫咬牙切齿道。
  永瑆略一思忖,扬声道:“来人!!”
  大太监刘昶快步进殿,打千儿跪地:“奴才在!”
  永瑆的脸上毫无半分表情,他的语气冷中带着肃杀:“拟旨!褫夺辉发那拉家承恩公爵位,辉发那拉晏清斩立决,其余族人流放宁古塔。”
  说罢,永瑆扫了绵悫一眼:“至于辉发那拉氏,你自己后宅之事,自己去料理。”
  这是将辉发那拉晏音的生死交由绵悫处置。
  盈玥幽幽叹了口气。
  绵悫应了一声“是”,他微微抬头道:“汗阿玛,那主犯乌苏里额勒……可否也交由儿子处置?”
  永瑆审视地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你打算如何处置?”
  一旁的绵懋有些急了:“大哥!”乌苏里额勒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但是……多拉尔葳宁毕竟是蕤宁的亲姐姐,蕤宁自幼丧母,可说是葳宁一手抚养长大的。
  绵悫正色道:“只要多拉尔家肯大义灭亲,儿子可以只杀乌苏里额勒一人,绝不牵累其妻儿。”
  绵懋彻底松了一口气,岳父知道轻重,他会大义灭亲的。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慌乱地跑了进来,噗通跪倒在地,“不好了!福晋她……上吊自尽了!”
  绵悫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盈玥急忙问:“可救下来了?!”那么多人伺候着,应该不至于让谷杭真的吊死吧?
  太监忙点头:“幸好发现及时,这才没有断气。”
  盈玥:老娘差点被你吓断气!
  绵悫脸上恢复了三分血色,他连忙躬身道:“汗阿玛、皇额娘,恕儿子要先行回府处理家务!”谷杭会寻死,这表示……二阿哥的死,她已经知道了!可恶!他明明严厉吩咐府中上下必须众口一词瞒住福晋!到底是哪个狗奴才多嘴?!
  绵悫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愤怒,只恨不得立刻飞回府中。
  盈玥点了点头,“好好安慰她。”
  失子之痛,对于女人而言,简直是不可承受之痛。
  这个时候,谷杭最需要的便是丈夫的陪伴,可偏偏这段日子,绵悫为了查明真相,一直在外奔波。
  “儿子告退!”跪了个安,绵悫飞快退下了。
  绵懋见状,忙道:“至于乌苏里额勒这个逆贼所犯下的罪责,便由儿子亲口转告海兰察将军吧。”让岳父亲自动手,大约能让大哥心里稍微痛快些吧。
  永瑆摆了摆手,“去吧。”
  送走了两个儿子,盈玥不禁唏嘘,“悫儿很好……”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不牵累多拉尔家,可见他是想要保全兄弟情分。
  永瑆眼中带着一抹自豪,“朕的儿子,自然都是最好的。”
  盈玥:……这是又傲娇了。
  慧郡王府。
  谷杭宛若失去灵魂一般,无力地躺在华美的锦衾中,她的眼角分明还带着一抹干涸的泪痕,眼睛红肿,雪白的脖颈上赫然是一道紫红的泪痕。那洁白的长绫就那样软软萎落在地,白得不染一丝尘垢。
  赵嬷嬷正跪在一旁禀报:“是纪格格在大格格耳边嚼舌根子,说二阿哥死了,大格格不懂事,便在福晋面前说了。”
  “纪氏!!“绵悫一拳重重打在案桌上,睚眦尽裂,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条白绫,”你带着这条白绫,去给纪氏用上!”
  赵嬷嬷听懂了慧郡王的意思,连忙磕头道:“是!王爷!”福晋失子,王爷总不在府中,这几日底下几个小贱蹄子是愈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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