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婢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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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婢翻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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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接过香蝶手里的项圈,细细看了看,道:“能,就是这璎珞要拆下来,炸好再装回去有些麻烦,估摸着要三天时间……”
  香蝶皱眉,“这么久。”
  掌柜的赔笑,“这一阵子新作、翻新头面的奶奶小姐们特别多,店里也忙。”
  香蝶应了声,让他写一张条子来,自己则是在旁边看了起来。
  有机灵的小伙计将她一打量,马上拿出来一匣子银首饰来,银簪子,银耳珰,银手镯等等,琳琅满目,叫香蝶看的站住了脚,尝试起来。
  她最后看中了一只金银相绕的手镯,雕刻着祥云仙草,十分的耀眼喜人,“这只不错。”
  小伙计笑着奉承:“姑娘好眼光,这只镯子可是外面铺里大师傅的手艺,银底镶金,又不贵又好看。”
  香蝶不跟他废话,问:“一只几钱?”
  小伙计伸出手比了比,“二十两。”
  香蝶唬了一下 ,道:“这镯子才几两重,你们就能卖二十两?”她不悦,把手腕上镯子拿下来,扔回匣子里去,只听“叮当”一声响,小伙计吓得赶紧看有没有砸坏。
  掌柜的已经写好条据,和气的笑着道:“姑娘,我们店里大师傅是京里请过来的,你看这镯子款式新颖,跟外头那些不一样, 二十两买了值,一点不贵。”
  款式是少见好看,但是香蝶囊中羞涩,只能恋恋不舍的再看了一眼,拿了条据走了。
  这时候,那位京里来的大师傅也来了,隔着屏风跟月芍问好,然后看那顶头冠。
  所以月芍没有看到,香蝶出去之后,门口站了一会儿的三爷裴永进来了,扔下银子让伙计把那只镯子打包。
  他嘴角噙着笑,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主子美,丫头也俏,正好都叫爷收了。”
  却说上了马车的香蝶还心心念念那只手镯,想到买不起,心里难免闷闷的。
  结果马车才行出去不远,一个小厮打马追过来,马车夫停住,小厮对着马车窗子道:“里头的可是李府的哪位姐姐?”
  香蝶听了,将马车窗上的帘子掀起来,半露出头问:“ 什么事?”一看情小厮的样子,顿时沉下脸来。
  这厮不正是那日垂花门出跟她吵架的那个?
  小厮赔笑,道:“上回多有得罪,姐姐大人大量别跟小的计较。方才我们三爷瞧你从东大街方家首饰铺子出来,凑巧捡了姐姐你掉的东西,我们主子怕你焦急,让我送过来。”
  香蝶问了奇怪,忙低头查看,可腰间的香囊荷包系的牢固,耳朵上的银丁香,发上的鎏银簪子都在。
  小厮将黑色的刻花枣木圆匣子从窗口递进去,笑着道:“是这个,姐姐瞧一瞧,是不是你的东西。”
  香蝶将小匣子一打开,愣了一下:“这不是……”
  小厮截断她的话,笑嘻嘻道:“看来没错,就是姐姐的,如此我也好跟三爷回话。”说罢拉起马套回首而去。
  香蝶来不及叫住他,捧着木匣子心砰砰直跳。
  明明不是她的,裴三爷为何说是她的……
  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发热,酡红一片。
  她神不思蜀的回到李家,悄悄藏起这个银镯子,照旧侍候李妙琼。
  结果到了晚间,后角门上一个婆子悄悄把她叫住。
  “姑娘,你外头有人找。”
  香蝶听说过有些门户不紧的人家,守门婆子会干些拉纤的勾当,不由嗔怒的瞪了婆子一眼,“大晚上的,谁找我也不见,守你的门,少做缺德事儿,把些不相干的人放进来,看太太知道不打散你一身老骨头。”
  守门婆子是个做老了这事儿的人,瞧上一眼,就知道哪些姑娘是能搭线的,哪些不能。香蝶说这话时眼神转了转,可没她嘴巴这么硬,不过是黄花闺女还矜持着罢了,涎笑着道:“好姑娘,你就问也不问这寻你的人是谁?”
  香蝶冷笑,待说不想知道,心中却隐隐猜着是谁,那话就说不出口了。
  守门婆子见有门,笑道:“可是姑娘的造化,裴家是三爷要见你。”
  风月场上的富贵公子哥,如裴永、曹立轩等,身边跟着一班靠他们吃饭的帮闲。这些帮闲没有其他生计入项,贯日里跟着有钱的少爷们蹭吃蹭喝,解决些财主们的疑难事儿。
  这种帮闲,跟裴府里两位老爷养的门客不一样,虽然都是考主家吃饭,给主家出主意。只是门客们为主家分忧的,高级的有家国大事,低一点的就是人情往来等事。
  可帮闲们为之分忧解难的,是有钱的爷看中了哪家小寡妇,偏偏小寡妇有些贞烈,怎么勾搭;行院里哪位花娘要出阁,怎么抢着梳拢了;某位爷家里的小妾貌美,怎么想法子换了过来等等肮渍事儿。
  是以裴永不过说了一下香蝶之事,就有一个金兴的帮闲联系李家后院角门上的婆子,把裴永悄悄的放了进来。
  婆子守门的小屋子里就有一张搭板床,一张小桌子。
  此时桌子上竟然摆了三四个小菜,一壶酒。
  裴永哼着小调等人。
  香蝶是被婆子推了进来的,婆子讨好的对裴永笑:“三爷,香蝶姑娘来了。”
  裴永抬眼看,笑了,扔了一块银子给婆子,“滚出去把门守好了。”
  婆子机灵的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把门关上,在外头望风。
  香蝶还一副不是情愿来的模样,别别扭扭的站在门口不肯过来。
  裴永这个人,在小厮面前主子架子摆的高,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可是私底下,为了把一些丫鬟摸到手,那是连榻上给跪了磕头喊“姐姐,祖宗”都肯的。
  只是到手了,就又回转成主子爷的派头。
  如今他正垂涎李妙琼,且瞧着这个丫头有几分俏丽,那笑的别提多俯就,上来还打恭,“好姐姐,总算见着你了。”
  裴永今年二十四岁,香蝶才十六,年长了八岁的主子喊她姐姐,一下子把香蝶逗的“扑哧”一声笑了,斜了裴永一眼,“我一个丫头,怎么敢当裴三爷的姐姐,没的折了寿。”
  裴永见香蝶娇媚的模样,久经风月的他马上意思到今晚有戏,笑嘻嘻道:“姐姐不要当,当妹妹如何?”一面调笑,一面打铁趁热的去倒酒来让香蝶喝。
  香蝶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走正途之人。她以往多嫉妒月芍,只恨自己没机会。如今有一丝犹豫,一则是她主子李妙琼离开裴家,二则裴三爷不是她主子,怕前程有碍。
  时下里丫鬟便是爬床,一般寻自家院子里的男主人。跨了院子有奸…情,做爷的要被长辈教训,做丫头的更要被认定不知羞耻,还有那丫头的男女主子都会觉得脸面不光彩,因为丫头是他们的私有物。
  可若是自己院子里的,随便你摸上十个八个的,没人说你,长辈的顶多笑一句孩子年纪小嘴馋。
  但是香蝶想到回李家日子拮据许多,媒人来给小姐说的对象,她听了都嫌寒碜。心下就对裴永的殷勤无法拒绝,犹犹豫豫的被劝了三五杯酒,热劲上来,胆子也大了,想着若她真的回裴家做姨娘,可比跟着李妙琼嫁到那些普通商户人家强,且裴三爷长的也不错……
  裴家若是不算裴珩,裴湛白嫩嫩的最讨喜可爱,裴永则是标准的油头粉面公子哥样,在丫头们眼里,也是一表人才。
  老大裴临和老二裴鸣就十分普通。
  是以一般二般的丫头们,在裴永的第一波金银首饰相送,第二波甜言蜜语许诺的哄骗下,再加上色媒人“酒”的微醺下,哪有不从的。
  香蝶几杯下肚,也就吃吃笑着半推半就从了。

  ☆、第35章 入京

  护送英王的船队声势赫赫;填满了整条北上运河。
  早在英王座船来临之前;沿途的官员已经封了运河,平民百姓已经不允许使用主河道。
  英王自不可能为了裴家人特意逗留;耿英提早遣了人快马通知,叫裴家人十月二十七日巳时在码头候着;是时果然一只又一只挂着英王旗帜的官船只行过。因为河船不能建的如海船一般大;而英王侍卫又多,这船队就浩浩荡荡一望不见底。
  裴家人是在码头附近的一家客栈等的,一大早就兵荒马乱,如大太太总理调度的主事人几乎一夜未合眼。
  好容易主船队行过去了,八只中型大小的船只靠岸停了下来,耿英从其中一只船上下来,让裴家人开始上船。
  耿英先来见裴博实和裴博裕;而后对协助大太太跑腿办事的裴鸣道:“那六船本是用来运物的;叫你家下头人分男女坐,多的放行李。另外两艘船,老先生、太太们可以带亲近人等坐一艘;余下的,且将就跟我挤一挤。”
  裴鸣连连道是,不敢有任何意见,听吩咐去跟大太太传话。
  大太太处一片嘈杂,三奶奶林氏急的满头大汗,冲着小厮骂:“三爷到底去哪了,这时候你们还给瞒着,误了时辰点,你们担待的起么?”
  小厮跪在地上,苦着脸磕头:“奶奶体谅,三爷出去一向带着几位年长的哥哥,我们真的不晓得。”
  林氏瞪着眼,怒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的勾当,你们会不晓得,一个一个只瞒骗我罢了,可今天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敢给你们爷打掩护,全家都等着你们爷一个,过会儿老爷们问起来,一个个都别想好。”
  小厮们只管磕头。
  “还不出去找,一个时辰内找不到,回头看太太绕得了你们。”
  *****
  两个时辰前,李家。
  后院小屋子里,男女正相拥而眠。
  香蝶先醒过来,她呢喃一声,推了推裴永,“天亮了,爷还不快走。”自己抱着棉被侧身继续睡。
  昨夜狂欢纵欲,裴永腿都软了,哪里起得来。
  倒是外间守夜的婆子急死了,三爷再不走,这后院角门上送新鲜菜蔬、鸡鸭鱼肉的人就要来了。
  顾不上惹怒二人,忙推门进来轻喊:“三爷,三爷?”
  裴永闭着眼,不耐烦的应了声:“别吵。”
  婆子只得继续叫,结果好容易叫醒裴永,香蝶也醒了。
  裴永坐在简陋的床上穿靴子,香蝶半起身,露出被子底下仅着了一条桃红肚兜的白皙身体,倚在枕上眯眼看他,娇声娇气道:“三爷什么时候接我过门,这都小半个月了,偷偷摸摸的,叫人知道多不好,不若三爷去跟我们太太说一声,把我要过去,届时我们也可长相厮守。”
  裴永道:“你道我不想?只是我如此贸贸然上来,你家太太必定以为你跟我有私情,到时候她一怒,不仅不肯将你给我,说不定还要卖了你。”
  香蝶也担心这个,可她如今都是裴永的人了,这样拖着更不好,拉着裴永的衣角求道:“我将身子都给了三爷,三爷万万不能负我。”
  裴永道:“你若是听我的,按着那法子……”
  裴永才说一半,香蝶就吓白了脸,忙挥手:“小姐会打死我的。”
  裴永脸色微微沉了,他谋划了小半个月,送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给这个丫头,甜言蜜语一箩筐,叫这个丫头半夜将他引入李妙琼闺房,结果这丫头其他好说话,这事却怎么也不肯松口。
  不由也不耐烦了,在他看来,香蝶不过午后的小点心,他想吃的大餐是李妙琼,不然一个小小的丫头,姿色不过中人,哪里值得他如此费心。且如今要上京,眼瞧着是吃不到那块肥肉了,遂无心再敷衍她,披上灰鼠斗篷就跟着守门婆子溜出去。
  外头早站着他的两个随从,三匹马就拴在一旁的树后。
  等裴永打马到时,正是轮到小丫头们上船。只听小丫头吵吵嚷嚷的,动作十分慢,一会儿有丫头说自己头发散了,要拿红绳子扎紧一点,一会儿有丫头说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包裹,到处去找。
  管事的两个嬷嬷赶过来责骂:“小蹄子们,家里散漫也就算了,今天还这般嘻嘻哈哈的没个规矩,再这样别怪我无情当众下你们的脸……”
  裴永好容易在人堆里寻到个管事,才知道哪艘船是他该上的。
  林氏见到他,扯了他如舱房,一关上门就握拳死锤他,“一晚上没回家,你说你又去跟哪个贱人厮混了?”
  裴永忙抬手挡住她的攻击,道:“什么厮混,昨天田家宴客,跟田老大说话说晚了,他留我睡呢,没女人。”
  林氏瞪着眼,“骗鬼呢,一身的脂粉味,当我是死的闻不出来?”
  裴永死不承认,没说两句就借口溜了。
  这次北上,除了大爷裴临一家子留守,老二老三老五都来了。裴大老爷心中是想着,这三个无论哪个过继给堂弟都好,长子嫡孙却不能给人,又怕裴临不小心得了堂弟青眼,反倒多生事端,就特意将他留下了。自然,裴临也有衙门的公务在身,难以腾出时间的原因在里头,因而乐的避开这一趟。
  整条大运河长达几千公里,贯穿南北无数湖泊河流,共有七段水路,不过从岐州到京都主要行经北运河这一截,大约是七百多公里。
  这一路风景独好不在话下。
  月芍着实跟裴珩甜甜蜜蜜了一阵子,裴珩还起意教她读书识字,满足每个读书人都有的红袖添香的幻想。
  月芍乖乖的做起学生来,她以前天天跟着裴珩时认了一些字,只是不会写。裴珩见她孺子可教,大喜,另外又开始教她对对子,希冀哪一天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吟诗作对。
  这一日,裴珩拿着折扇,在耿英特意给他留的一间书房里教月芍。他道:“红梅点点。”
  月芍心内苦不堪言,她真的不知道裴珩当老师会这样较真,不是夫妻耍花腔的“严厉”,是一本正经的严厉。
  比如她写小半个时辰的字,手腕累了,就自然的放下笔准备去休息。她以为这正常的,毕竟她又不是真的读书人,结果裴珩会不悦的拦住她,告诫她“做人最不得取的就是半途而废,大凡成功之人,都是意志坚定之辈……”之类的话,还语重心长的把他小时候苦练大字的悲惨经历告诉她。
  最后委婉的警告她,说一些诸如虽然他是她夫君,但如今也是她老师,不允许她用“不庄重”的撒娇来躲避功课,要“尊师重道”老老实实完成他布置的任务。
  月芍彻底傻眼,很是错乱。
  她真的不知道跟裴珩学几个字,会惹来这样的麻烦。她其实很满足自己现在的字量,已经可以看懂账本契书,李妙琼一个小姐还大字不识一个呢,她不贪心。
  比起认识更多的字,她更想去厨房带着研究做菜,或者拿针线做女红,甚至去裴心慧那干坐着听她们聊家常也比读书有意思。
  她不是读书的料,通过这几天她已经认识到了。只看如今,她已经被对对子整的头昏脑涨。憋着一肚子对读书的不耐烦,月芍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小脑袋略略前倾,试探的说:“雪花片片?”
  裴珩淡扫她一眼,“对对子,不仅仅要对形,还要对意境,不过红梅配雪花也算可以,春意融融更好些。”
  又被鄙视了,月芍有些没劲的低着头。
  裴珩又指着外头的浩浩汤汤大河,道:“三江春水。”
  这个好,外头现成的大山来配,月芍眉开眼笑,“两岸青峰?”
  裴珩不置可否,道:“嗯,也可说五岳青松。”
  说了几个简单的,裴珩开始来长的,“芳草接天涯,几重山,几重水。”
  月芍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她脑子想的几乎发热,芳草可以对春花,也可以对秋实,但是后面怎么接?
  她很想说我不会!
  但是她知道自己说了会后悔,她不想看到裴珩失望的眼神,她喜欢裴珩总是温柔的宠溺的看着她。
  越是这样焦急,月芍越是混乱,突然一阵反胃,将午时吃的粥点给呕出来了。
  裴珩亲自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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