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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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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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华而已,提防他打压他也是怕皇兄哪天脑子一热,就给了李郎一个大官,所以就目前来说,那些人还不会把一个区区翰林供奉放在眼中。”

    玉真如此牵挂李白的安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现在说的一些话确实很重要,许萱忙再三道谢:“公主大恩,无以为报。不瞒公主,李郎前几日也在为宫内的一些事情烦恼,他平时自作主张惯了的,性子又那般洒脱,也不大会看人脸色行事,有时候挡了别人的路,却不自知,难保不被一些人算计,我在家中每日也是提心吊胆。”

    玉真笑道:“你倒是直性子,且放心,李郎的前程好着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莫要等到李郎功成名就那日,迎娶了什么贵女千金的,以你现在的身份,即便是降你为妾,也没有人给你撑腰的。”

    许萱倒还真没想过这个,她淡淡笑道:“若真有那一日,我只当自己当初瞎了眼,且给我一纸休书,我自行离去便是。”

    玉真闻言挑了挑眉,似乎对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了些,这许氏远比她想象的要有意思的多。

    “没想到,你还是个要强的性子。不过确实,有那一日,待在那人身边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依我看李郎对你的情意,是绝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的,只是难免会有一些喜欢挖墙脚的。”说到这里,玉真妩媚一笑,“其中就包括我,不过那人心不在我身上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如此直白,许萱倒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显然李腾空的造诣远在玉真公主之下,倒也完全不必当回事。

 第90章 露从今夜白(三)

    许萱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她那句话; 她对武惠妃这个人还是挺好奇的:“想必是聪明与美貌并存,否则惠妃娘娘如何得圣人这般宠爱?寿王又年幼,便已这般受人拥戴; 而咸宜公主又得实封一千户,其中不乏惠妃娘娘的功劳,又与长宁公主与杨慎交所生的儿子卫尉卿杨洄早早定了亲事,可见圣人的看重了。”

    玉真道:“不然。”她意味深长; “我皇兄对自己人一向宽容大方,尤其是偏爱的孩儿,但武惠妃?她只是现在占了些风头罢了,是否长久还很难说。”

    许萱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杨玉环; 年幼就有如此风姿,也难怪李隆基后来为了她荒废朝政了。她点点头:“圣人的想法自然是我等俗民捉摸不透的; 不过圣人眼下还是正当年; 日后谁真正受宠,确实不好说。

    玉真公主看了许萱一眼:“你倒是个会说话的。虽说要结交太子之好,但也不能太远了寿王,只是李郎那性子; 断不会把握那个度,贺知章如此正义之人,自然也不会教他那些圆滑的手段,倒是崔宗之这个人很有意思,和郝象贤二人称得上是长安最滑头的人了。”

    说到这里,玉真嘴角微微上扬:“听说郝许两家相交甚深; 若是日后太子登基,郝象贤必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介时李郎的前程只会更好。”

    许萱淡淡一笑:“圣人如今正值当年,太子登基还需一些时日,况且李郎之才能否辅佐君王还未可知,言此话,为时过早罢。”

    玉真不赞同道:“做人怎能只看眼下?必然高瞻远瞩,把眼界放长远些,你这些妇人之道,还是少在李郎面前说些为好。”

    许萱低着头,看似谦卑,却仿佛掌控全局一般,令玉真很是着恼,刚要再说些什么,一个道姑穿着的婢子推门进来,禀道:“咸宜公主在外面求见。”

    玉真公主不悦道:“她来做什么?”

    小道姑为难道:“这。。。。。。婢子也不知道。”

    玉真看了眼正眼观鼻鼻观心的许萱一眼,道:“那让她进来罢。”

    许萱刚欲起身,玉真伸手虚压了一下:“你不必回避,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刚才你不是还提起过她,正好趁这个机会见见罢。”

    许萱心内也正好奇,于是顺势又做了回去。

    咸宜公主今年刚满十一,身量却已经很高了,一张脸蛋像极了武惠妃,甚至还多了几分古灵精怪。

    “咸宜见过姑母。”

    玉真忙亲自去扶,笑道:“可是有些日子没有瞧见了,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武惠妃看不惯玉真公主的行事作风,便不让自己的儿女接近她,玉真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咸宜公主是武惠妃所生,但怎么说也是她的侄女。

    咸宜公主坐到玉真身旁,笑嘻嘻道:“是马上就要到年关了,父皇让我喊你过几日回宫一趟,正好咸宜也有些日子没有瞧见姑母,甚是想念呢。”

    玉真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这张嘴啊,怪不得你父皇最是疼爱你。”

    咸宜不满的嘟起嘴道:“父皇明明最喜欢的是我妹妹太华,才不是最疼爱我的。就连母妃见了妹妹都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她不开心,姑母莫要欺我年幼就骗我。”

    玉真公主闻言哭笑不得,劝解道:“那是你妹妹还小,你是姐姐,理应让她几分,等她大了,自然就会懂得了。”

    咸宜公主撇撇嘴,看到许萱站在一旁,疑惑道:“这是何人?”

    玉真看了许萱一眼,介绍道:“这位便是才子李白之妻,许氏。”

    咸宜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李白的妻子?我在宫里远远看见过他一次,相貌很是英俊,听说他每次入宫,宫里的婢女都会瞧瞧的看他。”

    许萱忍不住笑了:“李郎的相貌仿佛比才气更吸引人。”

    玉真咸宜二人闻言也笑了起来,咸宜公主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从座上起身,绕着她打量了一圈,道:“我看你长得有点面善,我记得上次宫宴,一些夫人小姐入宫,其中有个叫李腾空的,母妃还赏了她一支玉簪子,是李尚书家的女儿,她当时还说日后定要嫁大唐第一才子,你可要小心些了。”

    似乎每个人都在提醒她李腾空此人,许萱心道那人虽没什么智慧,势力却着实不小。

    “多谢小公主提醒。”

    咸宜双手背后,一副大人的模样:“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我十八兄也是很有才气的,父皇也很喜欢他,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比比。”

    许萱笑道:“李郎怎能比得上寿王之才,还是不要献丑了,寿王是圣人最疼爱的皇子,才气自然也是最佳的。”

    咸宜对许萱的奉承很是满意,武惠妃受宠,她在宫里也是被巴结长大的,那些没有受过宠爱的公主都围着她打转,不过希望能够在李隆基眼前露一面,得到些赏赐,或者是因为她们而想起她们的生母,也都是可怜人罢了。

    如今寿王愈来愈的圣人偏爱,表面上看起来如是,甚至在咸宜公主的心里是认定寿王才是真正的太子,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玉真对咸宜这副态度和语气很是不满,神色冷了下来:“单单作为一个皇子,有些才气博圣人喜欢,也是应当,只是才气并不能让百姓安康,让国家富庶,李郎在圣人身边,自然也是要多学一些政要,贺知章是他的良师益友,倒是不用太担心,只是圣人知道了,怕会是不大高兴。”

    她表面上在说李白,实际上却在打压咸宜和寿王,咸宜公主听得半懂不懂的,又不敢和玉真公主辩解,只得站在一旁忍着这口气。

    许萱看了咸宜一眼,道:“多谢公主殿下指点。”

    咸宜公主见眼前两人对视似有深意,深吸了几口气,略微赌气道:“还有几日便到年关了,父皇说年后去南郊狩猎,他会带着母妃和我,还有十八兄,名单里没有太子。”

    ******

    除夕夜,天空微微飘着小雪,街上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竹声和欢乐声,许萱穿着厚厚的大氅站在门口处,抬首望着远方。

    李白从后面走来,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问道:“可是想家了?”

    许萱回过头,见他睫毛上落了一片小小的雪花,映衬这浅色的瞳孔,俊美的不真实。

    “想来这个新岁,是父亲和母亲过得最孤单的了。”阿公已经不在,她也不曾在家,能够想象到他们二人对坐,相顾只有无奈的叹息。

    李白将下巴放在许萱头上,低声劝慰道:“几日前我已写了封平安信和拜年信,已经令人送去安陆那边了,你若还有什么牵挂不下的,便也写一封,待过了这个年,就让人快马加鞭送去。”

    许萱听了心里踏实了许多,她奇道:“你何时写的?我怎不知?”

    李白笑了笑:“就那日你去赴玉真公主的约的时候,我被许多人堵在家里出不去,后来贺公派人寻我,我便趁机躲了出去,回来后写的,那时你还未回,便忘了告诉你。”

    许萱便想到那日咸宜公主所说,不解道:“你说,是不是最近太子哪里得罪了圣人,否则为何元月初六那日所有皇子都跟随圣人前去狩猎,唯剩太子一人?”

    外面依旧喧嚣不已,李白身姿挺拔,眉眼清冷,淡淡道:“我已经将此话先传给了忠王李玙,又告知了郝象贤,如何作为便是他们的事情了。”

    许萱想了想,问道:“告诉李玙,是李郎想要测试他那日说的话是否真心吗?”

    李白莞尔一笑:“算是吧,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做让圣人和太子不悦的事情,他这人确实让人看不透。”

    许萱歪头看着李白,笑道:“我却觉得,李郎更让人看不透。”

    李白挑了挑眉,伸手在许萱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嘴角微挑:“别人说看不透我还信几分,这话从娘子口中所说,我却是要好好质问一下了。”

    许萱笑着躲了一下:“难道李郎觉得,我是最懂你的那个人了?浩然先生呢?贺公呢?”

    李白顿了顿,似乎真的为许萱这番话在思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理所应当的,他觉得许萱就是了解他、懂他知他的那个人,而且是最能够理解他的。所以他年轻时的仗义执言,人生能遇一知己,便是此生不如愿也值了!

    原来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兑现了吗?

    这么些年来,他以前立志追求的一些东西,终有一些已经回报,而有的东西是真的不可强求吗?

    许萱见他发愣,也渐渐收敛了笑意,家中的婢子都穿着喜庆的新衣,门外的孩童陆陆续续的跑过,爆竹声从未停止过,雪也越下越大。

    许萱伸手轻轻接住一片,似乎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她柔声道:“又是一年了。”

    李白闻言,从过往的思绪里走回,望着她手掌里的雪渐渐化成水,伸手揽住身边人,道:“是啊,又是一年。”

 第91章 露从今夜白(四)

    这雪下了一天一夜; 仍止不住众人对迎接新岁的喜悦,整座长安城白雪皑皑,映衬着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愈发鲜红; 只是长安城内人数众多,不过片刻,那雪就已被踩踏的分辨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高力士亲自走上门来,李白领着家中人迎接; 只见高力士满面春风,笑呵呵道:“今儿个本是大朝会,圣人却说年前事情太多,忘记了赏赐众人腊脂; 这不特地令老奴前来一一补上。那些大臣当朝都赏了的,没有去的便让老奴一一送来。”

    李白忙跪谢接过; 又听高力士道:“圣人还说; 因之前事情繁多,已经许久未见李郎了,故而几日后的狩猎,也特邀了李郎一同陪驾; 李郎可提前先准备着罢。”

    李白再次谢了,见高力士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于是问道:“敢问公公,狩猎那日可是诸位大臣都陪同在侧?”

    高力士笑容不改:“大臣陪同亦是理所应当,只是有哪些人。。。。。。这就不是老奴该知道的了。”

    李白理解的点点头:“这是当然,想来圣人出去狩猎也不可能只带某一人; 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不劳烦,不劳烦。”高力士笑着接过了墨青递过来的碎银子,“这是?”

    许萱忙道:“过年了,给公公添添喜气,买点酒喝。”

    高力士便收了起来,拱了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送走高力士,李白便要出门,许萱不解道:“今日凡是有地位的都去了朝会,李郎却又是要寻谁?”

    李白回头道:“贺公,参加朝会的名单里一定没有他。”

    许萱想了想,忙把自己和李白的大氅都拿上,道:“那我也去罢,正好给贺夫人拜个年。”

    李白点点头,墨青正欲备马车,他便阻止道:“不用了,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走着去就是了。”

    “好像很久没有和李郎一起出来走走看看了。”许萱看着四周繁华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和笑容,仿佛过年是他们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了。

    李白伸手扶住一个跑着欢快的孩童,那身后追来的妇人忙告了谢,又匆匆追过去,他也忍不住弯了嘴角:“是啊,每日入宫便没有先前那般清闲了,娘子可怪为夫?”

    许萱莞尔:“你知道我不会的。”

    李白也笑,旁边有卖花的,他走过去挑了一支紫色的,戴到许萱头上,道:“正配上今日娘子的紫衫裙。”

    许萱见周遭许多人望过来,不好意思的拉他离开了,嘴上埋怨着,眼中却是遮不住的欣喜:“你倒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李白笑道:“大家都顾着自己开心呢,谁管别人?”

    许萱不理他,入了贺府,她便随着下人去了内院,李白则入了贺知章的书房。

    “我就知道你今日会来。”贺知章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纸吹了吹上面的墨,又从身后拿出一壶酒来,“这个,是特意给你留的。”

    李白接过闻了闻,表情有些奇怪:“倒是没有喝过,贺公从何处得来的?”

    贺知章坐到桌前,拿出两个酒杯,李白为两人满上,自己小小的尝了一口:“入口先苦后甜,还有一点点酸?敢问这酒名字唤何?”

    贺知章摇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年前几个学生给我送来的,一共有两壶,我自己喝了一壶,觉得还不错,便特意为你留了一壶。”

    “多谢。”李白便不客气的喝了起来,酒过三巡,他见贺知章只是拿着酒杯出神,并没有怎么喝,于是问道,“贺公可是在想今年的朝会?”

    “嗯?”贺知章回过身来,“啊,不是,李郎多虑了,圣人没有让我去是在预料之内,毕竟我的位置已经不适合在那里了,况且现在圣人看我也不大顺眼,我自然也不会去讨无趣。”

    李白举起酒杯,两人互碰了一下,又听他继续道:“你不是也猜到我没有去嘛,否则又怎么今日过来。”

    李白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贺公觉得忠王此人如何?”

    贺知章认真想了想:“若是单说此人,面容俊朗,丰姿绰约,又有几分才华,对一些政要也有独到的见解,在众位皇子中,算得上比较好的了。”

    李白又问道:“贺公说的好,又是哪种好?”

    贺知章见他一定要说清楚,笑着点了点他,道:“其实你自己心里都清楚,非得让我说出来,此人隐藏的极深,实力究竟如何并不好说,但绝不限于表面上这么简单,无论是太子还是寿王,都不可与之相比。”

    李白很是认同:“那你觉得他对太子可是真心?鄂王和光王都是自小追随在太子身边的,忠心自不必说,寿王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盛王感情深厚,偏偏这忠王没有亲兄弟相互依靠,生母又是卑贱的姬妾。”

    贺知章呵呵笑道:“偏偏这样的人,越不能小瞧了去。”他示意李白给自己杯中斟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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