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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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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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之“呜”了一声,生理性泪水很快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落到耳边的鬓发里。

里维斯听见他喊痛的声音,又含着破裂的伤口处重重吮了一下,苏锦之疼得狠狠抽动了一下身体,里维斯又停下所有的动作,温柔而爱怜地看着他:“很痛吗?”

苏锦之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烂掉了,整个人又有些懵,张了张唇想要说话,里维斯又忽然问他:“你不记得我了,对吗?”

你到底是谁啊?

苏锦之也很想知道里维斯到底是谁,怎么跟吸血鬼一样那么爱喝他的血。

里维斯抬手拨开他额角的头发,在他额头上轻轻落在一吻,声音低低的:“我真是难过。”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苏锦之心脏猛地一颤,他心中忽然有个极为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想拽住它飞速离开的尾巴,那根细细的线却从他手里滑走。

“我倒情愿你继续打我。”里维斯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他的指尖,“也不愿你忘了我。”

苏锦之抖得更厉害了,他抽回自己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维斯,胸膛快速起伏着。里维斯却以为他是气到说不出话。

也对,被一个如此丑陋的奴隶这样对待,高贵傲慢的伯爵大人怎么忍受得了呢?

“要怎么做,您才会重新记起我呢?”里维斯一边说着,一边扯下纱帐将苏锦之的双手捆到床柱上。

苏锦之挣了挣,才发现里维斯绑得极有技巧,既不会弄伤他,又能使他无法挣脱。里维斯捆好他之后马上俯身朝他压来,苏锦之没有了手,只能抬脚去踹他。

但苏锦之很快就发现他这么做简直就是作大死。

因为他穿的是睡裙。

做工非常精致华丽的贵族丝缎睡袍,很空很大,里面还是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里维斯轻笑一声,抬手捉住了他的脚踝,在唇边亲了一口:“乔希大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苏锦之深吸几口气,不再想其他事情,冷着脸对里维斯说:“滚开,里维斯。”

“为什么呢?”里维斯偏偏头,脸上满是无辜,“您不是一直在寻找我吗?我亲爱的乔希大人。”

“您放心,我一直都是您最忠实的仆人。”里维斯说着话,垂下眼帘就着少年纤细的脚踝,一路舔到腿根,他感受着舌尖底下少年绷紧的身体,声音里除了笑意,还有浓浓的戏谑,“一定……会让您舒服的。”

苏锦之颤抖着身体,他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少年的身体总是敏感而又热情,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想尽情地沉溺在口口的快乐之中。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不是宋明轩,而是一个长着他的脸,却不是他的人。

他口口声声说喜欢着他,现在却能躺在另一个人的身下。

也许他的爱是十分廉价的,只要有个人能这样热情地追求他,他就能抛开过往一切,和这个人一起坠入情欲的浪潮之中。

“您舒服吗?”里维斯看向少年的眼睛。

那双他十分喜爱的,像是蓝宝石一样珍贵漂亮的眼珠此刻却盈满了泪水,浸满了悲伤,月光照在上面,又被轻轻荡漾着揉碎,顺着脸颊滑落,里维斯望着他,忽然停下的所有的动作,同样沉默而无助。

里维斯记得,大陆上有一种蓝宝石,打磨成弧面形后,宝石顶部就会呈现出六道星芒,璀璨的就像星星。而少年的眼珠就和这种蓝宝石一样,深邃透亮,可他现在却亲手将这块他挚爱的珍贵的宝石亲手摔碎了。

他捧着少年头,蹙着眉不安又疑惑地问道:“我令你痛苦了吗?”

少年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里维斯望着他,眼里的柔软渐渐被冷硬所取代,他俯身折磨着少年,也同样折磨着自己。

“您很痛吗?”他反复问着少年这个问题,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可我也很痛啊……”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又委屈又心酸,心想你痛个几把,老子才痛。

里维斯声音低哑而饱含情欲,像是把小勾子一样勾引着他:“我亲爱的乔希,你可以抱住我,我会使您更加快乐的。”

宋明轩勾引他时说话也是这个腔调,苏锦之听着他已经变得和宋明轩所差无几的声音,心中一半是认命,一半是无措,又夹杂着一些卑劣的想法——宋明轩已经死了,和上个世界的他一样都死了。

可他现在在的是一个新的世界,他可以把里维斯当做宋明轩,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没有会知道的。

就像失恋后重新开始的感情一样,不是吗?

苏锦之闭上眼睛,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

“我是爱您的,我是爱你的。”里维斯反复说着这几句话,一边爱怜地亲吻着他。

“我亲爱的小乔希……”

苏锦之半阖着眼帘看着男人叹息着柔情地亲吻他,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温柔。他抬着头承受着男人的吻,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他们胶合在一起的唇角流下,他松开了抓住床单的双手,抱住男人宽阔的脊背,渐渐沉入黑暗。

这一天晚上,苏锦之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乔希·希利尔伯爵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乔希·希利尔很可怜。

贵族之间们为了保证他们所谓的血统纯正,通常会近亲结婚,而近亲生出的孩子,不畸形就算是幸运的了,更别提其他稀奇古怪的病症,希利尔家族的卟啉病就是这样出现的。

这是一种会遗传的病。

希利尔家族世代居住在远离温暖和阳光的利兹山脉,虽然他们坐拥着数不清的财富和魔法石矿,却永远也无法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底下。

乔希·希利尔并不是他父亲的婚生子,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女仆,叫做伯蒂。她有着漂亮的金发和蓝宝石似的眼珠,所以老乔希爱上了她。乔希·希利尔继承了她母亲的美丽精致的容貌和那耀眼的金发,在这从来没有金色阳光照射过的黑天鹅城堡里如同太阳一般闪亮,可他也继承到了来自老乔希的,希利尔家族最可怕的嗜血本能。

可怜的伯蒂不明白为什么她存够了足够的食物,拥有充足的奶水,她的孩子却总是病殃殃的。直到有一天,阳光难得的照入了黑天鹅堡,城堡里的人动惊恐地回避着它,伯蒂却带着乔希·希利尔去晒了晒太阳。

看着那金色温暖的光线,伯蒂觉得她的心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但是到了晚上,乔希·希利尔却发起了高烧,他白嫩的肌肤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冒出了晶莹的红色水泡,破裂后腐烂。

从那一天起,伯蒂才明白,她想带着她的孩子离开利兹山脉,去繁华的皇都开始新的生活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

小小的乔希·希利尔是靠着伯蒂的血活下来的,每天一小杯,从不间断。

他皱着细细的眉毛疑惑地问她:“妈妈,我可以不喝它吗?”

伯蒂怜爱地抚着他的头发,问他:“不可以,乔希为什么不想喝呢?”

希利尔家族的人都喜欢红色的血液,就连老乔希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也只是划破了她的手指品尝她的味道。

那个时候的老乔希说,她的血是甜的,像是金黄色的蜂蜜一样甜美动人。

“因为它是苦的。”乔希·希利尔抿着小嘴,十分抗拒,“它很苦,妈妈,我不喜欢它。”

已经变苦了吗?

伯蒂怔怔地想着,但她还是把杯子递到了乔希·希利尔的嘴边:“不喜欢也要喝,乔希喝了它才能健康。”

第54章 伯爵的贴身男仆8

“血可以治病吗?”

“不能; 但是乔希不喝的话; 就会生病; 会死去。”

“可它是妈妈的血。”乔希·希利尔哭着抱住伯蒂,“妈妈也会死的。”

伯蒂拍着他的瘦小脊背,将冰冷的事实无奈地说出:“乔希; 人都会死的。”

是的; 人都会死。

但是乔希·希利尔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伯蒂没有死于为他取血,而是被老乔希的妻子玛丽活生生打死了。

老乔希和伯蒂的事终于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知道了老乔希和玛丽曾经在一起过的事,还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纯金色的头发; 还有着一双非常明亮的蓝色眼睛; 和她昂贵胸针上的蓝宝石一模一样,甚至要更加深邃透亮。但最重要的是; 他的皮肤十分白皙光滑,没有一丝疤痕,不像她和她的两个儿子; 也不像老乔希; 脸上和身上都是被阳光照射溃烂后留下的血痂瘢痕。

玛丽心想; 这可能是因为这个讨人厌的小杂种从没出过黑天鹅堡,也从未晒过太阳的缘故。

于是在利兹山脉没有暴风雪的夏季,在金色的阳光再一次照入黑天鹅堡时,她命令仆人把乔希·希利尔拖到了阳光底下。那个孩子的头发在阳光底下更加璀璨耀眼; 反射着柔和的金色光泽,阳光落在他透亮的蓝色眼睛里,把他衬得就像个小天使一样纯洁可爱。

“求求您了!夫人……乔希他会死的……我的孩子他会死的……”

模糊的视线中,乔希·希利尔看到伯蒂跪在玛丽的裙边痛哭流涕地恳求着她,她却冷冷地将她踢开,又命令男仆拿着比他的腿还粗棍子敲打着她,像是在敲打伯爵和他的儿子们享用的牛排一样——那场景他溜进厨房的时候看见过一次。

血液溅到乔希·希利尔的脸上和身上,他流着泪想要朝他的母亲爬去,纤细的胳膊却拖不动他的身体——他的腿也被玛丽夫人打断了,为了防止他从阳光底下跑开。

到了最后,伯蒂的身体被打烂,她像是一堆烂肉一样躺在地上,脸也被玛丽夫人划烂,那双漂亮的眼珠被挖了出来,扔在地上。

玛丽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长出血泡的脸和身体叹了口气:“还真是因为没晒过太阳啊。我就说,哥哥的儿子怎么会那么漂亮呢?”

希利尔家族的人都是丑陋的,他们喝下鲜红的血,心脏却是黑色的。

乔希·希利尔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晒了一天的太阳他还没死,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快死了。

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朝他走来。

生活在黑天鹅堡里的人们大多是棕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珠,譬如玛丽夫人,譬如老乔希,还有他的两位哥哥。但那个人却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他的眼珠在夜里似乎还发着幽幽的红色荧光,像是大人们所说的魔鬼一样,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他觉得玛丽夫人比他还要可怕。

“先生……您能给我一点您的血吗?”在那个人即将走离他身边的瞬间,乔希·希利尔抬手拉住了他的斗篷,轻声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很小,也很虚弱,他怀疑那个人会不会没听见,那他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但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蹲下,昏暗的夜色中,他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可怜的小东西,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想要我的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他在和魔鬼做交易。

传说这需要付出他们的灵魂,和最宝贵的东西。

伯蒂曾经和他说过,他的父亲老乔希和他两位哥哥虽然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但他却有着比财宝更加珍贵的东西,那就是爱。

现在伯蒂死了,他已经没有爱了,可他依旧能交出自己的灵魂。

“是的,我知道。”乔希·希利尔的腿很痛,他的脸和身体也很痛,这使他每说几句话就要歇一会喘几口气,“我想要您的血,妈妈说……血能够使我活下去……我还不想死。”

“那你可真走运。”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用手轻轻抚着他的眼睛和头发,“你的头发和眼睛真美,我愿意为了它们献出我的血。”

那个男人划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滴在乔希·希利尔的唇瓣上。

人生第一次,乔希·希利尔主动喝下他曾经讨厌的这种味道,那个男人的血液就像是烈焰一样火热,辣辣地灌入他的胸腔,把他呛得流泪,但是他身上伤口却随着血液的进入而不断愈合,包括那双断了的腿。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他。

“乔希。”乔希·希利尔回答道,“我叫乔希。”

破晓时分,男人离开了。

乔希·希利尔全身满是鲜血,他拖着伯蒂的尸体离开,把她埋进雪里。在一棵高大的针叶树下开着一簇漂亮的金色冰凌花,乔希·希利尔采了其中最漂亮的一朵放在她的坟上:“愿你和雪一样洁白而美丽,我的母亲。”

黑天鹅堡很大,有许多空房子,城堡的主人又只会寻欢作乐,根本不管奴仆偶尔的偷窃或是一些其他不忠的行为,反正他们足够富裕。

只要不被主人发现,除了如何获取鲜血这件事有些苦恼以外,乔希·希利尔知道要怎么在城堡里活下去。好在那个男人每晚都会在黑夜里来看他,给他提供血液,在他的祈求下教会了他识字,又教他如何使用魔法。不过他有个怪癖,那就是他们只能在黑暗里见面。

但即使他从没见过他的模样,乔希·希利尔还是觉得自己深深地爱上了他。

“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的脸呢?”

他说:“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脸。”

“我发誓,只有我一个人看。”

“那也不行。”

乔希·希利尔又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亲爱的小乔希。”

即使男人如此严加防守,乔希·希利尔还是在一个有着月光的夜晚,躲在书架后面偷偷看到了男人的脸。他用魔法把他画了下来,除了他一个人以外,没有能看到这幅画上面到底画了什么。

他为他取名为“风”,因为在他看来,男人就像是风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又去往哪里,他只是在他身边短暂的停留,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和男人抱怨:“为什么你的血那么难喝?”

男人说:“因为我血液里有光明的味道。”

“我讨厌光明。”乔希·希利尔说,“它使我痛苦。”

男人沉思了很久,忽然问他:“那我能尝尝你的血吗?”

“当然可以。”乔希·希利尔把自己的手腕递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咬破了他的手腕,笑了一下:“真是独特的味道,你喜欢自己的血吗?”

“喜欢。”

“那你等等我,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一定也会喜欢我血液的味道。”

“好啊。”乔希·希利尔很快就答应了。

“但请别忘了我,我亲爱的乔希。”

“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可男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再为他提供血液了。乔希·希利尔开始偷仆人为老乔希、玛丽、还有两位少爷准备的鲜血,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

玛丽惊讶地发现当年那个她以为死了的孩子依旧没死,身上也还是一点伤疤也没有,他像是世间最美丽的宝石和鲜花娇艳出来的少年,精致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睛。也许他身上的血液有什么魔力,能让人变得如此漂亮,卑鄙的老乔希一家开始计划杀了他,夺取他身上的鲜血,却反过来被乔希·希利尔杀死了。

乔希·希利尔继承了老乔希的爵位,成了黑天鹅堡的新主人,他找到当初那几个打死伯蒂折磨他的仆人,痛饮他们的鲜血,又放干他们的血液泡澡——他想要看看这些的血是否是热的,否则他们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因为这样,他“妖精伯爵”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可是乔希·希利尔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灵魂早已卖给了魔鬼,心脏也是黑的。而且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身上流的也是希利尔家族的血液,他和每一个希利尔家族的人一样嗜血残忍,冷血变态,像他们这样的人,永远没有资格站在阳光底下。

甚至连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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