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是……
可这般被盯着,男人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肚一般。胡玉柔这个开放的现代人,也不由觉得这般打扮是不是太过了,叫他那目光盯着,她都要觉得自己好像是没穿衣服一般。
胡玉柔还不曾想好怎么说,周承宇就已经轻点头,满意道:“为夫很满意夫人这番举措,不过……”之后的话没再说出口,他揽了胡玉柔入怀,一把从后扯掉外袍,跟着就回身以手撩水,滴在了胡玉柔胸前。
白纱湿了水立刻贴在身上,红绸更是快要显露里面风光。
胡玉柔低头看了一眼颤巍巍的胸前,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索性豁出去一般,仰头将女子最为美丽的一面尽情展露,“是啊,是使了美人计,大人愿意中计吗?”
周承宇目光转深,用行动回答了她。
一番折腾之后,净房犹如打了一场仗,可周承宇半点没有让人进来收拾的打算,拿了干净的长袍往两人身上一盖,他抱着胡玉柔直接进了内室。
在那张铺了大红色鸳鸯戏水锦被的大床上,周承宇又狠狠要了胡玉柔两回。直到最后胡玉柔被他那新姿势折腾的浑身无力,只能软倒在他身下任他宰割了,他才微喘着气在她唇上用力一啄。
“大人自然愿意中计,可中计之后,解释依然要有。”把人捞入怀里,他仍然还记得索要他的解释。
胡玉柔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会儿气愤不过,扑进他怀里,狠狠咬了他一口。
周承宇闷笑,声音在夜间听来十分动人。
·
天光已经大亮,马车也已经买好,可临出发前胡氏却不见了。赵寂言看着父亲,眉头紧紧皱着,“您真的不知道娘去哪儿了?”
赵父神色间有些躲闪,“不知道。”
赵寂言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但想着胡氏也没地方去,很有可能是回烧毁的家里去拿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了。他抬头看看天色,想着自己心头的顾虑,于是道:“那你在这等着,我正好有事要去处理一下,等我回来娘应该也会回来了。”
赵父点头应下。
赵寂言步行着一路去了县衙,周承宇得到消息时正在打拳,想了想便让人请了他去书房等着。他自己则回了屋,瞧着内室胡玉柔还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他笑了笑,随意擦了擦汗,心情愉快的去了外院的书房。
两人在书房相见,一个刚打完拳正是面色红润,精力充沛时候。而另一个却面色憔悴,消瘦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
赵寂言看着这样的周承宇,不得不说,心里是有些酸涩难言的。他原本也算意气风发,虽然家境普通,但却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名次还格外靠前。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秋闱又一举夺得了案首,即便是叫他自己来说,他也觉得是足够与表妹阿柔匹配的。
但如今……有周承宇珠玉在前,他却没这个自信了。
“周大人。”他恭敬行礼。
周承宇点点头,自行坐下后才道:“赵解元请坐,今日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事?”
赵寂言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等了半晌,周承宇敲了敲桌子,“怎么,有难言之处?”
赵寂言捏了捏拳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如同在书院里回答老师问题一般,站得笔直。他道:“周大人,其实我和表妹,我们只是小时候订了亲而已。我们之间仅仅就是普通的表兄妹,她待我就算有所不同,也是我骗了她。我和爹读书参加科举,闹得家里越来越穷,为了能有银子上京,我才表现出对她很喜欢的模样。而前日晚间……她来救我一是为了您,二则是心里觉得有些亏欠,仅此而已!”
这是来跟自己解释柔柔没有挂念他?
他是怕自己和柔柔生气,误会柔柔么?
周承宇垂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赵寂言神情越发的紧张,可他又怕多说多错,并不敢再开口。
片刻后,周承宇轻轻笑了起来,虽然他理解了赵寂言的举动,也明白赵寂言心中的痛苦。但,他的妻子,他相信。他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他,他的妻子喜欢的人是他。
这是事实,他能看得出来。
“你对她的感情我不清楚,但她对你,我却很清楚。”他淡淡道,“他只当你是表哥,她对我才是真的喜欢。所以这一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当日我在长洲县,我也会冲进去救你的。”
赵寂言不由想起从府城回来时,马车上周承宇说的话。
因为你们是县令和县令夫人,爱民如子吗?
他垂下头,掩去眼中一瞬的难过,“那学生告辞。”
周承宇颔首,叫来裴青,“给赵解元准备二百两银票。”不等赵寂言说话,他继续道:“赵解元才学出众,此次为我长洲县争光,这是我身为长洲县县令特意给你的奖赏。还望赵解元吃水莫忘打井人,到了京城若是有人问起,好歹要提一提我这长洲县县令。”
周承宇有时非常大度,但有时却又锱铢必报。
赵寂言临走前不管是什么心思,但他成功让自己堵心了。那么他离开,自己自然也要堵一堵他的心,不过区区两百两,周承宇不在乎。
赵寂言不知在想什么,不仅应了要收下,还坦然的跟周承宇道谢,“学生自然不会忘记周大人的教诲,还有周大人之前给学生推荐了老师,这点学生也会永生铭记。”
永生铭记?
还是不必了。
周承宇摆了摆手。
赵寂言回到客栈的时候,胡氏已经回来了。正跟赵父说着什么,眉飞色舞十分高兴的模样,只看见赵寂言的时候快速敛了笑容,似乎还把什么往胸口衣襟里藏了藏。
赵寂言有心事,只随意看了她一眼,就爬上了马车。
·
胡玉柔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还有些回不过神。直到不小心动了下身体,酸疼感传到了四肢百骸,她这才记起昨晚上到底有多疯狂。
周承宇表面一本正经背地会说些流氓话她已经习惯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周承宇居然会掏出小册子让她摆出那上面羞人的姿势来,他真够可以的,原来还以为他对那事能忍,需求量应该不算大的。如今看来,真是她太年轻,看走眼了。
她忍着疼爬起来,扬声叫了人。
进来的是管妈妈和阿琼,管妈妈笑容满面的在前头,阿琼红着脸在后头。看见阿琼,胡玉柔不自然的红了红脸,对管妈妈道:“妈妈,什么时辰了?给我弄点水,我要泡一会儿。”
昨晚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最后胡玉柔迷迷糊糊睡着,还是周承宇帮她清理的下身。这一夜过去,若是不能舒服的泡个澡,胡玉柔简直担心她下不了床。
管妈妈笑眯眯道:“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就起来吗?”
胡玉柔点点头。
管妈妈便带头走过来要扶胡玉柔,胡玉柔想着床上的凌乱,忙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帮我试试水温就好。”
管妈妈知晓她害羞,也不硬来,转身把阿琼也带走了。
她们一走,胡玉柔这才掀开被子。她已经换上了平日的亵衣亵裤,可是在床上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阿琼给她做的胸衣和短裤。
出鬼了,哪里去了?
胡玉柔疑惑的下了床,床底下也没有。
不对啊,明明昨晚上是到了床上才被脱掉的,怎么现在没有了?难道是被周承宇丢了?不像,他昨晚上那么激动,可见他是喜欢的,怎么可能丢了。
就在胡玉柔发呆想着时,阿金匆匆跑了过来,“太太,不好了,您娘家的母亲胡太太来了,如今正哭着跪在外头,一个劲的要见您呢!”
薛氏?
这是为了薛士文的事来的吗?
才一天,她知道的倒是快。
胡玉柔本不想见她,可一想阿金的话,顿时气恼不已,“你是说她跪在门口?”
这是干什么?
便是身为继母,她来这儿跪着,也一样会让自己和周家遭人诟病的!
阿金察觉胡玉柔面色不对,忙道:“是,外面来传话的说,叫了婆子去拉她,可她说……说若是您不见她,她就不起来,就一直跪着。”
这是要以孝来压她吗?
胡玉柔咬牙,跟一脸怒气才迈脚进门的管妈妈道:“妈妈去带她进来,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第 74 章
管妈妈生平第一次看到薛氏如此狼狈; 头上的首饰和今日的衣裳不般配; 眼睛下方的乌青让她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而衣裳多处有褶皱; 分明穿之前没有来得及烫,亦或者干脆穿的就是昨日的,没来得及换。
这可是事事要求尽善尽美的薛氏。
这可是自打被娶进门,就一直受宠,谁也比不上她在老爷心中地位的太太!
真没想到; 她也有今天!管妈妈觉得解气,但看着她的模样,又有一些觉得她可怜。舅老爷这回是彻底倒了,太太以后在胡家,怕是再过不了从前的日子了。
但可怜归可怜; 她从前狠毒的想打死自己,狠毒的逼迫大小姐,这些仇恨管妈妈可都是记在心里的。于是这会儿胡玉柔那边不叫人过去; 她也一句话不多说; 就这么老神在在站在旁边,时不时的看看薛氏面色。
薛氏面色很慌张,因为等待; 慌张里更是带上了几分焦急。
“管妈妈; 阿柔……还没时间吗?”面对管妈妈,想着昔日自己干过的事儿,薛氏说话很难理直气壮。
管妈妈斜斜看她一眼; 故意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来,“我们太太今儿起得晚,这会儿在沐浴,沐浴完了还要吃饭,总得忙完了才能见您呐!”
哪有女儿这样对娘的?
便是继女,便是从来只叫自己太太,可自己也依然算她的娘!族谱上都写着呢!
薛氏很想发火,很想指责一番胡玉柔的不孝,她气得胸前剧烈抖动,眼睛里更是迸出一阵又一阵怨毒。可她不敢,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万万没想到弟弟薛士文会那么大胆,居然会叫人放火烧死赵家一家三口。更是没想到,赵家人一个都没死,最后却害得她弟弟自个儿坐了牢。
今儿一早胡氏上门一通好闹,自己害怕被老爷知道,不得不被胡氏讹走了整整一千两银票!可老爷不知道,阿婉却不小心听到了,那丫头同她吵了一架跑了出去,如今她是顾不得了,她只想来求求胡玉柔,求她让周承宇开口,千万不要跟弟弟计较。
弟弟一定能被放出来的,她手里有胡氏按了手指印的谅解书,赵家人都不介意了,她弟弟肯定能被放出来,只要胡玉柔肯帮忙!
可如今……
薛氏咬了咬牙,继续耐着性子等。
这一等,便直等到胡玉柔泡完澡收拾打扮好,跟着又慢悠悠吃了早饭。若不是担心管妈妈年纪大了一直站在院中的风口地不好,胡玉柔甚至还想让薛氏继续等着。
就这,薛氏进了门,她也没有起身。
没有外人在,她不起身薛氏也不敢如何。
薛氏的确不敢如何,虽然她气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但却只能忍下胡玉柔这小人得志的模样。除了在心里诅咒几句,除了希望周承宇哪一日忽然厌弃了她外,面上她不敢露出分毫不满。
她甚至还得陪着笑,夸道:“数日不见,阿柔你如今越发的漂亮了,气色也白里透红,显见周大人待你极好。”
只夸完心里到底是三分怜惜自己和女儿胡玉婉,七分更厌恶胡玉柔。当初真是一步错,导致了如今步步错,谁能知道她有了未婚夫,为了未婚夫都可以去死,这样的情况下却依然愿意跟了周大人,而周大人真就一点也不介意呢?
胡玉柔含笑点点头,道:“倒是太太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怎么了这是?一早起来便听说您跪在了周家门口,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闲着没事来跪一跪,想叫人指责我不孝么?”说到后头,脸上的笑容没了,面色也沉了几分。
薛氏心头重重一跳。
她跪在门口当然有逼迫胡玉柔的意思,但却只是逼迫胡玉柔不敢不见她罢了。她如今有求于人,哪里敢生其他心思,没想到胡玉柔却误会了。
“不是的!”她忙摇头否认,语气里带着急切,“我怎么会那样,我只是……只是怕你不肯见我,可我必须得见你,没办法所以才……”
胡玉柔冷眼看着她,没有接话。
薛氏越发的没底气,可想着弟弟,如今便是不想低头也得低头了。只待来日吧,来日若是真叫她寻了机会,她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她会在最开始就杀了胡玉柔,永绝后患!
她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垂着头很快眼泪就落到了地上,“阿柔,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如今只能来求你,只有你才能救你舅舅了。他……他其实没有坏心的,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叫人放了火,他其实只是心疼阿婉,他没有想真的烧死人的,他不是那么心肠狠毒的人……阿柔,你能不能帮着和周大人说一声,让他去一次府城,帮忙跟知府老爷解释解释?”
胡玉柔几乎要笑出声来。
薛氏哪里来的这个脸,居然敢求她这个?
她脸上莫非是写了‘圣母’两个字了吗?
而且,薛氏居然只以为薛士文是因为叫人放火被抓的,她未免也太小看薛士文了。只不过,她似乎不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胡玉柔凝眉,问道:“谁告诉你,薛士文是因为放火烧了胡家的事儿被抓的?”
胡玉柔居然直呼薛士文的名字,这让薛氏顿时愕然的抬起头,只想着如今自己都跪下了,便只能很快偃旗息鼓。
忍,眼下只能忍。
忍过这回,来日再算账,总有那一日的!
她从袖笼里拿出一个信封,将里头薄薄的一张纸举起来送到胡玉柔面前,“是你姑母说的,她今儿早上回去,问我要了一千两银票。然后,她便在这谅解书上按了手印。阿柔,赵家人都不介意你舅舅做的事了,拿着这个去府城给知府老爷看,知府老爷一定会放过你舅舅的,是不是?”
原来是胡氏干的。
这人可真是……不得不说,纵然胡玉柔对她也很不喜,但她有本事这么坑走薛氏一千两银票,胡玉柔得夸一句,干得漂亮!
“太太,姑母那边知道的可不全面,薛士文不仅仅是因着放火这一条被抓的。”因为周承宇写了折子递上去的事儿必须保密,关于杀人案的事胡玉柔便不能说,她只道,“他陷害长洲县捕快,害得长洲县捕快被府城收押,剥夺民脂民膏,带人砸抢数十家府城的商铺,如今可不是周大人说几句话就能救出来人的。”
她起身,把谅解书塞回给已经惊愕的张大嘴的薛氏,淡淡道:“太太若是想要救薛士文,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胡家的所有家产都拿出来。”看着薛氏顿时面容就变了,胡玉柔嘲讽的笑了笑,“放心,不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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