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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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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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萱被他那模样逗得止不住笑:“还要考你?怎么考?”

    李白一脸的认真:“娘子想怎么考,便怎么考。”

    许萱抿嘴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好了,先进浴桶里去,我再想怎么考你。”

    李白闻言听话的坐了进去,许萱便站在外面湿了帕子给他擦身子,李白素日里喜欢穿简单朴素的衣服,外人看他像个只会读书的白面书生,其实脱下外面宽大的长袍,李白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健硕,许萱擦着擦着,忍不住伸手在他肩胛骨处摸了一下。

    李白察觉到,也没有回头,轻笑道:“最近疏于锻炼了,从明日起罢,要重新开始练剑了。”

    “那敢情好,我正想着没有看过你练剑的样子呢。”许萱高兴道,“回头李郎也可以教教宅内的护卫,虽说如此太平盛世,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居安思危,娘子又提醒我了。”李白道,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萱住了话,生怕扰了他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李白忽然抬头道:“娘子还没有考为夫呢。”

    许萱闻言愣了一下:“考什么?”

    李白回头看着她:“随娘子意,娘子高兴就好。”

    许萱心里嘀咕,我根本没想考你啊,管你醉不醉的,待会儿沐浴完了乖乖睡觉就行了。但看李白一双浅色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水珠,许萱哪里舍得拒绝他。

    “既然这样,那就考李郎擅长的罢,不如就作首诗罢。”许萱随口道,反正作诗对于李白来说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李白认真的想了想,突然摇了摇头:“不知以何为媒,心中无诗。”

    心中无诗?许萱莫名觉得他可爱,忍不住调侃道:“没想到李郎还有心中无诗的时候,当真是稀奇了,那李郎现在心中在想什么?”

    李白抬头看了她一眼:“娘子。”

    许萱脸颊一热,怀疑的看着李白:“你不会装醉跟我耍酒疯罢?”

    李白笑道:“我本来就没有醉,娘子以为我醉了?”

    许萱认真的打量着李白,见他脸色确实比平时苍白些许,应是喝多了的,但不至于醉酒,还有几分的清醒,只不过借着酒的劲儿说话比平时更随性了些。

    许萱给他擦洗好身子,便要转身去给他拿衣服,却忽然被他拉住,许萱不解的回头看他,李白指了指水中:“娘子还有一处未给为夫清洗呢。”

    许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将帕子甩给他,啐道:“自己洗去。”

    李白呵呵笑着看许萱出去,自己快速洗了下便从浴桶里出来,正打算赤。条条的去寻人,许萱却已经拿着他的衣服走了回来,见他如此又羞又无奈。

    “你好歹披件衣裳。。。。。。”许萱忙上前给他擦干身子穿了里衣,嘀咕道,“就算入了夏,也应当注意些,夏日里若是得了风寒,比冬日还要难治些呢。”

    李白见衣裳穿好,便径直往床上走去,听见许萱唤人把屏风后面收拾了,拍了拍床褥,笑道:“屋子虽然小了些,这床倒是挺大,被褥俱是新做的,老管家有心了。”

    许萱闻言好笑道:“难不成你来了还要给你用过的旧床褥,哪有这样的规矩,即便是客人也不至于如此苛刻。”

    李白一想也是,笑道:“是我想差了。”说着便躺到了床上,闭着眼听到许萱小声的吩咐婢女们一些琐事,颇觉岁月静好。

    过了一会儿四周安静了下来,李白听到许萱放轻了脚步朝这边走来,许是以为他睡着了,将被褥轻轻盖到他的身上,而后转身吹灭了灯,只余门口处一盏微弱的灯光,李白想,她似乎从来都是留着这么一盏灯在门口处的。

    许萱躺了进去,累了几日总算是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了,一条有力的胳膊忽然横来拥住了她。

    许萱吓了一跳,拍了他一下,嗔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吓我一跳。”

    李白仍旧闭着眼睛,低声问道:“娘子为何喜欢在门口处留一盏灯呢?”

    许萱不解他突然问起这个,答道:“自然是图个方便,万一晚上起夜或者喝水,不至于什么都瞧不见,婢子们晚上进来服侍也能瞧见路。李郎出去与人喝酒回来晚了,进门的时候不至于被绊倒。。。。。。”

    李白想起自己每次晚归回来,远远地看着这盏微弱的灯光时都会倍感暖心,有个人等着他归来的感觉,让他觉得立于这寂漫的世界有了期许。

    “娘子如此体贴入微,真是为夫的福气。”他心想,何止是福气,恐怕一生的运气都在此了。

    许萱笑了起来:“李郎现在说话简直像吃了蜜饯儿一般,甜得发腻。。。。。。”

    李白呵呵的笑:“娘子不嫌腻就好。。。。。。”他说着,身子却渐渐朝许萱倾去,将头埋于她脖颈处轻轻细吻着。

    许萱有些累了,却又不忍拒绝,只好勉强应承着。

    李白却没有继续深入,只是小心翼翼的十分珍惜的轻吻着许萱,从脖颈处逐渐移到她的面颊,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李白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其实他极少和她接吻的,尤其是这样的深吻,这个动作太容易动。情,许萱闭着眼睛任他予取予求。

    过了好一会儿,李白方才恋恋不舍的放过了那片被他□□的通红的唇瓣,他细细打量着身下的人儿,面带红霞,眼中带着情羞,李白只觉得某处难耐无比,又心疼许萱路途劳累,不忍心再折腾她,心里苦笑了一下,少不得自己忍下去。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许萱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她还以为他会。。。。。。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李白勾了唇角:“怎么?还不想睡?既然如此。。。。。。那就和为夫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许萱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你精神倒是足的很,我可是累坏了,明日睡个懒觉,我都和朝青吩咐好了,你可不许叫醒我。”

    李白无奈一笑,从后方抱住她,低声道:“好,你只管睡,不叫醒你就是,但午膳必须得吃。”

    许萱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她躺在李白怀里,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只苦了李白忍着某处的蠢蠢欲动,直到半夜方才逐渐冷静了些。

    李白深夜方才睡去,本想寅时起来练剑,不料昨夜又多贪了几杯,早晨便也没有起来,两人一同睡到了午时。

    许萱率先醒来,隐隐约约听见朝青暮雪在外面小声说着话,身后便是她熟睡的夫郎,这样的时光真是令人满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身后那人如同火炉一般的体温,冬季里倒是暖和,可这在这夏日里不禁感到汗意淋淋,她往旁边轻轻挪了挪,不料身后那人倒是敏感,竟有紧跟了过来。

    许萱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只好回身将他唤醒。

    李白一脸困意的半睁着眼,将许萱又拉回怀里搂着,含糊不清道:“再睡一会儿。。。。。。”

    许萱捏了捏他的脸:“都日上三竿了,你身上好烫,快些起来。”

    李白不太情愿的拿开了放在许萱腰间的手臂,转过身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隐约听见许萱喊人进来,要重新在沐浴一次。

 第55章 长安一片月(三)

    书房内; 许萱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略显陈旧的匾额; 那是许圉师的字迹,她最熟悉不过,只是其中少了几分稳重; 多了几分的洒脱,应是许圉师年轻时写的字,不忘初心,便一直挂于书房内。

    一旁的书架上摆放了满满的书,虽然有些年头了; 却丝毫未沾染尘埃; 可见许管家对此的重视程度了。

    “相公生前最珍视的书都在内室里放着; 您要不要看看?”管家打断了许萱的思绪,在他所指之处有一扇门; 位于屏风后面,若不是他提醒,还真难找到。

    许萱推门进去; 里面的布置极为简洁,想来许圉师看书累了便就此歇息一下; 除却没有酒香; 倒真和李白的书房有几分相像了。

    “相公素日里并不注重奢华; 生活一切从简; 只是不知道李郎习不习惯,娘子看缺什么,老奴好派人去置办。”

    外间书房十分雅致; 只是这内室休息的略随意了些,不过李白一向不拘小格,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琐事,许萱暗暗叹了口气,道:“李郎他向来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休息还是要舒适一些的好,这床有些年头了,外面打扫的虽然干净,保不准里面已经空了,还是换掉罢,至于其他的,管家看着添置就是,李郎也只白日里偶尔歇息一下,不必过于浪费。”

    管家忙应了,刚要出去唤人,又被许萱叫了回来。

    “这些年来,管家搭理宅内的钱都是阿公每年派人送来的么?”

    许管家答道:“相公有时候会派人送些银钱来,若是哪日相公忘记了,老奴便从书房里拿,这是相公走之前安排的,专门留了积蓄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养几个懒散下人罢了,开销并不大,所以老奴从未动过相公留的那点积蓄。”

    许萱点点头,她也不准备动,于是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只管和我说,既然宅内都是管家在打理,用钱也不必和我打招呼,回头记在账里就是。”

    许管家叹了口气,道:“老奴如今年纪大了,怕是伺候不了几年了。”

    “快别这么说。”许萱听了心里有些难受,“管家身子看起来还算康健,平时一些事情只管交给墨青处理就是,不必过于操劳。”

    许管家苦笑道:“老奴的使命就是照顾好主子,若是整日里什么都不做,还要主子操心,那老奴还不如回庄子里养老等死呢。”

    许萱闻言皱了皱眉,问道:“许管家的妻儿现在何处?”

    许管家道:“老奴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故而身边并没有什么亲人了。”

    许萱唏嘘不已,如此忠仆着实难得,看他双鬓花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许圉师,于是道:“既然如此,管家便继续留在许家,一切事宜照旧,还像以前一样,管家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这么些年来,管家既然能将宅内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与李郎自然是信任管家的。”

    许管家忙道:“娘子过誉了,老奴不过是尽忠职守罢了。”

    许萱又嘱咐了几句李白常用的笔墨,便走到书桌前准备书信一封,一旁的纸质略显陈旧,管家见她神情犹豫,便试问道:“这些都还是先前相公留下的,有些年头了,老奴想着虽然泛黄却还能用,便没有丢了,老奴这就让人去取些新的来。”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许萱提笔沾了墨,随意写了几句,吹干后折好交给管家,“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太子舍人的手上,其它就不必多言了。”

    “是。”许管家领命退了下去。

    许萱在书房看了一会儿许圉师的藏书,便回去将李白唤醒一同用了午膳,刚刚撤下饭菜,便听到前面禀报,说是有贵客到来。

    许萱第一反应就是郝象贤,难不成他整日里很悠闲,这个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在宫里陪太子吗?

    李白低头见许萱为他整理衣袍却满脸纠结,问道:“怎么了?来人是你认识的?”

    许萱道:“午间我写了封信让人送到宠之手中,不至于这么快就过来罢?”

    李白笑道:“来便来罢,你这么苦恼做什么?”

    许萱帮他将金龟系于腰间,道:“不是苦恼,只是有些奇怪,太子竟然这么好说话,还是说他今日正好休沐?”

    李白道:“无论哪个,等见了他就知道了,你也随我一同去前厅,怎么说他也是唤你一声阿姐的。”

    许萱应了,两人走到前厅,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背对而立,按理来说,李白此时并没有品级,见了郝象贤应当行礼。

    郝象贤此时恰好回过头来,原本略显阴郁的面容在见到许萱二人登时露出笑容,哈哈笑道:“我们自家人就不必讲究那些虚礼了,况且姐夫此来长安,说不定日后飞黄腾达,还需要姐夫多多提携呢。”

    李白笑道:“贤弟说笑了,我们夫妻二人不过闲游到此,住上些时日自然会离去,又何来的为官一说,若是让人听去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郝象贤却神秘一笑,视线移到李白腰间,他点头示意:“敢问姐夫腰间挂着的是何物?”

    李白手抚腰间的金龟,欣然一笑:“这是在前来长安的路上,偶遇一位见识渊博的老者相赠的,我与他把酒言欢,最后他以此物换我好酒,不过我受之惭愧,第二日他忽然离去,临走前未曾见上一面,故而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郝象贤神情复杂的看着李白,问的:“姐夫当真不知此物为何物?”

    李白闻言疑惑地看向他:“莫非贤弟认得此物的主人?”

    郝象贤深深地看了李白一眼,对许萱笑道:“四大来信说阿姐和姐夫将来长安,让我好生提点照料,我本想阿姐和姐夫都是聪慧过人的,哪用得着我,看来姐夫一心只扑在了吟诗和饮酒上,此物可非凡物啊。”

    许萱奇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郝象贤朝李白伸手,李白会意,将腰间的金龟卸下放在郝象贤手中。

    郝象贤甚为小心的来回抚摸着,眼中满是欣赏:“此物乃是圣人赏赐给当朝才子贺知章的金龟,依阿姐看,这东西的来头如何呢?”

    许萱二人俱是一惊,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李白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莫非此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了?”

    毕竟是圣人赏赐的东西,李白自然不敢随意携拿,而郝象贤明明识得此物,在第一眼看到他佩戴时不禁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可见此事不仅郝象贤知道,可是此事又是谁宣扬出去的?

    知情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与许萱根本不可能说,那也就只有。。。。。。

    “原来贺公就是贺知章贺大人!”许萱回想起之前在襄阳时见到的贺知章,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过贺知章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智若愚,并非等闲之辈。

    郝象贤将金龟还给李白,笑道:“岂止不少人?如今整个长安都已听说“金龟换酒”的故事了,姐夫啊,你如今可是名动京师的大才子了!”

    李白闻言皱了皱眉:“此事是谁对外传出去的?”

    郝象贤道:“还能有谁?敢在背后议论太常少卿的闲话,若没有贺大人的授意,谁敢乱说话?”顿了顿,他又道,“况且贺大人在朝中和百姓眼中可是老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被贺大人赞不绝口,姐夫啊,你可是一不小心就撞了大运了。”

    李白却没有郝象贤想象的那么高兴,还未进长安便已经如此轰动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心中本就隐隐约约觉得贺公此人不简单,不料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贺知章。。。。。。他曾有幸听说过他的几首诗,不想竟然有机会与他相遇并结识。

    许萱也陷入了沉思,贺知章此番举动显然是想帮李白一把,他欣赏李白的才华,爱才惜才,所以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予李白,回到长安后还以此为故事宣扬出去,如果她没猜错,现在整个长安城已有大半人看过李白写的诗了,尤其是在朝为官的官员,甚至包括圣人!

    只是这番行事,是贺知章和李白共同的意思吗?她抬头看了眼李白,见他眉峰紧锁,面带震惊,看来他并不知情。

    “原来他就是贺知章贺大人?记得他那时与我说只是游玩,我以为他只是寻常的老者,不料想还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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