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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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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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冲二胖娘笑了一下,这回没有应声,“小远,我从这儿回我家了。”秋阳跟西远说了一声,转身往自家方向走,虽布衣长衫,气质风华,却让人不自觉的仰慕。
    “哼!让他们家一开始瞧不上秋阳哥,现在傻眼了吧?”卫成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在哥哥耳边嘀咕。
    西远笑了笑,人的本性惯于奉高踩低,即使相对朴实的村民也不能避免。
    到了家门口,奶奶没直接往里走,而是在大门口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大门上的铜环,拍了拍门框,“还是咱家好!”
    “奶,城里那个也是咱家。”西远跟奶奶逗哏。
    “奶知道,可就是老房子看着亲近。”
    “你呀,就是不会享福,让你在城里待几天,跟上刑似的。”爷爷和卫成西韦一起把大门打开,好让老赵将马车赶进院子。
    “爹,娘,你们回来了?”西远娘正在屋里做午饭,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看到老太太,满脸激动之情。
    “回来了。可算回来喽!”奶奶领着不点儿,往堂屋里走,“老大他们夯围墙去了?”
    “是,围墙再有两天就能弄完,剩下南北两个大门早找木匠做好了,这回彻底完事了。他爹早晨临走前还嘱咐我,说您今天和爹回来,让宰只鸡,我都顿锅里了。娘,您还想吃啥,我给您做。”西远娘一边给老太太开屋里的门,一边跟老人家絮叨家里的事。
    “没啥想吃的,咱家的茄子还有没有了?总觉得外面的菜跟家里的味道不一样。”奶奶放开不点,让她自己在屋子里跑,坐在炕沿上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西远娘每天都擦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有,小韦,把马拴上,去园子里给奶奶摘几个茄子回来。娘,我后来种了几垄晚茄子,现在正是吃的时候。”西远娘边说边接过卫成提进来的包裹,给奶奶放到炕上。
    中午的时候,西明文西明武回来了。一家人团团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连西明全两口子都过来了。
    不点儿小,一走半年,不记得爹娘了,奶奶让叫她就叫,但是一下都不让老三两口子抱。吃饭时,也坐在奶奶怀里,别人谁都不行。老婶的神情有些失落,西明全却没觉得怎样。
    人多坐不开,家里放了两张桌子,西远领几个小的坐一桌,狗蛋挨着大哥二哥坐,除开始喊了声爹娘,再没跟那两口子亲近一点儿。他记事儿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怎么才到大伯家来生活的。
    “娘,你说狗蛋是不是记我仇了?”老婶有些讪讪的。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怨孩子啊?我们狗蛋可不是小心眼儿的孩儿,走了半年,你还想让孩子跟你咋亲!”老太太白了三媳妇一眼儿。
    “娘,我没说狗蛋不好。”老婶急忙陪笑脸。
    老太太没吭声,懒得搭理她。用筷子把茄子弄成小块,给不点儿放到碗里,不点现在用勺子自己能舀着吃,就是吃得哪都是,奶奶吃饭前给她系了个围嘴儿。
    “矮(奶),呲(吃)。”不点把小勺子里的东西往奶奶嘴里送。
    “奶不吃,我们不点吃。”奶奶笑了,握着不点儿的手,将东西喂给不点。
    旁边,西明文满上了四盅酒,哥仨加老爷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那天要不是程义他们拉着,我们哥仨揍不死从老大。”老叔喝了两口酒,大声嚷嚷。
    通过他们的对话,西远了解到,玉米被祸害后,二叔咽不下这口气,正好有一天,从老大干活时碰了二叔一下,二叔借机就火了,顺手给了从老大两扁担。
    从老大心里有鬼,没敢针尖对麦芒地跟二叔动手,他几个兄弟想帮忙,被程义他们拉偏架拉开了。
    老叔当时也在场,很让人意外的跟二叔站在一条战线上,看来啥事他心里也不是一点都没数。
    帮家里干了两天活,西远领着卫成西韦西阳返回彦绥城,这次没带西勇和狗蛋。时节已经进入老秋,北地一早一晚比较凉了,家里的房子当初是花大价钱盖的,比城里的暖和舒服,孩子住在家里少遭罪。
    不用教两个小的,西远更闲了,每天把要卖的吃食做完,自己没事拿本书来看,或者三五日去先生那里一次,帮先生查找资料,听先生讲解功课。
    叶先生是江南人,说话有江南一带的软糯口音,抑扬顿挫,非常好听。他一生受诗书浸染,学识渊博,别有一番儒雅风范。西远觉得,与先生交谈,是一种享受。
    彦绥城有几位书生,读书时遇到不懂之处,来请教先生,一来二去,西远与几位相熟了,几个人没事儿常常相约出去,或者喝酒吃饭,或者品茶聊天,总之,日子过得还比较惬意。
    进入初冬,一天夜里,下了场大雪,早晨推开门,积雪有半尺厚,西远在院子里跳了跳脚,回头拿扫帚和栓子张财一起扫雪。
    下午,外面晴了,天空瓦蓝瓦蓝的,但是天气却比较寒冷,西远怕冷就没有出去,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
    这时,外面门环被人扣动,西远开门,见一小厮立在门外。
    “请问,王秋阳住在这里吗?”小厮脸冻得通红,一边说话一边跺脚,天冷,在外面站一会儿脚就冻得跟猫咬似的。
    “是,你是……”西远细打量,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啊,那就对了,这是我家少爷送给王公子的。”小厮说着,把手里的东西往门里一放,一溜烟往巷子口跑去。
    “你家少爷是哪一个?”西远又可气又好笑,好嘛,给人家东西,连姓名都不留。
    “郑轩。”小厮的声音远远传来。
    又是这个郑轩,西远没办法,把东西拿了进去,等秋阳回来再说吧。
    晚上秋阳回来,西远把东西悄悄给他,并把白天的事情跟他学了一遍。
    “郑轩那天跟张华打架,把我的砚台打破了,估计是想赔给我。”秋阳说着把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方砚台,西远虽然不懂,但是也能约略看出东西好坏,这方砚台,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么好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明天给他还回去。”秋阳冲西远笑了笑,把盒子又盖好。
    “小远,你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我一进院子就闻到味道了。”秋阳心思醇厚,东西一放,拉着西远去堂屋吃饭。
    晚上,西远的八卦之心还在熊熊燃烧,剩下他和卫成西韦后,西远转弯抹角的问,这两天学堂有没有啥事发生。
    “哥,你想想,我们学堂那么多奇葩,能没事吗?”“奇葩”这个词是哥哥以前褒义贬用的,西韦和卫成很懂得举一反三。
    “都啥事,给哥说说。”
    “嗯……前天,郑轩踹了张华一脚。”西韦想了想道。
    “为啥踹张华?”
    “哥,要说起来还跟你有关系。”卫成坐在西远旁边,把脑袋搭在西远肩上,笑嘻嘻的跟哥哥说。
    “我离他们八十丈远,咋还能扯上关系?”西远真是奇了怪了。
    “真的,哥,那回你领狗蛋去学堂,郑轩不是打你一下嘛。”西韦也凑在哥哥跟前。
    “我记得这事,跟他打张华没啥关联吧?”
    “哎呀,哥,你别打岔,听我俩说。”卫成搂着西远的肩膀,晃了两下,“后来,郑轩去学堂,没事儿找秋阳哥聊天,秋阳哥没搭理他。”
    “嗯,秋阳哥说你这么好,郑轩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觉得郑轩不是啥好人。”西韦补充。
    “然后郑轩总琢磨跟秋阳哥搭话,秋阳哥一直没怎么理他。前天,先生让我们休息一会儿,秋阳哥在那儿习字,张华过去死皮赖脸的跟秋阳哥磨叽,郑轩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看见了,上去就踹了张华一脚。”卫成边说边笑,他不待见张华,张华能够吃瘪,他很开心,即使让张华吃瘪的对象是郑轩。
    “哥,你都不知道,张华可熊了,让郑轩一脚踹地,吭都没敢吭。”西韦也感觉挺解恨,“结果张华摔倒的时候,把秋阳哥的桌子碰翻了,桌子上的东西都掉到地上,砚台打破了一个角儿。”
    “哈哈,郑轩当时直摸脑袋,然后要把他的砚台给秋阳哥,秋阳哥没要,郑轩一点招都没有。”卫成越说越高兴。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为郑轩,为了赔一个砚台,连他家住哪儿都打听到了。

☆、第99章 表字

冬日闲来无事,西远琢磨给自己和几个弟弟各取一个表字。本来,贫苦百姓有的连名都没有,更不用说字了,西家几个孩子,虽然有名,但都是父母随便给取的,从哥几个的名字毫无相关之处就能看出来。
    如今西远常常出去和几个书生交往,人家一问他的字,西远只能以“年幼,尚且无字”来回答,虽说“男子二十,冠而字”《礼记》,但是也有人家在孩子刚出生时,就把字取好了的。
    礼节*往,都要称呼对方的字,不然,是不礼貌的行为。有表字,也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标志。
    西家子弟,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现在却均在学堂读书,可视为读书人了,读书人,嗯,就不是普通人了,所以,虽未到弱冠之年,西远还是决定给弟弟们都取个表字。
    中间的字他想好了,就用“长”字,长,久也,取长长久久之意。尾字西远想了几天,翻了好多书,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
    这天黄昏,几个孩子散学回来,卫成和西韦骑着小红马在院子里绕着花坛慢跑,冬日天冷,人要运动,马也要运动,不然不禁冻。
    马脖子上挂着兽面虎头铜响铃,中间一个大的,两边各八个小的,小红马跑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是去年两个孩子过生日时,西远给买的生日礼物,即使冬日寒冷,每天散学回来遛马时,他俩也不忘挂上。
    卫成和西韦在马鞍上,一会儿挺身直立,一会儿俯身趴下,一会儿一脚脱蹬,侧伏在马的一侧。小红马养了一年多,跟两个孩子已经形成默契,以前看他俩骑马时做高难度动作,西远还会胆战心惊,如今见怪不怪了。
    马蹄踏踏,马上少年身影敏捷,“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这两句诗不期然浮现于西远脑海,想起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正上初中,学到《木兰辞》,幻想有一天能够一身戎装,纵马奔驰,关山万里,保家卫国,每个男孩子成长过程当中,都有过英雄情节,西远也不例外。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西远回屋,把这两句写了下来,好吧,就用其中的一句,来取字好了,少了一个字,就用下一句“朔气传金柝”的“朔”字补上。
    于是,西家几兄弟,从西远始,表字分别为长关、长山、长度、长若、长飞、长朔,至于漏掉了虎子,不学习,没文化,要什么字啊,所以,西远毫不犹豫的把虎子刨除在外。
    有了表字,别的孩子还好,知道这只是另外一个称呼罢了,卫成和小狗蛋却欢喜得不行不行的。
    卫成一直遗憾自己不能随哥哥姓西,名之间也没有相关之处,现在好了,都有个长字,如果不提姓氏,别人自然以为他们是哥俩;而且哥哥说了,这是从一句诗中按顺序取下来的,卫成觉得在形式上,同哥哥一下子有了某种关联,更亲密了。
    所以,在学堂里,卫成郑重声明,他的名字是卫成卫长山,以后大家呼他长山就可以了,叫卫成?不答应。
    狗蛋也是,哥哥们跟他讲过以后,狗蛋依偎在大哥身边,让西远告诉他是哪个朔字,什么意思。“朔者,月一日始苏也。”(《说文》)明白了以后,狗蛋认认真真在纸上写了两页,然后?然后家里除了长辈和大哥,再叫狗蛋,人家就没反应了。
    几个大的没事拿名字逗狗蛋:“狗蛋,狗蛋。”
    狗蛋继续在那儿玩纸风车,“噗”吹一下,风车扑啦啦的转,哼,我没听着,狗蛋是谁?不知道。
    “长朔,长朔。”
    “哎,二哥。”
    “长朔,长朔。”
    “来了,三哥。”
    “长朔,长朔兄。”
    “啥事?五哥。”
    一喊长朔,狗蛋催生生的答应,得意的晃两下脑袋,卫成和西韦他们忍不住偷偷的乐,连西勇没事儿都会喊两声“长朔”逗狗蛋。
    西家几个孩子都有了字,柱子程南几个也不干了,说啥都得让西远给取一个,而且字里面要有“长”字。
    西远这个头疼啊,最后,考虑了几天,给几个孩子分别取表字:柱子,长惠;程南,长风;解明理,长和;赵林,长煦。
    到了冬月半,叶先生的私塾开始散馆。北地寒冷,冬天比别的地方难捱,散馆早些;另外,叶先生当年流放北地,初始艰难,得了老寒腿,冬天一到,不良于行,西远给配了几种药,只是有所缓解,却不能彻底根除,所以叶先生的私塾比北地别的私塾散馆早十天左右。
    这样,孩子们有近两个月时间不去学堂。
    但是他们在家里只匆匆待了几天,就回到城里,给西记帮忙。
    西记的吃食卖得很好,快到年关,很多人家开始办置新年的吃食。西记的吃食,价格不高,口味又独特,很受大家欢迎,尤其西远后来做出来的蛋糕和饼干。
    蛋糕分为三种,一种面粉里加纯蛋黄做的,色泽金黄,香甜可;一种加纯蛋清,雪白松软,入口即化;一种蛋清蛋黄都加,颜色淡黄,芳香四溢。
    当然,西远做的蛋糕是蒸出来的,不是烤的。铺子里有果酱代卖,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添加不同的果酱,或者客人可以直接买一罐果酱回去。
    秋天的时候,西家城里和莲花村院里的葡萄都结了不少,西远领着家里几个孩子,一部分做成了果酒,一部分晒成葡萄干,此时也适当的加到蛋糕和饼干里面。根据里面添加材料的多少,价格高、中、低不等。
    西远还在水里加奶、糖、葡萄干、果酱制成各种口味的冰棍,放到铺子外面来卖,可惜,没有制冷设备,不然,夏天一定会卖的更好。
    麻辣泡椒味道的鸡鸭鹅零部件,各种味道的豆干、豆皮,蛋糕、饼干,罐头、果酱、果酒,葡萄干、冰棍,西记食铺的生意,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异常火爆起来。
    老百姓们都不傻,西记的吃食,味道特别,价格高中低均有,买回去或者自家吃,或者招待客人,或者走亲访友,都特别拿的出手,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只要赶集的,都来西记瞧瞧,挑两样自家能消费得起的买回去。
    西家人忙的脚不沾地,家里只留了爷爷奶奶领着不点看家,连狗蛋和小勇都跟来了。不让来不行,小勇说了,大哥偏心,让狗蛋种草药,卖了那么多钱,都没有他,所以这次他也要赚点零花钱过年。说的那个可怜,好像不赚零花钱,他就过不了年似的。
    小勇来了,狗蛋当然不肯在家里待着,西远无奈,让他俩做点简单的活计,比如把葡萄干按数量装成袋儿、剥剥葱蒜、和秋阳一起折纸袋。
    卫成几个就不能这样了,他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帮着打鸡蛋,洗鸡鸭鹅零部件,烧火,切蛋糕,总之,人人忙得飞跑。
    程南柱子解明理赵林,回家看了一趟也跟来了,几个孩子在铺子里帮忙,各守一个柜台卖东西,随卖随记账,每天晚上西远都要盘点一下,对好东西数目和钱数。
    眼看忙到腊月二十八,总算消停了下来。西远拢了一下帐,给张财栓子老赵还有几个孩子发工钱,另外,每人又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做为年终奖励。
    老赵栓子领了钱,高高兴兴回家过年,柱子程南几个把钱装钱袋里,异常高兴——按照这个速度,他们明年再攒一年就能买匹小马了。
    狗蛋和小勇也乐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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