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榆关城的县衙和凤翔阁一样,都没有伙夫,厨娘,每日三餐都要寻家酒楼订购,也不知道旺福酒楼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这颗大树。”齐官岩与榆关城贸易良多,各种关系自是清清楚楚。
旺福酒楼与县衙有买卖合约。我得罪了福嫂,还有雪儿说那醉汉是县衙的副县长,不对,是衙司,揍我的六个人是捕快,现在又派人来无间道,哼哼!出来混总是要换的,天助我也,咱们新仇旧恨一起了吧!
理清了关系,刘子承毒计涌心头。叫来侯四,问清了特务小子点的什么菜,不出所料,是海鲜火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来偷师的。
“齐兄,还想不想赚那无两银子?”刘子承化身恶魔,诱人犯罪。
“当然,全靠着无两银子出去耍耍呢。”齐官岩忙不迭的点头。
“好!那一切都听我的。”刘子承凑到齐官岩耳边,将毒计大致说了一遍,听的齐官岩脸色骤变,倒吸冷气,惊骇之极。
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衡量一下无两银子所带来的快乐之后,齐官岩终于咬牙硬撑了下来。刘子承的声音也适时在耳边想起:“齐兄啊,你看你也不是外人,而且一个人来的,能不能把这张大桌让给结伴而来的客人,我再找个小桌给你。”
演出开始了。齐官岩很有潜力拿最佳男配角,当即点头应承。
两人笑意盈盈的行至间谍小子身边,一看这厮就是第一次出来干卧底,不但丝毫没可能出两人的用意,反而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额头光亮亮的,身子还在轻微的颤动,刘子承不住的感叹心理素质不过硬。
“这位客官您一个人,能否让出一般给这个兄台。”刘子承客气的问道。
“不……当然!”小间谍本想拒绝,却又怕被人识破意图,连忙应承道。
刘子承陪着齐官岩落座,很快,连同间谍的海鲜火锅都被侯四端了上来,鲜香扑鼻,肉香阵阵,当真是人间美味。
“刘兄啊,这海鲜锅真乃人间罕见的美食,过一阵子我要回南苑了,要是吃不上可怎么办啊?”真没想到,齐官岩这厮在这吃了一天,居然还有胃口,一口肉一口汤,吃的不亦乐乎,同时也没忘了演戏。
“唉,这没办法,你知道,我的配方不能外泄,这是我们徐记一大家子人吃饭的家伙。”刘子承惋惜的说道。
“哦。没错,是我太过孟浪了。”齐官岩恍然,闷头吃菜,同时对面的间谍也是一阵的失望。
见气氛尴尬,刘子承连忙殷勤的给齐官岩夹菜,劝酒,顺便还招呼了一下间谍,让对方受宠若惊。
“哎呀……”就在两人低头牛嚼牡丹之时,忽听刘子承诈尸似的惊叫一声,一块肉片被齐官岩整吞下去,卡在嗓中,脸撇的通红,刘子承拍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佟兄,我想起来了,你即便回去,也能吃到美味,而且材料只有你们南苑才有,这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我可以把做法告诉你。”刘子承有些歉然,依然是一惊一乍。
“哦?刘兄当真,你的手艺我绝对信得过。”齐官岩嗔瞪他一眼,怪他做戏太认真,差点搭上小命,不过为了演出费,忍了。
闻听此言,间谍顿时兔子似的竖起了耳朵,这独家密文不想错过一丝一毫。哪知道对方也有防备,竟然头挨着头,咬起了耳朵。
间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道:‘说悄悄话就当我听不见了吗?我在旺福酒楼可是出了名的顺风耳,不然老板娘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委派给我呢?”
在刘子承两人交头接耳后,依然神色戒备,间谍却已经故作避嫌的样子专心吃起了,只是他嘴角那抹得以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思。
忽然,齐官岩抽冷冒出了一句,似确定刘子承所言:“刘兄,你说水栗子与猪肉相炒出来,真的是人间美味吗?”
“嘘!”刘子承大急,连忙捂上他的嘴,道:“唉,刚才我乱说的,齐兄你别当真。”
欲盖弥彰!你们的话我都听清楚了。间谍自鸣得意的想着,水栗子抄猪肉,嘿嘿,南苑国特产,既有果香又有肉香,香脆可口,回味无穷。
见对方不自禁的流露出那得意洋洋的笑意,刘子承与齐官岩相视一笑,为庆祝演出成功,还特殊叫来了侯四,上了一坛好酒,尽管刘子承喝着淡如水,依然与齐官岩开怀畅饮。
一只到深夜,徐记打烊,酒足饭饱的齐官岩才悻悻离去,临走前一个劲的拍着刘子承肩膀,满嘴酒气的夸奖,说什么,这个妹夫我认下了,以后一定要去南苑玩,到时他做东之类的屁话,结果一天的酒水账单连看都没看一眼。
刘子承兴奋了,计划如果成功,看肥婆福嫂怎么死,还有那些横行霸道,打人也白打的捕快们。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们!!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会觉得空虚,寂寞,觉得冷,很想找个漂亮性感的女子安慰一下。可惜,凌雪一早就托送外面的侯四告知他,今晚免战。秦小姐徐雅娘特殊的日子,需要特殊的呵护自是不用提,不由得,又想起了不离不弃的五姑娘,心下凄凄。
…………
提前揭秘,菱角配猪肉,乃是食物大忌,和在一起和引发肚子剧痛,切勿尝试。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又见冷诗蕊
一个人的激情,累的五姑娘指疼掌麻腕抽筋,而且,做了真男人的刘子承,也无法在其中感到任何快乐,匆匆了事,会周公去鸟。
一夜无梦,却睡得很安稳。直到天色大亮,鸟儿叽叽喳喳在枝头欢唱,院子里还有零散的脚步声,那是勤劳的徐栓侯四忙碌的声音。
当了一天代理掌柜的刘大老板彻底尝到了资本家的甜头,指手画脚就是一天的工作。不过他现在连指手画脚的心情都没有,只想睡个回笼觉,好好养伤,早日回复英俊的面容。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纸斜射进来,照在脸上,痒痒的。刘子承挠了挠脸颊,闭上有些发酸的眼睛,朦朦胧胧中,美梦浮现。
梦中,美艳的凌雪一扫冰山性格,热情似火,发自内心的笑容足可令百花失色,大方又附有挑逗性的动作,让人血脉喷张。
就在刘子承马上要出现梦遗现象之时,梦中的凌雪忽然泪流满面,投到他怀中,紧紧的拥着他的腰肢,似要将他融进体内,泪水瞬间打湿了衣襟,待刘子承回过神,凌雪的身影已经翩然远去,脸上带着浓浓的怜惜与不舍之情,用力的挥着手,泪水如大河决堤,滚滚滚下。
“雪儿——”刘子承疾呼一声,在这个有些哀伤的春梦中惊醒。望着熟悉的房间,刘子承苦笑叹气,可是凌雪那哀伤不舍的容颜,却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
简单的梳洗一番,出得门来。天边的骄阳这散发着殷红色的光芒,已是迟暮之时。不知不觉竟然睡了一天,徐雅娘她们仨肯定累坏了吧?
怀着愧疚之心,刘子承加快脚步,几步便来到了大堂。并没有想象中那热火朝天的惊险,反而空荡荡的,一个食客也没有,桌椅派上整齐,锃光瓦亮,就像新开业一样。
侯四徐栓坐在长凳上,单手拖着腮帮子大眼瞪小眼。徐雅娘坐着账台里,无精打采的发着呆,从不离手的钱罐倒在台面上,一文钱也没有。
“死鬼(大哥)”看到刘子承,三人有气无力的打个招呼,继续出神。
“怎么了同志们,让人煮了?”刘子承笑嘻嘻的打趣道。
侯四:“唉……今天没生意。”
徐栓:“一个客人也没有。”
徐雅娘:“一文钱也没赚到。”
“啊?不会吧,一个人都没有,昨天咱们海鲜火锅刚上市,人气爆棚,怎么可能?”刘子承也有些纳闷,即便其他酒楼出现了盗版,也不会如此冷清啊。
“还是我来告诉你原音吧!”见三人沉默,刘子承刚要追问,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忙寻声向大门看去。
我靠!鬼!刘子承心中大叫一声,连退两步,望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有些瘦弱,个子却很高。头上发髻散乱,硕大的头颅足有篮球大,脸上伤痕密布,鼻孔中有些猩红的血渍,双眼又青又肿,身上长衫破烂,满是尘土,落魄之极,与刘子承站一起,真像一对亲兄弟。
“大哥,您是哪位?”徐记四人组怔怔的看着他,一时想不起来人是谁,但隐隐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他是我表哥。”秦小姐忽然出现,一脸的愁容,应了一声,直直走向账太,和徐雅娘并肩而坐,看的刘子承一阵眼直,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
不对,表哥?妻管严??刘子承看了看眼前的猪头三,放声大笑,完全忘记了自己并不比人家好哪去。
“齐兄,怎么一晚没见,胖了好多。”以牙还牙的感觉就是爽。
“哼!看你自己那鬼样子,还好意思说别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尽管声音清脆悦耳,刘子承却无暇顾及,刚要还嘴,待看清来人,却又一次愣住了。
冷诗蕊!自从上次‘大便’事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刁蛮女!原本婴儿肥的脸蛋儿如今已经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颧骨,虽然少了那份少女的可爱,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干练之气。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绣花小衫,一件大红的披风披散而下,如云的秀发垂于其上,红黑相交,醒目柔美。尽管成功的瘦了脸,但身材好像更胜往昔,胸前一对玉峰高高耸立,伴随着轻微的呼吸,还有一道道波浪荡起,让人心跳加快,兽血沸腾。
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双腿笔直修长,丰臀挺翘圆润,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哇……冷大小姐,最近做塑身吗?”刘子承流着口水道。
“少废话,看到你我就有气。玩什么不好,偏偏装神弄鬼玩那恶心的东西,还得本姑娘这一阵子都没好好吃饭。”冷诗蕊心中很是得以对方见了自己后的猪哥相,但毕竟是仇人见面,白眼连翻,没好气道。
嘿嘿,我看到你就有‘欲’,彼此彼此。原来小妞心理有阴影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咱哥们还免费帮你瘦身减肥呢。
“不吃饭好啊,冷大小姐你看看你现在,身材纤细,凹凸玲珑,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听她旧事重提,刘子承可不想被知县千金找麻烦,连忙拍马屁奉承道。
果然,听他赞赏,冷诗蕊脸色微微一红,看了看自己身材,确实很满意,不过当她撇到秦梦玥与徐雅娘时,又认识到了自己的差距,嫉妒及大起,怒哼一声,道:“少废话,本姑娘今天要大吃一顿,你好好招待。”
“是,是!你吩咐我照办。”身边两个母老虎已经投来了愤怒的目光,刘子承连忙应承。
“我要吃大鱼大肉,现在我才最需要进补。”终于插上话的齐官岩强烈要求,由于过于激动,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猪头瞬间变得扭曲,冷气狂吸。
“我说齐表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刘子承看着他就想笑,憋得满来通红,咬牙强忍着:“不会是看我比你帅,你嫉妒,故意模仿我吧?”
“扑哧——”他这一句话,顿时引来众人一阵轻笑,刚才弥漫着的尴尬,郁闷,愁苦的气息一扫而光。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抢劫风波
有刘子承的地方,永远都充斥着快乐的音符,欢笑的乐章。一番调侃过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几人落座,侯四乖巧的奉上了香茶,与徐栓坐在下手,徐秦两女主动坐在刘子承两侧,两只温热的柔荑被他抓在手中,冷诗蕊阴沉着脸,白眼一个劲的朝刘子承飞,齐官岩长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
“唉,真是流年不利啊。昨天在刘兄你这吃喝时,是何等的逍遥。哪知今天就……”人,要是讲一件自己的丢脸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前缀,以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给自己稍稍挽回些面子,可偏偏就有喜欢刨根问题,不识趣的人,以刘子承为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官岩后,真正的故事终于拉开了序幕。
“为了能把最新鲜的海产品运送到你们东平国的国都,我,一个南苑国的商人,不辞辛劳,唠叨而来,更是放弃了舒适的生活,还有刘兄你做的美味食物,毅然决然的于今日午后率众出发了。”
齐官岩挤眉弄眼,说得自己大义凛然,刘子承也笑嘻嘻的生受了他一记马匹,顿生惺惺相惜之感。身边众人看他们臭屁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就在我的车队刚刚驶出榆关城地界,还没有上官道,便听一阵铜锣娇脆,树林深处忽然一片人头攒动,大致一看,竟有百十人之多,手持鬼头刀,一个个膀大腰圆,面黑如炭,杀气腾腾。燕别翅排开,眨眼间就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一人胯下高头大马,手拿镔铁大棍,口年山歌词:“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一棍一个,管杀不管埋!”
说到这,齐官岩口干舌燥,端起茶碗,轻抿一口,看的刘子承这个气呀,这哥们哪是遇贼了,分明是说书嘛。
“我一看这是遇上了土匪了,气得我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飞,想我齐官岩纵横江湖数十载,周游列国,这天下之大,我……”说到此处,齐官岩突然打住,小眼睛四下瞄了瞄,还是底气不足的说道:“这天下之大,除了我家那婆娘,我还怕过谁来!~”
我靠!你他妈怕媳妇都怕出精神病了。刘子承鄙视的白眼乱飞,身边的女人确实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女权主义害死人呐。
齐官岩忽然来了气势,大叫一声,拍案而起,雄赳赳气昂昂的连说带比划:“小小的鼠道毛贼,还敢在我面前猖狂,我随手抄起路边的一根小树叉,大踏步上前,指着贼首的鼻子,大骂道……”
刘子承实在看不下去这厮装B,明明被人揍得和猪头一样,非要充大个的,特别是身边的女人们还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听英雄先进事迹报告,这明明是要抢刘子承主角的风头嘛。当即找空,插嘴道:“齐兄我知道。你肯定是正气凛然,豪气雄壮的上前,大骂道:‘好贼啊,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若不想命丧与此,我给你指条阳关道,一会我放下武器,你绕我不死!!”
乍一听刘子承说得,如他身临其境一般,气势凛然,众人纷纷侧目,可细一想,登时回过神,这分明是认输嘛,男人女人笑作一团。齐官岩面红耳赤,尴尬的说不出话。
待大家笑罢,刘子承也不想齐官岩难看,连忙岔开话题:“齐兄,按理说你这属于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应该有官军或者衙役护送啊。”
“没错,我自进入东平国境就一直有各州府县的衙役帮忙护送。哼!可就在你们榆关县,今天下午我出发时,县衙的捕快竟然全部称病,没有一个人出更。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全体生病,分明是榆关县不重视我们南苑商人,简直欺人太甚。可怜我数十车的海鲜,全被贼人洗劫一空啊。他日我定要告上朝廷,责他榆关县令个治下不严之罪。”齐官岩顿时怒火升腾,拍桌子瞪眼睛的大骂。
“你大胆,我爹爹何罪之有,那些捕快也确确实实患了腹痛。”县令的千金冷诗蕊也火了,横眉冷对齐官岩。
“腹痛?怎么那么巧,几十个捕快一起腹痛,谁能证明?”齐官岩找到了出气筒,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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