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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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之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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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她想到了一个人,蚌埠市锦堂中学慰安所里冒死救她的的一名火夫查大哥——查士荣。……他那粗犷的,线条分明的脸和强壮的身体,感到他有一种抗日到底的力量……很象是查大哥,眼前的情景,仅此而已……想什么呢?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在夜色中能看清吗,是说不定的。

    金根姬紧走两步,她那礀态和面部表情唯一明显的流露,是一古怪的犹豫不决,就好像徘徊在两个深渊之间,即自绝和自救;她想发出呼唤,那知道那位新四军的教导员,坚定的挥一下手臂,转过身去对送行两位土匪用严肃地口吻说道: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是抗日的队伍,天下受压迫的工农子弟,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向你们这样公开污辱和歧视日本妇女的行为,是非常可耻的!在四新军军队里是绝不充许的,望熊先生能好自为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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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朱毛来了(一)
    四十八小时过去了,巨匪熊大杜并没给新四军任何答复。

    并一连二天二夜对新四军驻地进行骚扰,在夜间派小股匪徒渡过浍河,三次袭击陈大庄,打死五名新四军战士,烧毁民房十余间,其目的是夺取新四军建立的抗日民主根据地。

    章成生团长当机立断,决定对熊大杜进行反攻,命令全体指战员乘筏渡水,进攻杜楼村。小黑狗率七百多名匪徒,在杜楼村外围玩命抵抗,激战两昼夜,匪徒损失过半,日渐败退。

    见此情景,匪徒参谋长便向熊大杜进言:

    “副司令杨麻子是个大坏蛋,早已逃脱,时下军心患散……而且,北有新四军进攻,南有怀远县的日伪窥伺,左右还有抗日民兵的拦截,我们是孤军作战,又无援军,已经形成四面楚歌之势,万一日伪进行夹攻,腹背受敌,难以保全。在下之计,不如投靠日伪,委屈求全,保存实力,日后东山再起。”

    熊大杜服其高论,便大叫一声:

    “耶!我的咣当来,是味!”

    能大杜随即召集乌合之众,离开这“铁打的营盘”,向怀远县城日伪部逃窜……

    新四军很快占领了杜楼村。

    这支身着灰色制服的队伍,一进村里就没有闲着,有的打扫卫生,他们连群众的厕所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不少战士,给家家户户挑水,战士们说话也很和气,;村子里的人们在议论,这是他们日夜想念的“朱毛”部队,那是咱老百姓的军队,现在叫新四军;男劳力和妇人都自觉行动起来了,帮助队伍一起干活,霎时间,村都活跃起来;老百姓忙着腾房子,筹集粮草,人人喜洋洋,处处都是气象新,对新四军就象对待久违的亲人一样

    独立团指挥部,安在杜家大院,中午战士们在清理房屋时,发现大门道的隔楼上端,还藏匿着四个穿着丝绸棉衣的女人,她们见到新四军战士上来,吓得围成一团,浑身抖动。战士们便一一的把她们扶下楼,而她们确表现出避之唯恐而不及的样子。大太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请求饶命新四军

    “老总啊!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良家妇女,是被小黑狗强过来做媳妇的,你们不要杀我啊,我是有婆家的人,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放我们回来吧!”

    三位太太全跪下了,痛哭流泣。这时、从战士中间过来一个女军官,有二十来岁,一头短发,腰间播把小手枪,一副英礀飒爽的样子。她把将三个女人一一拉起来,说道:

    “姐妹们!咱们不哭,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和朱德总司令领导的新四军,我们是革命的队伍,我们呀!是人民军队,是天下穷苦人的子弟兵,是抗日的队伍……天下受压迫的妇女和我们是一家人啊!姐妹们!。”

    女军官说完,把两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胸口上,话虽不多,可句句暖人心,让女人们感动不已,她们不哭了,呆呆地占起来了。

    正在这时,一直站着的金根姬说话了,冒然地喊道:

    “朱毛在哪,朱德总司令和**在什么地方,俺要找他,俺要和他们在一起,俺是朝鲜人,是受苦人……”

    说道这她哽咽了。女军官微微一笑,说道:

    “**同志和朱德同志在陕西延安,正在指挥全国务地的穷人抗日呢,”然后她抬起头来,对三位太太说,“你们到后院登记一下,愿意留下来抗日的,我们欢迎,愿意回家的,我们发你们路费,你们可以回家了,好吗?”

    女军官给金根姬拍拍身上的尘土,又用捏去头发上粘着的鸽子毛——看起来她对她有一种特别地关爱。俩人并肩一起向指挥部走去,这时,金根姬还是把心里话出来了:

    “俺找朱毛的队伍,俺就是想回到朝鲜去,俺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我的家在山东,我也想回到家乡去,当一名医生。但是,为了我们的解放事业,为了民族存亡的,我选择了军人,只有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才会有太平日子,才能干自己想干的,做自己想做的。”

    金根姬一时说不出话了,她虽然没有言明,但是自己已经受到一种思想的推动,眼睛满噙泪水,望一眼朗朗天空,一时心醉神迷。

    下午,三位太太先走了,她们自由了,不再是小黑狗的太太了。

    她们走时,地上刮起风,天上开始时下雨,那是今年的第一场绵绵春雨,但是,她们还是要回去,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金根姬还杜楼村,她没走,她站在村头的路边上,默默地目送她们,第一次见看她们在田埂上相互搀扶,小心谨慎,一直她们的身影在田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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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朱毛来了(二)
    现在,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要走了,不如不走……走那儿去呢?

    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懂得了自己想的,做的,都是一切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能改变现状,只有新四军才能代表抗战杀敌的巨大能量。她要参加新四军,也许能找到查士荣大哥,查大哥是新四军吗?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以想到查大哥,一切都起了变化,本来是最简单的事情,蓦然间一切都复杂起来了。

    是的,自己的事情不要考虑太多,跟朱毛的部队走,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自己才能有回到家乡的希望。眼下,必须成为新四军永恒的一分子。

    “新四军大姐!俺叫金根姬,是朝鲜人,俺不回朝鲜了,俺要报名参加新四军,俺会打枪,俺要上前线打日本鬼子——你们要俺吗?”

    “你……你在土匪那边,打过仗吗?”

    “没……没有。俺会用手枪,打死过一只乌鸦,是土匪教的,俺可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隔一会儿,金根姬讷讷说一句话。她的灵魂在唇边颤动,宛若花朵上的一滴露珠。

    两个人慢慢交谈起来。体现心满意足的沉默过后,金根姬开始倾吐衷肠了。金根姬两眼流下泪水,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讲述了自己被迫成为慰安妇经历,讲述了在日军军营受到的折磨和强暴,以及匪徒利用自己身上的“脏病”把自己当成**炸弹的过程。

    这位新四军大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个房间,并对她的的身体当场进行了详细检查,而她还是克服不了羞耻心理,“不要怕的,我是部队的军医”。检查后她认为金根姬患有梅毒病,接近三期,很严重的,具有径直性接触传染和婉转接触传染症状,需要抓紧时间治疗。

    “金根姬同志,这种病可以治疗的,不过眼下新四军里这种西药缺乏,你不要怕,中医治疗也有很好的疗效,你马上到卫生所去一趟,找钱中医去,他能治好你的病。”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大姐的是新四军独立团卫生所的所长,叫桂平,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齐鲁大学医学院高材生,1937年10月,日军入侵山东,在学校迁至成都,途中桂平率领一大批学生满怀抗日热情,自愿离开校,离开富有的家庭,投身抗日前线,参加**和朱总司令领导的新四军。

    在卫生所里,到处都是伤病员战士和老百姓,这些老百姓不断地抱来成捆的麦节为伤员战士做铺垫,有的端来热饭在给伤员喂饭。她屋里屋外地打听了半响,确没有找到钱中医。金根姬有点站立不稳,但是没有叫一声,便默默走出卫生所。

    金根姬往后退,碰到一棵树,赶紧靠住,否则就要跌倒了。

    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情绪包围过来,把她不知不觉地带到小河边,一个人到河边,溜了一会儿,然后在一块洗衣服的石头坐下来。她知道自己患传染病,不能与新四军战士接触,会传染给别人的——其实她是多虑了。

    “闺女!你是叫金根姬姑娘吧!”一句亲切的呼唤,让她感动地有点不知所措。

    她急忙站了起来,看到一位上岁数的新四军老战士向她走过来,他肩膀上还背着一个药匣子。

    来者是钱中医,怀远县人,县城沦陷时,他不当汉奸,不做顺民,也不愿为国民民党做事,化妆成卖针卖线的挑货郎,手持拨浪鼓,游走四乡,寻找新四军,而他那两筐挑篓里,确藏有贵重的中药材……

    金根姬垂着手臂,立在那里一声不吭,一副犯了罪的样子。他再也没讲一句话,但是他的步子突然变得稳健,对方没有开口,他自己先笑了。

    “我就是钱中医,听新四军和老乡们说,你一直再找我,是吗?”

    “是,俺找你给俺看看病,等病治好了,俺就可以参加新四军,俺要去上前线,上战场、杀鬼子。”

    “好!好!好!俺们的队伍又增加了一名女兵,其实女兵不要上战场的,可以做卫生员,宣传员,通讯员,炊事员……”

    “不!俺就要上战场,杀鬼子。”

    钱中医又笑了。当初,一家八口人在怀远县城,老父母被日军杀害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被日军强奸后杀害了,他没有死掉,老婆和两个儿子也跑掉了;他到北乡找朱毛部队,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也是想上战场杀鬼子,可以没有想到参加新四军,还是当一名中医。

    他一边给金根姬把脉,一边在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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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充满阳光(一)
    “听你讲话口音也是淮北人,是当地人吗?”

    “俺是朝鲜人,家里也是种田地,俺在日本军营中做慰安妇——日本人把俺骗到中国的……俺染上这种脏病,有快有两年的时间了,可是土匪不让俺治——再说,一来可俺没有钱治,二来又怕别人笑话俺。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闺女呢!你别担心,新四军这支队伍可好了。是**和朱总司令领导的抗日部队,给老百姓看病,是不要钱的,也没有人笑话咱……我来部队里也一年多了,他们待我是蛮好的。”

    钱中医说着话,给金根姬开了几天的中药,另外、又还配了两副西药。之后,让她从野地里或者村前村后,找晒干的猪耳朵棵和拉拉草两把,将其与中医药煎汤口服,早晚两次,西药每日三次。

    钱中医最后很客气的对她说道:

    “闺女!过一个星期你就来新四军卫生所找我……我想会好起来的。”

    这是春暖季节了,她只能看到,一片片迎春花,在小河畔和四面围墙之间,无拘无束,进入发情期,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嗅到天地间爱的气息。暗中已经普遍地进行了奋发蕃息,那些柔嫩的枝条,发满点点黄色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然而,其它的草儿和花儿都是干枯的,有的早已腐烂如泥了。

    金根姬为找两种草药,整整跑了以下午,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村子里。

    药她当天就喝了。药物是有付作用的,第二天醒来,整个容貌打上了疲乏,衰弱和痛苦的烙痕——那是失眠的结果,而且那伤口的疼痛都在一停地折磨她。

    然而她并不在乎,看到新四军不断出现有组织的抗日宣传活动。有的在墙上刷有标语,还有的将日本鬼子的罪行画成许多漫画——让群众看……此时的心情象过节一样快乐,象抗战一样给力。

    中午,新四军抬着十来张八仙桌到乡场上去……为鼓舞军民合作抗日的热情,文工团在杜楼村演出抗日文娱节目。这是革命军人的优良传统,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以灵活多样的形式进行抗日宣传。

    她形单影只的站在远处,尽情地吸足了满满一胸膛的新鲜空气。她一个人趴在一座豆节垛上看节目。找寻她所迫切需要的一个幽静,温暖的角落。那里有几座豆节垛,她脚踩着小垛,慢慢地爬上另一个垛,在一处大型的干草垛中,她坐了下来。

    会场内外洒满金色的阳光,在场的观众感到太阳的温暖,心灵耽于幻想;章成生团长等领导人走进会场时,全场军民立即沸腾起来,口号声和掌声响彻天空,经久不息;金根姬目不转睛地俯瞰章团长,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他,心里非常激动;他中等身材,身着粗布军服,腰里带着一支左轮手枪,显得英礀勃勃,神采奕奕。

    会上,章成生团长发表了抗日救国演说。他从八仙桌上站了起来,人群响起一片赞叹声,而且越来越高。章团长借此机会,赶忙和当地的抗日干部商议。当大家重新安静下来后,他又一次在八仙桌上站起来,他用充满了感情的嗓音和手势,宣读了给周边四个国民党县长的公开信:责令国民党县政府放下屠刀,爀失中国人的良心,团结抗日,一致对敌。

    他讲完话后向在场的军民致了个军礼,会场上响起一阵阵双刚才更热烈 的鼓掌声声。

    文娱节目开始了,文工团的演员多数是卫生所的女战士,在淮北地区老百姓特别受欢迎的是花鼓灯,她们就上演自编新节目,花鼓灯歌:

    花鼓一打咚咚响,新四军来到咱家乡,

    农民参加互助组,儿童团里有“团长”。

    为了穷人打天下,抗日军队力量强,

    军民团结肩并肩,一仗缴了百枝枪。

    个个英勇又善战,敌人背后“捉迷藏”,

    点燃烈火烧野兽,日本鬼子不久长!

    接下来,文工团又演出一剧,由钱中医饰老爹爹,一位卫生员饰小姑娘。剧中描写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由东北流亡内地,乞讨为生,他们在饥饿难忍的情况下,想去街头演唱卖艺得几个零钱糊口,但因小姑娘瘦弱无力,腹中饥饿,手脚不灵活,无法演下去,老爹爹一怒之下,用皮鞭抽打,忽然从群众中走出一个刚硬汉子(预先混在群众之中的演员)一手夺过皮鞭,喝道:“放下你的鞭子!”老爹爹挥泪哭诉着,日军的暴行和一家人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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