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太有才华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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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太有才华了怎么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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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弃考的也是。”
  陆白这么说道,声音清冷且沉,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桌子,让原本还有些浮躁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压抑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了后面位置的一个青衣少年身上,他眉眼俊朗,只是稍加思索便开始执笔答题了起来,和周遭的考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青松一般挺拔的背脊,透着凛然。
  齐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个少年。
  也不知怎么的,陆白只是这么淡淡的看了一眼别人,但是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
  但是少年并没有多想,一下子便将情绪甩了出去,拿着杯盏喝着茶水。
  魏暮抬眸,从刚才开始的时候便一直直直的注视着陆白写的字,他此时唇角的弧度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面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就这么看着那字,像是要看穿一个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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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的考生离开了考场,有弃考的,也有硬着头皮答完而出去的。此时这个空间里再没了其他应试的人,陆白看着两个考官已经径直去收取试卷了,其中一个在走到刚刚那位青衣少年所在的位置的时候被她唤住了。
  “请把你面前位置的考生的试卷拿过来给我看看。”
  她这么说着,那个考官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朝着桌子上的试卷伸手的时候,突然愣住了一下。
  另一旁的考官是当地的县令梁越,四十多岁的样子,胡须已经染上了些许白,眼神并不清澈,眯了眯眼睛朝着停住收取试卷的考官看去。
  “怎么了秦大人?”
  秦哲是汴州的常令,和县令一般官位,年岁也差不多,两者相辅相成,负责着此地的民事等细碎杂事,一礼一法,也互相牵扯着,职务很是繁琐。
  “陆大人,这答卷是白纸一张,想必是弃考生中的一员。”
  白卷?
  陆白没有说话,压着心里的疑惑,直接起身朝着那边方向走了过去。
  当真的拿起那张答卷的时候,上面干净的连个墨点都没有,让她沉了脸色,黑色的眸子晦涩寥深。
  魏暮也过去了,看着陆白冷着一张脸,垂眸看着她手中拿着的答卷,果然,白的像落雪一般。
  “真是奇了怪了,本王分明看到刚刚这个位置的考生最先开始答题的,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视线却一直直直的落在了陆白的身上。
  齐泽也觉得纳闷,他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答题了,墨色沾染在白纸上,他看得分明。作为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无感敏锐,即使距离远了些,但是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视清。
  陆白不由得将这纸张攥紧了些,上面有了些褶皱之后,她才缓缓的松开。
  “这处位置的所有东西,都不要动。”
  她这么说着,想了下,又补充道。
  “这里的所有考生的东西,都先不要动。现在,你去将这考生给唤来大厅处。”
  陆白轻轻地将手中的白纸边上的褶皱给抚平放好,抬眸对秦哲说道。
  秦哲应允着,立刻派人去寻那个少年。
  而一旁在后面站着的梁越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视线落在陆白面前放在桌子上的白纸上,阴郁而沉。


第十七章 
  陆白在大厅处候着,齐泽即使再迟钝也后知后觉之中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眼睛看得很清楚,那个青衣少年是有答题的,那么便说明了……
  有人做了手脚,故意让他落第。
  陆白是这次考试的主考官,这些事情全权是由她负责的,哪怕大厅之处坐着比她地位更高的宁安王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干涉。
  或许,更准确的来说,他至始至终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所有的事情,不会插手。
  魏暮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冷漠的近乎寡薄。
  此时他也只是坐在大厅下面客宾的席位之上,周围的官员不敢怠慢于他,自是果物茶水好生招待着。
  如若不是陆白此时冷着的面容所带来的压抑的气氛的话,可能会被人以为是开了什么茶话会一般悠闲。
  她坐在最中间的高台上,垂眸看着上面摆放着的考生基本讯息。
  那个少年是汴州富商洛宁,四房之子――洛溪。他的母亲之前只是洛府上的一名貌美的侍女,比起其余的姨娘来说并不出众,甚至地位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那么这样的一个少年,科举对于他是拜托嫡庶尊卑的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所以他绝对不会弃考。
  “陆大人,洛溪带到了。”
  秦哲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在他的身后,是那个青衣少年。
  之前答题的时候他是微低着头,视线全然集中在试卷之上的,这个时候陆白才算真正的看清楚他的面容。
  洛溪朝着陆白拱手行礼,不卑不亢,脊背很直,青松似的。
  他微垂着眉眼,明明是出生于商家,但是身上却是淡淡的书卷气,俊朗清秀的眉眼和晨间的白雾一样,雾散破晓之后,倒也清透。
  “不知大人唤我来所为何事?”
  洛溪声音很清亮,是少年独有的声线。
  “……你的试卷,你自己来看看吧。”
  陆白这么说着,一旁的小厮会意,将少年的试卷递给了他。
  白纸一张,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洛溪愣了一下,看着白纸,缓了好一会儿,眼眸沉郁。
  “这不是我的试卷……我有答写题目的。”
  她听着洛溪的话,视线却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衣袖处的位置,黑曜石般的眸子流转着的细碎,最终有些冷冽。
  这样的陆白,连齐泽都很少见过。
  上一次她这么严肃,还是他练武将陪练的一个侍从给弄伤了的时候,但是因为年少气傲,拉不下脸给一个下属道歉,被陆白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一周没有理会他。
  “阿白……”
  “怎么?看你的反应陆大人平日很和蔼可亲?”
  魏暮瞧着齐泽直愣愣地样子,好像被陆白严肃的模样给弄得有些怔神。
  身旁的侍女将果物剥好递在了他的唇边,他蹙了蹙眉,将腰间的折扇拿出拍掉了少女的手。
  “本王让你剥了吗?”
  原本还对着齐泽勾唇带笑的男人,此时厌恶的看了一眼因着他容貌被迷的面色绯红的侍女,像冰碴子一样。
  侍女被男人冷冽的语气吓得面色苍白,伏跪在地上恳求饶恕,全身瑟缩颤抖着,楚楚可怜。
  齐泽这才反应过来从陆白的身上移开视线,刚想要回答魏暮的话的时候,没想到男人突然变了脸色。
  梁越知晓宁安王喜怒无常的脾性,他连忙上前为自己的侍女的无礼赔罪。
  魏暮其实并没有怎么为难她,看着一主一仆都害怕的请求饶恕的模样,更觉得烦躁无趣。
  “下去,看着碍眼!”
  这话是对那侍女说的。
  她不住的道谢,然后被人带离到了后面。
  陆白眼里是些微的厌烦,视线瞥过去,落在那个俊美如斯的男人的身上,更觉得头疼。
  “王爷,你别打扰了阿白。”
  齐泽看着陆白,便知晓了她的情绪,于是直直地注视魏暮这么真诚地说道。
  “……”
  我被人骚扰了还不许我生气了不成??
  ……
  “布置考场的,只有考官们和几名小厮,其余的一概不能进入这里。”
  陆白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她是明白的,有人知晓少年的实力,为了让他不过关所以买通了人做了手脚罢了。
  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命案之类的,只要稍加思索便简单到觉得浪费时间。
  但是大部分的人是能够猜到谁做了手脚,却不知手法,这也是很麻烦的一个步骤。
  简单是简单,然而关键处却必须要解出来,否则还是无法定论。
  “你走过来一些。”
  她对着洛溪说着,面上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少年顿了一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抬眸看向陆白,眼眸清明,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溪水潺潺。
  “大人……”
  “走到我面前。”
  陆白再附加了一下说明着,黑色的长发如同绫罗绸缎一般,明月的辉泽落在她的眸子里那样,里面流转着的是细碎的流光。
  洛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抿着唇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半步的距离,站定着。
  陆白从位置上站起来,直接伸手朝着少年的手腕处扣去。
  不仅是洛溪被吓了一跳,一旁坐着的齐泽也起身想要过去将少年从陆白身边拉开。
  魏暮虽然不知道陆白要做什么,但是对于看戏,他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齐少主,还是和本王一起坐着看看陆大人要做什么吧。你是她的朋友,难道还信不过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齐泽还是莫名的烦躁。
  陆白不知晓自己的这个动作会引起少年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她眯了眯眼眸,洛溪僵硬着身子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陆大人,请你放开我……”
  她没有说话,将洛溪的手抬起,直直地盯着他青白的衣袖处,良久才松开了他。
  “你在答题的时候,衣袖处是不小心沾染了墨迹的……”
  陆白这么说着,洛溪下意识抬起手看了一眼衣袖处,却发现那里没有一丝污迹。
  他也印象,他是有染上墨迹的。
  可现在……
  这个墨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写在纸上的时候能够看到字迹,但是等到干了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白纸一张。
  梁越没想到陆白观察得这么仔细,眼神晦涩,原本以为还算隐秘的事情,却暴露的如此之快。
  其实如果陆白没有注意到洛溪,那么试卷收上来的时候,看到白卷只会当做弃权处理,哪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
  谁也不会知晓,而少年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没有考上而已。
  魏暮勾了勾唇,将一旁梁越的神色尽收眼底。
  如果不是陆白来监考,可能真的是一场很完美的设计。
  “梁大人,请去帮我把洛溪位置上的墨拿过来。”
  她刚开始就猜测到了,能够动手脚的只有内部负责人员,也就是副考官们了。
  那么现在是谁做的,其实也隐约清楚了。
  陆白目光深邃,看着梁越反应了一会儿应允了一声之后朝着外面的考场处走去。
  她一直注视着他的身影,之前温和的面容没有一丝的温度。
  知道是谁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栽赃给他手下的小厮,说是他收取了贿赂而做出了这等事情。
  魏暮眼眸隐约兴奋,原本觉得还有些无趣,现在越发的开始愉悦起来。
  他和陆白想到了一起。
  陆白故意装作只是知晓了墨有问题,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将重心放在了研究墨上面,还没有想到后面谁人负责这块布置的上面。
  然而梁越他们不知道的是,她在叫人去唤洛溪的时候,已经理顺了一切。
  现在她将人支开,不过是防止梁越去后面用金钱引诱,吩咐小厮怎么应答顶替罪责而已。
  因为负责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每个人所负责的板块又是明确固定的,在纸墨上是梁越的小厮负责的。她只要比他提前去撬开他们的嘴,便直接将军了。
  “秦大人,你去将所有负责的小厮们给带来,齐泽也去帮忙一下可以吗?”
  梁越的计划其实是天衣无缝的,因为弃考交了白卷和答了题却因为墨的因素而变成白卷,放在一起,即使阅卷的时候也不会被引起任何的注意的。
  在公布成绩的时候,只会公布上榜的人,而不会有分数。
  洛溪看到自己没在榜单,也只会觉得自己还需要提升,不会想到墨或者卷子有问题。
  而陆白,却是他完美计划的最大的一个变数。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洛溪身上的气质,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青莲之姿,是让他被注意的点。
  魏暮原以为陆白是一个慢性子优柔之人,这一次对她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行事果断的,和他那位侄子一般无二。
  男人浅浅的笑了,第一次发自内心觉得有趣的笑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梁越会被陆白一纸奏折弹劾,革去官职。
  陆白至始至终都看的明白。
  这不过是一场类似于世家公子之间,嫡母嫡子打压有才华,能够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庶子的一种手段罢了。
  无论是青川还是别国,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第十八章 
  洛溪回了家,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恍惚。
  在别院的角落深处,是他母亲所住的地方。因为柳氏为侍女出身,所以这样的待遇倒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这也是少年想要考取功名的原因之一。
  而因为洛溪的确是少有的天才,所以才会被嫡夫人忌惮。
  陆白的雷厉风行,在洛溪回府上的时候便感觉到淋漓尽致。
  涉及贿赂官员干扰考试的罪名的嫡夫人被她直接给押送到了她那里,审讯完之后就关进了牢狱之中,大约两个月之后才可以出来。
  “溪儿过来坐,娘为你做了个发带,我给你束上试试。”
  洛府上下因为这个事被闹得厉害,洛溪的父亲专门前去给陆白和魏暮他们赔罪,并捐了一千两银子,态度自是诚恳,但是该有造成的影响还是不可避免。
  而眼前的妇人,眉眼柔和,好似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她就像个外人,没有过问丝毫。
  洛溪看着女人,半晌,之前还觉着亲情凉薄异常,心寒不已,现在似乎一切都沉了下去。
  他朝着柳氏那里过去,坐在了那个石椅上。
  少年挺直的脊背上是如墨的长发,他轻轻地将原本的发带给取下,微垂着眉眼,等待着女人的动作。
  她注视着洛溪的背影,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檀木梳子,缓缓的梳理着他的发,流水一般。
  “溪儿,跟为娘说实话,你觉得难过吗?”
  洛溪愣了一下,春日的阳光微暖,此时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该有的温度。
  “……有点。”
  他知晓他们娘俩在这座幽深的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在这个尊卑等级分明的时代,少年早熟的让人心悸。
  但是即使知道和那些兄弟姐妹们没多少情分,在赤。裸。裸的真相的面前还是有些心凉。
  女人只是微笑着,无喜无悲。
  “那位陆大人,如若你真的有幸高中,别忘了她的恩情。”
  她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事情,淡淡的对洛溪说着,言语中带着严肃。
  女人的话让洛溪想起了那个清冷眉眼的少年,原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才知晓了她的名讳。
  陆白,陆白……
  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洛溪直接站了起来。
  柳氏手拿着白色的发带,抬眸看着少年反常的举动,面上满是疑惑。
  “怎么了?”
  “母亲,那位陆大人……是作《青川赋》之人!”
  他平复了好久的心绪,眼眸亮的出奇,之前还有些寡淡沉默的面容被这点儿光彩给点亮了起来。
  对啊,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
  在这个时候,被派遣到汴州担任主考官,这般年龄有这样的高位,除了那位还会有谁?
  柳氏看着少年激动的眼眸,即使藏着了大半,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的波动。
  女人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小姐,诗词歌赋,她都不擅长。然而陆白这个人,她是知晓的。
  因为洛溪,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赞叹过她的才华。
  此时的少年在兴奋的同时还有些懊恼。
  “为什么之前没有认出来,如果早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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