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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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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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看清几个字,邓筠溪察觉得到身后有人,她立马将书一合,回过身瞪大眼睛,满是惊恐,看清来人后她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怨声道:“你走路没声音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隋君清挑眉,不可置否,“我刚刚看到‘桃令’跟‘云君’,里面讲的什么?”
  邓筠溪:“……”
  见她沉默不语,神色心虚,隋君清即便哦了一声,意味深长,“你不会看……”
  “不是!”邓筠溪立马出声反驳,涨红了脸色,但却还十分正经昂扬的反驳他,“我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你想的什么啊,我看的可是很正经的很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闻言,隋君清面色平静的噢了一声,拉开她身边的椅子拂袖坐下,眉梢微挑,“那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这个……”邓筠溪下意识的绞了绞手指,过了会儿才组织语言解释道,“因为这爱情故事太过于感天动地,所以我不愿见你一人在深夜里同我一样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偷偷抹泪,不愿让别的什么人看到你哭红后的双眼。”
  隋君清:“……”很押韵。
  微捻指尖,目光轻扫过她藏得紧要的小话本,继而又游弋到她脸上,转移话题道,“饿吗?”
  “可以吃你吗?”邓筠溪顺着话接下。
  “……”
  邓筠溪眼尖的见他耳根微红,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下一秒她就忍不住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并且倾身凑近看他,促狭道,“你这不会是害羞了吧?”。
  两人距离顿时拉近,隋君清轻别开了脸,避开她探究的视线,无言以对。
  魔高一丈,道高一尺,讲骚话真是比脸皮厚。
  见状,邓筠溪低呼一声,笑容更加调侃性,“你该不会真的害羞了吧!”
  这语气听在耳里怪不舒坦,何况还是从这人的嘴里说出。隋君清下颌骨略略收紧,继而不动声色的转过脸,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实在近,所以这会儿鼻尖不可避免的蹭擦了一下,角度暧昧。邓筠溪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往前靠一靠,就可以跟他亲在一起。
  看着眼前这如玉容颜,她很不矜持的咽了下口水。
  忽然唇上一温,柔软的触感在脑内鲜明而真实,邓筠溪的心冷不丁就跟着一紧,亲上了!
  “不饿,那就睡觉吧。”
  这句话,完全是贴着唇说的,说话人眼眸含笑生花,话声低沉酥麻。
  简直要人命!
  似乎是有啵唧一下,跟着话说完,他就坐直回去,继而是气定神闲的起身离开,往床的方向而去。
  徒留在原地发懵的邓筠溪感觉这个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么干脆的吗?这么那什么无情的吗?
  磨磨蹭蹭上了床,邓筠溪委委屈屈的看着好整以暇的隋君清,撒娇道,“想要夫君的一个亲亲跟抱抱。”
  说话声音软糯糯的,怪有几分可爱。
  隋君清看过去,同时心里也被她这副模样给萌得一塌糊涂,不可抑制的笑意在眼尾唇边显露,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明日想去哪玩吗?”
  邓筠溪顺势靠在他怀里,眯眼惬意道,“去你心里。”
  隋君清将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神色颇有无奈,这小姑娘还真的是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他的机会。
  见他沉默不回,邓筠溪从他怀里出来,改以半跪的姿势并双手搭在他两肩上,目光诚恳且坦然,“所以夫君不打算亲亲我吗?”
  隋君清将眸一弯,笑容浅淡,抬起手用食指轻压了下她的柔软的下唇,语句耐人,“你知道什么时候最适合接吻吗?”
  邓筠溪轻咬了一口那只行为不轨的食指,笑容盈盈道,“现在。”
  隋君清不可置否一笑,手逐渐往下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所过之处皆引起战栗,让人骨酥身软。那只手最后停留在纤细的腰肢上,轻轻一揽,细腰恍若盈盈可握。
  在邓筠溪不确定他要做什么时,忽然腰间一紧,她整个人受力直接就往隋君清的怀里扑去。
  脸刚好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那人起伏有力的心跳声,随即感觉他身子似乎挪动下,下一秒,双目尽是黑暗。
  那人把灯吹灭了。
  邓筠溪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一个天翻地转,她惊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被隋君清压在了身下。
  呼吸急促而又交错,两人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下更是清晰可闻。
  这时双眼已经适应黑暗,月色皎洁,透过窗子洒落进来,一地银光冷色。借着三分月色,邓筠溪抬眼看着身上那人,昏暗中,五官有些模糊,连表情都不太好辨认。
  隋君清忽然俯低身子,贴近她耳边,热气扑洒下来时,只觉得耳软骨酥酥麻麻的。
  “我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最适合接吻。”
  低沉的嗓音,慵懒而又令人着迷,邓筠溪觉得自己现在都忍不住要翻身把他压下去了!
  克制着这个冲动,邓筠溪顺从的接着他的话茬问道,“什么时候?”
  隋君清唇角一挑,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从下开始游弋向上,手法颇有技巧,点火欲罢不能。
  邓筠溪忍着战栗而咬住了嘴唇,这时,隋君清低头便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声音蛊惑:
  “自然是…游山玩水的时候……”
  邓筠溪的一句“什么”还没有出声,就被他不打招呼就来的吻给缄口了。两唇相抵,舌尖长驱直入,探进口腔,吻得不分彼此,温柔且不失耐力。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邓筠溪仅仅攥住他的衣襟,才维持了些气力与他耳鬓厮磨。
  衣衫褪尽,暧昧旖旎,明月悄悄藏进薄云中,羞不见人。
  尽是一夜折腾,待邓筠溪翌日晨醒来后,才知晓隋君清这“游山玩水”是何意思。
  邓筠溪咂咂嘴,由衷佩服文化人耍流氓,以前还不知,原来隋公子还有些斯文败类的特质。
  呵,游山玩水,……游上面的山,玩下面的水。
  ***
  本来今天计划是要出游的,可是用完早膳后,隋君清就被国君急诏去皇宫,看样子事态很是严重,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隋君清穿好官袍去到皇宫大殿时,大殿内沉默无言,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肃穆,让人情绪不由得跟着积压沉闷。
  杨知一见他来了,便悄悄往他身边靠了一个方向,尽力压低声音道,“你的婚后假估计泡汤了。”
  隋君清不以为意,“发生了什么事?”
  杨知一耸了耸肩头,“谁知道呢,神神秘秘的。”
  话音刚落,这时,厉凛初忽然从队列中出来,一身寒衣,面无表情,整个人冷酷得活似六月飞雪般。他朝上位者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今日理应是西凉王子与我国的和亲之事,可王子因西凉发生了事情,所不得已便回国中去了。”
  众大臣目光不解的看着厉凛初,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要讲这句话。
  继而,见他回头睨了一眼隋君清,眼神不知意味。
  别过头,他继续说道,“西凉突生急事,看似自然平常,可,在经臣与尚书大人的多次配合调查,再之细细剖解后,倒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此话一落,杨知一曲肘推了推隋君清,好奇道,“这家伙可是提到了你诶,你知道啥事莫?”
  隋君清眉头一攒,“不知。”
  不知他讲的哪件事,也不知他提这件事要关联上自己是有何用意。
  “早前说过柳白门与平王交易不浅,一个抽财,一个藏财,出了事,各自受罪。堂堂平王,地位不凡,却沦到亲自抽财敛财,贪污受贿,最后还给一个十二曲峰的匪首藏好金财。当时只知用途不轨,却并不知这巨额是会用在何处。”厉凛初嘴角一勾,笑容讥诮。
  经过宫宴一事,大臣对于他的胆大敢说已经不再起什么不良反应,虽然还是会忍不住提心吊胆一下,毕竟如果国君一怒,受害挨骂的还是他们。
  厉凛初不以为意,接着没说完的话而继续说道,“灵西县离紫苏城不远,且两区都是与西凉所隔遥遥多里荒漠。西凉国除了是美女如云,还有一项,不知在座的各位可还记得?”
  丞相李朝权嗤鼻一笑,“军事完备。”
  “对。”厉凛初说道,“西凉国在军事方面确实做的比我们问安国好,弓/弩/炸/药,坚船利炮。”
  “可惜西凉国也唯有此点先进优势。再好的一把剑,若是被一个连剑都拿不起的人拥有,就等于是个装饰,是个冷冰冰的工艺品。”
  国君面上无多大的表情,只是耐人一问,“那么厉大人是想表达什么?”
  厉凛初在殿中踱了一步,眸光幽然,“倘若,有人看上了西凉的先进优势呢。”
  这句话一出,大臣们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厉大人可真是个狠角,毕竟这句话的意思可不比指认琼雯公主为凶手的轻。
  这句话,分明是在说平王通敌叛国!
  国君握住扶手的左手一紧,青筋凸显,表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缝,轻微扭曲。
  “厉大人,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话吗?!”他说话的声音压的极低,似乎是咬着牙说出的,目光寒冷如冰。
  厉凛初不知恃的什么自信,他毫不畏惧且不卑不亢的推手谦身,直言道,“臣的意思,是平王敛财之后转到柳白门身处帮忙管理,再与西凉进行军火交易。”
  国君闻言,怒极反笑,“厉大人此话说的轻巧,证据呢?”
  隋君清明显的看到厉凛初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见状,眉心不禁拢起,寻思着厉凛初该是没找到证据吧。
  殿内沉默了须臾,隋君清还在心里捋着灵西县的那条线,说起军火交易,其实他也猜测过,不过也是没找到证据,如果平王要与西凉进行军火交易,那么这罪证应是指向死罪。毕竟军火交易,往重的方向去看,就是平王要发动战争,这可不比私养军兵轻。
  这些,都赤/裸/裸的威胁到国君的皇位与生命。
  在厉凛初沉默无言的时候,队列蓦地走出一位红衣青年。
  “父皇想知道证据吗,孩儿找到了。”杨知言轻轻转动手中的白玉戒,目光写意从容。
  

  ☆、横笛碎诏千机转

  杨知一看着他的身影,眼睛一眯,心道这几天三哥这么低调,原来是去调查十二曲峰的事情了吗?
  闻言,国君将眼神分过去,目光不冷不热,“哦?那靖王可得好好讲讲才是了,毕竟事关重大。”
  杨知言点头,“自然。”
  说完后,他忽然也偏头睨了一眼隋君清,很是莫名其妙的动作。
  隋君清唇线紧抿,两人都是同一动作,举止奇怪,不知是要做些甚么。
  杨知言收回目光后,倒像没事人般,开始讲述道,“灵西县一事,大家都有在互相配合调查,隋大人查出了柳白门身份连着十二曲峰之间的勾结联系,厉大人查出了平王恐是与西凉有军火交易一事,可惜,少于证据。不才的是,本王的云仪史找到了。”
  云仪史,明悦。上回揭示柳白门是匪首一事,还是他用特殊药水将柳白门脸上的伪装给揭下来,此次连军火交易的证据他都给找到了?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国君显然也察到这点,心事重重的握了握那扶手,打算静观其变。
  得到召唤,谢明悦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大殿内,无视掉众人打量探究他的目光,他双掌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继而进来了两位玄衣男子,手里正端着托盘,而托盘上,分别摆放着两支竹筒。
  “呈给国君一看。”谢明悦漫不经心说道。
  玄衣男子应声,端着托盘就到殿内台阶下,万公公见之,一挥拂尘,看着玄衣男子与下方的太监交接呈上后,国君目露不解,“这是什么?”
  谢明悦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国君打开便知。”
  万公公很是看不惯他那散漫的态度,听到这句话当即要呵斥一声,可见国君将手一摆,制止了他,并说道,“你,去将这两个竹筒拿过来。”
  万公公这哽气不上不下,弯身尖细的应了声“喳”,便走过去将这俩竹筒攥在手中,最后呈交道国君手中。
  国君一脸阴沉的将这两竹筒打开,发现里面塞的是一张泛黄的布帛,还有些青墨色的笔水渗透出来,他眉头一蹙,将布帛展开,待看清里面是什么时,他表情突变,握住布帛的手也跟着攥紧,似乎十分生气。
  大臣们在下面,也不清楚布帛里面是什么内容,可是见国君的脸色不好,瑟缩的同时,又感到好奇。
  隋君清不着痕迹的敛起眸子,他直觉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
  看清这布帛的内容,国君攥紧这布帛的力度就好似要将它撕碎开来,胡乱的揉作一团塞回去,继而将另一个竹筒打开,还是一张布帛,不过里面的内容,让国君更加生气。
  压抑着怒气,国君将东西完完全全塞进竹筒里面后,便重重的放到万公公手中,转头便是一句冷硬的话,“现在给朕去烧掉,谁要胆敢看一眼,眼睛就挖了!”
  不知道是什么内容,致使国君火冒三丈,这句话更是威胁,饶是个人再多好奇,也不敢用生命去探究真相了。
  谢明悦倒是不甚在意,就像不知道国君心情不好一样,他接着又说起来,“军火交易,之前只看到了钱财的藏身之处,若找不到军火的藏身之处,当真是说不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往后退了一步,留给靖王杨知言说道。
  “父皇可还记得,您从未派人去搜过二哥的府邸。”
  众大臣哗然,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算太重,毕竟平王与川陵侯关系亲密,若是国君做事过分了,天知道川陵侯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而靖王的这一句……
  国君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查!厉凛初你派人下去查!”
  厉凛初直起腰,表情复杂的抱拳道了声“是。”
  散了朝,万公公走到隋君清面前,语气恭敬道,“大人,国君有请,跟咱家去无极殿一趟吧。”
  隋君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下颌。
  去到无极殿,推开门,扑鼻进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药味,有些难闻,隋君清眉心拢起,正好看到国君一脸疲倦的喝着药汤,脸色微微泛白。
  隋君清眉头一攒,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国君身子怎样了?”
  国君将药汤一口饮尽,神情还有些痛苦,长舒一口气,他接过万公公递来的帕子轻拭了嘴巴,此时神情已经恢复成素日的样子。
  “尚书也看到了,朕的身子大不如前,感到疲累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估摸着要撑不了多少时候了。”国君说话语气正常,还能笑一笑,似乎没为自己的身子感到忧心忡忡。
  隋君清却是轻叹了一声,话还未说出口,先是被他截了去,“尚书不必安慰朕,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
  “今日之事尚书也看到了,朕……想听听你的意思。”国君指尖沾水在桌面上一滑,痕迹流淌,目光起伏。
  隋君清拂袖,在国君面前坐下来,“国君今日看的,可是两张地图?”
  闻言,国君眼帘一抬,似笑非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尚书。”
  “一张是从十二曲峰到西凉走私军火的暗下地径图,一张是皇宫的明暗地图。”隋君清声音平静的陈述,虽说这是自己的猜测,不过看国君这表情,看来他是猜对了。
  国君眸光微黯,叹了声气,“的确如此。”
  秋夏交接,雨来的突然。
  轰隆一声,雷声震耳欲聋,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仿佛要把天穹给踏碎,动静极大。无极殿的三人同时将目光往窗外看去,风声渐大,拍着着窗户不可罢休,万公公见状,只好走过去将窗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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