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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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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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派你来的?”李白晃了晃头,清醒了些。

    如夏想起那日李白对她的冷漠无视,令她心如刀绞,她倏地跪在了李白面前,妙目里含着泪花,哽咽道:“李郎,如夏愚笨,猜不到李郎所想,但是如夏一心为李郎,还请李郎勿要再用那种眼神看如夏,如夏当真是生不如死!”

    李白闻言抬起了头,他一双清冷的眸子愈发的阴寒,看着如夏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器。物。

    忽而,他展颜一笑,伸手扶起如夏,笑的十分温柔:“怎么会?你今年多大了?”

    如夏红了脸蛋,刻意打扮过的容颜愈发出色,她娇羞答道:“婢子今年刚满十六。”

    李白点了点头,赞道:“如花般的年龄,与你相比,我却是显得老了。”

    如夏满脸春。情,她微微靠近了李白一步,刚想说什么,李白忽然一转身,似乎想起了什么。

    “十六岁,娘子可为你许配了人家?”

    如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白,低声道:“还不曾。”

    李白点点头:“是该说个好亲事了,今晚我便同你娘子说一声,给你找个好人家。”

    如夏倏然变了脸色,怔怔的看着李白,见他面含微笑,一颗心又微微放下去,道:“万一娘子不同意我们。。。。。。”

    李白笑了笑,柔声劝道:“不怕,我也算是你的主子,当然可以为你做主。”

    如夏娇羞一笑,偷偷看着李白,满心的得意。

    李白则打开门喊了墨青进来,嘱咐道:“让家里的姆仆给如夏找个好人家,择日便嫁了,可不能耽误了别人的好姻缘。”

    说罢,也不管身后脸色铁青的如夏,李白抬脚便往后院寻许萱去了。

    墨青满脸不解的看看李白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满脸泪水的如夏,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如夏姐姐要嫁人了?”

    如夏呸了他一声,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墨青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往地上呸了几下:“真是晦气,拿我出什么气啊!”

    墨青只当是如夏哪里得罪了李白,李白随口瞎胡她的,不料晚上李白还记着这事,在检查完许洵写的字后,李白又向他提起了此事。

    墨青再三确认道:“李郎真的打算把她嫁了?她哪里得罪了李郎?”

    李白幽幽道:“我处置人,现在也要向你先汇报一声了?”

    墨青忙道:“不是不是,只是这如夏毕竟是娘子的陪嫁婢女,您这样不吭一声的就把人给嫁了,还不和娘子打个商量。。。。。。”

    “娘子那边我自会去说,你只办你的就是。”

    墨青呆呆的哦了一声,看着灯下李白的侧脸,心道李郎看起来温和纯善好相处,心狠起来,倒也是挺无情的。

    许萱在一连好几日没看见如夏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少了个婢女,她一边替李白整理床边的几本书,一边嘀咕道:“最近如夏都跑去哪儿了?你们有谁看见她了?”

    朝青等人都满脸迷茫的摇摇头。

    “婢子也好几天没有瞧见她了,晚上也不曾见她回来睡觉。”

    李白在一旁听见了,忽然开口道:“哦,那个如夏啊,我把她嫁出去了。”

    许萱:“。。。。。。”

    许萱哭笑不得:“怎么把人嫁了也没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嫁去哪儿了?”

    李白漫不经心道:“哦,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了,嫁的挺好,你不用担心。”

    如今人也嫁了,许萱自然也不好说他什么,她本来还想单独找如夏聊一聊,毕竟是从小服侍她的,现在倒是省了口舌。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

    李白认着的看着书,趁朝青等人退了出去,许萱凑到他身旁,问道:“你怎么突然把如夏嫁了?”

    李白摸了摸许萱刚洗干净的头发,香香的,很好味。

    “看她不顺眼。”

 第25章 当时明月在(三)

    许萱不知道李白是否察觉了什么,否则怎会无缘无故的将如夏给送走了,她后来派人去打听过如夏的消息,说是嫁给了一个很朴实的人家,待她很好,只是她心有不甘,每日里过得不舒心。

    想来时间久了,如夏便会渐渐忘记以前的事情,好好过日子,如若不然,苦的也只是她自己。

    年关来临,家中没有长辈,一切事宜便都放在了许萱的身上,好在家中人少,不像许府。

    李白除却新婚之时穿过一次红衣,其它衣裳皆是白袍,毕竟是过年,许萱有心图个喜庆,又想起那日李白身穿红衣,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于是便有了小心思。

    李白看见那块红色布料时,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笑笑:“既然多出来一些,不如也给诚德做一件。”

    许萱想到一大一小两个红色的人儿,那画面一定很温馨,笑道:“好,诚德素来乖巧,我给他的新衣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乖巧?”李白不敢苟同,想起今天早上那个所谓“乖巧”的家伙,竟然拿他们喝酒的事情威胁他,以此换取在李家多待一段时间,这里没有人动辄便打骂他,许萱待他又极好,他当然不想回家。

    许萱看李白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要不是昨日大大派人来问,我都想留他在我们家过年,不过还可以再待几天,过去年关,他又可以回来了。”

    李白皮笑肉不笑:“他倒是聪明,知道要讨得你的欢心。”

    “说什么呢。”许萱忙的不可开交,现下翻着账本,计算着这些日子一共花了多少钱,想起最近李白似乎总在自己身边打转,疑惑道,“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出门了?”

    李白些许无聊,心里痒痒,忍不住想喝点酒:“每日要教导诚德,便没有那么多空余,况且现在年关,人家一样是要忙的,哪像我如此清闲!”

    许萱斜眼倪他:“哦?既然你嫌太过清闲,不如来帮帮我如何?”

    李白顿时来了兴致:“怎么帮?”

    许萱把他拉到文案前,帮他磨好了墨,道:“李郎多才不用岂不浪费,不如给自家写幅春联罢。”

    李白提笔想了想,歪头看着许萱:“没有酒,作不出来。”

    许萱笑道:“你倒是鼻子灵,怎么就知道我照着你的酒单酿了酒?”

    李白眯着眼,十分受用:“娘子身上向来都是皂角的味道,今日却带着淡淡的酒香,娘子可不许私藏好东西。”

    “酿酒不在一朝一夕,怎么可能这么快。”许萱话还未说完,就见诚德抱着狗从窗外走过,急忙喊了朝青:“快把小郎唤进来量量尺寸,好给裁缝那边送过去。”

    许洵似是听见了许萱的话,在门外唤了声小姑姑。

    “进来罢,外面怪冷的,昨儿又刚下了雪,你那屋子睡的可还暖和?”许萱见他穿的厚厚的,这几日也稍微胖了一点,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她还记得之前派朝青去给他洗澡换衣,身上都是被打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特别暖和,昨儿还出了汗呢。”许洵笑的甜甜的,怀里抱着狗,天真烂漫的模样着实令人喜欢。

    朝青在一边给他量着尺寸,许洵又冲朝青腼腆的笑了笑。

    “等打了春,我给你做个风筝,到时候可以在院子放着玩。”许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都说撒娇的孩子有糖吃,她却更喜欢懂事的小孩子。

    许洵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萱:“嗯,到时候再让小姑夫题首诗,就是给诚德千金也不换!”

    怎么就这么可人呢!许萱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小脸,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从谁嘴里说过,千金也不换?

    李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洵,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和蔼可亲的问道:“怎么又在和狗玩?今日教你的可都会背了?”

    许洵略带委屈的看了许萱一眼,低下头道:“背了大半了。”

    李白点点头:“晚饭前我再检查你一遍,晚上来书房写字,我看着你。”

    许洵又看了许萱一眼,乖乖答道:“是。”

    许洵恋恋不舍的看着许萱,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许萱看着他小小的背影,问道:“他学的如何?”

    李白含糊道:“算是聪明,只是不太用在正事上。”

    许萱想了想,笑道:“小孩子贪玩也是正常,他年纪还小,之前就算有先生教,定然也无心学,现在学的慢点也是情有可原,李郎多给他点耐心。”

    李白心想这小家伙果然不可小觑,他对许萱温柔一笑:“那是自然,娘子且先忙着,我去看看他。”

    许萱送李白出了门,吩咐朝青道:“去给厨房说一声,李郎最近辛苦,晚上做些好的,给他补补身子。”

    “是。”

    李白进了书房,见许洵正坐在他的书桌前,一边胡乱翻着他的书,一边拿眼瞅着他。

    李白也不管那些被翻乱的书,走上前拍了拍桌子,道:“来,你背了多少,先背给我听听。”

    许洵没听见的模样,下了椅子又往内室里跑去。

    李白追进去,见他居然爬上了内室的床,便道:“困了?那也不能睡,刚刚是谁说的会背了一大半。。。。。。”

    话未说完,李白便见许洵忽然从他枕下拿出一个布包,从中掏出一本书来,那正是许萱前些日子手抄的那本孤本。

    “放下。”李白的声音冷了下来。

    许洵愣了愣,却仍然倔强的拿在手里,眼睛在李白身上来回打探。

    “我说,放下。”李白又一次道,声音愈发的冰冷。

    许洵顿了顿,道:“我说会背书是骗你的,你别让我背,我就放下。”

    李白眯眼看着他:“你没有商量的余地,更不可能威胁的到我,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哪怕一直装乖,也比你这些危险的所作所为要好。”

    许洵想了想,似乎在衡量他说的话是否值得相信,过了一会儿,他将书放回,还小心的包好放了回去,然后讨好道:“我放回去了,那我可不可以今天少背一点。”

    李白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冷漠。

    “不行,我今日给你的内容并不多,只要你稍微用点心,晚饭前完全可以背完,其间你还有其他的时间自行安排,而现在。。。。。。看来今晚你会睡的很晚。”

    许洵皱着小眉头:“难道你以前的先生也是这样教你的?”

    李白唇角微勾:“没有,我后来有一个师傅,他对我很放纵。”

    “那你为什么这样欺负我?我要告诉小姑姑。”许洵满脸的不忿。

    李白笑容渐大:“谁让我现在是你的先生呢?你那些装可怜的招数实在是太逊了,你以为我娘子现在看不出来,以后还看不清你的真面目?况且。。。。。。我比你更会装。”

    许洵挑衅道:“那就试试,就算你比我厉害,那又怎样,你太老了!”

    李白嘴角抽了抽,不打算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先不背也可以,去写字,否则我罚你抄道德经。”

    “你。。。。。。恃强凌弱!”

    “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你现在发现还不晚!”

    许洵被强迫坐回书桌前,含怒的瞪着李白,那眼中并没有恶意,李白知道他这般做应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关注,索性坐在一旁倒了杯酒,偏不看他。

    许洵写了一会儿,偷偷看李白,忽然道:“这字真丑!”

    李白看也未看他,道:“这可是晋朝王羲之书写的字体,你说的可是你自己的字丑?”

    许洵呐呐说不出话来,又写了几个字,问李白道:“小姑姑以后会给你生孩子吗?”

    “当然。”李白理所应当道。

    许洵犹豫道:“你这么爱喝酒,也会喝醉了打他吗?”

    李白这才朝他看过来,认真道:“我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不是所有喝酒的人都是你的父亲和你的祖父,我的孩子,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他?”

    许洵咬着唇不说话,李白暗自叹了口气,柔声道:“人在出生之前不能做选择,以后却可以。你不可以选择你的父母,就像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这些都是你不能决定的,但以后却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总不能也想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罢。”

    许洵快速否定道:“当然不会!”

    李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许洵自己坐在桌前想了一会儿,方才提起笔认真写起了字。

    李白看着许洵认真的小脸,忽然想起自己幼时学习的时候,那些日子都太过久远了,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当日,只依稀记得某些鄙夷的目光,以及先生遗憾的叹息。

 第26章 当时明月在(四)

    大雪纷纷扬扬,洒满了整个院子,从窗子里看去一片雪白。

    许萱裹得严严实实的跑出去准备堆个雪人,忽然看到墙角有一个现成的,朝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道:“那是小郎前几日走时堆的,说是堆得娘子。”

    许萱却看不出来哪里像自己,索性把那个融了一些的雪人重新堆好,往书房去了。

    李白正在整理许洵前几日写的字,许萱凑过去看了几眼,赞道:“还不错,听阿公说大大幼时就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也正是因为从小被人捧着,性格越来越自大,以至于导致了不可挽回的过错。如此看来诚德的聪慧,是从大大那里遗传来的。”

    李白想起那日许圉师满头白发,身体也渐渐不好了,不禁有些唏嘘:“是啊,若非那件事情,现在阿公想必还在长安。”

    许家已经不复往日的清贵,现在走向下坡路,待许圉师归天,更无人能记起许家来了。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多想无益,李白拿过桌上的请帖,对许萱道:“刘使君遣人送了帖子来,说是年后举办一场赋诗宴,介时安陆凡是略有才华之人以及达官显贵都会前去赴宴。”顿了顿,他又道,“想来父亲也收到了这个帖子。”

    许萱笑道:“刘使君爱惜贤才,对有志之士甚为关怀,故而每年都会举办几次,每次邀约也都会有父亲,他们二人交好,父亲是必然回去的,介时你可同父亲一起。”

    李白将许洵写的字放好,又拿起放在火炉上温着的酒喝了一杯,抬眼看见许萱头上正戴着他送的那支珠钗,语气也愈发的轻柔:“以往过年都没有这般正式过,或偶然经过一酒家,亦或是某个好心人的收留,住上个几日,看着别人欢欢喜喜过年,也曾羡慕过几次,后来便没什么了,就当与平时一样得过且过,并无不同。”

    许萱看他眼中带着晦涩,想来离开碎叶城后,是他最为辛苦的一段时间,她心疼不已,安慰道:“现在不同了,以前我也觉得过年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大概是这一年的结束之日,辞旧迎新,也是想未来更好一些。李郎如今并非再是一个人,过年当然是要在家里过,以后也一样。”

    李白眸中含着温情,他把手放在许萱脑后,凑上前闻了闻许萱的发香,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子如此贴心,令白诗兴大发,忍不住想吟咏一首,不知娘子可还愿意一同?”

    许萱想起那晚,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瞥见墨青端了茶水进来,往后退了几步,装作没有听见李白那几句话,道:“晚上还有一桌子的菜,李郎的酒还是等晚上再喝方才更有味道。”

    李白看着许萱一双眼睛到处看来看去,就是不敢看他,颇觉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到时娘子可愿一起喝?”

    许萱想了想,笑道:“李郎如此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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