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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琛:……你们知道个屁!老婆,求你赶紧恢复原样吧!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渣男但其实超忠犬的真霸总又美又怂不皮不开心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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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那高细妹是谁?”
“高细妹?不认识。”
……
张向阳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才醒。醒来后; 梦里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他饿得咕咕叫; 赶紧穿衣下床,屋里屋外静悄悄的,他这才发现家里没人。
堂屋有个煤炉,下面只留一个小孔,上面放着两层的铝锅,他打开盖子,发现蒸篦上有一盘肉丝炒木耳和两个馒头。
他端下蒸篦; 发现锅里热着八宝粥。
他盛了一碗,很快把自己肚子填饱了。
洗好碗后,他才发现家里异常安静。他蹙了蹙眉,站在院子喊了好一会儿; 也没人答应。
他只好走出家门; 四下逛了逛。遇到有人,他就主动打招呼。
虽然有的人;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但他都借着天冷,说话含糊,给糊弄过去了。
在村子里溜达一圈; 他也没能找到父母,只能回了家。
家里依旧没人,他坐到煤炉前烤火,想着心事。
不多会儿; 院子里来了个女人,冲着屋里喊,“婶子在家吗?”
张向阳赶紧起身走出来,朝她摇头,“我娘不在家。”
那女人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又偷瞄了一眼。
张向阳瞅着她应该有二十多了,在农村乡下,这年纪多半已经嫁人了,干什么一副花痴的模样。
他朝她客客气气地道,“我娘不在家,要不你等会儿再来找她吧。”
那女人摇头,朝他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婶子跟你说了吧?”
张向阳一脸懵逼,“什么事儿?”
女人飞快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忍着羞意,朝他道,“就是生儿子的事儿。”
张向阳心里觉得厌烦,这几年他娘一直没死心,但凡打电话就说这事儿。
他就搞不懂了,女儿有什么不好。瞧瞧他家这三个女儿,个顶个的孝顺,贴心又懂事。
女人见他迟迟不说话,急了,“你放心,我要的钱不多。我男人死了,家里有两个儿子要养,家里只有三亩地,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张向阳刚开始还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等仔细咂摸后,这才了然,原来他娘是想让这个女人给他生儿子。
他娘以前不是没想到撺掇他离婚,可他说他媳妇非常能干,两个厂子都是他媳妇的方子才开起来的,甚至两个厂子都是在他媳妇名下的。
一旦他和他媳妇离婚,他就得净身出户,一毛钱都没有。
他娘这才打消了让他离婚的念头。可他没想到他娘居然会这么干。
这一瞬间他是愤怒的,对面前这女人也没了耐心,冷声道,“如果你没钱,可以把地租给别人,自己到县城打工。用这种法子挣钱,将来你的两个儿子也会抬不起头。”
女人脸涨成猪肝色。她忙道,“不是我乐意来的。是你娘找我的。她说只要我给你生儿子,她就给我一万块钱。”
张向阳彻底黑了脸,朝她道,“我不乐意,谁逼我都没用。你赶紧家去吧。”
女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过了半个小时,张大队长和张母终于回来了。
张大队长见他起床,笑着问,“吃饭了吧?”
张向阳给他搬了个板凳,笑着回答,“吃了。”
说完他扭头看向张母,却见她神色恍惚,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他关切地问,“娘,你怎么了?”
张母正在发呆,自然没有听到。张大队长坐在她旁边,推了她一下,朝她使了个眼色,“儿子叫你呢。”
张母这才回神,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向阳,“哦,没什么。”
她没事,张向阳有事,把刚刚来了一个女人的事情跟她说了,“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需要再生儿子。你怎么就不听呢。我现在就挺好。”
“好什么好?”张母尖着嗓子,眼珠子瞪得老大,“没儿子就相当于没根,你是没根的人吗?”
张向阳抚额,有种无力感,“什么没根的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我有三个女儿就挺好。”
张大队长朝张母吼道,“这就是你把小三子叫回来的理由?你糊涂啊。”
“我糊涂什么?”她瞪着张大队长一眼,又扭头数落起张向阳,“马上就要四十的人了,连个儿子都没有。丢不丢人?你挣再多钱有啥用?都扔给了外人。”
张向阳气得把头扭向一边。
屋里一片寂静,静得连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好一会儿,张母先开了口,“儿子,你知道高细妹是谁吗?”
张向阳怔了怔,高细妹?他以前看过他们家的户口本,他娘叫高敏霞,这高细妹难不成跟他娘有什么关系?
张向阳拧着眉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他娘只有哥哥弟弟,好像没有姐妹啊。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了,娘?”
张母双手互相踹进自己的袖子,神色恍惚,喃喃道,“没什么。”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了,张向阳一脸懵圈,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担心,“爹,我娘这是怎么了?”
张大队长低着头,手攥着烟袋锅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张向阳总觉得这两人今天都有点怪怪的。
等到了晚饭时间,张向阳看着面前这一盘炸蚕豆,心砰砰直跳。
还记得他刚刚穿来那会儿,他媳妇就是用这蚕豆试他的?他媳妇后来说,这是她从他娘那边探听来的。
他什么时候露的馅?他怎么不知道?
他脑子里飞快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早上还好好的,好像从他一觉醒来后,他爹娘就怪怪的。该不会是他娘问的那个问题别有深意吧?那高细妹到底是谁?
他蹙眉想了好半天,突然脑里灵光一闪,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高细妹就是高敏霞吧?
听说以前的人躲避战乱经常更名,他娘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张母催促道,“小三子,快吃吧!”
张向阳没有动筷,朝着面前这一碗炸蚕豆道,“这是把明年的种子给炒了吗?”
张母愣了一下,点头,“对!”
“可我不能吃蚕豆啊。我对蚕豆过敏,吃了就会长红疹。娘,你忘了?”张向阳把那碗炸蚕豆往旁边推了推,笑迎迎地看着张母。
张母脸色僵硬,扯了扯嘴角,刚想张嘴,却听张大队长朝着张母使了个眼色,“你娘年纪大,给忘了。”
张向阳看着张大队长,轻轻‘嗯’了一声。
张大队长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那新电影已经上映。你还有事要处理吗?你早点回北京吧。”
张向阳大松一口气,缓缓点头,“好!”
接下来,他没有再开口,专心致志吃饭。等他吃完后,筷子搁下,跟张大队长和张母说了一声,起身往卧房走。
在他快要走到房口的时候,张母猛然站起身,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站住!”
张向阳嘴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头,大步走进房间,收拾了几件东西,朝张大队长点了下头后,火速离开了家。
等他走了,张母绝望地坐在地上,眼泪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哭个不停。
张大队长走到她身边拉她起来,“好了,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张母甩开他的手,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瞪着他,阴测测地道,“咱儿子不知道被哪路小鬼占了身子,你不想着为他报仇,你还把人放走了,你好狠!”
张大队长烦躁地照着饭桌磕了几下烟袋,“什么小鬼?那就是你儿子。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出自你和我,他孝顺懂事,是你我的骄傲。你不要乱讲。”
张母气得脸色煞白,脸上的皱纹都在抖动,“你胡说!我儿子从小贴心,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像这只鬼,只知道往外跑,跟我始终隔了一层。我说的话,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不是我儿子。我要我真正的儿子。我要他!”
张大队长吐出烟雾,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之前那一个才是你儿子。或许这个才是我们的儿子,之前那个不过是暂时占用了我们儿子的身体。等我儿子归位了,他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张国栋这辈子清清白白,大儿子老实厚道,怎么会有那样一个风流浪荡,好吃懒做的儿子。现在这个明明才是他张国栋的儿子。
张母脑子懵了半晌,喃喃道,“他再不好,可也是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能抹杀他的存在?”
张大队长抽着烟袋,吞云吐雾间,才慢吞吞地回了她一句,“如果他的存在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天天气我,让我睡不着觉,那我宁愿没有他这个儿子。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娶回他媳妇的吗?那就是他的报应。”
这话好似惊天大雷,把她整个人给劈懵了。
那件久远的往事,也浮现在她眼前。
何方芝是被她儿子使用下作手段娶回来的。明明那样一个有前途的中专生,长得美丽又和善的姑娘,就这样被她儿子给毁了。
一开始,她不是不愧疚的,可她只有一个儿子,她总不能看着儿子伤心。所以她在何方芝的碗里下了药。后来,儿子娶了何方芝……
“对,何方芝,她是自己儿子的媳妇,她一定知道她儿子被鬼上身了。”她用手背狠狠擦了下眼睛,手撑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张大队长在她身后喊,“你上哪去?”
听到这话,张母头也不回,一声也不吭,加快脚步,很快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个剧情,其实也是之前埋的一个梗吧。原女主是原男主害死的,张母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的人。
后来,原男主被女主害死。也算是有了报应。
这边张母也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
这大概是文里最大的一个冲突了。
第 184 章
张母运气不错; 她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何方芝刚好从特殊研究所回来。
接过李婶递过来的电话,何方芝以为是张向阳打来的,心下一喜; “向阳; 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母脸色一沉,声音如石子在地上摩擦似的; 难听至极; “是我!”
“哦; 是您啊。您有事吗?”何方芝声音有点冷清。她和张母三观不合,这几年只维持着表面情份; 她想不通张母到底有什么重要事居然专门打电话过来找她; 该不会又跟她说生儿子这事吧?
她揉了揉眉心,声音有点淡,“您有事快说吧。我还忙着呢。”
张母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 但现在也顾不上责备她了,于是道,“方芝; 你有没有发现我儿子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儿?”
何方芝心里一个咯噔; 坐直了身体,试探着问; “没有啊,您怎么这么问?”
张母握着话筒,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我发现他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一直都叫高细妹。他小的时候,还经常拿我的名字取笑。他居然给忘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他是被鬼上身了。”
何方芝揉了揉脸,记得他们刚掉马那会儿,好像把家里人的信息都罗列了一遍。甚至还特意跟张大队长借家里的户籍来看,可没想到户籍上写大名,却不写曾用名和小名。真是要命。
她试探着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张母脸色阴森森的,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让我儿子回来。我要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
何方芝手指搅到自己腮边的发丝,嗤笑起来,“你儿子把我害得那么惨,我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你看不过眼是吧?”
张母手一抖,手里的话筒啪叽一下掉到地上。她什么意思?她早就发现自己儿子换芯了是不是?张母手忙脚乱把话筒捡起来,朝她道,“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才是你男人,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何方芝笑了笑,“随便你怎么想。”说完,把电话直接挂掉。
张母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声,气得脸色铁青。
边上的大队会计早已经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脸上全是不解,“婶子,你刚才说什么?你家谁被鬼上身了?”虽然这几年,上面没有禁止下面搞封建迷信,但是也没人明目张胆说自己遇到鬼了。更不用说鬼上身。
张母被丈夫和儿媳气得半死,现在急需一个知音,“方壮,你说我家向阳有没有不对劲儿?”
会计怔了怔,“没有啊,他不是挺好的吗?我下午见到他的时候,人精神着呢,还跟我打招呼。你怎么会说他鬼上身了呢?”
张母见他不信,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朝他道,“方壮,你还记得我儿子以前是什么样吗?他跟那些女知青打得多火热啊。那些女知青全围着他转。”
会计一脸尴尬,这是好事吗?张向阳以前那么混账,改邪归正后,大家都对他刮目相看,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了。他娘居然主动提起他的过去,这是病得不轻啊。他同情地看着对方,敷衍地点点头,“是,记得。”
张母好像找到了知已,把儿子的异常说给他听。
会计听了只觉得尴尬,“婶子,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向阳都三十多,马上要四十的人了,忘了你的小名,有啥奇怪的。你啊,就别杞人忧天了。赶紧家去吧,我这还忙着呢。”
张母见他撵自己,还一副不信的样子,心又凉了。
她气得直跺脚,“一个个全是猪脑子。那只鬼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了,你们一个个全向着他。”
大队会计也不跟她争辩,客客气气把她请了出去。等关上门后,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无奈摇头,“这是好日子烧得。居然得了失心疯。”
从大队办出来,张母脸绿得跟青蛙有得一拼,肚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憋着气儿。
一路上,村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撞到她枪口上。
却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刘寡妇。她心里的火比张母还要烈。
刘寡妇拦住张母的去路,“张婶,你不是说跟张大哥说好了吗?他怎么走了呀?”
张母狠狠瞪了她一眼,“还能为啥?他嫌你长得丑呗?”
“我丑?”女人不乐意了,“你满村子转一圈,还有比我更俊的吗?你出尔反尔,还怪我头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张母心情正烦躁着呢,哪有闲功夫跟她掰扯,当下没了耐心,吓唬道,“你再嚷嚷,我就把你想出来卖的事说给大家听,看看大家站在谁那边?”
刘寡妇见她如此不讲理,又怕她真的嚷嚷开,气得直跺脚。
张母不屑地瞥了刘寡妇一眼,而后挺了挺胸,趾高气昂地走了。
张母回到家,张大队长也没问她去哪了,一副不肯搭理她的架势。
又过了两天,张二梅一家回来了。
张母看到女儿眼睛一亮,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间冲。
张二梅好久没得过亲娘这个待遇了,有点懵,“娘,你怎么了?”
张母紧攥着她的手,“二梅啊,他们都不信我,只有你能站在娘这一头了。”
张二梅还从来没见过亲娘这副如丧考妣的凄惨模样呢。
自从她三弟当了明星,在县城开了两个分厂,村里人没一个敢不给她娘面子,见面都要打招呼问好。
地里的农活,她想干就干,不想干,她爹就找人帮忙干。反正家里也不差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