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裤腰带- 第21部分

　　他本想问，那个男的和你母亲有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没有问，那是自取其辱。装作不知道吗？可是你知道啊？这么多年他相信妻子在感情方面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现在自己也不自信了吗？儿子哭，不是做错了什么？儿子自己感到委屈。

　　离婚。N多年前的事情。情景和现在一样，只是前妻被他抓住了，妻子隐藏得很深。是的，深到他血液里来了。他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搞坏自己的名誉。要不和那个男的谈一下。怎么说？你不要和我妻子来往了，不要破坏我的家庭。我一个大学的法学院长，我成什么了？他没有去找妻子谈一谈，想必他的儿子回去一定回和夏子渔说的。看她是什么态度。

　　星期一。他接到前妻的电话，她们已经商量好了钱怎么分，让他安排时间。他回答是周六到他家里分钱。他去了银行把自己的两套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260万。他去了4S店把车款还了，还想给妻子买一辆宝马7系的轿车。店员听说他要买宝马7系轿车，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

　　男服务人员夸夸其谈：“唐先生，宝马7系有标准型，尊贵型，豪华型，你要那一种？”

　　他终于明白了！第一次介绍的时候，他没有想那么多。这一次他很明白，为什么要设置这些标准和档次。外国人很明白中国人的消费心里，爱面子，显富。不是中国分的等级，而是外国人已经给中国人分好了等级了。我们中国人就像一个青蛙在温水里生活着，却不知道外国人在锅底慢慢的加火。在外国男人的面前，我们的女人丧失道德底线，那么其他方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像什么？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拿灯笼的人，于是我们就跟着他走。我们相信有亮光的就是光明，而这个人却带我们走进了万恶的深渊。当我们回头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这个人就是——外国人思想。我们一百多年来有什么伟大的发明和创造？有什么思想与觉悟？就是在汽车上安装语音提示：“请注意倒车。”我们各条战线全部崩溃效仿外国。他满肚子的牢骚只能对自己说，就是自己的对学术论文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都被撤了下来。

　　这个星期。他推掉了全部的课程。推掉一切的应酬。把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在中国地图面前发呆。一张接一张的行车路线图从打印机里打印出来。他的车有导航系统，他不信。各地的书店，银行，小学，他全部要在地图上标清楚。

　　星期五上午。他来到校长的办公室，他递了一封辞职信。校长没有挽留他，他没有什么感觉意外的事情。校长递给他一张银行卡，校长说：“学校已经和另一家银行合作了！这个是你退休的工资卡。按照你正厅级待遇退休？”

　　他刚想走。

　　“唐院长，你就不用去财务科了！我叫我的秘书去办理就可以了。”

　　他把辞呈又放到桌子上。

　　“唐院长你准备到哪里旅行啊？”

　　他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旅行？”

　　校长笑了笑说道：“谁不知道你继承了10亿财产啊？你辞职我早就有准备啊！”

　　“我很冒昧的问您一下？谁告诉你的我继承10亿？”

　　“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请你不要介意。你的女儿已经办理好移民手续，说这个周末去美国哈弗大学就读博士。担保人是你财产1亿，银行都核实过了。我是无意中在资料室看到的。”

　　他刚想走。

　　校长笑着说道：“唐院长，你的学术论文在全国学刊发表了，听说要评比记得要看看，别忘了领取奖金。”

　　“如果我要是获奖的话，请您允许我把我的奖金给予学校作为学生的奖学金。”

　　他确实要旅行。他把车装满了小学生的书和文具。他把车停在了一个郊区的停车场里。他打车回市里看看自己的兄弟和妻子。他先到康复中心，他又碰到了钱多多。她的身边又换了一个外国人。有了上一次的尴尬，这次她没有让这个新男朋友和他握手。他比上一次稳重多了，这样的事情遇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我要走去法国了，也许不会来。”

　　“是定居那里吗？我看不象？”

　　“我知道你嫉妒我？我可以告诉你，他*就比你兄弟强。”她指着身边的那个外国人说道。

　　“请你放尊重些？”他再也不想听她的话了。他的牙根直痒痒，她怎么不替好人死了那！他看到了那个法国男人临走时候，鄙视的眼光。当提起她和他兄弟*的时候，那个法国男人掩饰不住地嬉笑着。‘世界公交’法国男人心底肯定就是这样想的。

　　他告诉钱多多，上车的时候，别忘了让他逃票。看着她扭动着翘起的臀部被法国男人抚摸着。他的兄弟头紧紧地靠着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兄弟泪水滑过自己的脸颊。“大哥。”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兄弟的身边的女护工换了。她穿着一身极其普通的衣服，像下岗工人。一脸的土气，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她拿出他们的结婚证递给他看。

　　“你来找他——？”他不想说是为了钱。

　　“大哥。我是来照顾他的，我们还没有离婚，我有这个义务照顾他。”

　　这么多年是她一直带着兄弟的孩子，而兄弟却完全不知情。她是一个下岗老师，是因为照顾自己的儿子才下岗的。她的痛苦只能靠眼泪向他述说。

　　“我是在电视上看到他出车祸的，本来我是不应该来的，只是孩子一直找爸爸。我的父亲告诉我，人应该念旧情，不允许我改嫁。”

　　“你的父亲是？”

　　“他不让我说。”

　　他也没有勉强她，他有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把他接到北京的郊区。

　　他又给她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的工资卡。”

　　她拒绝了。“大哥，我不想让别说我是为了他的遗产来的。”

　　“这是你应该的得到的。这个工资卡是我的心意。而你应该继承的遗产，过些日子办好手续我会交给你的。”在他的再三挽留下，她收下了他的工资卡。

　　男孩在母亲的身后叫了一声：大伯。他很高兴，这个自然亲属关系。他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旅行了。他走的时候，和他们拥抱了一下。他的兄弟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他贴着兄弟的脸，泪水划过彼此的脸颊。他走了，在门口他回头看到，兄弟一家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离去。

　　他在妻子的房间里等了她两个小时。最后还是他的儿子打电话她才回来。她回来坐在床头一言不发。她摆弄着自己的裙子，捏着自己的小脚。沉默了一会儿，她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睡衣。脱丝袜的动作非常缓慢好像是在勾引他。

　　“我去洗个澡。”

　　她进了洗澡间，水哗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他有冲进去的欲望。她手机响了。他没有接听别人手机的习惯，他觉得这样不太文明。手机一直响，他有点不耐烦了！

　　“喂。”对方说打错电话了。

　　他只说一个字，怎么对方就说打错电话了。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男士声音，或者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这里肯定有事情。他听着洗澡间里的水声，他联想自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的场面。陌生男人慢慢的脱下她的丝袜，扒下她乳白色的*。他这是误导自己，他确是是这样想的，但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去想。特别是接到这个电话，他心里不安。他的儿子从房间里出来，在她的卧室里找到一个车钥匙。

　　“谁的？”他的儿子没有回答，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她从洗澡间出来，一朵看开放的花朵就在他的面前。*分明可见，白皙的小腿很光滑好像是抹了油。头发零散在肩膀上，脸上还有水珠，好像是荷叶的露珠。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去哪里？”

　　“随便？”

　　“不去。”

　　他叹了一口气，把宝马的车钥匙放在她的面前。

　　她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有事吗？”

　　“我没有事，我很好。”

　　他这是最后和妻子说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他的妻子挽留他过夜，他没有同意。

　　在黄昏之中，他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也许这是他的最后讽刺自己的诗句吧！最后青春一次吧。

　　多少个昨夜，　　

　　喝醉独坐街头无人温暖，　　

　　西海岸的风吹过大陆，吹开了花朵。

　　盼着，盼着，没有头绪。

　　车还是那么多，路还是那么挤。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每当听见，你说‘我们’　　

　　就像听见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黄昏。那些拥挤在城市里的人们归家的时候。那些骑着自行车行色匆匆的人，他们像晚归的小狗，无精打采饿着肚子回到自己的窝里。在这样的城市里，没人知道，会有多少楼宇推倒重来；在这样的城市里，没人知道多少面孔生死明灭；在这样城市里，没人知道有多少记忆戛然而止。这些影像无法复制，这些影像转瞬即逝。我唯一可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的行囊，走出去，走到远方去，用自己行动和相机的记录下属于这些普通人平常的一天。他开着凯雷德奔向自己的旅程，到了一个山村，他把带来的书发放给贫困上区里的学生，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到。这样，他们才不会被遗忘。阳光照耀在国土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但不是每个人都感受到热量与温暖；他的亲人，自己的女儿，前妻以及他不愿意提起的人。她们把注意力献给了金钱，利益，性生活，而更多山区里孩子的普通生活被我们选择性遗忘。几乎没有人会聚焦他们毫无悬念的生活，他替她们做出选择，即使他们百般的不愿意，这一次他有选择权利。第二天，也许报纸回刊登他的及他的家族史，她们肯定回这样做。他用也许这个词，也许还有些顾虑，希望他们不会那样做。他也想知道，此时，她们是多么的伤心难过，什么也没有了，白白的空欢喜一场。他很难想象没有钱的日子她们怎么过，有多么的悲惨。这是他的报复吗？他没有去想。他相信命运的安排，他相信不劳而获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对于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物质幸福，除了丧失人格以外，那就是失去人生。

　　不知道车开走了多久，就在他翻过一道山岭，顺着山阶往下望时。在连绵无尽的深山碧绿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动，溪水旁边中晃动着一个嫩黄色的窈窕身影，而山中秋雨后的雾气还未散尽，袅袅的轻笼着这一片天地。他停下车。他很费劲的爬上一个上岗，沙皮狗也跳下车，跟着主人爬上山坡。他看着远方。野鸭，流水，村庄，黄昏，他想到是什么？无法形容的感觉。寒鸦飞数点，　流水绕孤村。　斜阳欲落处，　一望黯*。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