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酒瓶哗的碎了,玻璃落了一地。那胖子摇晃了两下扶着墙竟然没倒下。单间的里人疯涌而出,我连忙晃了两下手里的半个玻璃瓶,护住身前。
几个保安也冲上来,场面立即乱了。我手里的瓶子不知扎了谁一下就不见了,手搓得很疼。紧接着头上就挨了一下,血淌下来,一只眼睛模糊了。是常伯提醒了我:“还不快跑!”我恍然大悟拉起小涵拼命的冲出歌厅,沿着小街跑了几步转身扎进漆黑的楼群里。
第二十章 谁都有处女情结
天气格外的暗,几乎看不见星星,凉爽的夜风从宽宽的海河里带着潮湿的水气吹过来,我不停地打着寒战,不知道是冷还是激动,说话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小涵因为穿着工作装太扎眼,就套了我的衬衣。依然很婀娜的坐在对面,只是浓妆的脸颊上留下的几道淡红色的手指痕如一抹涂错了地方的淡淡的唇膏,分外鲜明。我就更差了,上身只穿了件瘦瘦的跨栏背心,自以为还算宽的肩膀和细细的胳膊都露在外面。虽然冷了点但还是很性感的。额头上的伤简单处理了,贴了一片一寸见方的药布,如一个白色的小乌龟趴在头发下面。
还是那家街边快餐店,老板见多识广倒没怎么样,有几个瘦瘦的带着眼镜像学生一样的客人倒是时不时好奇的偷看我们。
我吃过晚饭了根本就不饿,倒是啤酒来者不拒。也不知喝了多少,也许没喝多少,就醉了。咿咿呀呀的不停的说话,也不知说的什么,只记得后来把自己都感动了,眼泪鼻涕一滴滴的往下淌。
小涵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惊秫摆脱出来,一只手压着宽大衬衣下面短短的裙子,一手举着酒杯,缓缓的呷着啤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只偶尔机械的微笑一下。
而我则彻底醉了,除了‘老板,再来一瓶’喊得依然响亮,其他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睛努力睁着,视线却像摘掉了近视镜,扭曲而朦胧。倒是小涵胳膊下面雪白的膝盖上一片殷红的淤血如雪地里的落梅般分外清晰,始终在眼里晃来晃去,就像盯视了耀眼的阳光后留下的光晕,灼热而触目惊心。
暖暖的阳光正洒在脸上,被阴云遮蔽了似的淡淡的。我的思维像是刚刚发动的机器,预热了好一会儿才运转起来。啊!原来我正睁着眼睛,眼前是一道宽宽的遮了整面墙的薄薄的乳白色窗帘,中间和右面映出门和窗的轮廓,被过滤了的阳光正柔和的洒在我的身上。
一阵欲裂的头疼,胃也开始翻腾着,一股酸酸的味道反刍到喉头。我狠狠的按压太阳穴好一阵才重新睁开眼。这是在哪啊?我使劲闭了一会眼,尽量让涣散的视线凝聚起来,然而因为没戴眼镜还是有些恍惚。这是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斗室,洁白的墙壁,低矮的屋顶。陈设也不能再简单了,除了床只有一个古铜色的旧木箱。
我正躺在床的外侧,竟然*。身旁乱乱的团着一条乳白色的毛巾被,应该是夜里蹬开的。我一扭头,不禁骇然的睁大了眼睛。一个*的女孩正趴伏在床里!我的脑子立时如散落的棉线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记忆似乎出现了一个断层。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的事,先在歌厅打架,又去河边宵夜,可怎么来的这又做了什么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我搜索了一下,很快在近在咫尺的木箱上找到了眼镜。小涵还沉沉得睡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在枕头上,遮住了她的脸庞。她也是*,那条乳白色的柔然的毛巾被斜斜的搭在身上,完整的雪白的后背和修长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身下的半边乳房若隐若现。记得刚上班时,化验室里有本家庭生活杂志的扉页上有张图片,一个*上身的女人趴在床上,幸福的微笑着呈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后背,那柔和的曲线曾令我惊叹不已。而此刻的景象比那张图片还要完美,尤其是那凝脂一般无暇的皮肤几乎和洁净的白色床单融为一体。
我咽了咽酸涩的口水,下意识的轻轻拉了一下毛巾被,被子滑落了,小涵完整的*就呈现在眼前。我忽然窒息一般惊呆了,在她臀部旁边的床单上,被子滑落后露出了一小块殷红的印迹!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处女之血!?
经过这么多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如雪地落梅一般鲜红印迹在淡淡的阳光下有些耀眼。我有些恍然,视线甚至脑子里都下了淡淡的雾。也不知是欣喜还是满足,亦或骄傲,还有疑虑!更有些后悔,怎么自己醉的连一丝记忆也没有呢!参杂在一起心里反而一片空白。
不可能吧!不可能吧!但那一点点血渍就明晃晃的在眼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一章 我晕血!
我向前倾了一点,想看的清楚些。然而那红色却突然开始浓重了,浸在床单细细的纹路里的血迹像吸收了水分迅速饱满鲜艳!我的头开始沉沉的压下来,身体却越来越轻。我赶紧往后仰,头倚靠在床头的靠背上。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晕血。
我的异动惊醒了小涵,她转了转头露出朦胧的睡眼,迷离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似乎觉察到了自己正*的呈现在我面前,她顺手拉起毛巾被搭在背上,也掩住了那耀眼的血迹。
“怎么起这么早?”
我松了口气,身上的不适除了胃部都减轻了。“我…。我昨天…。没干什么吧?”
“还说!醉成那样还…。一点也不温柔,疼死了…。”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责怪,长发缝隙里的脸上却浮现出羞涩而甜蜜的笑容,脸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天!”我心里懊恼不已,有生以来第一次*竟然没留下任何记忆!
不对啊!她不是小姐吗!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像一盆冰水从头顶一直淋到脚,心里也立即冰冷一片。我木木的躺着,许多念头在脑海里翻滚纠缠。是欺骗?不可能吧,为什么呢?而且那殷红的印迹现在还像挥之不去的光影在我的余光里晃动。可她的职业却是……‘小姐’这个词像藤蔓上的芒刺在心里划来划去,一阵阵的刺痛。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为了骗几个钱,否则怎么会甘心和一个小姐纠缠在一起。
我晃了晃头冷静了一点,重新把前因后果以及残存的记忆理了理,除了她的职业并没找到什么破绽。这时小涵见我许久没有反应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此时‘*’的兴奋已经荡然无存,疑问像鱼刺哽喉般卡在脑海里。总要弄清楚吧!没办法,人总有脑子短路的时候,何时发作是运气的问题。于是我说了下面的话,
“刚才我……我看到你……你……那下面……你……”
“你什么你,支支吾吾的。”
“你还是第一次啊?”
“…… 是啊,怎么了?”
“我…你…你不是…坐台吗?”
“……”她的面容瞬间凝固了,倔强甚至有些怨毒的冷冷的目光刀子似的刺入我的意识里。我立即醒悟了,一股寒意唰的从眼睛凉到心底。在她的注视下我就如一直猥琐的老鼠一般无地自容。
“我…我…”她却猛地转回身把一头青丝和半边雪白的不停起伏的后背留给了我。我伸手轻抚着她的肩,想把我的温度传给她。而她却狠狠地甩开了我的手,厉声说:“别碰我!”我的心惊恐的一颤。
是理智和对女人的经验救了我。好一会儿,我估计着她应该足能冷静一点了,我清了清嗓子,“你别怪我,”我明白关键时刻还是实话更感动人,“你应该站在我这一面想一想,你的职业确实容易让人乱想嘛!”当然,只有实话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你也误会了我啊!你知道的,从开始决定追你我就知道你是坐台的,所以并不在乎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的手指再一次搭在她柔嫩而冰凉的肩上,还是上次的位置,然而她没动,我知道这关基本过了。“是我不该问,我只是奇怪,没别的意思,相信我!”她的肩膀开始轻轻的颤动,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嘤嘤的啜泣声。“我才坐了没几天台就遇见你。”我整个身体靠上去,轻轻的和她重叠在一起,“好了,别哭了,都怪我!看到你是处女我太兴奋了。”我的手开始从肩滑向她的下身,而她却挡住了我的手,转过身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我要你相信我,我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是我的第一个,也是永远的一个!”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鞭打了一下。为了躲避那认真的眼神,我把脸凑过去,嘴里喃喃的嘀咕着,像是自言自语,“我明白的!”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冷冷的粘在我的脸上。
第二十二章 有女朋友的感觉
起床时已经将近中午,空空的胃翻滚的抗议着。阳光射在白色的窗帘上异常的耀眼,一个只穿了个大背心的婀娜的身影坐在床边轻轻的梳着长长的头发。转头看见我嫣然一笑,淡淡的阳光渲染了她的轮廓,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纯净,我几乎都忘了她是个小姐!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身边,昨天那耀眼的红色已经被被子盖住了。
“醒了!刚才就听你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揉了揉眼,“真想再睡会!”
她把整齐的搭在箱子上的衣服递给我,“不许睡了!陪我去逛街!”
“逛街!”一提逛街,我的心本能的一抽,连脸颊都颤抖了几下。
“干嘛!瞧你那表情,陪我逛街这么恐怖!”她一定明白了,得意的笑着。
为了掩饰我随便问了个问题:“那你晚上几点上班?”
小涵亲昵的倚在我的胸膛上,“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辞职了!”
“啊!辞职!”我惊诧的叫出了声,心里沮丧了到了极点,这么久的筹划和付出全白费了!
她抬起头很不屑的看着我:“干嘛这么惊讶!你难道希望你的女朋友继续做那个啊!”
“当然!当然!”我连忙把她的头揽在胸前。不过我忽然嘀咕起来,听说歌厅里的小姐都不干净,很明显我 昨天没带安全套!我越想越害怕,一连几天都提心吊胆,经常偷偷的脱了*翻过来掉过去的看,好在一直没什么不良反应。
越是真实的事情越会有一种虚幻感,比如近在眼前的天津人习惯称作对象的女朋友,她正小猫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头伏在我搭在躺椅扶手的胳膊上,乌黑的长发像一朵绽放的花盖在我的小腹上。每天,不!时时刻刻她都像一棵藤蔓紧紧的缠着我,连呼吸都要提醒她:喂,松点,我得喘气了。今天就刚才离开了一小会儿,她如获至宝般发现了我的钥匙串,乐呵呵的跑开了。我刚轻松的伸了个懒腰她又乐呵呵跑回来,变魔术似的捧着两串钥匙,连钥匙扣都一样!
她每天和我一起起床,吃午饭(起床的时候一般都是中午了),然后我搬着躺椅她就拿一个小板凳一起坐到路边。她喝我茶杯里的水,看我借的小说,连偷爷爷的茶叶都很快学会了。我的房间被她收拾的整整齐齐,整齐到我找什么都要问她。“喂,小涵,安全套呢!”她软软的伸出一条胳膊,指向一个位置,我连忙去拿。她还霸占了一个小柜子放她的袜子内衣之类的必需品。这都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第二天几乎所有的邻居就都知道了我有了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友,也包括麻雀。
她和麻雀第一次见面就聊的热火朝天,两人还为了个很弱智的问题,黎明到底算不算天王争得面红耳赤。不过麻雀没像以前一样故意做电灯泡,而是每次都很懂事的早早撤离。
只有爷爷,小涵一直刻意躲避着。饭菜做好了都是由我端过去,每当爷爷提笼架鸟从远处走来我还没发现小涵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等爷爷消失在院子里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边。开始时我还说:你躲什么,我给你介绍介绍。但她总是摇头说自己还没准备好。
傍晚我们会一起去趟菜市场,她总是挎着我的胳膊紧紧的靠着我,生怕我丢了似的。连买内衣裤和卫生巾都拉着我。饭都是她做,爷爷也很配合的在这个时候老实的待在房间里,绝不出现在厨房方圆几米之内。晚上,麻雀走了之后我们就*,直到筋疲力尽。然后她就抱着我的胳膊低低的在我耳边说话。
说实话,对于她说的内容我基本听不进去,也记不住。相对于女人的心灵我更喜欢了解她的身体。第二天我就把她所有的性敏感带都摸透了,还有她喜欢的体位。但对于她的心理却一点也摸不透,比如几乎每次我都找不着安全套不得不去问她,后来才发现她竟然每次都换地方。还说这是为了培养我对她的依赖,并且一直乐此不疲的坚持着这幼稚的游戏。所有衣服都被她洗的干干净净,每次*前都被她推到厨房去刷牙,连那些旧拖鞋都被她扔了换成和她的相同颜色的。甚至我的工资存折都被她翻出来。
她惊讶的嘟囔着:“你上这么多年班怎么这么少!”这个我倒是老实交代,爱玩爱花不存钱的劣迹添油加醋的给她讲了一遍,当然了泡歌厅的事只字不提。小涵听完点点头,“嗯!不嫖不赌的习惯还不错。幸好我这里还有些!”听到这个我的精神立即提起来,“有多少!”
“哼!我才不告诉你呢!”脸上的笑容又和缓下来,语速慢慢的:“以后可要省着点了,我还靠你呢!”
一直没心没肺的我心里忽然一热,一直沉睡的男人的责任感被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唤醒了。有一个女孩需要我!这种感觉丝毫不沉重,反而兴奋剂一般激发这我本来萎靡的精神。这是做多少回爱,看多少次她高潮时痴迷的表情也不会体会到的。但只是那一阵儿,在破例带她去小海地破旧的影院看了一次电影,晚上格外卖力的*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过了周末终于到了上班的时候。清晨,小涵和我一起起床去市场给我买早点,又给我准备衣服。直到我出门穿过车流汹涌的路口回头还看见她痴痴的站在胡同口的高台上张望着。我转身继续骑车,可后背上总像拴上了什么。
可到了单位才知道今天去只是做做卫生,然后继续休息一个月。我到没什么,反正给工资,虽然少了点。举着扫把把车间门口搅得和妖魔出洞似的,就把大江和老王扔在“烟雾”里回更衣室拱猪去了。讲好了输的人中午请客,我的手气还不错,只要不赌钱我往往所向披靡。
下午三点多,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家。房间里没有人,我以为小涵回家了。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推开门,正站在洗菜盆前的小涵抬起一双血淋淋的手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我,脸颊额头上都是红红的血迹嘴边还挂着两片鱼鳞,连胸前都被染红了。
我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但想不出是什么感觉。我走过去,给她擦去嘴角的鱼鳞,“你这是做饭呀!”她尴尬的一笑正要说什么,忽然砰的一声,一条杀了一半肠子还挂在肚子上的鲤鱼从洗菜盆里跳出来,正落在我们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小涵已经啊的一声跳到我身后,用她那双血红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
晚饭时小涵不知从哪找了一张桌子,四个菜,当然都是给爷爷分了一半的,还买了两瓶啤酒 。我说怎么搞的这么隆重。她笑笑,“第一天上班当然要庆祝一下!”
我愣了一下,立即决定实话实说,一是我本来就没觉得什么,再者一个略有些邪恶的念头忽然在我的脑海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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