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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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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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晋王府风光一时的胡侧妃就这样没了,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瑶娘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时不时总会想上辈子自己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被自尽了?晋王有没有想过她?是不是她被提起时,他也是这般波澜不惊?

可,没有人能告诉她。

“在想什么?”

“没呢。”

“刘良医说了,怀孕的妇人要少思少虑。”晋王如今快把刘良医写的那三大张宣纸,当做治世宝典来用了。

“我真没有想什么呢。”

福成从外面走进来,门帘子掀起,带起一阵寒风。

瑶娘不禁瑟缩了一下,晋王当即望了过去。见殿下不悦的神色,福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暗一回来了。”

晋王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扭头又和瑶娘说了两句话,才带着福成离开。

瑶娘知道有三个暗字开头的,是暗中保护晋王的人。暗十、暗十一、暗十二,有次暗十一悄无声息的出现,差点没把她吓着。

暗十一在瑶娘眼里几乎成了鬼神莫测般的人儿,这暗一难道比暗十一更厉害?

不过想了会,瑶娘便没有再想了。她最近特别容易犯困,经常坐着坐着就能睡着。见瑶娘有了困意,玉蝉就侍候她进屋歇着了。

瑶娘睡下后,玉蝉也没离开,而是坐在一旁的墩子上,拿出一个针线簸箩继续绣那个荷包。

她并不擅长针黹,这还是她第一次绣东西,红绸教她了很长时间,她都还是绣得歪歪扭扭的。

看着那块儿布上绣成一块儿漆黑,根本看不出是只猫的荷包,玉蝉不禁丧气地揉了揉,就想扔掉。

可还不等她动作,就见黑影一闪,手中的东西就没了。

第86章 

玉蝉心中生恼; 看向房顶; 有一处梁上垂下了块儿黑色布料,像一条猫尾巴似的,挂在那儿。

她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人; 蠢得让人发笑; 就这样还能当暗卫!

当年玉蝉也是死士营里出来的; 只是她是女子,当不了暗卫,只能像其他人一样被派往各处当钉子。过着有今朝没明日; 说哪天死就死了; 说不定生不如死,只能自我了结的日子。

像这样私下训练死士的地方,每个藩王手里都有,晋王也不能免俗,玉蝉就在其中一处。

自然是害怕的,可与她一同的这些人都是早就该死了的人; 不过是命被晋王捡了回来; 于是报效晋王就成了人生唯一的目标。

玉蝉比较幸运,该到她出来的时候,上面下了指令,说要挑个丫鬟侍候人。她年纪正好,在一众女孩中长相还算是端正,于是便挑中了她。

来到王府后,玉蝉才知道侍候的是一个奶娘; 一个让殿下流连忘返不是主子但比主子还重要的女人。

不过是顷刻之间,玉蝉的脑海里便闪过诸多念头。

曾何几时她是极为羡慕那些能成为暗卫的人,因为能当上暗卫的人在他们这群人中几乎是顶尖的存在。他们这些‘小家伙’被训练之时,拿来做目标的最多就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来到王府,才发现这般英雄的人物,竟是如此蠢笨。

玉蝉又在心里嘲讽了一遍,才气嘟嘟地去将针线簸箩收起来,打算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房梁上,暗十一偷偷往下瞅,只看到一个黑脑袋。

他心里发愁,他都露了这么些踪迹,怎么她就是发现不了?!

又去看手里荷包。其实称不上是个荷包,就是一块布缝成了个小布包。他用手指轻轻地蹭了下上面那一大块儿黑色,这绣得是他吧,他就是黑色的,怎么就是没脸?

朝晖堂内书房里,一个男人伫立在那处。

他一身黑衫,身姿挺拔,看面相极为普通,扔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除了眼中偶尔闪现的精光,与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才能道出些许不同寻常。

一见晋王走进来,暗一单膝跪地:“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这一仗有多么难打,大抵只有身在京中的暗一清楚。晋王府的势力俱都集结在晋州,京城虽有势力布设及晋王外家宁国公府相帮,到底不若太子一系在京中经营多年。

而那皇太孙又是极为狡诈但却行事谨慎的人物,即使明明直冲目标而去,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期间死伤惨重,自是不提。

不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得到了。

晋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属下万死不辞,当年若不是……”

其实当年这事还真怨不上暗一,谁也没想到守备黄仁龙会暗中被策反。也没有意识到晋王会被下药,毕竟从黄家出来时,丝毫没有异常。

晋王带着手下护卫一路往晋城赶,半路却遇上了狙杀。

毒恰恰在这个时候发作了,晋王形同废人一个,带出来的护卫极力抵抗那些宛如蝗虫似的伏击者,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暗一带着晋王匆忙而逃。行径一个县城,暗一见晋王的情况实在不妙,才会匆匆找了个地方安置他,而自己则将那些追杀之人引了开。

那一次是晋王有生以来跌过最大的一个跟头,身边人损耗殆尽,只剩了个暗一。虽是之后一一找了回去,那黄仁龙也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可谁也没想到起初只认为是普通春药的毒,竟是失传已久的极乐散。

这毒成了晋王身上要命的枷锁,暗一心中自责,离开晋州,天南地北为晋王寻找解药。

幸亏幸不辱命,不然暗一也不会回来。

暗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这个锦囊悬挂在他脖子上,贴身收藏,日夜不敢离身,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了晋州。

晋王接过来打开看,是个药方。

这种东西大抵也只有刘良医能看懂,所以很快刘良医便被请来了。

刘良医拿到药方,便陷入痴迷而有些癫狂的状态,嘴里念念有词,时而手舞足蹈,很快人就拿着药方冲了出去。大家也都知道他的秉性,也没人与他去计较这个。

晋王对暗一道:“既然回来了,就好生休息休息。”

暗一身上还带着伤,尤其这么长时间在外奔波,人也是极为疲惫的,自然没有矫情推辞,很快人就下去了。

福成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色:“这解药拿到了,苏夫人又怀上了,真是双喜临门。”

连晋王脸上都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刘良医很快就开始研制解药了。

值得一提的是,事情非常凑巧,这极乐散的药方竟与之前刘良医自己研制出的药方有着本质上的相同。

当然刘良医碍于所知有限,又没有成药进行试验对比,所以他的药方粗糙许多,有很多地方皆有不足,不过所需主药都需要一个药引子——

那就是与中毒者血脉相连人的血。

必须是下一代人的血。而并不像刘良医当初所想那样,必须是中毒者首次交欢女子诞下子嗣的血液。

不过是不是这也并不重要,晋王只有小郡主这么一个子嗣,也只能用她的。

再次去取血时,穆嬷嬷脸色分外不好,小郡主刚没了娘,又被这么接二连三的折腾。若不是晋王亲自说明,穆嬷嬷差点没把刘良医赶出去。

解药很快就制好了。

毒是慢性毒,解药自然不是吃一次就能好,需要整整连续服用半个月。

瑶娘也知道了这一消息,这下她总算可以放心了。这几日晋王一直忍着不碰她,她心里正担心他身上的毒该如何纾解,却又有些羞于启齿怕他误会是自己想了呢。

经过了嗜睡,瑶娘如今突然陷入一种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

她食欲一向不错,所有人都没提防会发生这种事。早膳用的是血燕粥,林林总总面点菜食摆了一大桌子。

东西刚摆上,瑶娘就捂着嘴呕了起来。

这一呕就止不住了,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连清早起来喝下的那杯清水也没留下。

荣禧院的人当即就慌了,这满屋子上下都没一个年纪长些的,小姑娘家家的哪懂得妇人怀胎之事,当即就慌得去良医所找大夫。

不多时,晋王收到信来了,刘良医也来了。

刘良医来了后,问问情况,又诊了脉,才道:“这是女子怀胎正常反应,若是实在严重,可开一些缓解孕吐的药。不过是药三分毒,还是不吃的好。寻常饮食清淡些,想呕吐时可以含上一颗梅子缓解一二。”

瑶娘这会儿也缓过劲儿来了,白着小脸道:“我都与她们说了,可她们不信,倒是劳烦刘良医跑一趟了。”

刘良医摆了摆手,“不劳烦,不劳烦,若是有事,随时去良医所找老夫就是。”

红绸将刘良医送了出去,玉蝉带着红蝶端了热水过来服侍瑶娘净面、漱口。糖渍梅子也拿来了,瑶娘在口中含了一枚,明明酸得眉梢眼角直跳,却又觉得嘴里和心里舒服多了。

晋王坐在旁边看着,就觉得牙酸。

见她吃了一颗,将核吐了,又含上一颗。

他忍不住问:“不酸?”

瑶娘摇了摇头,“也就一丁点酸,殿下要不要尝尝?”

她拈起一颗递了过去,不知怎么就让晋王想起那次,她拈了樱桃喂自己,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吃了下去。

可是很快他就有一种快被酸炸了的感觉,大量口水情不自禁地泛滥,他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吐了出来,嘴角甚至带出一丝口涎。

瑶娘哪里见过晋王如此狼狈又好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晋王板着脸,想训她两声,彰显自己夫主的威严。可见她粉颊桃腮,因为含了颗梅子,腮帮子鼓鼓的,平添了一股娇俏劲儿,顿时舍不得了。

他哼了声,寒着脸。

瑶娘忙凑过去,小意儿说好话道歉,又讨好他。

然后他就不气了,虽还是寒着脸,但眉梢忍不住翘了翘。

两个主子如胶似漆的,下人们自当识趣回避。不知何时,玉蝉就带着人下去了,屋中就只剩两人。

晋王将她搂过来,含上那水润光泽的红艳小口。

比较那些小零嘴,他还是比较喜欢吃她。梅子经过瑶娘的吸吮,早就不酸了,甜甜的微微带了点酸意,夹杂着她蜜似的小口,宛如琼浆玉露。

亲着亲着就换了地处,嗅着那股馨香,晋王燥意难忍,行举越发粗放。而瑶娘,也是素了多日,被晋王这般摆弄,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是环着他的颈子,任他施为。

突然,晋王的动作猛地一下顿住,将脸埋在瑶娘颈窝儿处。

瑶娘又疼又麻,滋味难言,突然竟停了下来,感觉有些懵。旋即明白过来,忙推开他慌手慌脚整理自己的衣裳。

两人都没有说话,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窘意。

晋王清了清嗓子,“你歇着,我回朝晖堂。”

瑶娘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直到晋王走后,她才去抚自己涨红的脸。

怎么就——

真是丢死人了!

晋王步履急促,回到朝晖堂后,便吩咐人备水。

身子热得像似烧红了的铁,一波又一波潮涌而来。钝生生的疼,感觉像似要爆开一般。

晋王并不陌生这种感觉,平时忍忍也就过了,可近几个月来却渐渐遏制不了这种冲动。

尤其有她在,越发难忍。

汉白玉砌的池子,四角皆筑有铜制兽首。此时从那兽口中,正汩汩地往外吐着水。

水是冷水,寒冷刺骨。

晋王靠坐在池边,发髻早已乱了,掉了几缕长发垂在肩背上。他狭长的眼眸紧闭,半仰着的俊脸上满是隐忍的红潮,一只手臂扶在池沿上,肌肉虬结,其上可以明显看出经脉的跳动。另一只手却是没入水中。

福成在一旁急得团团乱转,“怎么明明服了解药,反倒丝毫不见减缓?”

晋王眉眼低垂,没有理他。

“老奴去把刘老头叫过来!”

第87章 

刘良医很快就被叫了过来; 他上前半蹲着把脉。

把完脉后; 他也陷入疑惑中:“按理说不会如此,随着解药的服用,身体里的毒素会慢慢减轻; 如今已经服了五日。殿下之前可是吃过什么东西; 又或者做了什么事?”

晋王不禁想到了之前那一幕; 她衣襟半解,里面美好的景儿都露了出来。那最惹人怜爱的两捧,他不光吃了还把玩了……

这种事晋王哪会儿说; 不过福成可不是摆设。

他忙把刘良医拉到一旁去; 说了些话。他虽人在外面没看到当时的情形,但殿下出来时的样子,明显是情动却又隐忍了下来。

刘良医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什么,就见水池那处晋王喷出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穆嬷嬷来了。

荣禧院没有管事妈妈; 瑶娘身边服侍的人又都是小丫头们; 一时半会儿找不来放心妥帖的,早上那会晋王来后就说了,会让穆嬷嬷前来指点帮衬一二。穆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当年看着晋王长大的,懂的自然比较多。

穆嬷嬷到的时候,小宝正扶着一个长条案站着,也就这东西合他身量; 让他可以不借用外人帮扶稳稳的站着。本来瑶娘不想让他这么早学走的,可他非闹着要。

小宝扶着长条案,小心的挪着小步子,像一只小螃蟹也似,只横向着走,走到尽头儿了,他还知道往回挪,这副机灵的小摸样惹来一屋子笑声。

红翡素来是个活泼的性子,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旁边逗着他:“小少爷,到奴婢这里来!”

小宝实在不想理这群妇道人家,于是就佯装听不懂,只管挪自己的步子。

正笑着的时候,穆嬷嬷来了。

是绿腰陪她来的。

穆嬷嬷身穿墨绿色万字不断头大袄,下着碧青色马面裙。一般到了她这个年纪,都会有些发福,可穆嬷嬷却并不。

她不瘦,但也没发福,精神矍铄,腰背板板正正,满身威严,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所以笑声当即就停了下来。

大抵也清楚穆嬷嬷的身份,几个丫头匆忙迎了上去,纷纷曲膝行礼。瑶娘也站起身迎了过去,刚要曲膝问好,就被穆嬷嬷给扶住了。

她看着瑶娘的眼中带着满意,还夹杂着一丁点喜悦。穆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情绪素来内敛,能这样已是极为难得。

“你这胎还没坐稳,没事就坐着。”

两人相携来到罗汉床上坐下,红蝶奉了茶来,穆嬷嬷端起茶盏,徐徐啜了一口,才道:“殿下不放心,说你这屋里没个大人,都是些小丫头片子。你呢,年纪又小,让我偶尔过来帮忙看着些。”

不得不说,穆嬷嬷是极为会说话的,明明瑶娘生过一胎,却是只字未提这事,只道她年纪小,晋王不放心,这种话换成是谁也听了心里舒服。

瑶娘微红着,低垂着头:“劳烦嬷嬷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您老费心。”

“劳烦什么,我这一把老骨头还能使两年,再过两年使不动的时候,也看顾不住。”

见穆嬷嬷正在和夫人说话,红翡就想抱了小宝下去。

小宝平日惯是听话,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挣扎着不让红翡抱。

一直注意着那边动静的瑶娘,心里有些急。

虽殿下如今是不在意了,可穆嬷嬷心思难猜,她于晋王来说,不是长辈却形同长辈。小宝是她的私生子,若是她身上没有名分也就罢,事情没有上台面,也就混当是个孩子看待了。

可如今关系这般复杂,还不知穆嬷嬷看见了会不会觉得扎眼。

这道理不光红绸几个懂,瑶娘也懂。

她不想委屈儿子,又不想横生事端,只能哄着小宝:“小宝乖,等会儿娘去陪你玩。”

哪知小宝还是使劲儿,小胖手直往这边伸。不过却不是对着瑶娘,而是对着穆嬷嬷。

穆嬷嬷顿时笑了:“这孩子倒是个机灵的,竟知道要人。来,抱来嬷嬷我看看,几日没见,倒是长得越发大了。”

红翡犹豫地看了瑶娘一眼,瑶娘听这话音也清楚穆嬷嬷的意思,忙对红翡点了点头。这番动静穆嬷嬷自是收在眼底,却是佯装没看见。

她接过小宝,让他侧坐在自己膝上,望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要我抱你。”

小宝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对她露出一个无齿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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