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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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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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淮军就能由一支两万人左右的方面军摇身一变,转变为一支拥有十万人的威武无敌之师。

    到那时,淮军已经不再是左右天下局势,而是可以横扫天下了!

    眼前诸将当然都明白此点,哪怕是古板如王云峰者,也是面露一丝喜色。封公拜侯,荫及子孙,谁人不愿,哪个不想?哪怕后世赤军。子弟一样富贵,其不是乃祖创基之功荫及?这个时代,人的思想更加愿意如此。淮军若得天下。可保子孙数百年富贵,谁人不想!

    而近在眼前的,就是一块扩军的大蛋糕,一镇总兵肩带金星总镇一方,提兵近万扫荡天下,这也是武人之最大梦想,一想到扩军之后的职位变动,诸将都是眼神炽热。满脸期盼。

    张华轩也是看的暗笑,功名利碌地吸引,实在是没有人能够抵抗,眼前诸将如此模样,倒也丝毫不让他奇怪。

    王云峰资历够老,战略战术现在都是诸将之首,总兵一镇几乎是必然之事,他的位子自然也没有人敢争。至于其它即将立刻编成的五镇镇将地位置。就必须要好生琢磨一下,权衡再三,根据能力与山头势力,再加上忠心程度,多方种种来考虑衡量之后。才能确定最终人选了。

    张华轩心中沉吟,知道今天地场合不大方便提起其余镇将的人选,当下只是先向着王云峰道:“先编成一镇,由王云峰总兵,编成之后。我将先去检阅。而第一镇,也将担负起攻击江北大营的责任。如何?”

    对王云峰来说,这也是必然的事,他投效早,早前就读过书,这几年来更是不缀,而且善于学习揣摩,军中现在有来自普鲁士与法国的军事教官,每周都有固定的讲习,而王云峰无疑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此之前,也已经带六千兵马十几营的兵力进攻淮北,赶走捻子立下大功,现在淮北也在实行土改,民心已经安定,张华轩靠着他领几千兵马就得了诺大地盘,就算以酬功地角度来说,让此人先提一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云峰对此当然也是心知肚明,他对功名富贵当然也是喜欢,不过更喜欢的还是提兵打仗,一镇兵马编制完全,论起战斗力来又比当日领的六千兵马要强悍许多,不说别的,多出来的一营千多人的工程辎重一营就有几百匹马,过百辆大车,多有器械为助,搭桥修路建营挖掘工事,可以给做战部队很大的助力,而炮兵一营千多人,可以携带重炮二十多门,中轻型口径地火炮六十门,多达八十门的火炮可以使一镇的淮军拥有覆盖火力,对敌之时,哪怕敌方十倍兵力,仅凭这些火炮就能阻敌前行,进而破敌,一营两百骑的骑兵部队,又可以做战略侦察与做战,镇兵之编,实在是淮军积攒了几年的做战经验所得,而支撑起镇兵来地,还是这几年辛苦隐忍然后积攒下来的财力所得,大是不易。

    他并没有躬身或是下跪,而是用一记漂亮的军礼,向着张华轩谢道:“末将谢大帅信任,扬州之役,必以大捷而报。”

    张华轩心中也极是欢喜,舒城的时候他要忍耐一时,肃清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然后扩兵备战,等候时机。两个月下去,再多拖一月,等石达开正式围住曾国藩,然后清兵开始准备进击镇江地时候,给清兵在背后狠狠插上一刀,与此同时,清兵在河南还陷在与十几万捻子地攻战之中,胜保此人论起忠心十足,而且也敢于打仗,不过论起指挥的技巧与水平来说,现在淮军地一个管带也比胜保强上十倍,这个人只会用优势兵力打呆仗,死扛硬打,所以这人打出的仗不管胜负,清兵总会是死伤惨重,损耗极大,而张乐行等人被淮军打破了胆,再也不敢回到淮北,所以在河南一定要落下脚来,所以不管是胜保胜还是捻军胜,两边的实力都会遭受到极大的损害,如袁甲三之流虽然能打,不过并没有受到信任,根本也无力回天。

    僧格林沁护卫北方安全,不可轻动,而且淮军并没有主力全出,甚至主力就留在淮安,此人带那点八旗满蒙骑兵,又有何大作为可言?

    江北团练徐州兵备吴棠,手里连一个镇标的兵也没有,待死而已,根本不需考虑。

    综合来说,淮军此时已经得天下大势,有实力,有人和与天时,再有地处南北要冲的地利,已经是可以顺天应人,夺取天下了。

    想到这里,张华轩脸色却是一沉,近来肃反一事已经有走火入魔之势,他要铲除的是异已,却不是由人来搅乱他的根基。

    这边正在沉思,其余淮军诸将却已经向着王云峰而拜,总兵一职为大将,自明而清,总兵都不轻授,授总兵者,多能防备一省,或是雄关大城,淮军之中有不少是记名的副将或参将,而实授总兵的,目前只有王云峰一人,诸将不论真心或是假意,俱是上前而贺。

    正喧闹间,外头却也是一阵吵闹,张华轩已经将脸一沉,喝问道:“外面是什么人喧哗,快些去看看。”

    把守军机会场的当然是他的亲兵戈什哈,不待他吩咐,早就有一个哨官由外入内,听得张华轩吩咐,便立刻答道:“回禀大帅,外头是胡庆余堂的大掌柜胡雪岩求见。”

    张华轩一征道:“哦,是他,那怎么吵吵嚷嚷的?”

    胡雪岩当然得他信任,出入张府不忌,不过这人有着商人的精明与自觉,向来在张华轩面前都是恭谨无比,说话走道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尺度,今日却怎么敢于如此张扬。

    那哨官面露迟疑之色,终是又答道:“胡掌柜似乎与内卫起了冲突,这会子带着庆余堂的伙计,押着几个内卫的人穿街过巷的进府来,刚刚的喧哗声不是咱府里下人胆大,却是聚集在府外的百姓们的吵闹声,标下已经擅自作主,派了人到街面上去弹压,不可使他们继续吵闹。”

    “好,你做的很好。”张华轩几乎是下意识的先答了一声,脑中却是急速运转,想着胡雪岩的用意。

    现在谁都知道,内卫其实是张华轩的一把刀,这把刀不同于淮军,淮军对外,内卫却专职对内,上至淮军将领,下到平民百姓,内卫都有权捕拿,不要说是胡雪岩,就是刚刚拜总兵的王云峰,在理论上来说,内卫都有权先行捕拿,然后再向张华轩禀报就可。

    胡雪岩,不过是一个浙商,自己信任于他不假,家族生意都全部交给了此人去打理,不过此人一向小心谨慎,今天怎么敢惹到内卫头上?

    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间,张华轩已经明白了胡雪岩的用意。这个该死的商人显然是闻到了内卫已经需要整顿,而淮军就要扩军动兵显然也瞒骗不了这个人,单从内卫闹的过份这一点来说,胡雪岩还不敢下判定,不过最近淮军开始大量的囤积军事物资,来为扩军和出兵做准备,很多事情都需要胡雪岩从中协助,毕竟这人还有一个粮台协办的名份,这样一来,外对就要用兵,对内当然要稳定,胡某人抓住这么一点迹象,前来投资冒险了!

    “这个浙江佬!”张华轩轻声笑骂一句,扭头看房中诸将,除了寥寥几人外,大半将领都是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毕竟,淮军这几个月无事,内卫说是淮军,其实自成系统,根本不受淮军将领们的节制,现在内卫闹的这么风光,很多事情还要淮军出手相助,内卫一个哨长就敢指挥淮军一个营的兵力去拿人捕人,这样的情形,若是不遭忌恨才怪。

(111)内卫调整

    “好了,军事会议就到这里,我出去看看。”

    张华轩倒没有心思去指责将领们彼此间的猜忌与不团结,事实上淮军已经分做几派,王云峰与赵雷等人算是一派,这几个人最早熟识,都是在淮军中几乎由士兵做起,一直到统兵大将,彼此间交情甚好,背景相同,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一派。

    而苗以德与张五常又算是一党,他们一个负责中军营,一个负责情报系统,几乎天天都要一起陪侍在张华轩的身边左右,很多事情也协调着一起去做,所以彼此间必须要友好相处,甚至结成一个小小的同盟,几年下来,在他们身边当然也云集了一批军官,形成了一个独立于将领外的势力,直接对张华轩本人负责。

    然后,便是来自淮北等地的归附将领,这些将领以张树声为主,多半是肥东或肥西人氏,以团练起家,因历史上的名气被张华轩看中后带入淮军,起步便是不低,再加上家世教育使之能力出众,一两年下来,这些将领多半都成为管带一级的将领,而且,因为张国梁也是外来将领的关系,使其与这些淮地将领慢慢走到一起,也形成了一个比较稳固的同盟。

    军中山头林立的现象,从古至今就没有断绝过,后世太祖曾经撰写文章批评那些自成山头的军头,不过收效甚微,山头仍在,铲除不绝,有鉴于此,张华轩便也不去理会这些。军中自有势力,其实于他反而是件好事,免得这些军头们太过团结,反将他架空,到时候更加麻烦。

    主持军事会议当然是在他的签押房内,张华轩踏步而出,出了厢房门外。当头便看到胡雪岩领着一群身强力壮的伙计。把几个内卫淮军捆地结实,正在院中静候。而情形诡异,没有得到张华轩命令,府里负责保卫的中军营的淮军半士也动员起来,一百余人荷枪实弹,把胡雪岩等人看的严实,惟恐乱中出事。便是中军管带苗以德接到消息后,也自不敢怠慢。亲身前来,看到张华轩出来,便闪身侍立在张华轩身后。

    胡雪岩自然也看到张华轩出得门来,他连忙正正衣冠,上前一步,索性一撩衣袍,跪了下去,碰头道:“大人。卑职死罪。”

    他这么精明,又搞出这么大事,张华轩明知此人投机,却也知道日后还要给其相应的奖赏,心里暗骂之余。索性便给此人吃些惊吓也好,当下便向着胡雪岩冷笑道:“原来是粮台胡大人,我还道是朝廷又有钦使来,要来拿捕于我。”

    这话算是说的极其严重,饶是胡雪岩赌性极大。根本不把身家性命当一回事的光棍。当下也是吓地后背出汗,待张华轩话音一落。便是十指抓地,嚎啕道:“大人此言,卑职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如此号丧,算是让张华轩小小地出了一口气,当下摇头一笑,上前轻轻踢他一脚,喝道:“如何模样,也敢做得如此事,亏你胆大包天,起来说话罢。”

    若是换了正经的官员幕僚,或是淮军将领,张华轩必定不会如此,不过胡某人严格说起来,等于是他家里雇佣的掌柜,在待遇礼节上,当然有所区分。

    而且就胡雪岩的本心来说,倒也巴不得张华轩如此对他,如果对着胡雪岩仍然是如临大宾的正经说话,怕此人倒不会自安,非得想方设法来博取张华轩的欢心与信任不可。

    张华轩如此一做,胡雪岩倒果真放松下来,当下止了哭声,站起身来,向着张华轩躬身道:“卑职是真的孟浪了,不过还请大人容禀下情才是。”

    张华轩叹一口气,摇头道:“说罢。”

    其实这胡雪岩的话根本不需要仔细去听,什么胡纲冤枉,内卫擅自拿人抓人,目无法度,不讲规矩,而且跋扈无礼云云,全是屁话。内卫在这段时间里,动员了自己几百人地力量,再加上调动淮军协助,不要说拿人捕人了,随手杀的人都不计其数,那个时候,怎么不见胡雪岩出来主持公道?这当然是因为胡雪岩知道自己的斤两,如果在那个时候他敢出来搅局,怕是小命难保,他再有商业天才,再精明强干,也不能乱了张华轩在淮安一手布置的大局,那当真是找死。

    随着胡雪岩的控告,张华轩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那几个被捆的内卫初时还不把胡雪岩放在心上,到了此时各各心慌,当下由军职最高的那军士先开口道:“大帅,咱们也是风闻此事,想去把那胡纲带回去问话…”

    “住嘴,胡某人毕竟是我保地粮台,加的道员顶子,也是正五品的官员,你们当着他面,便敢捆绑拿问他的族亲,这等跋扈,谁给你们内卫这么大权?”

    张华轩正喝斥间,张五常却也听闻到风声,急忙赶来,他在府中是老人,更加不必通报,便是中军官兵也向来与他交厚,不加阻拦,此时一路行来,到了近前正好把张华轩的话听了个满耳,当下满吸口气,也是跪倒在张华轩面前,俯首不语。

    张华轩在他进来之时,便已经看地清楚,口中不停,眼睛却一直看着此人,只见张五常一路行来,不但家里的下人仆役们躬身相迎,便是不少淮军士兵也面露忌惮之色,远远避开张五常,或是掉转脸去,不敢与张五常直面相对,等到了签押房外的堂下,原本还谈笑风声的诸多将领都是惮口不言,那些押送着内卫淮军前来的伙计更是面无人色,当下便是情不自禁退往一边,便是适才有些害怕神色地内卫,突然间也是变地有些桀骜不驯。

    张华轩有鉴于此,反而坚定了收拾内卫的决心,这把刀现在磨地过快,是需要重新整合的时候,不然,刀太利了妨主。不过倒也不能整合的太厉害,如若不然,将来得地甚广,还要大肆杀人时,就没有人敢出来做刀了。

    当下沉一下气,先向张五常道:“五常,这不关你事,起来。”

    张五常甚是乖巧,这些天来他有意放权,内卫当然不是铁板一块,几百人里当然良莠不齐,甚至有些人野心勃勃,意欲上位,他这个掌盘的一缩手放权,立刻泥沙俱下,龙蛇混杂,最近淮安附近乱象渐生,张华轩当然要查他一个掌控不力的责任,不过总的来说,可要比势大难制的罪名好的多了。

    当下急忙起身,仍然是摧眉折腰道:“大人,五常驭下无能,内卫跋扈无礼以至骚扰官员,如此骄纵,实在是五常之过,内卫管带一职,五常不敢再做下去了。”

    张华轩听他如此一说,却是沉吟道:“内卫一向是你管带,你一去职,内卫无人可统,今天不过是小事,五常不必请辞了吧?”

    他这话却是分几层意思来解读,其实最核心的意思,便是内卫权重势大,除了张五常竟是无人能统带得了,若换了旁人,却不知道是否能把内卫这一摊继续管起来。

    张五常何等灵醒的人,张华轩话音一落,他整个额头便全是汗水,当下知道自己生死实在一瞬间,刀子太利,主人为了怕割手,却是可以把刀子丢掉的。

    当下一点不敢迟疑,立刻答道:“内卫也是大人一手建起来的,换一个管带算得什么?今天事再小,也是五常的责任,绝不敢推卸。”

    到了此时,旁听的诸将也是知道肃反的事太伤天和,而主事人更是万目所睹无可避忌,杀人太多,也是威权太重,现在内卫不过几百人,而各人心里都是清楚,随着淮军地盘渐大,内卫迟早也要扩军,到时候张五常以现在的声势威权,再统带内卫这样一支强悍的力量,敢杀人敢做事,连胡雪岩这样的亲信大员也敢去骚扰,到时候内卫权力与实力一大,谁人敢制,谁人来制?所以不论如何,主持这一场肃反的张五常,都必须引退不可。

    当下果然听得张华轩言道:“也罢,五常你最近锋芒太露,以小过责之有所警惕,对你也是好事。内卫你就不要继续带了,近日我每常在想,内卫权力太重,而且对外对内都分的不清,还是要将内卫一分为二,分为军统与内卫两块,军统对外,仍由你来统带,内卫专责对内稽查肃反,弹压地方,日后收编降军,也多半缩入内卫,所以,内卫也极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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