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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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业大亨-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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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斜眸冷冷扫他一眼。
    兴儿自扇嘴巴,晓得是自己多想了。任谁瞧见那般风流姿态的女人会不心动?是个男人都会往那方面想!他家爷的心定然是铁打的,不会动。
    兴儿挠挠鼻子,问自家爷接下来去哪儿。
    “小李庄。”贾琏眯起眼睛,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那女人的身影,总觉得有点眼熟。才刚瞧她那副心虚之态,很有可能就是躲在郑绪衣柜里的人。怪就怪郑绪和他的丫鬟隐藏太差,贾琏起初进门的时候就从他们的目光中察觉到衣柜的不对劲儿了,结合屋内的香味,自然该是名女子。
    贾琏心下疑惑不解,便吩咐兴儿派人盯住那女人,打听清楚身份。
    兴儿愣了愣,忙打发小厮去追。“爷,你这会子才说,就怕追不上了。”
    “人是从郑家出来的,郑家看门的总会知道她的身份。”
    兴儿忙称是,叹主子爷聪明。他怎么就给忘了,外人进府拜见,得先要自报家门。兴儿忙喊那小厮回来,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想法子悄无痕迹的打探。
    贾琏只带着兴儿一人,骑快马奔向小枣庄。管事当即就引领贾琏到了事发地,山脚下枯草烧黑了一片,有十几颗李子树遭了秧,皆被烧死。
    管事又领着贾琏往另一边走,这次是半山腰,烧了大概一丈见方的地方,地上只残留些许黑灰,一见便知是前几天烧下的痕迹。
    “这第一处是我们巡山的时候发现的,还以为是庄子里的哪个莽夫看山的时候嫌冷,留了火星子。因发现的及时,没什么大事儿,两边的树虽伤了点,但还好没死。我后来问了庄子里的人,没人肯认,便只厉害一通,吓唬吓唬他们,杜绝下次再犯就是。谁知昨天夜里,山底下突然着火了,幸亏阿良他们在地里干活及时发现,扑灭了火。不然这火蔓延下去,只怕是满山的李子树都保不住了!”冯管事后怕道。
    李子还青着没熟,就跑来蓄意烧山,显然是谁有怨念报私仇。
    贾琏问冯管事:“庄子最近可出现什么冲突没有?”
    “没有,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跟着二爷干有酒喝有肉吃,他们哪会有什么怨言。”冯管事不解道。
    “小李庄地处偏僻,四周人家稀少。而那几户人家,我们都知道,老实本分,也没少受小李庄的恩惠,应该不至于报私仇。”贾琏再瞧这起火的地方,山下的对着田庄道路,半山腰的正逢冯管事巡山。如果选择在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下手,这座山早恐怕就烧光了,不会留到今日。
    看起来倒像是故意放火引人注意。这人知道庄子里人干活的地方,也知道冯管事巡山的时候,因为冯管事巡山的时间是随机的,没有规律,所以放火的这个人应该很熟悉庄子的情况,不会是外人。
    “近来庄子里可进了什么新人没有?”贾琏问。
    冯管事想了想,摇头,“没有,都是些老人儿。庄子上就算来人,也该是二爷拨过来的人,外人我们不会随便收。”
    “那有没有谁家来了什么新人,远房亲戚之类,你们都不熟的。”贾琏道。
    冯管事恍然大悟,“是有一个,阿良前两天刚娶个了漂亮媳妇儿,这可算?”
    “娶媳妇儿?”
    “阿良是南边逃来的流民,在这儿呆了两年了,人厚道本分。可惜就是没亲人,家里就他一个老爷们,每天干完活回家连个正经说话的亲人都没有。五六天前吧,阿良进了趟京城,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女人,说是要娶她做媳妇儿。我们都瞧了,那姑娘长得十分清秀,一双手虽然脏了点,但挺白嫩的,一看就不是我们庄户人家干活的手。我们私下里还开玩笑呢,阿良是不是把哪家的小姐给劫回来了。”
    “后来才知道,那姑娘跟阿良一样,是个没家没亲戚的苦命人。阿良娶媳妇儿这事儿我是在前一日呈报给单管家。咳,说是娶媳妇儿,就是简单摆了两桌酒,穿点红,拜个堂,就算成了。”冯管事接着道。
    贾琏到了庄上,对冯管事道:“把人叫来。”
    片刻后,冯管事慌张地跪在贾琏跟前:“二爷,人没了!小的得了您的吩咐,立刻派人去去找阿良和她媳妇儿,都不见了。屋子里没人,随身行李少了些。估摸是听说您来,俩人跑了!这个阿良,真真辜负了二爷对他的恩惠。”
    “立刻派人,东西两条路去追。”贾琏道。
    “南北呢?”冯管事不解问。
    “不用。”贾琏道。这两条路都可以往京城去,一个近,一个绕远。那人既然跟他有私仇,那就该是京城内的人。
    冯管事还是不解,不过即是二爷故意如此吩咐,他照办就是。当即就找了所有庄上会骑马的小厮,分东西两拨追人。
    贾琏喝到第三盏茶的时候,终于听到门外的呵斥声。人找回来了!
    贾琏抬眼瞧被押进来得一男一女。阿良他认得,在田里干活的时候见过一两次,踏实肯干,人确实如冯管事所言,憨厚。而且他嫁接的手艺也很好,经他手的李子,成活率很高。
    阿良一见自家主子,忙磕头赔罪,说了许多愧疚的话,求贾琏责罚他私奔之过。
    贾琏一听就知道阿良被人利用了,目光从阿良身上掠过,看向他身边相对安静的女子。她低着头,身体有点颤栗,按在地上的双手果然白嫩的很,的确不似普通庄户人家出来的。再瞧她这副临危还不算乱的做派,估摸此女该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八成在大户人家呆过。
    “你叫什么?”
    “喜子。”
    “真名!”贾琏忽然厉害道。
    姑娘惧怕的抬首,对上贾琏的眼,立马缩脖子低头,“宝……宝……宝蟾,奴婢叫宝蟾。”
    “你不是流民么?既然还没卖身,因何要自称奴婢,而且还叫得如此顺溜。”贾琏微微扬起下巴,盯着那姑娘,心里却念叨着她的名字,总觉得有点熟。
    “我……我……”
    贾琏转而看阿良:“问一句不该问的,但你必须要回答。你和她之间可有夫妻之实?”
    阿良尴尬地红了脸,冲贾琏摇摇头。“喜子说她还和我不熟,要我再等两天。”
    “说实话吧。”贾琏见宝蟾吓得直哆嗦,眼泪哗哗掉,也就不逼她太紧了,显然她背后还有个人指使她。
    贾琏想到这,脑子忽然一震,宝蟾?夏金桂!
    “你家姑娘叫你来的?”不等宝蟾张口,贾琏先问了。
    宝蟾吓得直哭,没想到这位贾侯爷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她忙跟贾琏磕头,算是认了这事儿。
    贾琏打发走闲杂人等,不问别的,只问缘由。他很想知道,夏金桂为什么突然派宝蟾来这放火。
    宝蟾摇头:“不是我家姑娘,怎么可能是姑娘呢,姑娘她仰慕您还来不及呢。”
    宝蟾说罢,见贾琏脸色很冰,忙自抽嘴巴,“奴婢口无遮拦,该打!贾大人,其实是……大人,我若说出实情,你能保住宝蟾的命么,让宝蟾躲过家里太太的责罚?”
    贾琏笑:“你这丫头,倒很聪明,知道谈条件。不过既然供出你家太太使派你来这的,还拿什么和我交换?”
    宝蟾又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题中带着答案了。
    贾琏琢磨自己得罪柳氏唯一的一处,便是夏金桂鲁莽买草莓那件事,最后闹得柳氏来付银子。
    本来是指望那件事给夏金桂一个教训,不想却让她娘记恨上自己。
    买卖自愿,她一个皇商竟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
    而今陆地草莓都已经下来了,价格从一开始的百金六个直线下降到现在的十文钱一斤,收尾对比可谓是天差地别。虽然现在十文钱一斤的草莓对普通百姓们来说仍旧是昂贵的,但对于当初花黄金买草莓的购买者来说,那就是太便宜了。
    不过贾琏事先早有声明过,草莓会一直降价,那些人还愿意买,是为了得到‘精忠报国’的荣誉,大家都心知肚明钱都是充进朝廷国库的,自然不会怪到贾琏身上。而且,大家有时候买草莓就是为了朝廷开具的那一纸证明。基本上十金二十金一斤的时候,炫耀捐赠文书已经成了贵族圈内流行的风尚,大家都是抢着去买草莓,以彰显他在贵圈里的豪爽大气。
    柳氏与这些人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是因女儿被迫才花钱买的。她心有不甘,肚子里一直闷了一口气,这口气在随着草莓价格的一路飙低,开始膨胀的越来越大。
    终究,她咽不下那巨口大的气,就有派人来给贾琏找麻烦了。贾琏而今的身份高贵无比,势力极大,柳氏自不敢贸然顶撞。暗中谋划许久,才寻了个既安全又能解气的法子。关于贾琏的性情,柳氏也打听过一些,除了那些庄稼花花草草,他在乎什么都不在乎。报仇自然要直戳人软肋,毁家人家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就有了她派宝蟾假意接近阿良,暗中纵火的李子树的行为。
    宝蟾也是个人精,她晓得贾琏的厉害,也没法子违背太太的安排,便放了两场被人发现的火。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她的行径被发现了,她还可以活命。
    而今,她真被贾侯爷捉个正着。
    宝蟾见贾侯爷如此精明,更怕了。主动示好,把经过讲给了贾琏,以求精明的侯爷能懂得她的讨好,法外开恩。
    贾琏就事论事,的确是这丫头耍聪明,才保住了他费心嫁接的整片李子林。凭这点,贾琏便不会为难她。只是柳氏这种行径他无法原谅,想来她做事前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了,戳他的软肋下场该会如何。
    贾琏命宝蟾写了供状,签字画押,当即就送到官府去。一切行云流水,干脆利索,只在短短半时辰内。
    “你想保命,拿银子远走高飞,就要做人证,当堂和柳氏对质。若是你没这个胆量戴罪立功,那便只能把你和柳氏关在一起。”贾琏这种说话,便是没给宝蟾第二种选择。
    宝蟾而今怕极了柳氏声讨自己,立马点头,选择了第一种。
    随即,宝蟾就被冯管家送到了京畿府。
    兆辰正无聊的在自个儿房里追苍蝇玩,忽听人说来案子了,兆辰懒得搭理,继续追苍蝇。接着又听说是户部礼尚书贾琏送来得案子,兆辰心里头顿然间有数万只苍蝇飞过。
    又是这位户部礼尚书大人,他怎么一天天这么闲,到处找案子玩儿。近来京畿府破获的案子,全都是他送来的。托他的福,前两天上朝他还被皇帝赞了一句。兆辰摊上这么个麻烦的主儿,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罢了罢了,怠慢谁也不能怠慢这位。
    兆辰惜别了那只苍蝇,叫人关好门窗,千万不能刚把那只苍蝇放出来。等他回来,他还要继续徒手抓!
    这次案子又是证据齐全,柳氏跪在堂下,挣扎推诿几次,面对强有力的证人证词,她基本无言可辩。兆辰当即就判柳氏蓄意谋害,纵火毁他人财物等罪名,令其锒铛入狱。
    夏金桂得知此事,伤心不已,使钱来牢里见柳氏。
    柳氏哭着后悔,怪自己鲁莽,“我到底是低估了他,还以为自己谋划万全……”
    “母亲,您怎么能如此做?那可是女儿的心上人啊。”夏金桂痛苦道。
    “混账,你就是因那个不着天际的贾侯爷,天天白日发梦,跟魔怔了一般。我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帮你出口恶气!”柳氏慈爱的看一眼夏金桂,恨恨地哭,“我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爹爹,没能将你管教好,我有愧于他。”
    “母亲,而今住大牢的人可是您!”夏金桂不服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还不快使钱找找人,想办法把我弄出去。金桂别怕,咱们家好歹是皇商,宫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咱们家供的,虽然这些年生意不好,但钱应该还够。还有我们在宫里的那些门路,都想法子活动起来,快救娘出去!”柳氏激动地环视牢房内的环境,看见一只老鼠忽然从稻草里钻出转而钻进墙角的洞内,吓得大叫,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娘,咱们已经不是皇商,今早宫里刚下的旨,撤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柳氏尖叫。
    “说什么你为人不贤,种出来的花草也不干净云云,总之最后剥夺了夏家皇商的资格。本来宫里头的花花草草就已经有大半都是贾家的小花庄供应,咱们家收入早就削减大半,这回只怕是彻底没落,没的翻身了。”夏金桂这两年跟着柳氏学管家,多少学到些皮毛。
    柳氏气恨不已,当初风光富贵的她,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两年后会因为一个荣府琏二爷逼得锒铛入狱、走投无路。
    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大腿撒泼哭起来。口里念叨着老爷长老爷短,话里的意思多是诉苦,更有随他去的意思。
    “母亲,您别这样,您要是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你叫我怎么办?”夏金桂哭着跟柳氏保证,她会找到可靠的人帮忙,将柳氏从牢房里弄出来。
    夏金桂离开府衙,真去求了几个以前夏家的故友,全都吃了闭门羹。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怎的从荣宁街前路过,夏金桂一时滞了,忙叫人停下马车,她就隔窗纱望着荣宁街那条路。
    可巧,就见贾琏骑着马同一小厮从街里拐出来。夏金桂忙叫车夫跟上,一路跟着出了城外。
    在城门口排队的时候,夏金桂就眼见着前头的贾琏先出了城门,飞奔而去。等到他们的时候,早不见贾琏的身影。
    马车尴尬地停在城门外,不知该选哪个方向去。
    兴儿骑马跟过来,跳下马,兴儿就狠狠敲了敲车厢,对着已挡上帘子的车窗道:“姑娘好自为之,别再跟着我家爷了,冲撞他的下场如何,姑娘心里该清楚。至于那案子,我劝姑娘也别存什么歪心思,安心等着衙门照律法判就是了。”
    兴儿说完这写话,就上了马,绝尘而去。
    夏金桂独坐在车内呆呆地哭了好一阵,方攥紧了手帕,躲在车厢内好一顿撒泼,震得喝马车左右摇晃,两匹马因部署唐,跟着嘶叫数声。夏金桂疯够了,最后抿着血淋淋的嘴唇,咬牙折返回去。
    ……
    数日后,皇后觉得晾郑绪的火候够了,故而召见他进宫,可巧皇帝也在。皇后本是想让皇帝彻底根除对他的误会。怎料郑绪仍不肯本分,还闹着要将充入官奴如柔讨回来。
    皇帝听后,对郑绪没说什么,人听见皇后还有脸求情,大怒,对皇后发狠道:“你再不做出选择,连朕都保不住你的后位!”
    郑绪回家后,本还担心自己的言辞惹皇后姨妈不快。谁知当日下午,他就被升为户部侍郎。
    哈哈,户部侍郎!?
    太好了,这次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户部跟贾琏对着干!贾琏,看我怎么收拾你。俗话说得好,一条鱼腥一锅汤,只要有我,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再在户部风光!
    郑绪欢乐不已,觉得皇后姨妈到底是疼爱他的,原来在宫里那会儿她都在诈唬自己。唯独如柔的事儿他还很担心,忙派人去讨要。傍晚的时候,他们竟然真的把如柔给她送过来了。果然做户部侍郎风光,干什么事儿都顺当,难不得做尚书的贾琏会那般张狂。
    郑绪已在心里谋划出三十二个计划,只等明日去户部时,一一兑现在贾琏身上,叫他彻底出丑!
    当夜,郑绪心情畅快无比,和如柔恩爱交缠至后半夜才睡下。至丢了和离书带着儿女回娘家的正妻,完全懒得想!
    次日,如柔睡得头昏脑涨才醒,推了推身边的郑绪,等半天却不见他动。再喊两声,仍没有回应。如柔推一把,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忙用手拨开他脸上的被,却见一张面目狰狞的白脸。
    “啊——死人了”
    小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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