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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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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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邓筠溪现在还有力气的话一定要对世人竖中指,这是哪门子的“性冷淡”?你们是不是对性冷淡这三个字有什么误解?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差不多是下午的时间,而在她睡觉的期间里,去庙堂祭拜的那边却发生了大事。
  虽说是要皇族去庙堂祭拜,可是这路上还是少了琼宁公主跟琼玉公主,众人都揣测不到国君的心思,纷纷不解为何要软禁两位公主,甚至是去祭拜神灵这般的神圣的事情都不许她们跟来,而是继续软禁在宫中。
  虽然大家都不解其意,可是那也不妨碍其中一个人的阴谋实施。
  一行人浩浩汤汤而去,闲王杨知一与隋君清同在轿子内,两人品着沁香的早茶,正低声警惕的商讨着事儿。
  “你说我三哥会在这几日就开始行动?他未免也太急了吧!”杨知一眉头紧锁,表情不太轻松。
  “急吗?”隋君清淡声反问,手指轻轻摩挲了茶杯,目光微垂,倒映着微起波澜的茶水,有些深邃,连其间情绪也难以探究,“我倒觉得是天时地利人和。”
  杨知一扬眉看了他一眼。
  “国君身子渐虚,你是他目前认为是威胁的存在,西凉国又有萨纳多。”隋君清说罢,唇角轻佻,有些讥诮,“闲王没注意到吗?最近云仪史都不在靖王身边。”
  乍听到云仪史这三个字,杨知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会儿,才慢吞吞问道,“云仪史在此次行动是有何作用?”
  隋君清闻言,只是轻摇头,“他的离开,会给靖王造成一些不安。”
  没给杨知一问话的机会,他接着解答道,“云仪史明悦,身手了得深藏不露,裴绝查了许久才查出这人的真实身份,明悦,姓谢,乃西凉国前任国师谢定的一名徒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几年越王殿下跟一个神棍行走江湖,便是跟的这位谢定。”
  杨知一眉头皱起,却依旧没发言,还是等着听隋君清怎么讲吧。
  “谢明悦在靖王身边扮演的身份,除了适当的辅佐提示,更多的在于方便靖王与西凉那边的联系。而此次谢明悦的离开,少了这个中间人,靖王心里会有些急躁是应该的。”
  杨知一唔了一声,“我要是少了你我也会急躁。”
  隋君清:“……”重点是不是错了?
  “所以三哥,算了,还是叫靖王吧,所以靖王会怎么做呢?”杨知一将手中折扇展开,这会儿的扇面不再是扇面迢迢山水,而是结白的一面,什么都没有。
  隋君清将茶水搁到案上,身子微微往后倾,虚着眼睛,慵懒道,“不知。”
  杨知一:“……?”
  “静观其变吧。”
  杨知一短促的呃了一声,末了还是干巴巴道,“应该是随机应变吧。”
  隋君清轻嗯了一声,便阖起了双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的杨知一好一阵无语,这人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明明知道靖王要搞事情了却还是如此气定神闲,不紧不慢。
  无可奈何,内心急切切的闲王殿下只好忍耐忍耐,叹了口气,自己也闭目养神吧。
  约莫午时了,一行队伍才在庙堂之下的地方停下,周遭人烟稀少,安静如许,偶然还能听到几声撞钟声。掀开帘子,大人物们都纷纷下了轿子。这说是皇家的祭拜活动,但素年来也少不了几位重臣的陪同。
  国君回顾了一眼周遭的场景,只觉这些草木比去年看起来更加高大了,只是进入秋季,叶子泛黄,转转圈圈飞扬落地,叠在坪是尽是萧瑟之意。国君不着痕迹的敛了神色,深吸一口气,便走上台阶,只字未语。
  近来国君的脾气也是古怪,反正都是要顺着来,后面的人眼观鼻鼻观心了一会儿,听到万公公那尖细的嗓音,才不徐不缓的跟上去。
  林中高庙,灵鸟啼音。
  台阶边的杂草已经拔高,混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摇曳之间,有些晃眼。
  平常国君身上的气味都是淡淡的檀香,而此次,若有似无的,能闻出属于药的苦涩之味,察觉到什么时,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心里也不知道在百转千回什么。
  祭拜的规矩一如当初,皇家来的就属国君,靖王杨知言,闲王杨知一和越王杨知川,这四位皆是祭拜过的人,所以对这些流程完全不陌生,祭拜的事情倒是一切顺利,可在大家自由支配时间时,却发生了事。
  杨知川被蛇咬了。
  不过好在早些发现,索性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杨知一关切问他怎么会被蛇遇到的,可杨知川却是抿着唇沉默不语,气色不大好,甚至现在看起来还有些惊疑的样子,杨知一见状只好叹了口气,看来这孩子完全是被吓到了。
  细想起来这孩子跟蛇的#过节,宫宴时,指证琼雯时,再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蛇类都跟他过不去,一招惹就招惹了三条。
  见他魂不守舍,杨知一只好交代了他一声便出门了。
  其实杨知川也不是故意不理杨知一,只是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这越是想下去,心里的惊恐就越重,可是内心告诉自己不该这么想,这是大逆不道的。
  杨知川脸色不太好,甚至说是胸口还有些沉闷发堵,不知道是因为那件事情还是被毒蛇咬的后遗症,或许两种都有,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因为出了杨知川被蛇咬的小状况,所以回去的时间也被耽搁了不少,快落暮,杨知川的脸色还是苍白到极点,平日神采奕奕眉目飞扬的模样,就像一朵明媚的太阳花一般,不仅暖意盎然,而且还总是会让人觉得朝气蓬勃。如今却似霜到了茄子般,憔悴的同时又有些可怜。
  天色暗的有些快,估计是要在庙堂内住一晚了。
  杨知一推门进来跟杨知川说一声,走的时候还揉了揉他的脑袋,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杨知川这会儿也把事情压在心底,为了不让杨知一担心,只好牵了一抹笑脸给他,孰不知这样笑更加让人心疼。杨知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门掩上而去找隋君清了。
  杨知一走后,杨知川才恢复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其实,想赌一把。
  入夜,更深露重,尤其是在深山林宇中,寒意刺骨而明显。
  杨知川因为被今天被蛇咬而身子骨有些虚弱,白昼与黑夜的温度差别太大,猝不及防被寒意灌满全身,他抖了抖身子,将一张被单披在身上而出门去了,其实也不是他想披,只是因为这次事发突然,没有人会想到会在庙堂住一晚上,所以大家也么随身携带衣物。
  披着这张薄却长到曳地的被单,杨知川蹑手蹑脚的往一间房间走去。
  见到里面还亮着灯,他丝毫不意外。
  站定在门口,他反复的心里深呼吸,最后,像做出了某种决定,他终于抬起手,目光不卑不亢,手握成拳,食指单独抬高一度,轻屈着,落在在门上实实敲了几声。
  “进来——”
  里面传来的是男人有些沙哑沉重的声音,可短短两字,不知为何,杨知川还是听出了此人的气息不太稳。
  犹豫着,他还是将门推开,自己进去后还反手将之掩住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有些微驼,不像以往那般似乎能顶天立地。目光往后越,他只觉眼珠子似乎被一根极细的针刺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涩。
  那是一碗底还余留棕色水渍跟草药渣的瓷碗。
  父皇真的在喝药……
  杨知川心情五味杂陈,但只要想到那件事,心里的酸楚就更加浓重了。
  他很想质问自己的父皇,那个黑袍男人是不是他,他是不是与暗叠宫做交易,他为什么要杀沈将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引毒蛇来咬他……
  可是这么多的质问,经过喉咙辗转,他嗫喏着,却只是说出了:“父皇……”
  二字说出,他还是忍不住喉咙哽咽,想起从小到大父子俩的相处,自己打小就喜欢无拘无束,有时候父皇管控的严格了,他便梗红脖子去反抗自己的父皇,一副不怕他的模样,父皇气的暴跳如雷却还是没有打骂他,而是退一步,让他在可控制范围内做自己的事情。
  后来,也就是五年前,他一声不吭就走了,还跟一个神棍行走江湖,这会儿还真的是把父皇气的胡子都要翘起,等他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罚他。可任是如此,杨知川也知道,父皇是疼爱他的,太后的劝话,何尝不是个台阶?
  杨知川心如明镜,但此次遇上被毒蛇咬的事情,他还是有点懵然。深山野林有蛇一点也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这条蛇是人故意引来的。
  听到医师说他身上那块黄符沾了蛇喜欢的香味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就是父皇在祭拜后,交给他这张黄符时多摩挲了几下的拇指,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很熟悉。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己见过的黑袍男人,第一次味道没闻出,但那时跟灯遥追去西阁时,在一个巷子口,他似乎闻到了。
  “是我。”国君微微一笑。
  杨知川被他这一声彻底拉回神,只是回过了神他却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是你?父皇是你还是黑袍人是你?
  “川儿想知道什么,朕都可以告诉你。”国君十分大方的说。
  杨知川神色挣扎了一瞬,看着对方那张熟悉,却又似乎不熟悉的脸,之后才咬紧牙关道,“父皇……父皇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和暗叠宫做那些龌龊的交易,为什么要利用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又要……致他于死地?
  杨知川心底发冷,潜意识还是相信父皇不会这样对他。
  “为什么?”国君将这三个字咀嚼,嘴里轻勾,却无笑意,“父皇只是为了警告你,并未有杀你之心,川儿是不是吓坏了?”
  杨知川一愣,还未有什么反应,他又听见他说,“黑袍这个身份更有利于父皇的计划实施,川儿从来都不懂父皇的良苦用心,父皇有些难过。”
  国君眼神微垂,看样子似乎挺落寞。何况国君长相慈和,此时病虚的模样搭上这容颜,更是让作为儿子的心里升出一抹酸楚。
  杨知川克制情绪,握紧拳而摇头,“儿臣实在不明白。”
  国君忽然迈步走过来,善解人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小,父皇这次是想告诉你,别试图卷入这场纷争,最近别挨你四哥太近。”
  杨知川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国君见状,丝毫不意外,只是继续用着刚才的声线说道,“倘若你不听话,我便像关你九姐姐一样,把你关在西阁。”
  闻言,杨知川身子一震,父皇说的很多话他一时间还没有理解,何况事情太多,一股脑的全砸进脑袋里,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心情。
  失望吗。父皇为了夺取自己的利益而跟暗叠宫进行交易,甚至害人性命。
  寒心吗。父皇居然利用琼雯公主做事情,事后还一脚将她踢开,像对待一个废棋子一样。
  痛恨吗。父皇竟然这般叫他引来毒蛇咬他,虽急救而不致死,但真的只是警告吗?
  还有……就是将他也关起来。
  这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父皇吗?还是那个平时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不舍得下重手的父皇吗?是那个平时慈和,宽容大度的国君吗?
  为什么人的感情,有时候可以这么的虚无缥缈。
  杨知川目光深远面前那年过半百的男人,他真的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国君是黑袍人的伏笔我给过,不过很细微很细微,然后下章直接进入尾声……
看到到评论了,其实大结局也不是很突兀吧(咳咳自以为)。因为我都是按着大纲而将剧情进行下去,这是最后一卷了,跟我预计的完结字数还超出了一万字左右。
然后我尽量将结局交代得不敷衍,因为以我的文笔跟头脑思路并不适合这种阴谋纷争,有时候我写到这一块事情我都要想很久,然后越想越自闭,找不到这本书存在的意义。因为自己的实在是不行啊(泪目)!
敲黑板划重点:下章不仅是尾声,也是大肥章,估计七千字左右。
这本书我不打算入V,放心养着吧。
结局了其实是开心又难过,开心是不用每天都毫无思绪的对着这剧情码字,难过是舍不得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姐姐,因为你们的每一条评论对我来说都是码字的动力,好的我厚脸皮接下,坏的我思考自身也会检讨文章。

  ☆、终于大结局(下)

  回到屋子里头,杨知川理了理思绪。可惜他不知道沈将离是沈千秋的女儿,否则他一定能想通为什么国君要杀沈将离,原因还不是为了斩草除根。
  就寝不过几个时辰,可没想到后半夜也不宁静。
  “走水了,走水了——”
  一声声急切而高扬的嗓音,打破了庙堂的安静,众人在睡梦中起来,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胡乱的穿了衣服鞋袜便跑了出来,抓了个僧人打听,居然是国君住的那间房间起火了,大家听闻,都不淡定了,纷纷往那里赶跑。
  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臣子跟着侍卫赶去的时候,发现外面围了一圈子,他们与门口有约莫三米的距离,不敢向前靠近就算了还有些后退,杨知一有些生气不解,问前面那人什么情况。
  那人哭丧着脸,只让了个地方好让这位王看看清楚是什么情况。
  地方被空出一段,不仅杨知一,后面的人看到后,具是脸色大变。
  房子着火,火势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救火的人不敢靠过去,是因为房子外边的空地上,蜿蜒了许多五彩斑斓的蛇,它们相互勾缠着,而这么多蛇身的下面,尽是水混着粉末状的小水洼。
  杨知一目光微沉,看来是有人想让国君死。
  与此同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天光霎时乍亮,黑压压的天幕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花火,众人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心里顿生不好的感觉。
  “你们愣什么,快救火啊。”见大家被外面的烟火吸引了注意,杨知一回过头看见屋子的火势,耐不住怒吼出声。
  敛起平日嬉皮笑脸的闲王,此时看起来,光是这凛冽的神情都独具威慑力。被这怒吼声叫回神,大家也知道哪个轻重,让了个过道个后面的侍卫去砍杀蛇群,后面的同时泼水救火。
  “国君在里面吗?”隋君清姗姗来迟,看着那火势,不禁眉头一蹙。
  杨知一摇摇头,“里面没有呼救声以及回应声,我并不确定。”
  下一秒他忽然担心道,“你说我父皇是不是……”
  隋君清眼尾一扬,瞳中倒映的皆是灼灼火光,微微闪烁,藏着警告的意味。
  “刚刚那烟火你也看到了,那是西凉国的暗号。”
  “……”
  这小块儿区域狼藉一遍,地面上满是血水跟蛇尸,众人小心翼翼的跨过这片地板,走近房间里头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杨知一心情微妙,加大力度去勘察里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掘地三尺,里边还真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从几乎是废墟一样的房间里出来,杨知一立马去找隋君清,开口就是:“我父皇呢?我父皇会是去哪了?”
  隋君清打了‘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先冷静下来。”
  此时已近卯时,天色过不久便亮。等杨知一彻底冷静下来,隋君清丢下了那一群不知所措且纷纷揣测的臣子侍卫们,转身便去了一间偏殿。
  “靖王不在场,越王不在场,国君不在场,万公公也不在场。”反身将门掩上,隋君清直接就抛出了这句话。
  杨知一神情一凛,却还是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迷雾当中,脑子思绪也很乱。
  半晌,他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般,有些艰难,“……你,什么意思。”
  “走水一起,暗号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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