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举了举自己的手,让那老伯看到自己手上的扳指。
“主子……这位姑娘,您怎么会有主子的扳指?”
老伯十分的惊讶,这扳指一直是在夏瑾重的手上的,这回怎么会被夏蝉给戴着了。
“夏丞相是我爹,我今晚想在这里住一晚上,伯伯,可以吗?”
夏蝉笑着说着,眼睛弯起来像是月牙儿一样好看,老伯听了这话,也是深信不疑了。
“原来是小姐,快请进吧。”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笑了笑,两人一起进了去。
“这儿也不常来人,都是老爷每个月才来这里住几天,不过老奴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小姐尽管放心住下便是。”
老伯带着夏蝉去了二楼的房间里,推开门进去,点亮了烛灯。
夏蝉看着这温馨的房间,十分的喜欢。
“小姐饿不饿,老奴为小姐去备一点吃的来。”
“不用了伯伯,我不饿,我就是在这儿住一晚,我们明早上就走,还有急事儿呢,以后有空了,一定来这里好好住上几天,尝尝伯伯的手艺。”
夏蝉笑眯眯的说着。
几句话说的老伯心里舒坦不已,“哎,那小姐休息吧。”
说着,老伯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夏蝉叹口气,去屏风后看了看,竟然还有热水,夏蝉不管了,先沐浴再说。
玉自珩去柜子里看了看,道:“这儿还有些干净的衣裳,看来这是个女子的闺房啊。”
夏蝉一边洗着一边道:“谁知道呢,许是给女子准备的呢,十三,给我送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玉自珩眨眨眼睛笑着道:“得嘞,我就愿意干这事儿。”
说着,挑了一件干净的白色中衣,便绕过了屏风后进了去。
夏蝉正坐在水里洗着呢,听着脚步声,道:“把衣裳搁那儿就行。”
“哪儿呢?”玉自珩故作不知。
“就外头那儿!”
“哪儿呢?”
夏蝉恼了,一转头,“就放那儿!”
说完话,夏蝉也是愣住了,玉自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裳,此刻正一丝不挂呢。
夏蝉脸登时红了,急忙转头,“你先出去,我洗好了你再来洗。”
某位爷当然没这个耐心,大步跨入了池子里,直接将夏蝉给抱在了怀里,肌肤相贴,温度炙热。
“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叫人了啊……”
夏蝉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处,瞪着他。
“小知了,可别这么看着我,再这样看下去,我就真的想一口吃了你了!”
玉自珩说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夏蝉的脖颈上。
“小知了,这不是白天,也没有人在,你不是说……夜里就可以的么?放心,我动作很小,不会有声音,只要你能控制住自己别出声,我保证别人听不到一点点……”
话音刚落,夏蝉便是一惊,忍不住低声的吼了出来。
“玉十三!你!这!个!混!蛋!”
连点准备都不给么?!
红烛摇曳,抖落了一室的旖旎风光。
活动完了,夏蝉被玉自珩抱在怀里,伸手梳理着及腰长的青丝。
外面的海浪声一阵一阵的,听起来格外的有趣,夏蝉微微的平息了一下气息,道:“十三,那个账本呢,你拿出来看看,我想看看我娘写给我爹的信。”
玉自珩点头,伸手找了出来,递给夏蝉。
“咦?这是什么?”
玉自珩忽然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夏蝉一愣,急忙低头看去。
床头的小案几上,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兰花。
夏蝉低头看了看,道:“这是玉兰花。”
说着,夏蝉伸手摸了摸,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柜子,果不其然也有。
夏蝉立刻起身,在屋子里找了起来。
果然,每一处都有。
“爹爹在每一处都刻了玉兰花,难不成,这四瓣花阁是为了娘亲而建的吗?”
夏蝉轻声的说着,转头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点头,“从临水阁,到四瓣花阁,不难看出,夏丞相对伯母,是下了心思的,这些细节,若非是真爱,绝对不会这样上心。”
夏蝉点点头,“只是一场误会错过了,娘亲以前也是深爱爹爹的,要不然,怎么会一直记挂。”
玉自珩伸手抱着夏蝉,“别想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要交由他们去做,我们不好插手的。”
夏蝉抿唇点点头。
翌日一早,夏蝉跟玉自珩便告别了老伯,动身回了京城。
而京城的这一夜,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早上,夏蝉跟玉自珩回了京城,直接去了大理寺。
刘西洋还没起来呢,这天儿才蒙蒙亮,玉自珩便跟夏蝉一起到了刘西洋的门前。
“刘大人,刘大人……刘叔叔,刘叔叔……”
夏蝉喊着,接连喊了几声。
好不容易将刘西洋给叫醒了过来。
“蝉儿?你怎么来了?”
刘西洋看见了夏蝉,先是惊喜,又是诧异。
“我有好东西给你,想着通报什么的太麻烦,就让十三带我翻墙进来了,刘叔叔你别怪我啊。”
夏蝉笑眯眯的说着。
在他们几个人面前,夏蝉是个小辈儿,撒娇几句也没事儿的。
刘西洋十分喜欢夏蝉,听夏蝉这么说,连连摇手,“没事没事,你们先进来坐下。”
夏蝉笑笑走了进去。
将账本拿了出来,夏蝉递给刘西洋,将事情跟刘西洋说了一遍,道:“这就是方家贪污的证据,现在物证人证都有了,现在就可以去抓起来了。”
刘西洋伸手翻了翻,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个方家,竟然从中贪污了这么多的银两,而且全都是朝廷用来赈灾的钱。”
夏蝉点头,“刘叔叔,你现在就可以去抓人了,抓他一个措手不及最好了。”
刘西洋点头,“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缉拿归案。”
夏蝉跟玉自珩走了出去,道:“事儿办成了,我们得先回去了。”
刘西洋十分不舍,道:“以后有时间就来这儿坐坐吧,家里请了个江南的厨子,做的一手地道的江南菜,想着你应该是没吃过,有时间就来,吃一顿尝尝看看喜欢不喜欢。”
夏蝉笑着点头,“好,我一定来。”
刘西洋笑着点点头。
这会儿,方卫国正在夏家。
“怎么会被偷走呢?账本不是应该好好的保存的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拿走?”
董氏十分的惊讶,说完又是十分的气愤。
方慧柔也是十分的震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关键是坤儿这孩子也没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想这事儿是不是他干的,这孩子一直就恨我……”
方卫国惋惜的说着。
“不过也不要紧,那人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只有这份账本,也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证明这钱就是葛家给的。”
董氏说着。
方卫国点点头,“好在已经把那个人给弄死了。”
“你就放心吧,现在没有人证,怎么也不会牵连到当初的那件事的,你倒是不要先漏了马脚,遇事之后要先镇定一点。”
方卫国连连点头。
“那我先走了,别留在这儿惹人怀疑。”
董氏点点头,“赶紧回去吧,最近都小心一些,别闹了不必要的麻烦。”
方卫国连连点头。
这边正出了门,方慧柔道:“姑母,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老爷现在光明正大的宠着那个夏蝉了,这府上的下人都见风使舵的跟着当墙头草,以后咱们可就没了立足的地方了啊。”
方慧柔说着,忍不住擦泪,“这会儿是那小贱人还没住进来,等到过几天这小贱人住进来了,只怕咱们几个都会被赶走的。”
董氏听着方慧柔说话,也皱了眉。
“且让她进来,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罢了,毛都没长齐就想着进来,前几次是我让着她,要是她真的进来了,我有很多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董氏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方慧柔看着董氏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下来。
正在这时,外头的丫头忽然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
“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干嘛?”
董氏皱着眉。
“老夫人,刚才大理寺的人来了,将方老爷给抓走了啊。”
“什么?!”董氏急忙站起了身子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氏急忙出了门去。
这会儿,刘西洋正带着方卫国往外走。
“住手,住手!”
董氏喊着,急忙上前几步。
“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去公堂上看吧,在这儿,本官凭什么给你看证据?”
刘西洋冷哼一声,道:“带走,如有人敢阻碍执法,一律带走。”
董氏被婆子扶着,气得是面色惨白,气儿都接不上来了。
“姑母,姑母这可怎么办啊?”
方慧柔着急的不行,一个劲的问着董氏。
这会儿,她的支柱可都是董氏了。
“我怎么知道,赶紧的,拿些钱去打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慧柔急忙点头,匆忙的转头下去了。
方家的消息一经传开,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人证物证都在,百里龙耀也是动怒了。
这等贪污赈灾银两的大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一瞬间,方家的小厮和丫头都跑的跑走的走,唯恐晚了一步就被抓到了。
董氏和方氏好歹已经嫁了,牵连不到了,只是原本方家的人,是一个都没有幸免。
夏蝉跟玉自珩一起回了玉家去,将这事儿跟玉中寅和贺媛心说了,两人听了,都是唏嘘不已。
“原来当年的事情还牵连这么多,这方家,从中渔翁得利,享受了这么久用别人幸福换来的东西,也该吐出来了。”
夏蝉点点头,心里却是想着,不能让方卫国这么容易的就死了。
当是送方坤一个谢礼吧。
夜里,梅丫便来敲门,“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夏蝉点头,披上了披风,“走。”
去了地牢里,正看见已经醒来的方卫国。
“你……”
方卫国看着夏蝉,十分的惊奇。
“放心,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夏蝉笑着说着,眼看着方卫国的神色一点点的变得惨白,又道:“当做是当年你无故残害别人的代价吧,你这种人,不配这么轻易的饶恕了。”
说着,道:“梅丫!”
梅丫点头,拿着一把刀上前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方卫国惊恐的看着夏蝉。
“干什么?你认识葛宗国么?他侮辱了我的小舅公,我就把他挑断了手脚筋送去小倌馆了,准备伺候一辈子男人了,你又是这么喜欢折腾这些关系的,当年如果没有你的从中作梗,我爹我娘不会因为误会而分开,你这个罪魁祸首,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了。”
夏蝉轻笑着,“你知道小倌馆里,有一种最廉价的小倌么?就是那种最便宜的,一些五大三粗的屠户或者跑江湖的饷马,发泄的对象,据说是十个铜板一次,一天里不断地接客,很多都是受不了,活活被折腾死在了床上!”
方卫国听着夏蝉这样说着,吓得是屎尿堆了一裤子,脸色惨白,不停的滴汗。
“放心,我不会给你挑断手脚筋,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的,因为我准备打断你的手和脚。”
说着,夏蝉道:“给我按住了他。”
梅丫点头,使了劲按住了方卫国的身子,将他的嘴巴拿了块破抹布堵住。
夏蝉伸手抄起了一旁的棍子来,直接一棍子就打在了方卫国的手上。
“啊——”方卫国的嘴被抹布堵上了,发不出声音来,只能闷哼一声。
额头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脸色煞白的吓人。
夏蝉轻笑,“这就熬不住了?”
说着,又是一棍子下去,‘梆’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腿上。
夏蝉不解恨,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的打,生生将他的膝盖骨给打碎在肉里。
方卫国疼得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哼,觉得会这么舒坦?”
夏蝉皱眉,拿出一根银针来,伸手刺在他的膝盖骨上。
“啊——”方卫国刚晕过去,又被活生生的疼醒了。
“为你当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要你好好的感受,这些疼到底是怎么个疼法……”
说着,银针顷刻间没入了他的膝盖内。
“唔……唔……”
方卫国疼得浑身抽搐。
夏蝉给他拿下了嘴里的抹布。
“怎么?现在感觉如何?”
“救命,救命……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方卫国简直要疼得死了,这种折磨人的方法,真的是要死了。
“好,我不打你了。”
夏蝉站起了身子来,“梅丫,交给你了。”
说着,夏蝉便走了出去。
不理会身后传来的方卫国的哀嚎声。
这件事告一段落吧,总算为娘亲和爹爹,报了仇了。
皇宫内。
傅冰恋跪在地上,面前的人正是灭寂。
“娘娘为何这么傻,擅自出手,万一被查出来,贫僧也救不了娘娘啊。”
“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抓起来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动手也不该动到了宫里来,这宫里牵扯的都是皇上的眼线,您这样一动手,皇上很快就要找人彻查了。”
傅冰恋被灭寂说的越发没了主意。
“大师,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了,您要什么都行……”
傅冰恋是真的害怕了,自己刚刚进宫,还没好好享受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娘娘稍安勿躁,现在看来,只有将事情移花接木了。”
傅冰恋一愣,“移花接木?”
灭寂笑着道:“就是栽赃嫁祸!”
说着,灭寂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傅冰恋一看,便是了解了。
“大师,还是您有办法。”
灭寂轻笑,道:“我已经算出了下一个人来,今晚就去实施,你准备好地方。”
傅冰恋急忙点头。
夜里,夏蝉跟玉自珩还有萧战和玉梦惜,四个人坐在一起打麻将。
这麻将牌给现代的差不多,只是上面的花色变了一些,夏蝉觉得还蛮好玩的,所以才找来,跟四个人达成协议。
“五万!”
萧战打出了一个。
“吃!”玉梦惜很是开心,正要拿牌出来,玉自珩则急忙道:“慢着慢着……我碰,我先来……”
玉梦惜不爽,“十三,你就不能让一下我?”
玉自珩笑着,“这赌场如战场,亲姐弟明算账。”
说着,就去拿萧战的五万。
“慢着!”
夏蝉猛然出声。
玉自珩一愣,“小知了,我碰!”
“我知道呀,可是我胡了!”
说着,夏蝉推倒了面前的牌,“单钓五万!”
玉自珩傻眼了。
其他两人也傻眼了。
“拿钱拿钱拿钱……”
夏蝉十分的开心。
忽然,夏蝉觉得有些不适,
“我去个厕所先,你们记得给我拿钱啊。”
“小知了我陪你!”
“得了吧你,我去厕所。”
夏蝉笑着出了门,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刚才一直听到一股嗡嗡的声音?
夏蝉出了门,忽然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夏蝉只觉得头很晕,眼皮很沉,怎么也抬不起来。
双手双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而鼻尖传来的,则是一股血腥味儿。
“醒了?”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