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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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败家福晋-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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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听懂了慧郡王的意思,连忙磕头道:“是!王爷!”福晋失子,王爷总不在府中,这几日底下几个小贱蹄子是愈发不安分了!尤其这个纪氏!如今总算能杀鸡儆猴了,帮福晋好好立一立威了。
  赵嬷嬷带着白绫,便气势汹汹去办差了。
  绵悫叹了口气,侧身坐在床头,他执着谷杭苍白无骨的手,柔声道:“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这话落在谷杭耳中,眼里却一瞬间涌出了泪来,一枪打穿肚腹,这样的伤势……她还如何能再有孩子?她又如何配再有孩子?
  “爷……”谷杭含泪望着绵悫,“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进香,就不会遇刺,就不会失去咱们的孩子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作额娘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绵悫心头剧痛,连忙将福晋拥入怀中,“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有人蓄意谋害!幕后主犯和从犯,爷都已经查到了,定叫他们给咱们的二阿哥偿命!!”
  谷杭泪落连珠,“就算偿命又能如何,我的孩子……也不能复生了。”
  “谷杭……”绵悫深吸了一口气,“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谷杭摇头,只一味落泪,却不再言语了。
  绵悫眼中沉痛,看样子还需日后慢慢宽慰才是……
  “等我料理了害死咱们孩子的人,再回来好好陪你。”绵悫抚摸着福晋单薄的肩膀,柔声道。此刻绵悫心中恨意压过了伤痛,根本没有注意到谷杭眼中,已经不存半分求生之念。


第五九二章、天籁音绝
  夜色寂静,绵悫看在躺在床榻上已经入睡的谷杭,他揉了揉沉痛的眉心。还是先料理了后院吧……
  这时候,赵嬷嬷爷回来复命,“启禀王爷,纪格格已经往生极乐了。”赵嬷嬷眼中滑过一丝快意,这个贱人,居然还利用大格格来伤害福晋……这位赵嬷嬷是谷杭的乳母,可说是亲眼看着谷杭长大的,对于这位福晋主子,赵嬷嬷如同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岂容的下贱之人伤害一丝一毫。
  纪氏这个贱人,居然还不肯赴死!赵嬷嬷索性亲自动手,勒断那根雪白的脖子。
  绵悫露出了微笑,“办得好!”
  然后,绵悫起身,吩咐身旁太监:“去天籁院。”
  侧福晋辉发那拉氏,最喜欢弹奏琴曲,因此她所居住的别院取名为天籁院。平常郡王烦心的时候,时常会去听上一曲,不过甚少留宿。这个时候王爷偏偏要去辉发那拉侧福晋那儿,赵嬷嬷有些不解,她连忙道:“王爷可否容许奴才随行。”
  绵悫想到这赵嬷嬷料理纪氏很是痛快利落,可见是个好手,便点了点头:“跟上吧。”兴许还能派上用场呢。
  绵悫离开了正院,榻上本该沉睡着的谷杭却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满是绝望,“爷没有留下……”好不容易回府,爷没有留下陪她,而是去了辉发那拉氏院子。
  或许,爷并不会留宿,只是想听听琴曲,舒缓愁绪。
  “但是……他是怨我吧……”谷杭眼中的苦涩与伤痛浓得化不开,“他应该怨我,是我没有听他的话,执意要出去进香求子……”
  谷杭伸出颤抖的手从枕头底下取出了那把嵌着红宝石的匕首,即使在黑夜,那红宝石仍然在月光下闪烁着如血光的光彩,“这是阿玛给他外孙的见面礼……只可惜……”
  锋利的刀刃上流转着寒芒,“真是一把好刀……”
  谷杭握紧了匕首,合上眸子,刺了下去。
  天籁院。
  通明的灯火映着辉发那拉晏音那张不安的精致小脸蛋,“怎么会、怎么会……九门提督兵马围困承恩公府?!他们怎么敢在承恩公府造次?!”
  映着这句话,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他们当然敢!因为他们是奉了圣旨!!”
  “圣旨”二字彻底打破了辉发那拉晏音最后一丝幻想,她浑身一软,噗通倒在了地上。
  绵悫脸上冷凝,声音寒湛得宛若来自九幽:“是你让辉发那拉晏清盗取火器司连珠铳的!!”
  “不!!!”辉发那拉晏音分离摇头,她赶忙跪着膝行上前,含泪道:“妾身没有!妾身怎么敢?!是二哥一直不忿福晋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子,所以才——”
  绵悫愤怒爆发了:“属于你的位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你们当初纠缠哀求皇额娘,本王连侧室之位都不可能给你!”
  这样的话一瞬间激起了辉发那拉晏音心底埋藏已久的忿意,“辉发那拉家是不够高贵!姑祖母又遭受先帝爷厌弃,所以皇后娘娘和爷便要悔弃当年的婚约?!”
  绵悫几乎要气疯了:“婚约?!哪里来的婚约?!庚帖何在?!文书何在?!当年皇额娘迫于继后之势,才不得已与辉发那拉家来往!但却从未说过定下婚事!是你们自视过高、自以为是!!”
  这样的嘲讽,让辉发那拉晏音涨红了脸,说到底,的确是没有真的定下婚约!有继后娘娘在,辉发那拉家也一直觉得,有娘娘做主,这是早晚的事儿!却不曾想,姑祖母后来竟险些遭到废黜,辉发那拉家也跟着一起败落。
  时移势易,阿玛才不只得放低身段,只求侧室之位!
  辉发那拉晏音眼中滑过沉痛的泪水,她重重磕头:“此事阿玛并不知情,一切罪责妾身一人承担,还请爷不要迁怒辉发那拉家!”
  绵悫冷冷道:“晚了!若怪只怪你阿玛养出你们这么一双孽子孽女!汗阿玛已经下旨,你二哥赐死!辉发那拉家褫夺爵位,悉数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辉发那拉晏音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不!阿玛是无辜的,你们怎么能……”
  绵悫愤怒地打断了辉发那拉氏的话:“无辜?!养子不教,纵容子女妄为!他哪里无辜了?!还有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加害爷的嫡福晋和至亲骨肉!!你这个贱人!!”
  辉发那拉晏音眼中满是惶恐与愧悔,于愧悔中生出一抹毒恨:“为什么、为什么……她抢了我的位子,害得不得不为侧室,她深得爷爱重,而我却要饱受冷落!!这不公平!!”辉发那拉晏音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哀嚎。
  绵悫冷冷道:“别忘了,没人逼你为侧室!反倒是你自己恬不知耻缠上来!!你有什么资格怨恨?!”
  辉发那拉晏音呆滞住了,“恬不知耻?原来在爷心中,我竟是这种女人……”她的一腔爱慕,爷竟全然看不到。
  绵悫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幽暗的夜色,“好了,爷不想在这里跟一个贱妇耽误时间!”说着,绵悫扫了一眼旁边的赵嬷嬷:“送她上路!”
  赵嬷嬷应了一声“是”,她满脸狰狞地逼近辉发那拉氏——就是这个贱人,害死了福晋的二阿哥!!
  看着这宛若刽子手的赵嬷嬷,辉发那拉晏音眼中一片惊呼,她疾呼道:“不!我、我已经有了身孕了!!爷不能这么对我!”
  听得“身孕”二字,赵嬷嬷神色陡然一僵,这个贱人竟然有喜了?
  绵悫的眉心一簇,脸色却并未有半分缓和。
  辉发那拉晏演急忙爬到绵悫脚下,抓紧他的衣袍:“是真的!妾身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赵嬷嬷眼中滑过一丝凶狠,她疾呼道:“王爷千万不能相信她!她肯定是在说谎!”
  辉发那拉晏音毒恨地瞪了赵嬷嬷一眼,然后疾呼道:“妾身说的都是真的!王爷若是不信,可以立刻叫医官前来,一诊便知真假!”
  赵嬷嬷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既然敢这么说,可见是真的怀了王爷的血脉了!
  绵悫眼中滑过愤怒,三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辉发那拉氏早在谋划刺杀谷杭之前就有孕了,这个贱妇正是仗着有孕,所以竟敢谋害爷嫡福晋和嫡子!!
  绵悫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赵嬷嬷,送她上路!”
  辉发那拉晏音瞪圆了眸子,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妾身怀的可是您的亲骨肉啊!虎毒不食子啊!”


第五九三章、绵悫丧妻
  辉发那拉晏音瞪圆了眸子,她捂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妾身怀的可是您的亲骨肉啊!虎毒不食子啊!”
  绵悫毫无半分动容,他早已恨极了辉发那拉氏,岂会容许带有辉发那拉氏血统的孩子降生?!
  他直接狠狠一脚将辉发那拉氏踢开,冰冷的眼睛看着辉发那拉氏重重撞在沉重的花梨木屏风上。
  “动手!!”薄唇中吐出这两个冰冷的字。
  赵嬷嬷略犹豫了片刻,心道,就算王爷日后要算旧账,打不了抵上一条老命!辉发那拉氏若是不立刻处死,日后若是诞下儿子,保不齐王爷心软……那可真真要成为福晋的心头大患了!
  想到此,赵嬷嬷再不犹豫,她攥紧了白绫,冲上了前去,坚韧的白绫裹缠在辉发那拉氏雪白的脖子上,赵嬷嬷用尽全力狠狠勒着,一如她方才勒死纪氏那般。
  贱人,都去死!!
  辉发那拉氏奋力挣扎着,然而素来养尊处优的她又如何挣脱得了赵嬷嬷?越挣扎越难以呼吸,一张精致的脸蛋渐渐发红、发紫……她那双眸子瞪得滚圆,她伸长了手臂,伸向那个下令处死她的男人,眼中满是求生之念、满是哀求。
  然而,绵悫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温度,他就那样冷漠地看着辉发那拉氏一点点气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嬷嬷感觉到辉发那拉氏已经不再挣扎,这才松了手,去摸了摸鼻息,已经了无声息了。
  “王爷,侧福晋已经往生极乐了。”
  绵悫冷眼扫了一眼地上那具已经毫无气息的尸体,“安葬了吧。”
  说罢,再无半个字,绵悫拂袖而去,折返正院。
  房中一片静谧,琉璃宫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绵悫快步走到窗前,见床榻上的人沉静安睡着,他释然地笑了。
  绵悫忙握住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却意外感受到那只手……竟是如此冰凉。他忙要将手塞回被子里,掀开被角儿,却看到了一片刺目的鲜红!!
  绵悫瞳仁一缩,声音有些颤抖了:“谷杭?”
  他急忙去触摸脉搏,然而……没有丝毫跳动。
  绵悫急忙掀开华美的织金锦被,赫然瞧见,谷杭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大片的鲜血染湿了锦衾,鲜血的气味仿佛浓得化不开。
  一刀刺入心脏,呼吸脉搏全无,身子都已经冰凉了。
  “啊!!!”
  声嘶力竭的吼声响着慧郡王府。
  闪电划过的漆黑的夜空,霹雳声雷霆响彻,暴雨如注。
  盈玥是第二天早晨,才知晓谷杭死讯的,明明先前才救了下来,转瞬竟又自戕。
  “主子娘娘节哀!”陶嬷嬷连忙劝慰,“您还怀着身孕,不能过于悲痛。”
  盈玥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才二十一岁!”还那么年轻,竟这般想不开!
  只可怜了冯氏,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对了,鵷雏!”盈玥忽的想起了这个孩子,“赶紧把她接进宫来!”
  鵷雏才刚刚失去母亲,慧郡王府怕是一盘糟乱,可怜她尚在稚龄,就失去了母亲,必定是惶恐不安至极。
  鵷雏本是个极可人的孩子,此番也是被吓坏了,小脸发白,身上还穿着粗麻孝服,眼睛茫然而慌乱,见到盈玥的那一瞬间,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盈玥赶忙为她擦着眼泪,“雏儿别怕,以后就留在皇玛嬷这里。”玛嬷这个称呼,盈玥本是极为不愿接受的,但此刻却能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鵷雏呆呆看了盈玥一眼,目光定睛在盈玥的肚子上,“皇玛嬷也要生弟弟了吗?”
  陶嬷嬷急忙纠正:“是叔叔!”
  盈玥忙再度纠正:“不,这是雏儿的姑姑。”
  鵷雏的小脑袋瓜子一瞬间晕晕乎乎了,弟弟、叔叔、姑姑?到底是哪个?
  很快,鵷雏便回过神来儿,“皇玛嬷,我额娘去哪儿去了?”
  盈玥眼中黯然,“你额娘病了,要很久才能养好身子,所以雏儿就留在皇玛嬷身边好吗?”
  鵷雏懵懂地点了点头。
  还好,鵷雏太小,不知生死。暂且先这般哄着吧,等大些的时候,再告诉她不迟。
  唉,明明孩子还这么小,谷杭怎么忍心撒手?
  盈玥揉了揉沉痛的眉心,忙叫人将鵷雏带去了耳殿安歇。
  慧郡王王府还在停灵中,二贝勒绵懋前来上了一柱香,他看着一旁悲痛的大哥绵悫,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却只说了一句:“大哥,节哀。”
  绵悫扫了一眼自己弟弟,“乌苏里额勒。”
  绵懋急忙道:“岳父已经将那逆贼关押在自己府中,只要大哥发句话,岳父立刻便提着他脑袋前来,祭奠大嫂在天之灵。”
  绵悫眼中满是阴霾密布,“我要亲眼看到大义灭亲。”
  绵懋一愣,忙点头:“我这就去让岳父押解那逆贼过来!”这是要在大嫂灵前处死?
  绵懋没有反驳,转身便去了。
  绵悫冷眼看着灵堂中的一甘姬妾以及襁褓中的庶子庶女,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侧福晋苏氏和几位侍妾格格也晓得接下来的场面会很血腥,便二话不说,磕了头,鱼贯退了下去。
  此刻慧郡王后院位份最高的便是苏侧福晋和吴佳侧福晋了,然而苏侧福晋不过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子,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她攥着苏格格的袖子,嘴唇发白发颤:“姐姐……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嫡福晋、辉发那拉姐姐还有纪格格都……”
  苏格格也惶恐得紧,她忙道:“别多问了,爷让咱们退下,咱们就只管回去歇着便是!”说着,她愈发抱紧了怀里的二格格。很明显,嫡福晋的死,跟辉发那拉侧福晋和纪格格有关。
  吴佳氏怀里抱着慧郡王府的大阿哥奕继,吴格格脸色也是惨败的,府里一下子死了三个人,虽然其中一个是她厌恨了多年的,但此刻她心中只有惊恐。纪氏说白了,不过就是嚼舌根子,竟也丧了命!可见爷是何等愤怒,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惹恼了王爷,“爷心情不好,我们还是不要乱打听了,只管听爷的吩咐便是。”


第五九四章、所谓的大义灭亲
  灵堂一片寂静。
  绵悫站在空无一人的堂中,望着那金丝楠木的棺椁,那棺椁中躺着的是他的妻子。他曾经一度笃定,这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
  然而,成婚不过才七年半,他的妻子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离开人世。那冷透的身躯上传来的冰冷触觉,仿佛还停留在他手心,二阿哥满是鲜血的小身子与谷杭鲜血淋漓的身躯,仿佛是重叠了一般,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梦到染血冰凉的尸身,他已经连续数日不曾安眠了。
  绵悫眼中一片血丝,密密麻麻若蜘蛛网般交错着,交错着冰冷的恨意。
  转瞬之间,妻儿俱逝。
  这份痛,只有他自己才能切身体会。
  这份痛,他也也要让仇人,好生品味一下。
  绵悫的嘴角扬起来一个残忍的弧度。
  这时候,灵堂的门被推开来,二贝勒绵懋亲自押着捆做一团的乌苏里额勒走了进来,这乌苏里额勒似乎是受过了刑,小麦色的脸上透着狼狈不堪,但剑眉之间仍有一股子硬气,眼中分明透着桀骜不驯,他身形堪称魁梧,与二贝勒绵懋身量相当,八尺有余,蜂腰猿臂,一看就是骁勇之将。
  二贝勒绵懋毫不客气,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乌苏里额勒的腿弯处,乌苏里额勒闷哼一声,噗通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后头紧随着进来的一位身披白帛、体态高大、留着二寸雪白长须的老人家,这位便是老将海兰察、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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