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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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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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在她身上吃了不少亏,以为这是她又一个玩弄人的手段。此时怒气已经被压下,他眸色清浅的看着她,流露嘲讽之意。
  “痛……好痛……”她脱力似的坐在地上,腹部传来的痛感比昨夜来时更强烈。
  说话断断续续,带着颤音,神色痛苦万分。倒不像装出来的。隋君清面上微凝,有了几分认真之色。
  快步来到邓筠溪身边,他听见她虚弱而隐忍的声音:
  “隋君清,……我肚子,好痛……”
  她说话声断断续续,后来意识不清醒,嘴巴喃喃着。隋君清见状,唇线一抿。将她打横抱起,不经意的看到她方才坐的地方,他额角一疼,草地平平,此刻流淌有一小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面积不大,但在夜间突兀看到,还是有点渗人。
  抱她进屋,放在床上,他抽回手,发现自己的白衣已经多多少少沾染有一丝血迹,他眉心微拢,出去派人叫医师过来。
  此刻已是子时了,夜深人静之时。但好在张衫办事不含糊,还是利索的找来了一医师。
  医师年迈七十余,眉发皆白,此时他正提着药箱进到隋君清的厢房,他的偏襟有些凌乱,像是被赶着来而没有好好整理,身后还跟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学徒。
  医师到来,大家让了位置。了解了一些情况,医师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神色隐晦道,“除了这位大人,其他人先出去。”
  “凭什么!”沉姜目光通红,语气带着几分戾气。她家小姐出了事,凭什么让她退下!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就算是来葵水也不至于怎样吧。
  医师扫一眼她,“你是她的谁?”
  “丫鬟。”她答。
  然而医师看了一眼隋君清,像是征求他的意见。隋君清敛了敛眉眼,“无碍。”
  于是其他人被‘请’了出去,偌大的厢房里,静的可怕。医师忽然神色凝重道,“女子来葵水期间,不应当进行剧烈运动,小姐这情况,”
  之后他老脸有几分不自在,凑近二人说
  了四个字。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脸色一变,十分的……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一川月白寒光碎。
——《蝶恋花·游南山过陈公立后亭作》
…………至于为什么痛,emmmm女人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披星戴月请赴君

  第二日早晨。
  邓筠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瞬间脑子空白怔愣,入眼环境极其陌生。还没怎么打量,忽然一道人影跃然入目。
  “你醒了。”隋君清踱步过来,面上无多大表情。
  见来人是他,邓筠溪略歪了一下头,随即冲他挤出一抹笑。今日隋君清衣着一改以往的闲漫长衫,此时一袭青白色锦袍,腰束玉带,袖口处绣有半绽的栀子花,多有几分冰清玉洁之韵。
  他撩开袍子,施施然的便在她床边坐下。没等邓筠溪要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突然倾身下来,拉近两人的距离。
  邓筠溪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动作,更没想到,他还捏起了她的下巴,轻微一抬。
  被这一举动打的措手不及,邓筠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将她那见了鬼似的表情纳入眼底,隋君清轻微一挑唇角,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心悦于我?”
  声线清冽,此间眸光也是平静无波。
  邓筠溪虽然很奇怪他这没由头的话,但她也没能多想,因为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反应快多了,于是她当即就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他神色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抿了抿唇,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他接着道,“你想嫁给我?”
  “……啊?!”邓筠溪错愕一声,当真是有点云里雾里。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后,不解风情的高岭之花突然十分耐心的问她这些话。虽然这个梦她梦见了好几次,可当梦成为了事实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隋君清,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她呵呵干笑起来,避重就轻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吗?”
  隋君清眉心微拢,眼神复杂。随后他便松开了捏紧她下颌的手指,对着她轻微摇摇头,淡声道,“无事。”
  邓筠溪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像是无事。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他,却被他开口打断了,“既然你醒了,我便叫你家丫鬟进来伺候你,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将哽在喉咙的话尽数吞回进肚子里,她抿起唇对他乖巧一笑,随即说道,“好的。”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离开了,身影颀长,如同青松。他前脚刚走,沉姜便后脚就入,手中端着并蒂莲白金盘,上面摆着青铜带架面盆,旁边搁置有藕粉色的帕子,及一玉勾云纹长花盒。
  她将盘子搁在红木方桌上,随即走过来,将邓筠溪从床上扶起。好似才想到这个问题,邓筠溪左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疑惑颦眉,“我昨晚怎么了?”
  沉姜听了后,目光闪了闪,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小姐爬墙头之时,又从墙上摔落之时,可有想过自己现在来葵水?”
  邓筠溪被她的反问给堵的无言以对,额了一声,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觉得有点尴尬。
  “小姐对隋大人是什么想法?”沉姜像是闲来无事般的挑起这个话题,然而心里却是一纠,带了几分紧张之意。
  “唔……”邓筠溪似乎在思忖着,在沉姜沉不下心思的须臾,她眸光一柔,笑道,“得之我幸。”
  “所以…小姐当真心悦隋大人?”沉姜扶她下地,一边又确认着。
  邓筠溪点点头,心里却是纳罕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对隋君清的感情表示怀疑!?
  嘶,这摔墙还真的疼。邓筠溪咬牙腹诽,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经痛…目前倒没有感受到,也好,不然两种痛加剧在身上,她可能会更加痛不欲生。
  净了脸,沉姜又扶着她去净室药浴,说可以缓解一些痛苦。由于带伤在身,邓筠溪这一天都乖乖待在隋君清的房里,霸占他的大床。
  不出意料的话,后天就能返程,也不知道沈将离能不能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了。
  入夜,邓筠溪本以为隋君清会回来,结果她故意吹灭灯,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多回,依旧没有等到来人。
  这样下去不行!
  她腾地一起身,决定主动去寻人。
  静夜。邓筠溪像无头苍蝇一样游走在知县府里,虽说这府门确实不太大,没有将军府大,可里面布局却是十分的…绕,跟个迷宫一样。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残月如勾,黯淡无光。邓筠溪脚步一停,看着眼前这一破败荒凉的园子,阴风乍起间,她眉心一跳,好像来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
  在邓筠溪出了房门后不久,沉姜端着药汤进来过,结果发现本应在屋子里的人,此刻已经不知所踪。
  沉姜真是为她操碎了心,不得已,搁下手中的药汤后,她便出去寻人了。猜想她家小姐会去找隋君清,所以她出了门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踏进白色半拱门,就见到裴绝守在一边。沉姜步伐一顿,先是看了看那厢房的情形,继而转回视线,她询问裴绝道,“我家小姐是否在里内?”
  其实裴绝方才还惊诧她何故走来这里,不过在听闻她说的话后,也明了了。当下,他摇摇头,回答道,“不曾在里内。”
  沉姜这会皱起了眉头,不在里内?那小姐会去哪?她敛了敛神色,接着又问,“那你可有见过我家小姐?”
  裴绝这会依旧摇摇头,“不曾见过。”见她表情不太对劲,他话声一转,关切似的问道,“是怎么了吗?”
  沉姜看了他一眼,声音清淡,“没什么,既然小姐不在,那我告辞了。”
  没等裴绝想知道什么,她便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往另一条道路走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似乎在思忖什么。
  忽然咬了下唇,他便往里屋走去。叩了叩朱红檀木门,他贴近门朝里边说道:
  “大人,方才邓大小姐的丫鬟过来寻人,听她的意思,想必是邓大小姐不见了。”
  话音落下不久,便响起了隋君清那平淡无仄的声音,“那你该同张知县说去,叫他派人帮找。”
  裴绝神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道,“…好罢,属下这就去办。”
  人走后,隋君清还在屋内批着公文,公文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他越看越烦躁,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好像是知道了邓筠溪找不见之后才产生的心态。
  他搁下墨笔,倚在椅背上,轻微叹了一息。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也不见裴绝回来。
  隋君清眉宇一柠,觉得心里不大踏实,说不出什么感觉。随即他推开椅子,还是亲自出去找找吧。
  月如悬弓,疏星风郁。天穹乌蒙蒙一片,黯淡萧然,冷月被一层黑色薄纱给遮隐了一半,是神秘,也是欲语还休。
  他也不知道以邓筠溪这个跳脱的性子,大概会跑到哪里玩着,现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寻找着,隋君清步调一移,往他们去得少的院落走去。
  不知不觉,在往西方向的一个院落越走越深时,连夜色都浓重了几分,风飒飒,绕着手腕灌入袖袍,带着一股阴寒的凉意,冰冷如泉似。
  他微抿起唇,这借着黯淡的月光,可以看出这个院落被弃了有余年了。四处杂草丛生,枯井满是枝条,前方不远处的院子破烂不堪,结满蜘蛛网,里头还偶尔发出窸窸窣窣的老鼠声。
  他抬了抬脚,没有往前迈,而是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打算掉头就走,然而这想法只停留了一瞬。要是邓筠溪在里头呢?他不禁这样想。
  正欲抬脚向前走去,忽然一声清亮的女声响起,便将他下一步的动作给打断了。
  “隋君清——”
  语声三分清亮,如溪水淌过玉石,动听莞尔,并着夜风,落入他耳中。
  隋君清稍微侧过身子,回眸间,就看到她眉眼带笑的向他奔来。衣衫飘动,盈盈袖满风,耳著明月,晃动间闪烁有其流萤光。
  这夜黯淡无光,唯有她,披星戴月似的,向他奔赴而来……
  不知为何,隋君清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擭住了。
  “隋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邓筠溪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满心欢喜的开口说着,声音因为跑来而有点喘。
  隋君清压下内心的异样,他两指不经意一稔,没有回复她那一句话,而是说:“很多人在找你。”
  “哦~”邓筠溪拉起长音,语气带着点不甚在意。随即话音一转,她攥起他的袖子,莞尔一笑,“知县府不大,这么多人来找我都没有找见,偏偏你却找到了。”
  隋君清不自觉的抿紧唇,眸色轻落到她脸上,逐渐多了几分深意。
  邓筠溪突然觉得背脊一凉,不禁轻咳了一声,她便扯着他的袖子往前走,而后者竟意外般顺从的跟她走。
  她转了转眼珠子,煞有介事的喋喋不休起,“我们先出去吧,我觉得这里怪渗人的,而且我跟你讲,要不是为了找你玩我也不至于迷路,更不至于跑到这鬼地方……这府也真的是,弯弯绕绕的,走了几遍我都是没走出去,气死我了……”
  然后两人走了一小段路,忽然邓筠溪啊的尖叫出声,立马跑到隋君清身后躲着。而她不知道,那一瞬间,隋君清的身子也有一丝僵硬。
  他们俩同时将目光放在与他们距离近的一只蜘蛛身上,蜘蛛通身呈墨黑色,约有一孩童掌心之大,此刻在墙上不停的走动着,说实话,当真很吓人!
  邓筠溪打小便怕这多肢动物,此刻近距离视之,鸡皮疙瘩起一地,其害怕之心更是不减反增。她真怕它突然跳下来,落到她肩头上。
  跟着隋君清小心翼翼的避开路过,终于走过去之时,她觉得心里一松,好像活过来一样。
  “你不是不惧怕蜘蛛的吗?”隋君清眸色凝起,忽然发问道。
  听到他的话,邓筠溪飞速摇起头,惊魂未定道,“我他妈现在慌得一批!”
  似乎意识到自己爆粗口,于是她补救似的又接了一句,“隋公子不怕吗?”
  此话一出,隋君清唇角翘起一抹冷笑,他看着她,其语气意味不明: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卡萨布兰卡》
。。。。。。
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天冷了要记得多加衣服,不要感冒了。然后,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看我的文的,我就继续为爱发电吧~

  ☆、一枕眠浓情意切

  这夜。隋君清做了一个梦。
  雾霭沉沉秋来寒,正是料峭。有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与幼女,一前一后踏入一阁金碧辉煌的宫殿。
  少年约莫十一岁龄,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可他神色淡漠,目光无尘,活似没有感情般。一袭微碧色锦衣,清冷如斯,腰悬有青碧莲花玉佩,此花雕精致,其玉色通透。
  他刚跨过门槛,忽然发现少了什么,回过头,见一七岁女童正吃力的加快自己脚步,往他所在的地方扑哧扑哧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的。这女童面容生得美,却还未长开,此番模样,当真可爱的紧。
  可那少年淡漠的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侧回身子,往里内径直走去。
  “君清哥哥等等阿离,阿离走不动了——”
  才迈开一步路,身后就传来那女童娇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抱怨。于是他顿了步伐,重新转过身,却看到了她身后正有人悄悄靠近。
  他刚想出声,然而女童身后的那人对他挤眉弄眼一番,示意他别出声。少年似乎妥协了,就干脆这样静默的看着。
  然后他就看到那人十分恶劣的提起女童的后衣领,女童发现自己向前的行动受到阻挠,最后还有点勒颈,于是就不停的扑动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挣扎说道:
  “四殿下!快…咳…快松手,你…想,你想勒死阿离啊…咳……”
  被称为“四殿下”的少年哎哟一声轻挑出口,单手一勾,勾着她的脖子往后一带,女童娇软的身子就撞入他怀里。
  四殿下促狭一笑,“阿离儿怎知是本殿下。”
  她双手抓着他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腕,气鼓鼓道,“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任性放肆,快放开我,我要跟我哥哥一起。”
  四殿下咧嘴一笑,眉目邪气至极,“不行哦~你哥哥要帮我整理书籍,你先陪我过去用早膳吧~”
  说罢,也不等她拒绝,立马半拖半拽的带走她。站在门内的少年看着此情此景,也是面无表情,心如止水,好像这个画面他看了无数次。
  等人走远了,他便转过身,进入内阁一个书房里。刚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他捂着鼻子,扬起手挥了挥,其实书房还算整洁,只是有一个小角落却堆满了乱糟糟的书籍。
  他眉头一皱,想先去叠好他,再整理出四殿下需要备读的书籍。念想一出,他便抬步走了过去,然后这一步路过去发生的事情,成了他的心魔,他的噩梦。
  撩开衣摆蹲下身,刚拿起一本《资治通鉴》,忽然这堆成小山般的书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书籍全部推开的声音。少年呆了一瞬,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
  他还没有看清什么,忽然视线一黑,鼻子被什么东西轻压了一下,痒痒的,刺刺的。
  他模糊的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身体,细长的几条脚,长有密密麻麻的毛刺,那眼睛乌黑,上面有条白线横过去。它此时正盯着他看。
  就这么一瞬间,他似是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但又不敢碰,当即吓得往后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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