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摇头,“不用,我家里都不缺。”
夏蝉坚持,“不行,这是心意,等回去之后,我多弄一些好吃的,派人送去,让伯父伯母可以时时尝鲜。”
玉自珩点头,“好,我真是羡慕我爹娘,怎么就养了我这么个好儿子,还眼光这么好,找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夏蝉忍不住笑了,“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
说到这,夏蝉又想起了树林子里的事情,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玉自珩,玉自珩点头,“放心,温雅她不敢说什么的,温家此次娶了姚家的女儿,皇上早就表现出不满了,温乘再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的,所以这件事,他肯定会选择忍气吞声的。”
夏蝉抿唇,“我就是不想虐死温雅,就是想一遍遍的折磨她,她之前对我下手的那些事儿多了去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罢手呢。”
玉自珩抱着她的身子,“好,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夏蝉笑着点点头,靠着玉自珩的身子,缓缓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马车才缓缓的回了泉水村,这几日在曹得寿的带领下,村子从东头开始,已经盖起了几间房子,大家伙团结一心,互帮互助,生活过的和和美美。
夏蝉回了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少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蝉儿,听说你去京城了啊?这去京城是不是为了开店啊,你可不能搬走啊……”
夏蝉笑着,“不会的,我这次去京城,是因为上次救了军营里的人,其实沈家少爷,乃是军中之人,皇上英明,召我前去是为了封赏我,我已经向皇上求了一份恩典,那便是我们泉水村今年都不需要上缴赋税,从明年再开始交。”
一语既出,让周围的人都是十分的惊讶。
苗丽不可置信,“蝉儿,这是真哩?皇上答应了吗?”
夏蝉笑着点头,“皇上说了,战事之后,我们需要重建家园,这一年是给我们的缓冲期,所以特此免去一年的赋税,大家要努力,争取明年有个好收成,不辜负皇上的恩典。”
村民们都是开心的不得了,这没有赋税,一年便可以把收来的粮食都自己攒着,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冬天会饿肚子了。
而这一切都是夏蝉给求来的,大家伙面面相觑,朝着夏蝉就是跪下了。
夏蝉一惊,急忙道:“大家快些起来,我当不得……”
前头一个老者感叹,“里正啊,你才是我们泉水村真正的好官啊,帮着大家盖房子,大公无私的分粮食给我们,现在又帮我们求了这样天大的恩典,我们必须要给你磕头……”
说着,庄重无比的磕了一个响头。
夏蝉真的是特别尴尬,看着这一群乡亲们对着自己磕头,夏蝉是又不好意思又感慨。
好不容易劝着大家起来,夏蝉道:“乡亲们,大家不用这样,我现在既然已经是里正了,我就一定会带着大家发家致富的,只是大家要相信我,要不然我们还是一盘散沙,永远不能团结。”
众人都是高声道:“相信里正,相信里正。”
夏蝉笑着,“好,那大家先去忙吧,下一步要做什么,我会再来通知大家的。”
玉自珩先回了家,去跟沈崇博打声招呼,夏蝉则让梅丫将东西搬进了家里去,然后去换了一身衣裳。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那四位族中的长老来了,薛材站在外头,看着四人气势汹汹而来,急忙上前,“你们来干什么?”
当先的一人唤作王贵,是这四人的领头人,也是最凶最阴险之人,一开始给夏蝉家里干活修葺房子的王明,就是这人的外甥。
王贵看了一眼薛材,皱眉骂道:“哪里来的小瘪三,滚滚滚,让夏蝉出来说话!”
------题外话------
对于村子里的老祸害,必须要赶出去……
☆、111 娘亲定婚事,夏蝉做点心!
天泽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刚才这位客人吃完东西走了出去,忽然就晕倒在地上了,小的出来的时候,这位客人就在一直嚷嚷着是吃了我们的东西中毒了……”
夏蝉皱眉,再度看向地上之人,那人正抬起头来,一边擦着嘴一边指着地上的一滩呕吐物道:“大家伙快来看看啊,这个一粟食斋,卖坏了的东西给我们吃啊,我刚刚什么都没吃就来这里吃早饭,结果吃完了就肚子难受,头晕脑胀,然后就开始呕吐了,大家可都是证人啊……”
夏蝉微微皱眉,待看清楚那人的脸之后,却是大惊。
这人……为何跟刚才自己看到的纸上的人那么像!
夏蝉忽然心惊,慢慢的想了想,又让自己静下心来。
抬眼看向地上之人,道:“你是故意的吧?这苦肉计演的倒还挺逼真的啊?”
那男子一愣,一时间没了话,“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蝉皱眉,“你欠了银桂坊不少赌债吧?昨日这么巧,我刚好碰见你从银桂坊被打了出来,这次来,是不是想来讹钱回去还赌债,然后还可以回去给你真正的主子交差了?”
那男子一惊,“你少胡说八道……”
夏蝉冷笑,“胡说八道,你昨天在银桂坊输了不少的钱,今天竟然还有闲钱来一粟食斋吃饭,简直是笑话!你既然说自己是吃了我们的东西才呕吐的,那现在就找大夫来验验你剩下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毒!”
那男子一惊,“你……你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胡编乱造了吗……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要去告县太爷……”
说着,仓皇就要逃跑,夏蝉却厉声道:“来人,将这个想要污蔑我一粟食斋的胆大妄为之徒给拿下!”
冬故上前一步,直接抓了那人的两条手臂反锁,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那人的脸贴着地面,愤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是官,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
夏蝉冷笑,“我怎么能抓你呢,我只是怕你不守信用,不去县衙门告我罢了!”
说着,起身道:“冬故,你送他去县衙门,跟县太爷说明原因,请县太爷帮我们做主。”
冬故点头,直接带着那男子就起来,推着去了县衙。
夏蝉看着围观的众人,道:“大家要相信我们的清白,我们一粟食斋所有的原材料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我们敞开了门做生意,就不怕被人查,对于东西的干净程度,大家若是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希望大家能监督我们。”
夏蝉的一番话说的十分中肯,且落落大方,说完之后,便是赢得了满场之人的钦佩。
天泽笑着,“大家要点菜的赶紧进来点菜,我们早餐的时间快要过去了,中间只会有小点心出售,中午的午餐在午时正式供应。”
听天泽这样说,大家都是意识到了早餐不多了,便急忙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夏蝉找人打扫干净了门前的地面,便道:“十三,那个人真的是帮我的。”
玉自珩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小知了,你还是不要太着急,说不定是他故意策划的这一出……”
夏蝉抿唇,道:“我倒是觉得,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也罢,我们去会会他。”
夏蝉跟玉自珩到了街口,那乞丐仍然在,只是他却没有如同一开始一样的蜷缩在墙角,而是站在街口,望着的正是瑞福香的方向。
夏蝉上前几步,站定身子道:“先生……”
那男子却忽然道:“解决了吗?”
夏蝉点头,拱手道:“多谢先生。”
男子转头,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是谁?”
夏蝉看着那男子,点点头。
男子看了两人一眼,道:“不请我去吃一顿?我为了等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夏蝉微微皱眉,侧脸看了看玉自珩,随即又点点头,“先生请。”
三人去了一粟食斋,天泽看着两人带了个乞丐进来,十分不解,夏蝉却道:“弄一个雅间来。”
天泽点头。
上了二楼,进了雅间坐下,男子却笑着道:“嗯……这屋子里很暖和,我还是把外衣脱了吧。”
说完,男子便脱掉了一直罩在身上的黑漆漆的斗篷。
脱下之后,夏蝉和玉自珩都是愣住了。
男子一身青色的道袍,木簪束发,仙风道骨。
夏蝉一愣,“道长?”
男子轻笑,拱手道:“夏姑娘,玉将军。”
夏蝉和玉自珩都是微微惊讶,玉自珩道:“你认识我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男子轻笑,“贫道毕方。”
夏蝉道:“毕方道长,你此次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毕方笑了笑,坐下身子喝了一口茶,道:“夏姑娘,若是贫道说,天意如此,夏姑娘可会相信呢?”
夏蝉皱眉,“我不明白。”
毕方笑着,“贫道出师茅山一派,因为触怒了师门而被赶出,流落几年,贫道一直在寻找,只因贫道之前曾经算过一卦,贫道此生的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寻得夏姑娘,辅佐夏姑娘完成大业。”
夏蝉皱眉,“道长,你说的这么玄乎?是不是有点不切合实际啊?既然道长会算卦,那不如算一算,我将来会完成什么大业呢?”
毕方却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玉自珩冷笑,“你这道士,莫不是出来骗钱的?刚才那个找茬的男人,也是你花钱雇的吧,想要用这一招骗过我们?”
毕方摇头,“刚才的男子,乃是瑞福香的掌柜的派来的。”
夏蝉一愣,“你是如何知道的?”
毕方轻笑,“昨夜贫道算了一卦,得知瑞福香掌柜派了人来陷害夏姑娘,便又卜算出这人的家世与背景。”
夏蝉惊讶,“道长,你果然这样厉害,这世间百态岂不是在你眼中如同无屏无障?什么都能窥破吗?”
毕方摇头,“贫道导行尚浅,不足以窥破重大天机。”
玉自珩道:“你的意思是以后你想跟着小知了?”
毕方点头,“夏姑娘,贫道可辅佐您完成大业。”
夏蝉轻笑,“我无法相信你,道长,你若是想要我通过这一件事情来相信你,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毕方微微皱眉,“夏姑娘,你应该相信贫道的,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有人可以来回远古与将来,也就有人可以窥破天机,卜算未来。”
夏蝉心中一惊,面上却是未曾表露出来,只是淡淡道:“道长,我需要实质性的。”
毕方微微思索一番,道:“夏姑娘可是好奇,瑞福香为何要占两个街道口的位置吗?”
夏蝉点头。
毕方笑道:“这瑞福香背后的主子,是当朝的太子百里胤,百里胤手下有一个军师,是贫道的同门师兄灭寂,灭寂为其算出,在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有跨越两个街口,才能保生意兴隆。”
夏蝉皱眉,“这么神?”
她有点相信这个毕方说的话了,算卦一事,自古便是有的,能通过卦象卜算出未来过去,也是说得过去的,易经,周易,八卦,这些东西也都是有原理可寻的。
玉自珩笑着道:“那依道长之见,这个灭寂说的,肯定是不对的吧?”
毕方点头,“不错,灭寂算的虽然准确,可是他忘记了一点,天地一线,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违抗的,这个酒楼,三日之内必定会出事,且,一定会有血光之灾。”
夏蝉挑眉,“道长,这事儿若是灵验了,我便信你一次,若是不灵验……”
毕方接过话来,“不灵验的话,贫道便就此消失。”
夏蝉笑着点点头。
说到这时候,小伙计已经将菜端了上来,夏蝉道:“道长请用。”
毕方吃起饭来慢条斯理,十分的文雅,玉自珩瞧着,道:“道长,你跟你那个师兄,谁更厉害一点?”
毕方抿唇,“不知道。”
玉自珩道:“那道长能不能算出,太子为何忽然来定州开酒楼呢?”
毕方点头,“为了赚钱,还有就是为了监视。”
玉自珩轻笑,“我也猜到了。”
夏蝉心内惊讶,“十三,难道是皇上要监视你吗?”
毕方却摇头,“太子的私心罢了。”
夏蝉微微抿唇,毕方道:“这里是一块肥肉,太子只是想借着开酒楼的名义在这里扎下自己的势力罢了。”
夏蝉点点头,表示了然。
吃完饭,夏蝉道:“道长,若是不嫌弃,我家里有一处作坊,内有可以睡觉休息的房间,道长可以先住进去。”
毕方笑着点头,“多谢夏姑娘。”
夏蝉嘱咐了一下天泽和冬故照看好店里,便带着毕方回去了。
回了家,夏蝉让梅丫在作坊门口停下了马车,带着毕方进去安顿。
薛材刚放学回来,昨天夏蝉已经让梅丫去跟孟培德说了一下,以后薛材跟夏宝儿一起去学堂。
见着夏蝉回来,薛材急忙迎上去,“夏姐姐,十三哥哥。”
夏蝉笑着点点头,“阿材,有一位道长以后也要住进来了,阿材要多多照顾道长,知道吗?”
薛材看了看身后的毕方,点点头,“道长好。”
毕方却笑道:“小伙子,前途无量。”
夏蝉转头看着毕方,“道长,这是客套话还是你算的?”
毕方哈哈大笑,“都有,都有……”
夏蝉轻笑,没有深究,道:“道长若是去哪里,告诉阿材一声便是,吃饭的话随阿材阿静一起来我家便是。”
毕方却摇头,“贫道在这里住着,生活自会自理,不敢劳烦夏姑娘。”
夏蝉抿唇,想到可能修道之人需要的便是安静,便点了点头。
回了家,夏蝉道:“十三,你说这样靠谱不?这个毕方,有几分可信?”
玉自珩牵着她的手,道:“之前倒是觉得一般,不过之后,就觉得还是挺可信的,你觉得呢?”
夏蝉点点头,“就看他这一次了,不知道瑞福香是不是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玉自珩轻笑,“我觉得,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的,这个瑞福香,应该是想争一下生意,所以才出此下策,如果这个毕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的灵气的话,留在身边倒也可以用。”
夏蝉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他果真能在我身边留下帮我卜算未知的东西,那我以后可就轻松的很了。”
两人回了家,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了,见了夏蝉进来,柚青急忙上前,道:“小姐,奴婢煮了肉汤。”
夏蝉探头进去看了看,见有一大锅,便道:“让乡亲们也都进来喝一碗吧,这几天大家都是累了。”
柚青点点头。
屋子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夏蝉挑了帘子进了屋,就看见郭东义也在。
夏蝉笑着,“郭叔,来啦?”
郭东义笑笑,“丫头,进京一趟有何收获啊?”
夏蝉笑着坐下,道:“跟皇上求了个恩典,免了我们泉水村今年一年的赋税。”
郭东义赞赏道:“不错,这样一来今年大家都会有一个缓冲期,不会那么艰苦难熬了。”
夏蝉笑着点头,道:“郭叔,一会儿留下来吃饭吧,我中午多做几个菜。”
郭东义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夏蝉轻笑,“没事儿……”
说着,看着一旁的妙璇,道:“妙璇,最近乖不乖啊,有没有好好听话?”
妙璇急忙点头,“妙璇可乖了。”
夏蝉笑着摸摸她的头,道:“那妙璇去跟姐姐哥哥玩去,夏姐姐有事儿要跟你爹爹说。”
妙璇乖巧的点头,随着梅丫下了炕,去了夏宝儿的房间找他们玩去了。
夏蝉看着郭东义,道:“郭叔,你今天特地来一趟,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