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要打她?
有吗?
他只是想掐屎她而已,没想过要打她啊……蒸的!
呆在原地愣了一阵,南宫重渊即便匆匆赶去了城外……对于皇甫长安的话,太子殿下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反正那家伙十个字里面有九点九个都不是认真的,要是真的跟她较真,完全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5、有像太子辣么水灵的吗
然而,南宫重渊前脚一走,皇甫长安后一脚就跟着出了东宫……包袱一甩,分分钟跳上了马车!
见到是宫中近来炙手可热的大红人折菊公子,车夫当即殷勤向前,谄媚地询问。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皇甫长安挑眉一笑,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吐出一句话。
“本公子要离宫粗走!”
“……啊?”
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皇甫长安还是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开口抱怨:“太子那货重色轻友,忒不讲义气了!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居然弃本公子于不顾……气屎劳资了好吗!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东宫本公子是呆不下去了……”
“……”车夫懵了一阵,听了大半晌才总算听出了一些端倪,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难道……公子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酒楼,花街……之类的?”
“唔……”拿扇子支着下巴,皇甫长安却是认真地考虑了起来,“酒楼倒是个好去处,不过本公子曾经发过四,不能喝太多的酒,至于花街……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倒贴给爷银子,爷都不屑多看她们一眼……”
风闻折菊公子袖子已断,虽然知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但车夫还是硬着头皮准备试上一试,以免眼前这位祖宗满腔怨怒无处发泄,最后全撒在他的头上……那绝对够他屎上几个来回了有没有?!
“公子有所不知,其实这皇城西苑的花街之中,并非全是卖笑歌女,也有不少长得水灵的小倌儿,保准不会污了公子您的眼睛!”
“水灵?有多水灵?”皇甫长安闻言果然大喜,兴致勃勃地投来了期许的目光,“有像太子辣么水灵的吗?”
“这……”车夫婶婶地垂下了脑袋,有种抽自己一嘴巴子的冲动……叫你多事!叫你多事!“太子天人之姿,岂是寻常倚楼卖笑的小倌所能比拟的?”
“切!”皇甫长安无聊地甩来一记白眼,满脸大失所望,“那你说个P啊!”
车夫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声了。
“啧……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想起了一个好去处!”悠悠然扯起了嘴角,皇甫长安忽而又欢快了起来,当即“唰”的一声打开装逼遭雷劈折扇,笑盈盈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奸情四射的字来,“太子他能移情别恋,本公子为什么不可以?这回是他弃本公子在先,去找了别的女人……那本公子为什么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快走!”
车夫&白苏&裂云:“……去哪儿?!”
“璃~王~府~”
车夫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好嘞!公子您坐稳了,小的这就给您驾车!”
白苏侧头斜了裂云一眼,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没走?太子不是早就出宫去见新欢了吗?难道你不该寸步不离地跟着?还是说……你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我,所以才偷偷地留下来,想要陪我?”
裂云一本正经:“主子命我留下,暗中保护折菊公子的安全!”
白苏不以为然,笑着扯了扯嘴角,反问道。
“你当我是白痴吗?依我看……保护是假,监视公子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裂云依旧一本正经:“随你怎么说。”
白苏哟呵了一声,继续揶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说话的口吻跟你家主子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裂云还是一本正经:“彼此。”
“不对……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比你家主子无趣多了!”
“……你也是。”
“……”垂下眼睑,侧眼斜了斜裂云的身后,白苏顿时腾起了一股将他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哼,说你蠢吧你还不承认,我家公子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她要去璃王府找璃王去了,不要你们家主子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赶紧去报告你们家主子,杵在这里装逼卖艺吗?”
裂云始终不动声色:“殿下早有交代,但凡折菊公子所言,十之**皆可不信。”
闻言,白苏忍不住弯起眉梢,挑衅道:“你家主子这回要栽跟头了,你信不信?”
沉默良久,裂云终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信。”
顺便,默默地为太子殿下点了一排蜡。
一直暗中跟在马车之后,亲眼看着皇甫长安进了璃王府,裂云才身影一闪,闪电般消失在了树梢上,独留白苏一人守着萧瑟寂寞的空枝,形单影只,茕茕孑立……艾玛!好想跟去看看太子殿下的反应有没有?!要是让太子知道折菊公子一气之下跑来了璃王府,不知道是不是会后悔得脸都变绿了?
正当白苏心痒难耐地浮想联翩着,不远处忽然传来皇甫长安的一声令下。
“白苏,你也跟过去……看看太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哼哼,欲擒故纵神马的,她也会玩啊!
皇甫长安就不信,南宫重渊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她百般撩骚,辣只太子殿下居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简直不能更丧心病狂好吗?!
“是,属下这就去!”
白苏闻言不由大喜,立刻噌的一声,从树枝上消失得无隐无踪!
半柱香后,待白苏紧赶慢赶追到了城外,恰好见到裂云把皇甫长安的一番话转述完毕……屏息凝神,竖耳倾听,白苏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掌心下的那颗小心脏止不住砰砰直跳!尽管这事儿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她却忍不住比皇甫长安还要紧张!
无奈这四下地表多为空旷,能藏身的地方不多,为了不让那主仆二人发觉,白苏只能默默地藏在南宫重渊背对着的一簇草丛里,任她在心底下如何撕心裂肺地千呼万唤,太子殿下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完全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听裂云把话说完,南宫重渊不知想了些什么,并没有马上开口,微微顿了一顿后,才淡淡地反问。
“折菊公子她……真的这么说?”
裂云垂眸:“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是一模一样的有没有?!职业复读传声机,你值得拥有!
闻言,南宫重渊又默了一阵,不知是何表情,看得白苏各种拔草挠树皮,心下一阵阵捉急……特么你倒是给姑奶奶转过头来啊摔!
半晌后,南宫重渊的语气仍是淡淡的,挥挥手就把裂云给屏退了。
“你先回去继续看着……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宫禀报。”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折菊公子的那点儿伎俩,哪怕他闭着眼睛也能看粗来好吗?……想必过不了几日,等皇甫长安玩厌了,自然就会乖乖地回来。
——太子殿下在心头默默地这样安慰自己。
见到南宫重渊由始至终波澜无惊……天地可鉴,裂云比谁都失望,发四下回一定要挖掘粗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来艳惊四座!
“是,属下告退!”
待裂云走后,南宫重渊独自一人又在原地立了一阵,不等他转身折返迎接东圣三公主的礼队,便闻得一阵奇异的馨香随风而来,有如极品的香花,刹那之间……竟叫人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意乱情迷。
微一变色,南宫重渊稍稍稳住心神……一抬眸,就见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沐着香风款步走来,素白的双足并未紧密包裹在鞋袜与裙裾之中,而是美艳动人地裸露在外,一步一步,踏着碧绿的青草,行至南宫重渊跟前。
朱唇轻启,吐出来的字句更是含香带丽,宛如珠玑。
“太子殿下,看你眉眼之间略有隐忧,不知是为了何事挂心?”
南宫重渊微微抬眸,浅浅地扫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那女子生得闭月羞花艳光逼人,一身淡蓝色的罗裙本是极为素雅,头上的珠钗也是简约精致,并不奢华繁复,然而这一切毫不起眼的衣裙饰品穿戴在她的身上,却是自然而然地透出了几分摄人心魄的媚态,叫人见之不由心惊。
下意识地,南宫重渊于心底生出些许警惕,只淡淡地扬眉浅笑。
“小事而已,不劳孔雀公主费心。”
然而,跟前的女子却是嘴角含笑,一双斜挑的魅惑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口吻又软又媚,一直化到了人的心底。
“但凡生人见到了本公主,只怕都看直了眼睛,舍不得挪开半分视线……可是,本公主如今站在太子跟前这么久了,太子非但没有痴迷于本公主的美貌,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本公主一眼,这……不是心有所念,又是什么?”
一番话,说得甚是狂傲自负,南宫重渊甚至忍不住想,这样的话要是从皇甫长安的嘴巴里说出来,只怕会犯贱得让人一巴掌将其拍扁在墙上!可是……同样的话,从眼前的这位女子口中说出,却仿佛那是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见南宫重渊不回话,孔雀公主逼上前一步,语笑盈盈。
“太子为何不敢看本公主?嗯……?”
南宫重渊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孔雀公主艳光逼人……本宫不曾直视,只不过是怕被公主的美艳灼伤了眼睛。”
“呵呵……是嘛?”
------题外话------
猜猜,这只明骚暗媚的孔雀公主会是谁?你们一定猜不到,哦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6、你舍得抽他?
很显然,孔雀公主并没打算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始终一动未动,直视着南宫重渊,捕捉他脸上任何细小的变化。
“本公主曾听闻太子殿下素有眼疾,视物不甚明晰,然而……现在看来,那些传闻莫非都是假的了?”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简单回了一句,却是不急着解释:“公主多虑了,那些传闻并非凭空捏造。”
“嗯……?”微抬眉梢,孔雀公主眸光微烁,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南宫重渊挺直的鼻梁上架着的那幅眼睛,即便想明白了什么,妖魅的凤眼随之细细拉长,“既然如此,想必太子殿下今日能一睹本公主的花容月貌,必然同你眼前那件形状独特的物什有关,你说……本公主猜得对还是不对?”
南宫重渊颔首,眼见着孔雀公主倾身靠了过来,便暗自退开小半步,默默地拉开了同她的距离。
“孔雀公主心细如发,明察秋毫,本宫佩服。”
“呵呵……”察觉到他的疏远,孔雀公主倒是并不在乎,眉眼间依旧是美艳逼人的魅笑,口吻单纯自然,听在耳里是各种天真无邪,“这件物什做得如此精致,好不耀眼,本公主从来都不曾见过呢……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听到这话,窝在一边角落里的白苏忍不住吊着眉梢不屑的哼哼了一句……这可是我家公子亲手做的好吗?你要是见过那才有鬼嘞!
那厢,南宫重渊闻言不免微微一顿,一想起皇甫长安给这玩意儿取的那一长串名字,就忍不住一个脑袋两个大,微一沉吟,南宫重渊很明智地舍本逐末,将神镜的名称咔擦掉了一截——
“此为……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神镜。”
白苏立刻横眉竖目……喂喂!太子殿下你记性不好是不是?好像少了几个字诶!而且还是最重要的那八个字有没有?!果然啊……三条腿的男人都靠不住,一见到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孔雀公主目光毒辣,只那微微一顿,就看出南宫重渊另有隐瞒,只是他不肯说,她也不急着逼问,只是言笑晏晏地又跨前了两步,缓缓伸出手来摊开在南宫重渊的面前,满眼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好独特的名字……不知太子殿下能否摘下来给本公主瞧上几眼?”
“这……”
南宫重渊略显犹豫,并未立刻答应。
“怎么?太子殿下如此不舍得……莫非是怕本公主不小心摔了殿下的宝贝?”
孔雀公主依然摊着手,没有识趣地收回,表面上看着是因为对那神镜十分的好奇,然而南宫重渊却很明白,她这是在给他暗中施压……若他不肯给,便是叫她抓住了把柄,得以谴责他斤斤计较,待人不诚。
念及此,南宫重渊便抬手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给摘了下来,作势要递给孔雀公主。
孔雀公主得意一笑,微微抬高手掌,正要去接……却见南宫重渊的爪子又往后收了收,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强调了一句。
“这件东西,对本宫很重要。”
“呵……早就看粗来了,”孔雀公主妩媚一笑,并不隐瞒,“若非见太子殿下如此稀罕,本公主也不会心生好奇。”
抬眸,对上那潋滟夺目的眸子,便是没有戴上神镜,南宫重渊也能感觉到隐藏其间的那股强烈逼迫感,仿若芒刺在背,叫人忍不住心生警觉,可仔细望去,一时之间却又瞧不出什么异样的端倪。
微拢袖子,南宫重渊到底还是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交到了孔雀公主的手里。
笑意盈盈地接过神镜,孔雀公主先是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细细瞧了两遍,却是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疑惑之下,孔雀公主不由拾起神镜凑到眼前,学着南宫重渊方才的样子,将神镜架在了鼻梁上,再度凝神望去,便觉得视野间一片天昏地暗,晕头炫目……
“哎呀,头好晕……”
低低唤了一声,孔雀公主蹙起眉心,扬手扶额,一边说着,一边就摇摇欲坠地顺势倒进了南宫重渊的怀里。
下一秒,南宫重渊却是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几步,完全不给孔雀公主任何揩油吃豆腐的机会,乃至连碰上一爪子的时间都没有,几乎害得孔雀公主险些摔倒在地……这样的举动,不说是修养良好的皇亲贵胄,就是放在寻常的公子哥身上,恐怕都会显得无礼。
然而,孔雀公主非但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反而掩住嘴巴低低笑了起来,看起来并未生气,只随手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交还到了南宫重渊手里,即便转身走离,自始至终……不曾俯身拜礼,那高傲翩然的姿态正如她的封号孔雀一般,招摇夺目,而又锋芒四射。
“你……会后悔的。”
转身的刹那,孔雀公主似笑非笑地吐出这五个字,似乎在报复南宫重渊刚才的不近人情。
南宫重渊凝眸看着那窈窕多姿的背影,纤细的腰身柔若杨柳,看起来不盈一握,却不知为何……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孔雀公主……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什么?!”在听到白苏十万火急的回报之后,皇甫长安几乎是怒不可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桌子掀翻,“你再说一遍,给本公子说清楚了!他们那两只狗男女……不仅愉快地聊了一路,特么还、还抱上了搂上了亲上了?!”
白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反驳道:“属下刚才没说亲……”
皇甫长安一甩袖子,怒气冲冲:“抱都抱了,离亲还会远吗?!”
白苏弱弱地强调:“属下也没、没说抱了……这不,还差一点才抱上嘛……”
“哼!前一秒是差一点,后一秒就不差了好吗?!”一拍桌子,皇甫长安还是很森气,没想到南宫重渊是辣么随便的人,连她都没有结结实实的虎抱过,就“差一点”给那劳什子的孔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