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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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心好累-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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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芽,你的画那么好,能自己养活自己,何必到后院看正妻的脸色?”
  许久,她终是抬起手擦了一下泪,看着他,一弯唇角,“你放心吧……”
  千言万语不敌这短短几个字,奕枫的心酸忽地忍不住,一把握了她的手,“莫给他做妾!莫低头!莫委屈自己!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泪又落了下来,沐芽轻轻闭了眼睛,点点头……
  ……
  农历十月的天早已是初冬的寒冷,一路快马加鞭,山间的风呼呼地吹过来,小刀子一样割人。归心似箭,林侦顾不得伤处,能走路就上了马,颠簸得再痛也挡不住日夜兼程。
  为了确保他的安全,秦毅一直带着人马护在左右。那帮杀手自从知道是秦大将军插了手,也得到了自己主子的指示,绝不敢再轻易动手。
  只是这舅父与外甥的关系也是微妙,不能堂而皇之地呈在人眼前,进入河北地界就离开了官道,一路走僻静夜路避人耳目。待到了京城外,秦毅派了最得力的侍卫继续陪送,自己则止步在京郊的枫林外。
  “舅父,大恩不言谢,”林侦拱手辞别,“就此别过,来日再聚。”
  “奕桢啊,临别,舅父要再问你那两件事。”
  林侦闻言本就蹙着的眉头拧得更紧,可接过老将军那犀利的目光,他却不敢不点头,“……是。”
  “第一切记何事?”
  “第一,绝不能碰九镇补给案。”
  “这是为何?”
  “补给案一定会牵涉到柏茂清案。不可翻案。”
  “为何不可翻案?”
  “因为,满门抄斩的案子绝不能是冤案!”
  这一个领悟,让林侦恨得咬牙挣血。初闻之时,他几乎是暴跳如雷,恨不能即刻上乾清宫为柏家一百多条冤死的生命请命!可是老将军与他秉烛夜谈,字字泣血、语重心长,终于按下他的热血沸腾,一遍又一遍地用历史的教训来教导他:皇上可以罪己,却不能翻自己办下的惊天冤案。
  翻这样的案子失去君威龙颜事小,失去天下民心事大,一旦被有祸心之人利用激起民变,惹下滔天大祸。身为臣子,若想当真为民请命,就要学会迂回而行,如若不然,生打生撞就像今次山西之行,出师未捷身先死,再有多大的抱负也不过是莽夫一个,还有何脸面谈公平道义、黎明苍生?
  “好。”秦毅点点头,又问,“第二呢?”
  这一句问过来,林侦咬了牙。
  “第二呢?”老将军又问。
  “第二,不能……娶沐芽!”即便只是说出口,也让他痛彻心肺!“舅父!并非……”
  “莫要再与我争执。”几日来,他的倔强与不甘秦毅都看在眼中,“我知道你疼她,当初你把她劫出宫,弄得宫里风风雨雨,我就担心会曝露她的身份,好在你用了亦洛和江沅才没有出大乱子。原本我当你只是想把她带着身边,却不曾料到你果然动了心意。”
  对小丫头将来的安置,秦毅不是没有想过,想待风声过后把她接到身边收为养女,日后找个可靠的人嫁过去,护她一生平安。却万没想到,与她生了情意的人竟然是奕桢……
  柏家女儿是秦毅鼎力护佑之人,若是换了旁的男人,秦毅会为他两个搏上一搏,瞒天过海,许是能有个圆满的结果。可是,那一个人偏偏是燕儿的儿子……
  奕桢,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哪怕是一丁点伤到他的可能,也绝不能容许!
  “奕桢啊,你是七皇子,人们都知道你是皇上心头宠爱,一双双眼睛都在暗中盯着你,等着你出纰漏,你的王妃绝不能是随意在一个女孩儿头上扣个尊贵的帽子就能过关。精挑细选,莫说是皇上,旁人也会把她的祖宗三代查个清楚,要的就是你的把柄。若查出她是一介平民,她虽身死,你虽罪却可保;若是查出她是柏茂清的女儿,我死不足惜,怕的是那些人也绝不会让你活下去。”
  这番话,老将军已是说过多次,其中厉害,林侦早已领会,此刻听来仍觉透骨的寒意。原以为这场穿越虽然荒唐,却好歹没有把他们分开,却没想到竟然穿得他两个咫尺天涯……
  林侦想大喊:她不是柏茂清的女儿,她是牧芽,是我的芽芽!可是不行,经历了山西的生死之险,林侦的心里对这个时空的极权与对生命的蔑视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记下了么?”
  “……记下了。”

☆、第81章 ,

  与秦毅分手时已是傍晚时分;快马又跑了一个多时辰方到了护城河边。
  一路来本就阴着天;夜色初降便是黑漆漆的浓重;风越发大,夹着湿气;嗅在鼻中像是要下雪了。此刻城门上都刚换了岗,正是上了夜职的时候;只有东城门开着。临来前,秦大将军特地嘱咐侍卫:送到城门外就撤回,七皇子独自进去便可。
  侍卫们正要驱马随行;林侦拦了,“两位就在此止步吧。”
  虽已到了天子脚下;可从护城河到东城门还有相当一段路,天色晚;风也大;藏个把使暗箭的奸贼不是不可,侍卫们怎敢就此停步?怎奈七殿下执意不肯他们再送,主子有令,两人也不好强驳;只好随他去;坐在马上抻长了脖子看着。
  甩掉了侍卫,林侦快马来到东门,翻身下马与守城兵士查验。身上已换上了蓝布长袍、背了褡裢,衣裳里头又取出一个瓷器行的名帖。兵士们并不认得他,便当做出门跑买卖回来的大伙计给放了进去。
  进了城门,风忽地就小了,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慢慢悠悠,漫天晶莹,林侦很快就消失在雪雾深处、纵横交错的街巷里。
  汝宁公主府距离皇宫太近,这般乔装遮掩就是为的能先到此地落脚,背过了京中秘密暗查、等他归来的人,也背过了舅父秦毅。
  早已起了更,林侦拐到花园子后门按着与江沅约好的记号敲了门。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门开了,不远处的水仙花坛边侍候着一盏玻璃提灯,提灯后负手而立之人正是江沅。
  姐夫亲自来迎,林侦大步往里去,刚走了两步,就听得依稀延伸去假山石后的灯光处有脚步声,定睛看,一个人匆匆奔来,手中提着裙角,绣花鞋踩着沾了雪的鹅卵石径,奔得急,一步一滑。
  小丫头显然已是睡下,随意套了纱裙就跑了出来,长长的衣带随风飘起;上身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杏花儿粉的小襦衣儿,宽宽的领口曝着雪白的肌肤;头上的发扎着一边、散着一边,晶莹的雪雾里,像一个没来得及上彩釉的瓷娃娃。
  一眼看到林侦,急急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三个人站成个三角,看着眼前这不管不顾的女孩儿,林侦愣,江沅也愣。大男人的眼睛终于把她看羞了,小眉一蹙,抿了唇。
  冷雪里她就这么站着,衣冠不整、乱七八糟,却是一步也不往回退。林侦眉头一皱,周身的血突然涌起,这些日子的思念与痛苦瞬间把他的心烧得滚烫,冲她张开了手臂。不待招呼,正窘着的小丫头立刻奔过来重重地扑进他怀中,踮起脚尖搂紧了他的脖颈。
  一路来风尘仆仆、一身冰冷,怀中人却丝毫不觉,一小团糯米糕似地软软地贴着他,甜甜的味道吸入口鼻,身体里的火忽地腾起,拼命用力,总也不足够,越捏,越软……
  她穿得实在太少了,江沅在一旁都不敢上眼瞧,可看七弟,这么高的个子将小丫头整个裹在怀里,低着头埋在她身上,口鼻都不见,那幸而是个人,要是个面果子早吃肚子里去了。这哪里还是大庭广众,简直就是他两个的红鸾帐啊!任是江沅这平日不拘闺房礼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忙喝道:“七弟!”
  林侦哪里还听得,用力嗅着那暖暖的颈窝,心被填满,又握得好酸,她喘不过气、叫不出来,颤颤地在他耳边哼着……
  “奕桢!!”
  姐夫的声音终是听出了怒火,林侦咬了咬牙,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看着江沅。四目相对,江沅怔了一下,这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缠//绵羞涩,分明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回头再跟你和姐姐说!”
  扔下这么一句,林侦抱了人就往园子外走去。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江沅蹙了眉,今晚,这是要出事……
  ……
  小屋里小烛燃得只剩下一滩软软的蜡根,烛光被突然灌入的冷风扑得晃了晃,来人一脚把门踹上,两人重合的身影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随着烛光慢慢平复。
  “芽芽……”
  想放下她,可她埋着头,一直没动静,浑身都软软的,不像先前用力扑过来抱他,没了骨头似的,蜷缩在他颈窝。
  林侦轻轻一扭头,刚才和她贴在一起的肌肤忽地有了空隙,顿觉凉凉的,湿湿的。
  “芽芽,哭了?”
  这一问,屏了半天的气息一舒,泪声颤颤的。林侦把人放下,她不肯离开,贴在他身上,大手将黏在她腮边的发拨开,“怎么哭了?嗯?”
  “没什么……就,就是想你……去了这么久……”沐芽吸了口气,鼻子越发酸,泪扑簌簌地掉。
  林侦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就着烛光看着泪水滟滟的小脸,“这都是想我想的?”
  “嗯。”她点点头。
  林侦笑了,“那不能浪费了。”低头,啄在湿湿的腮上,一颗泪珠滚入,凉凉的,咸咸的。
  沐芽愣了一下,酸得要死的心忽地一股甜蜜混入,热得她耳尖都发烫,心怦怦地跳,这一跳,像跳出了火,挑在他淡淡暖暖的唇上,受也受不得,轻轻别过脸,迎了他的唇,软软的小舌主迫不及待地送入他口中,闭了眼睛……
  思念太久,压抑太狠,忽地辗转在口舌间,林侦觉得自己的心尖都在颤,颤得他喉中发紧,血脉一下冲上头顶,张开嘴将她咬住……
  昏暗的夜,小烛那么无力,人的羞耻心好像有了庇护,曾经小心翼翼、百般疼爱,此刻像是要彻底碾碎了一般……
  她疼,不能呼吸,却放弃了挣扎,待到他强挣抬起头,泪已经干了,人懵懵的。林侦看着怀中原本雪白清冷的颜色总算被他亲得粉嘟嘟的,越看越觉不够,刚才身体里突然膨胀的欲//望险些就冲破了这一点羞耻的烛光……
  “还想么?”
  他的声音都哑了,轻轻蹭蹭她的小鼻尖,她没躲,红肿的唇嘟了嘟,“……嗯,”
  “哥也想你,都快想死了……”
  哥哥的声音本来好听,比他的大提琴还好听,一哑下来,说情话,一句就能把人的耳朵听醉了。沐芽觉得她这辈子就这么听他说话都可以……
  小脑袋一缩又贴进他怀里,毛绒绒的头发蹭得林侦怪痒的,下巴轻轻磕磕她,“我不在是有什么事了么?”
  “嗯,大事。”
  “哦?”林侦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沐芽忙仰起脸,小月牙儿一弯,“别担心呀,是三公主她……怀孕了!”
  “什么?!”
  看他瞪大了眼睛,惊得不知所以,沐芽噗嗤笑了,“现在都四个多月显怀了呢。去承德前就怀了可他俩一直不知道,回到京城才有点头晕、犯恶心,送你走了第二天大夫就来确诊的。”
  难怪姐姐没出来接他!林侦挑了挑眉,喃喃道,“真他妈厉害!”
  “是啊,平常看公主也是柔柔弱弱的,怎么怀孕一点反应都没有?三个月满了才有一点头晕。”
  “我是说姐夫!这身体还能让媳妇儿怀孕,夜里得多卖力气?也不怕做了牡丹花下鬼。”
  “林侦!!”
  “干嘛?”
  “你,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流氓!沐芽张嘴就骂,“竟然这么说师傅,就好像你好!”
  这一句蹦出了,林侦哈哈大笑。沐芽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羞得烫熟了一样,小拳头抡起就捶。林侦笑得不得了,将她用力箍紧,咬了小耳垂,腻了声儿道,“我好,我是好呢。”
  她被箍得动弹不得,羞得用力,背着烛光,小脸美得像春天钻出枝头第一朵小桃花,刚才他好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忍不住凑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哑声道,“宝贝儿,今晚……我住下,行不行?”
  “……”
  “嗯?”
  “……嗯。”
  ……
  夜深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的,天地好静。
  小屋里烧着铜炉,暖暖和和,沐芽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两手抓着被角一直遮到了眼睛边,热得额头都冒了汗,身子却是瑟瑟地发抖,躲在烛光背影里,眼睛直直地看着盆架边只穿了一件薄绸衫的男人在洗漱。
  看他很整齐地挂好了手巾,转身走过来,不大的卧房里,只这两步,沐芽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不是,已经跳了出去,她,她现在就是个空壳子的人……
  林侦走到床边,窄小的绣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裹着她严严实实的贴在床里。看着疼爱,他俯身躺下,伸手把那个小被筒裹进怀里。
  被他裹得紧,本来就紧张得要断了气,沐芽越发得心慌,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问,“你……不冷么?”
  “房里烧得热,不冷。”
  “真的……不冷么?”
  怀中的小声儿颤巍巍,娇娇的,林侦咬了咬牙,“不早了,快睡吧。”
  他闭了眼睛,朝思暮想的脸庞近近的,沐芽看着看着,心忽地不那么重地跳了……“那把灯熄了啊,我这样睡不着。”
  “蜡烛没多少了,一会儿就灭了。”
  “去熄灯嘛!”
  她拗了起来用力推他,林侦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桌边吹了灯。本来也没多少亮光,突然一熄灭,小屋陷入完全的黑暗,林侦估摸着走到床边,躺下//身,随手放下了帐帘。
  狭窄的空间忽地嗅到暖暖的味道,林侦心一跳,忙伸手去捞先前的小被筒,软软的,光滑如玉……大手像被电了一下,猛地收了回来。他,他刚才摸到了什么??
  “芽芽……”
  “……抱抱。”
  她的声音好小,小得像是梦呓。
  林侦轻轻咽了一口,“你,你怎么不盖被子呢?”说着,支起肘就往床边去摸,脖颈上忽地被搂紧。
  被她这样抱过好多次,可这一次,林侦只觉得浑身的血腾地聚到了头顶,手不敢动,可脑子里已经回到了给她上药的床边,疯了一样都是那稚嫩却凹凸有致的曲线……
  “我冷……抱抱嘛。”
  她还在哆哆嗦嗦地撒娇往他身上蹭,他却一个字都应不出来,身体里已是猛兽乱撞,他知道自己把持不住了,也不想把持,只是,不知道这股火突然爆发,会不会吓坏她……
  “芽芽……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知道。”黑暗里,她好像胆子也大了一点,气息在他耳边了颤又颤,吐出两个字,糯糯的,“睡你。”
  一点火苗扑在了疯狂的荒原上,林侦一咬牙,翻身,轻轻咬住她的唇,用最后一点定力问,“宝贝儿,这个月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
  死过一次的人,再无顾忌,积压在心头多年的爱早已沉得无法承受,一旦释放,瞬间就燃烧成最本能的*……
  黑暗中沉沦,汗水淋淋,他像溺入极乐的漩涡,沉下去,浮上来,反反复复,大口地喘息挣扎在溺亡的边缘,天仿佛再也亮不了,人只有一种存在,求死的疯狂……

☆、第82章 ,

  ……
  入冬第一场雪;飘飘洒洒而来,毫无征兆就起了漫天之势;到了后半夜;没有风,只是鹅毛瓣;簌簌不断;天地白茫茫一片,什么都不见。寒气透过木头门窗透进小屋中,却怎么都驱不散房中的火热。
  又一次酣畅淋漓,像刚刚游完了一万米;水里捞出来;热血沸腾,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乍开、滚烫;最后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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