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青麦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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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青青麦穗-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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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子,”爷爷颤声喊卫成,“你可得好好回来!不管能不能找到你哥,啊?!”
    “我知道,爷,你和爹就放心吧,我知道该咋办。”卫成飞身上马,看了看爷爷和父亲,催动红马,快跑出城。
    红马奔驰在城外的大路上,这是当年孙叶在滨江府花重金帮西远给两个弟弟买的,钱的确没白花,最起码在彦绥,卫成还没见过比他和小韦的追风踏雪还好的马,当初的小红马已经长大,成为高头大马,一般人不敢靠近。
    哥哥为了他和小韦真是费尽心思,以前小,卫成不懂,现在大了,见识的多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两匹马驹,一定不会是哥哥说的那个价钱买来的。还有,他背上的弓箭手中的长枪,那是哥哥打听了好多人,找到整个彦绥最出色的能工巧匠,请人家给他打制的。
    “我们成子以后要做大将军,所以配套设施一定要跟上啊!”卫成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他拿着弓箭、长枪,激动得直蹦高,哥哥笑呵呵的跟他开玩笑。
    “哥哥!若是没有了哥哥,他卫成存在于这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不,不会的,哥哥一定会没事!这个念头一闪现,就被卫成强行压制了下去,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哥哥,那将是怎么一个暗无天日!
    路两边的白杨树沙沙倒退,红骏马一路飞驰,卫成心急如火。
    五十多里路,红马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卫成寻着爷爷告诉的路线,找到了靠山屯吴家。
    吴家老爷子和爷爷年轻时候一起扛过活,给有钱人家拆旧房子,当时一根檩子从房顶掉落,爷爷在下面搬土坯没看见,堪堪要砸到脑袋上,是吴爷爷使劲拽了爷爷一下,将将躲过。
    爷爷感念他救了自己一命,两个人拜了把子,成为异性兄弟,年轻时两家人有很多交往,现在年纪大了,离得远,来往的少了些。家里的毛豆角,就是爷爷从吴爷爷家抱来的,他们家养着几条狼狗,上山打猎时带着。
    前年夏天,吴爷爷有事情去彦绥城,带着自己的儿子孙女,路过莲花村,停留了两天,也是为了老哥俩能够聚一聚,当时正赶上旬休,西远领着他们几个都在家。
    靠山屯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想来,山里日子清苦,若是不能打猎,光凭着种田,生活不易,又因为离着胡子窝近,能挪走的都不肯在这里生活。
    卫成根据爷爷告诉他的,很容易找到吴爷爷家,没等走进院门,院子里的狗就“汪汪”叫起来,耳朵竖着,身上的毛全部炸开,可能感觉到卫成与红马身上的煞气。
    “谁呀?”随着声音,从屋子里出来一个姑娘,大大的眼睛,圆脸,高高的个子。
    “玲子姐。”这个姑娘卫成认识,正是前年跟吴爷爷去他们家的,吴爷爷大孙女,叫玲子。
    “哎呀,成子!”玲子相看了半天,才认出卫成,马上笑意盈盈地把卫成让了进来,喝止家里的狗不要吠了。
    “成子,你这两年可是没少长,你看,姐都不敢认你了。”玲子其实只比卫成大几个月,今年也是十六岁。
    “玲子姐,吴爷爷在吗?”卫成牵马进来,没有闲心跟玲子说闲话,直奔主题。
    “在,在,都在呢。”玲子帮卫成把马栓好,一起往屋子里走。
    “爷,爹,你们看谁来了?”玲子没等进屋,就脆生生地喊道。
    “哎,这是?”吴爷爷站在堂屋中间,看了半天。
    “爹,好像是西伯伯家的孙子,卫成。”吴爷爷的大儿子首先认了出来。
    “成子啊,快来,快来坐。”吴爷爷拉着卫成的手,往炕上让。
    “吴爷爷,我今天来是求您点事。”卫成着急,天眼看要到晌午了,到红松岭还不知道要多久,一天救不出哥哥,他心里就跟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你这孩子,啥事?说吧,啥求不求的。”吴爷爷一开始挺豪爽,可是听完卫成的乞求,却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帮,可是,他不敢帮啊。
    红松寨在哪里,他还真知道。别看胡子没事儿打家劫舍,不过,盗亦有道,还是比较讲究一些规矩的,比如,各个绺子,都有自己活动的地盘,互补侵犯;比如,他们从来不抢劫附近村落,所谓不吃窝边草,这也是还有人敢在山脚下生活的原因。
    胡子自然不傻,要是抢劫跟前儿的农户,把人都逼走了,他们有钱也没处花,想买点吃食,估个酒都得走好远,那不是给自己找罪遭嘛。
    所以,山脚下的村民,和山上的胡子,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如果有人胆敢帮着外人对付胡子,这些阎王知道了可是毫不留情,一定会把“内鬼”剔除掉。
    吴爷爷也是有这个担心,他跟西家老爷子再亲近,只是拜把子兄弟,哪有自家人的安危重要!
    “吴爷爷,我求求您了!”卫成起身给吴老爷子跪了下来,他是个硬脾气,当年那么小,卫老二那么打他,从来没服过软,如今,为了哥哥,给人家下了跪!
    “成子啊,你快起来,不是吴爷爷不想告诉你,实在是……”老爷子也是没法子,今天他要是不出手帮忙,和西家几十年的交情就此断送了。
    吴老爷子犹豫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他不想给家里人惹来杀身之祸。
    卫成失望的起身,别了吴家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的确让人家为难!他就不信了,他就找不到红松寨!
    “爷爷!”看着院子里牵马往出走的卫成,玲子着急的喊了声爷爷。
    “玲子,你的心思爷爷知道,可是,爷爷真是没辙啊!”吴老爷子喟然长叹一声。
    “爷爷,卫成要是不吱声,就没有人知道咱们告诉的。”玲子急得眼圈泛红。
    “玲子啊,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玲子的父亲也叹了口气,他们家只是普通农户人家,农闲了去山上打打猎,真是惹不起胡子。
    “好,你们不帮,我跟卫成去红松寨救他哥。”玲子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站住,”吴老爷子喝了一声,可是看自家孙女倔强的模样,估计她想去还真拦不住,“丫头哎,你可别害了咱家啊!”吴爷爷一脸的无奈。
    “爷爷,一会儿我带卫成偷摸出村,别人不会注意。爷爷,您就放心吧,胡子不会知道是咱们说的。”玲子看爷爷有些松动,急忙保证。
    “唉!去吧,把卫成叫回来。”儿女都是债。
    玲子叫回了卫成,吴老爷子细细给卫成讲述了去红松寨的路线,卫成用心记下,临走给吴老爷子磕了个头,不管怎么说,人家这也是冒着身家性命之险,帮了他们。
    玲子带着卫成,七拐八绕找到山脚下一条小路,从此进山,按照吴爷爷告诉的,就能找到红松寨。
    谢了又谢,卫成辞别玲子,牵着红马,向山上行去。

☆、第109章 威慑

山路难行,看着不远,转转折折,却要绕半天,卫成又是头一次进山,怕走错路,那样就更不好找到红松寨了,所以尽管心里着急,走得还是很仔细。
    还好,吴爷爷告诉的很详细,顺着那些标志性的东西,卫成终于找上了红松岭,前方一个山寨,看来就是红松寨了。
    终于找到了!
    卫成骑在马上,催马向前,红马刚跑了几步,突然,平地起来一道绊马索,将卫成和红马掀翻在地,好在卫成本不想惊动山寨中的人,没有让马快跑,所以,马的惯性没有那么大,卫成趁着马卧倒的瞬间,将脚从马镫中抽离,落地时滚了两滚,躲过袭来的两个长刀。
    “哪个绺子上的,敢来我红松寨踩点?”其中一个人见偷袭不成,接着又来了一刀,边砍边问。
    卫成自小习拳脚,身子灵便,见长刀砍了过来,错身一躲,伸手“砰”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一使劲,楞将他手里的刀夺了过来,接着回身一脚,将另外一个在背后想袭击的人踢飞。
    两人见卫成功夫厉害,不敢恋战,撒腿奔进树林,左钻又绕,回山寨报信去了。
    也是卫成幸运,东山里的绺子,官府曾经围剿过几次,都没有什么成效,胡子们往山里一钻,不熟悉情况的差役,找都找不着。
    后来历任当官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他们的存在。官府都不管,更加没人敢惹这些胡子,所以他们很是逍遥自在,也放松了警惕。
    红松寨也是这样,一个是红松寨难寻,二是建寨至今,还没有谁敢闯进来。所以寨中只在外面设了两道绊马索,平时由喽啰轮流看守。
    胡子中很多人,以前只是平民百姓,因为活不下去,发了狠劲才做的胡子,真要论起技艺来,还真没啥过人之处,跟卫成没法比,今天他碰到的这两个就是这样,一看卫成武艺高强,就认怂,跑了。
    如此一来,怕要惊动山寨里的胡子了。偷偷救出哥哥的打算落了空,虽然心里懊恼,卫成努力让自己冷静,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没有经验,第一次跟人斗智斗勇,对象还是胡子,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不等卫成考虑好,寨子里哗啦啦出来一队人马,当先一匹黑马,马上之人个头不高,紫黑脸膛,手中拿着一柄长刀,抬起刀来冲卫成指了指,“哪里来的,敢闯我红松寨?不想活了是不?”
    卫成骑在马上,抱拳施礼,“在下卫成卫长山,前天我家兄长被你们虏至寨中,不知道性命如何?”
    那个头领一听,哈哈大笑:“小伙子儿,胆子挺肥呀,一个人敢闯野马山。想救你哥哥啊,拿钱来。”
    卫成:“钱我家已经准备好,明天就会送来,不知可否让我瞧哥哥一眼?”
    头领:“还真是你哥的底柱子(黑话,亲近的人)。碰碰码(见见面)也行,拿钱,一百两银子瞧一次。”好嘛,钻钱眼里了。
    卫成出来的匆忙,哪里会带那么多银钱。头领见卫成默然不语,哈哈大笑,“没钱?没钱甭想见。”
    旁边别的胡子跟着凑热闹,“对,甭想见,听我们四当家说的没?真以为红松寨是给你们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见就见?”
    卫成强忍心中怒气:“我们和你红松寨没有仇怨,为什么要绑我哥哥?”
    头领瞅着卫成,回头看看自家兄弟,“他问咱们为啥,真是个老空(外行人),咱们胡子追秧子(绑票),还有为啥?哈哈哈哈。”其他人都跟着发出讥讽的怪笑。
    四当家笑完,用刀点指卫成,“小子儿,咱们叶子(信)里已经说清楚了,想要你哥性命,趁早拿钱来赎,若敢晚一步,剁掉他的鸡爪子(手)、踏木子(脚)。”说完,不屑地看了一眼卫成,提着马缰绳,拨转马头,要回山寨,这么个小屁孩,他还没放在眼里。
    卫成一时火起,从背后摘下弓,搭上箭,弓开满月,喊了声“四当家的。”在那个头领回头的一瞬间,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就见四当家头顶的帽子,随着箭“啪”一下,钉在寨子大门旁的门桩上。
    “嘶!”四当家的只觉得头顶一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脑袋,其他胡子也都看直了眼,好准的箭法!
    “你们听着,”卫成放好弓箭,拿着长枪,点指胡子,“若敢伤我哥哥一根毫毛,我,卫长山,必踏平野马山红松岭。”
    四头领眨了眨眼,从后怕中回过神来,许被卫成身上气势折服,许为刚才他没伤自家性命心存好感,冲卫成抱了抱拳,“你家原与我红松寨无仇,只因曾与寨中一个兄弟有旧怨,才将他绑了来,你放心,若能准时把钱送到,一定会将你哥哥平安送回。”终于不说黑话了,这些卫成都听得懂。
    四当家说完,率领人马哗啦啦进了山寨,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听后边动静,深怕卫成再给他来一箭。
    “四当家的,咱们就这么算了?真把那个秧子(人质)原样送回去啊?”其中一个喽啰,边走边问四头领,他的一条腿有些瘸,但是走起路来飞快。
    “不送回去你还想撕票?奶奶个球的,为了你胡老二这点破事,害得爷爷差点伤了性命,还不快给我滚。”说着拿鞭子很抽了胡老二一下。
    “哎,哎,四当家的,我这不没想到那小子箭法这么好嘛。”胡老二不敢惹当家的,嬉皮笑脸,一边赔礼一边跑远了。
    老四往里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前面是寨子中的议事厅,其实就是一个大屋子,三个哥哥和老五都在里面等他消息呢。
    迈步进到屋子里,老四脸有些发红,不过,以他本来肤色,不大看得出来。
    “大哥,”老四进了屋子,坐在一张椅子上,自己从壶里倒了碗茶喝。
    “怎么样,人抓回来还是赶走了?”老大开口问。
    “没,是绑来的那个小子的弟弟,就一小屁孩,事事不懂,我没跟他一般见识。”老四越说声音越低,山寨这么大点,大哥他们估计早都知道他差点让人掀了底儿。
    “四哥,你可真不愧叫四愣子,胡老二忽悠你,你都能跟着上道,不分啥人都往山上绑,幸亏这家我们打听了,还不是啥难惹的,要是哪天碰到钉子上,看你可咋办。”老五抢白了老四几句。
    “我,我不是想给咱们兄弟添点进项嘛。”老四有些心虚,绑架人票这件事,是他被胡老二说动,临时起意干的,事先没跟其他几个头领商量。
    “行了,别争执这些没用的了,既然绑了,也没有空走一趟的道理。”所谓的贼不走空,胡子同样。
    “谁让去年闹灾,咱们吃口食儿都费劲了。”老四嘟囔了一句,老五看了看他,又瞅了瞅其他几个哥哥,没再吭声。
    从去年冬天开始,他们胡子也过得不容易,本来就是靠打家劫舍来生活,一闹灾荒,富户都跑城里躲着去了,剩下普通老百姓,自己都要饿死了,哪有东西、粮食让他们打劫?
    村里溜一趟,老鼠都找不到一粒粮,何况人!
    好容易盼着官府发救济粮,可是救济粮有数,而且不是一次发放完,每次都只给一点,想给全寨兄弟抢来一顿饱饭,不知道要打劫多少人家才能凑够!
    拿银钱买吧,他奶奶的,官衙怕有钱人囤积粮食,每次买粮都限定数量,还要报备户籍情况!
    把胡子们愁的啊!轮流派人下山,到各处去想办法弄粮食,银钱花的飞快。
    这次,正赶上老四带人去万德镇踅摸粮食,谁知道,在万德镇转了一圈,被胡老二忽悠的去了彦绥,还绑了个人票回来。
    以前又不是没绑过,绑就绑了吧,其他头领虽然责怪老四做事没脑子,但是也没当回事。
    此时,西远正被绑在寨中一个木屋里,幸亏是四月天气,他那天因为起早送西韦他们考试,早晨有些凉,多穿了点,绕是如此,山里气温低,一到晚上,还是被冻得上牙直打下牙。
    两天了!家里一定知道了。
    那天,西远醒来的时候,人被丢在一辆马车里,马车跑的很快,一路颠簸,西远被颠得浑身疼,但是,还是努力装着没醒,他事先屏住了呼吸,吸入的迷药分量少,虽然昏迷了,时间却比预想的要短许多,趁着这个时间挡,绑架他的人放松警惕,西远考虑能不能找机会逃跑,或者,最少了解到,是谁把自己绑架的,绑架的目的是什么?
    “四当家的,咱们逮了只肥羊,回去大当家的不知道怎么夸你呢?”外面传来一个很谄媚的声音。
    “行,大哥给我奖赏,分你小子点。”另外一个声音说。
    “不用,我不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都是四当家的功劳。”那个人接着巴结。
    “嘿嘿,你小子,挺上道啊。架。”马车加快了速度,西远颠了两颠,差点撞在车壁上。
    “是不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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