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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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上榻-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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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侯爷,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去了行馆……”
    “太子也去了?”
    “不,太子没有进去,只有四殿下进去了。四殿下送了南宫世子一把长弓,说是之前欠下的,顺路给南宫世子送来。送完弓后四殿下就跟太子殿下一起走了,并没有在行馆多做逗留。”
    “长弓?可有什么玄机?”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要属下去把长弓盗出来?”
    “不用了,你继续回去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本侯。”
    “是!属下遵命!”
    紫宸行馆内,南宫璃月回到房中,摘下弓身镶嵌着的最大那颗宝石,随即补上一颗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宝石,将长弓挂在书斋的墙上之后才转身离开。
    到了寝殿内室,四周安插的都是自己的耳目,南宫璃月这才放心地拿出宝石破开,仔细抽出里面的书信和图纸,正是皇甫长安精心安排好的路线,以及狩猎那几日的兵防布局。
    “狩猎后防卫当会稍有懈怠,乃是最佳时机,切莫心急。若有意外不必理会,自行离去,本宫当为你保驾护航——长安敬上,爱你么么哒!”
    南宫璃月凤眼微眯,看到最后时,捏在掌心的那朵从信纸中滑落的小雏菊,默默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第二天一早,狩猎大军浩浩荡荡从帝都出发,皇甫长安履行约定,狩猎这几日都要贴身伺候四皇兄,因而一出宫门就爬上了皇甫凤麟的车厢……这一幕看在皇甫砚真眼里,又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然而,在车厢里的皇甫凤麟,也不见得有多痛快。
    一扬手,皇甫凤麟笔直地指着宫疏影的鼻子,盯着躺在他怀里吃水果的皇甫长安,把银牙咬得咯咯响:“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他要跟来,本宫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他不准跟来啊!”
    “那我现在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这个车厢!”
    皇甫长安懒洋洋地啃着苹果,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上来了,反正本宫是赶不走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自己把他踹下去就好了么……”
    “……!”要是打得过,早把他给剁了好吗?!
    然后,一路上,皇甫凤麟就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皇甫长安倚在宫疏影怀里,把小案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而且还是各种变态的吃法!举个栗子,吃香蕉的时候,是皇甫长安舔一下,宫疏影咬一口,皇甫长安再舔一下,宫疏影再咬一口……不能更淫荡了有没有!
    到后来,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把拽过皇甫长安的手,吞掉了她指尖捏着的才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皇甫长安被他的犬齿划了一道,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咬本宫干嘛?”
    皇甫凤麟眸色微微一沉,当着宫疏影的面就咬上了皇甫长安的唇——
    “如果可以,真想咬shi你!”

☆、28、离长安远一点!

宫疏影靠在车厢边坐着,皇甫长安原本躺在他的大腿上,她个子小子体重轻,一路走来倒也不觉得发麻,眼下皇甫凤麟禽兽似的一扑过来,险些就压断了他的腿……妩媚的凤眼随之半眯,闪烁出几许危险的光泽。
    下一秒,修长的五指抓上了腰间的佩剑,宫疏影不曾犹豫半分,直接拿剑鞘捅了一下皇甫凤麟的身子。
    他才不管丫是皇子还是太子还是太后,要不是担心小甜甜会生气,他早就把那个臭小子给踹下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放肆?
    这些个缠着小甜甜闹腾的男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好想统统都砍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大概是宫疏影下手重了,捅得厉害了些。
    皇甫凤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回头恨恨地骂了句:“该死!你竟敢对本殿动手?!”
    说着,脖子根不由自主红了三分,神色间略显局促。
    皇甫长安本不想搭理,然而无意间瞅到了皇甫凤麟抬起手来,想揉又不好下手的地方……大腿往上,腰部往下,似乎还恰恰在翘一臀中间……?!
    这……泥煤啊!死狐狸往哪里捅不好,竟然捅了她四皇兄的菊花儿?!这是大忌好吗!
    漫不经心的眸子陡然间迸射出冷光,皇甫长安倏地坐直了身子,推开皇甫凤麟,目光如火地盯向宫疏影,从银牙里蹦出几个冷冷的字节。
    “你,给本宫滚粗去!”
    宫疏影美眸一睁,有些傻了。
    他不就捅了那小子一下,皇甫长安居然就这么恼怒地喝他?!男宠就如此没有地位吗?!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了有没有?!
    扇了扇他那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宫疏影鼻子微皱,露出几分委屈的神情。
    “你干嘛突然就生气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没做错?”皇甫长安冷笑两声,“别以为本宫没有看到,你刚才对四皇兄做什么了?”
    “我不过是拿剑鞘戳了他一下……”
    “戳哪里了?”
    “戳……”美眸微转,宫疏影瞟了眼皇甫凤麟挨着翘一臀的那只将落未落的,婶婶地僵硬在半空,继而缓缓捏成了拳头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带着声音都蚊子一样弱了下去,垂着脑袋嗡嗡了几下,“我错了,我滚……”
    看到宫疏影起身欲走,皇甫长安继续冷笑:“滚回来。”
    宫疏影立刻返身坐回到皇甫长安面前,以跪坐的姿态,低着头,猫着腰,双手扶着紧靠在一起的膝盖,作小媳妇状,乖顺得令人不忍苛责半分。
    皇甫长安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消下去,抬手捏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地进行家庭教育:“本宫警告你……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除了本宫谁都不能碰!谁要是敢再动四皇兄的菊花,本宫就剁了他的手!哼,别以为本宫是在开玩笑,别的事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一件本宫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巴拉巴拉巴拉……!
    于是,一路上,太子爷无视四殿下的各种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瞪眼,翻白眼,斗鸡眼……的明示和暗示,就“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专属财产”这个主题,展开了详细而全面的论述,为将来断遍天下袖,巩固小背篓里的各色菊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哈……”
    “呼……”
    好不容易到了猎场,等皇甫长安下了马车,两人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再抬眸,对上对方狠辣决绝的视线,两把长剑“叮”地猛然交击在半空中,闪烁出零星的火话!
    宫疏影斜挑凤眉:“没用的东西!爷又不是故意要戳你那里的,你忍一下会shi啊?!”
    皇甫凤麟咬碎了银牙,额头青筋暴起:“你说得倒轻巧!不然本殿捅你一下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了!”
    “切!”宫疏影嗤笑一声,目若寒冰,“不服气的话,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打赌看谁猎到的麋鹿多,倘若你猎得比我少,以后就别再叫我看见你!”
    “呵呵,要是本殿比你多……你就乖乖给本殿消失!”
    “就这么定了!”
    “哼!你输定了!”
    “噌”的一声,又是一道火光,两人收回各自的长剑,从车厢内纵身跃上马背,扬鞭朝皇甫长安追了上去。
    猎场中,皇甫胤桦骑着骏马行在最前面,皇甫长安紧跟在左侧,皇甫无桀则随在右侧。
    在今年之前,皇甫长安是从来不参加这种狩猎活动的,顶多就是跟来凑凑热闹,倒不是担心射不到猎物遭人笑话,那玩意儿只要让属下狩猎几只充做她的,面子上一样过得去。然而这山林之中的地形地貌太过复杂,狩猎又是一项危险的活动,到时候人马追入山野分散开来,很容易遭人暗算。
    尽管皇帝老爹下了死命令,一般人不敢动她,但是也不能排除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挑起事端。
    所以离开了皇宫那个避风港,“前”太子爷还不至于蠢到自寻死路,都是怎么安全怎么来,面子神马的都是浮云。
    不过,现在的太子爷早已今非昔比!她要争取那些中立派的支持,就必须树立一个高端大气的形象,朝中的事务她暂时插手不得,像狩猎这种耍帅扬威的活动,却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时机。
    “这把弓是先帝留下来的,很少有人能够打得开,据说能拉开弓的都是勇士……”
    皇甫胤桦策马行到猎场外围,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架将近两米的长工,开始搭起擂台耍宝,为狩猎造势。
    “孤王壮年的时候可以拉满弦,可惜现在有些力不从心,用不了这把长弓了。弓是好弓,弦如满月,可射千米之远……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的?”
    “陛下,末将愿试!”
    话音才落,便有一名武将下马上前,双手抱拳。
    皇帝搭台唱戏,大家当然要踊跃参与,不能败了皇帝的兴致,见有人出头,众人纷纷应和,策马围上前来。
    皇甫长安细胳膊细腿儿的,就不上去凑热闹了,握着缰绳立在一边看热闹。
    只见那名身材魁梧的糙汉纸接过长弓,掂了掂那厚重的弓身,试着拉了两下,粗壮的手臂和肌肉紧紧地包裹在布料中,一眼就能看出其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然而不论他怎么使劲儿怎么咬牙,也没能将长弓拉到一半。
    又使上吃奶的力气努力了一番,壮汉终于还是摇摇头,松手放下了长弓:“这弓太重了,末将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爱卿能自荐上前便是勇气可嘉,又何罪之有?”皇甫胤桦朗笑了两声,回眸扫了一圈,又问,“还有人想试吗?”
    “让微臣来试试!”
    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名武将的艰难,然而没有亲自动手,众人多少有些不信邪。
    说着,一个更加壮硕的汉纸迈步上前,往手心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地从那个武将手里接过长弓,深吸一口气错开马步,使力地开弓。
    弓弦缓缓张开,莽汉的额头爆出了几根青筋,秋高气爽,太阳炎炎地挂在高空,洒下金色阳光,弓弦最终被拉到了凸月的形状,即便停滞在那儿,再也盈满不了半分。
    “不行了……这弓重得很!微臣纵横沙场,还从未遇见过这般重的长弓,陛下当真是臂力惊人!”
    紧接着,又有几人上前试,却是一一败北而归,甚至包括了被皇甫胤桦点名的大皇子皇甫无桀。
    最后,皇甫胤桦的目光落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
    皇甫长安被他看得小心肝儿一颤……啊喂!父皇您那是神马眼神?!连大皇兄都拉不开,就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创造出奇迹?再怎么试也是叫人看笑话,这不是坑爹么?!
    正挤眉弄眼地让皇帝老爹不要胡闹,对方却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心声,扬眉对皇甫长安笑了两声:“长安,你也来试试。”
    试泥煤啊试!万一劳资要是连弓都抬不起来,岂不是要让大伙儿笑掉大牙?!
    听到皇甫胤桦这么说,皇甫无桀不免微愣,皇甫砚真蹙着眉头,皇甫凤麟有些担忧,周围的朝臣则是看热闹者有之,看笑话者居多,也有几位暗含希冀,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倒是看得皇甫长安有些脸辣,不好辜负其希望直接拒绝。
    一狠心,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好吧,本宫来试试看!”
    翻身跳下马背,皇甫长安走上前,从一个将军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长弓,险些一个颠儿站不稳,身后,皇甫胤桦关切地提点了一句。
    “别心急,慢慢拉……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没人会笑话你,别不小心伤着自己。”
    闻言,皇甫无桀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父皇你这心也偏得太过了好吗?!敢情他就是给皇甫长安做铺垫的?!谁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众臣叹了一口气……大皇子我们同情你。
    皇甫长安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缓缓张开手臂,手里的弓……却意外地比想象中轻巧了许多。
    方此时,她才明白了皇帝老爹那句“别心急,慢慢拉”的意思。
    艾玛!原来皇帝老爹在这长弓上动了手脚,闹腾了这么大半天,其实都是为了让她能在众臣面前一雪前耻耀武扬威!太贴心了有木有?!感动得内牛满面了有木有?!这尼玛……绝逼是亲爹的节奏啊!
    皇帝老爹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不领情?
    微垂眼睑,皇甫长安眸光微微一暗,发挥影帝级的表演才能,万分卖力地开弓,开弓,再开弓……尚未到一半,皇甫长安呼了一口气,松了手。
    众人顿时摆出一脸“果然,还是太弱了”的表情。
    却不料,皇甫长安扬起手来,道:“给本宫一支箭。”
    “怎么,你要射?”
    皇甫胤桦也是个影帝,当即露出惊异的神色,诧异地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皇甫长安险些破功……射泥煤啊射!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把“射箭”两个字说完整不行吗?!
    皇甫无桀想起上次在船上,皇甫长安那焚天毁地的一击,对她浑厚的内劲却是不敢小觑,抽出一支箭矢丢了过去:“七弟,接着!”
    这样的举动,看在皇甫砚真眼里,无异于是讨好,不免又是冷冷地不屑一瞥。
    皇甫长安架上箭,握着弓,半眯起眼睛缓缓拉开,在众人愈渐惊奇的目光和不可置信的抽气中,一寸寸地将长弓拉至满月……
    “这——?!”
    “天,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殿下竟然有这样的臂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举着弓,皇甫长安忽而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着众臣晃过来,又晃过去,一干人被她这样的举动吓得心惊胆颤,尤其是刚才上前试过长弓的人,知道那弓的蓄力有多厉害……这要太子爷一不小心松了手,落了箭,谁被倒霉地射中了,别说是胸口,就是脑子也要给穿透!
    “长安,别闹了。”
    看了眼皇甫胤桦一脸赞许的神态,皇甫无桀不由腾起一股身心俱疲的无力感。明明他才是儿子,但是面对这一双特立独行的父子,为什么他总感觉……其实他才是他们爹?!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哎呀!”
    就在皇甫无桀开口规劝的时候,皇甫长安忽然惊呼一声,刹那间,“嗖”的一下,箭矢离弦而去,直刺百步开外的上官南鸿!
    “父侯小心——!”
    上官无夜低声疾呼,骤然把剑上前,当空劈裂了疾速射来的箭矢!
    再回眸,皇甫长安却是笑嘻嘻地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没掌控住,惊扰了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上官南鸿狠了狠眸色,明明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的,然而碍于众人在场却是发作不得,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虚与委蛇了一句。
    “太子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如此臂力却深藏不露,实在叫微臣叹服。”
    “侯爷过奖了!令公子反应敏捷,剑术超群,虽为本宫手下败将,但也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甫胤桦:长安你又调皮了,真不乖……不过,孤王喜欢!
    众人:太子殿下您确定您这是在夸人家?
    最后,在上官无夜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中,皇甫长安仰天长笑了几声,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父皇,儿臣去给您猎只老虎做虎皮毯子!”
    “驾!”皇甫无桀收敛神色,挥着鞭子跟了上去。
    皇甫砚真清冷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两个胶着在一起的影子,握着马缰的手指缓缓又收紧了三分,不吭一声紧随其后。
    皇甫凤麟转眸跟宫疏影对了一眼,二人特别相看两厌地冷哼一声,跟在了后头。
    “啾!啾——”
    两声长鸣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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