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斩钉截铁回答道:“是。哪怕见一眼也行!”
佛祖又问:“那若要你放弃现有一切,包括爱你家人和幸福生活呢?”
少女固执说道:“我愿意放弃。”
佛祖微笑着说:“那你必须修炼五百年,才能见他一面,你不会后悔吧?”
少女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道:“我愿意,只要能够见他一面修炼五百年又何妨。”
于是女孩变成一块大石头。躺荒郊野外,四百九十九年风吹日晒。女孩都不以为苦,难受却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才让她面临崩溃。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相中了她,把她凿成一块条石,运进城里,原来城里正建造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护栏。就石桥建成第一天,女孩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男人!他行色匆匆,很地走过石桥,当然,男人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佛音再次出现:“满意了吗?”
少女不甘心说道:“不!为什么我是桥护栏?如果我被铺桥正中,就能碰到他、摸他一下了!”
佛祖微笑着说道:“若是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少女想了想说道:“我愿意!”
佛祖依旧微笑着说道:“你不后悔?”
少女再次斩钉截铁说道:“我不后悔。”
这次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一条人来人往官道上,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观望,但这难受,因为无数次希望却换来无数次希望破灭。若非前五百年修炼,女孩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
又是一个五百年啊,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但她心中竟然不再激动。他终于来了!还是穿着她喜欢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这一次,他没有匆匆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棵大树,休息一下吧,他想。他来到树下,靠着树根,闭上双眼睡着了。女孩摸到他了,而他就紧靠她身边!但是,她无法向他倾诉这千年相思。只有力把树荫聚拢,为他遮挡毒辣阳光。男人只小睡片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拍拍长衫上灰尘,动身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又轻轻抚摸一下树干。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那人逐渐消失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佛祖依旧用那副温和声音说道:“你若是想成为他妻子话,那你还得修炼。”
少女平静地打断了佛祖话说道:“我是很想能够成为他妻子,但是不必了。”
佛祖微皱着眉问道:“哦?”然后耐心等待着少女接下来话。
少女神色黯淡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妻子。”
佛祖听到少女说出这番话,原本皱着眉头舒展开了,他想经历了这么多她总该明白了。
女孩望着高高上佛祖,若有所思问道:“他现妻子也曾像我这样受苦吗?”
佛祖微微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满脸释然:“我也能做到,但是不必了。”就这一刻,少女似乎发现佛祖微微地吁了一口气。少女有些诧异她问道:“佛祖也有心事?”
佛祖说道:“这样就好。有个男子可以少等你一千年了,为了看你一眼,他已经修炼两千年了。”佛祖说到后脸上绽放着笑容。
嬷嬷说到这里看着秋锦瑟泪眼婆娑双眸说道:“我故事说完了,这个故事名字是叫《千年等待》,你觉得这故事如何?”
息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想必当嬷嬷说这个故事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她说道:“故事里女子是不是太傻了,为了一个男子竟然等待了这么久而又硬生生错过了另一个男子。”
息墨说完这话盯着秋锦瑟看了一会,秋锦瑟不吱声,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许这女子为了一个男子白白等待了这么久是不值得。可是毕竟当初那份悸动,那份少女应该有热情全部倾诉给了那个男子,若是能够一直等待下去话。终究会有开花结果那一天。
只是爱从来都不是这般可以说清楚,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也不是说你想忘记就能够轻松忘记,然后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伤口总是别人身上好些。而当伤口落了自己身上则会是另一番景象,遇见熟知人。熟知场景,那些原本就已经逐渐愈合伤口还是会重被撕开来,很是清晰看见伤口里鲜红色血迹,然后那些伤口就这样周而复始一遍一遍展现别人和自己面前,直到那些原本鲜红血迹逐渐变成灰褐色,想起时候记不清楚当时有这个伤口时是如何撕心裂肺,疼痛难忍。
嬷嬷见秋锦瑟已经有所动容,知道若是想让她从那些阴影中走出来还需要一些时日,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能明白她良苦用心就成。
嬷嬷掖了掖盖膝盖上毯子,她该说已经说了,剩下便要看秋锦瑟她自己了。
一路上只听见车轱辘转动声音,秋锦瑟沉溺刚才嬷嬷那个故事里想着她和章季轩曾经度过那些时光。
原本她一直都想拼命忘记东西却时时刻刻被清晰印脑海里,可是现那些时时出现景象却她认真回忆时候变得模糊不清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一种遗忘,虽然她依旧心里难过,为了那些逐渐模糊印象而绞脑汁去想,她不得不承认时间真是一个很好郎中,他可以这么这么迅速治愈好当初遗留下来所有伤痛。
息墨揉了揉惺忪眼睛说道:“我们这是去哪啊,还要多久才能到?真好困啊。”
倚靠马车上闭目养神嬷嬷开口说道:“去我那该去地方,你昨晚一定是和秋云裳疯太晚了吧,所以才会觉得困倦,若是你觉得困就先睡会吧,估摸着还要大半日才能到呢。”
息墨嘟着嘴略带埋怨说道:“还要走这么远路啊,早知道话我就……”
一直闭着眼睛嬷嬷似乎是没有听见息墨这番话一样,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乏了。
秋锦瑟提醒说道:“早知道会离开秋家,你就应该好好睡一觉是不是?”
息墨撇了撇嘴,不乐意说道:“是,若是早知道话,我一定会好好睡一觉,你可不知道昨晚大小姐可是把我折腾够呛,也不知道她哪里来这么多鬼主意。我都三天时候才睡觉呢,你想想我能不困吗?”
秋锦瑟暗自笑了笑说道:“要我说啊,你就不应该和云裳姐姐比,你还不知道吧,她可是有名小精神呢,就是你一宿不让她睡觉,她还是依旧精神抖擞呢。”
息墨微微跺了下脚生气说道:“怪不得我都困成这个样子了,她还那么有精神,若不是你和嬷嬷选择今日离开府里,只怕我还要被她一直拉着不得休息呢。”
息墨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还好,我逃了出来,不然话秋家待下去话。我都要疯了。”
秋锦瑟听到息墨这番话掩着嘴角笑了笑,息墨见秋锦瑟自打坐上马车后第一次展露出笑容,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只要她能好好,不管她受了多少苦那都是值得。
一路无话。秋锦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她随着颠簸马车闭上眼睛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时候,掀开马车窗帘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再过会就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也不知是谁肚子发出咕噜噜声音,看来是该要下车去填饱肚子了,不然话一会可就是睡也睡不着了。
秋锦瑟醒了没多久。息墨便醒了,嬷嬷到底是年纪大了,秋锦瑟她耳边喊了她好几句她才悠悠转醒。
秋锦瑟提议道:“这天色渐晚。不如今晚我们就这里先歇着,明早再赶路好不好。”
嬷嬷听到秋锦瑟说这番话,便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果然见一个小镇子,只是这镇子不大。一眼便能把整条街给望到头,虽说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但是这小镇上却依旧是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挂着明亮灯笼不仅为路人照亮了路程,也为自己小买卖吸引来了客人。
这里民风倒是不错,嬷嬷点点头便对秋锦瑟和息墨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这里找家客栈歇着吧,反正迟些回去也没关系,又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息墨见嬷嬷应允,连忙第一个跳下了车子,她向马夫交代了她决定,马夫很是顺从点了点头。
秋锦瑟她们随便找了个摊位坐下,马夫牵着马去喂草料去了,说是一会子便过来。
秋锦瑟便先点了三碗热乎乎混沌,混沌还没有端上来,秋锦瑟原本饿扁扁肚子此刻也跟着息墨一起咕噜噜响个不停。
嬷嬷见状,关怀说道:“肯定是饿坏了吧,这混沌看样子还要过会才能端上来,刚才我已经看过了这边上还有一家卖烧饼,我先去买几个回来给你们垫垫肚子。”
息墨感激说道:“多谢嬷嬷。”
嬷嬷笑着朝着她们两个点了点头。
秋锦瑟来回摩挲着手掌,并且时不时朝着双掌哈着热气,几乎已经是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这身子此刻也冷紧,混沌香气是惹得她忍不住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很嬷嬷便买了烧饼回来了,当热乎乎烧饼递到秋锦瑟手里时候,秋锦瑟觉得嬷嬷递过来不仅仅是一块冒着热气烧饼而是一份沉甸甸爱。
秋锦瑟感激朝着嬷嬷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嬷嬷含笑说道:“你这么说不就是见外了吗,你是我女儿我对你好事应该,趁热吃吧,一会身子就能暖和过来了。”
卖混沌老板端着热气腾腾混沌笑呵呵扭过脸对秋锦瑟说道:“这位夫人对您还真是好呢,这卖烧饼地方离我这虽说不远可来回也要走好一会呢,你有这么疼你母亲还真是好呢。”
秋锦瑟当时只是觉得嬷嬷去了好大一会,她以为嬷嬷之所以去了那么久不过是等着烧饼出炉,谁知道嬷嬷竟然为了自己走了这么远,望着手里被自己吃了一半烧饼,秋锦瑟觉得如鲠喉,嗓子里辛辣辛辣,眼睛也潮潮,她无法抑制住自己情绪把烧饼放桌子上扑倒嬷嬷怀里,喊了一声“娘”。
嬷嬷抚摸着秋锦瑟秀发说道:“傻孩子,娘说过,你是娘孩子,娘对你好是应该。”
息墨见此情此景也跟着红了眼眶,她抬起袖子速擦了擦眼泪说道:“好了,还是些吃过饭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这外面可是冷呢。”
秋锦瑟从嬷嬷怀里出来,朝着息墨尴尬笑了笑,息墨见状回报给她一个温暖笑容。
若是一直这样话那也好,起码身边有了真正关心自己人,这是一件多么难得可贵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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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万圣节了,乖妞提前祝大家节日乐,让南瓜嗨起来吧,当然让那些还没有选择自动订阅姑凉们抓紧时间行动起来吧。
198 一池春水
章季轩收拾好从上官晨月房里拿回来一些吃食之后便和江涛趁着天黑便悄悄溜到了皇宫城墙之外。
江涛胆战心惊望着高高城墙,然后右手哆哆嗦嗦拿着那个九钩爪,不确信问道:“少爷,您真确定要……要进去吗?”
章季轩见江涛这般胆小样子,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看了看彼此身上黑色夜行衣低声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来何苦这般打扮,那不是没事找事吗?姐姐靠不住看来我今日只能靠自己了,一会你给我利索着点,看我手势行事。”
江涛双腿如筛糠似战战兢兢,忍着被章季轩刚刚踹过屁股疼,点了点头。
章季轩见江涛仍然站那不动,便又吼道:“你还愣那干什么,还不翻过去。”
江涛被章季轩这一吼只得把手里拿着九钩爪朝着高高城墙扔上去,一次没中,章季轩催促下他又连扔了三次皆是没有扔中,江涛见章季轩眼神里泛着寒光,只得停下来缓了缓心跳,又扔了两次方扔准。
章季轩见江涛这般其实他心里也早已打退堂鼓了,这私自闯入皇宫那可是要杀头死罪,若不是他心里放心不下又怎么敢冒这么大风险来宫里。
江涛抖抖索索说道:“那少爷奴才先上去了。”
章季轩急促说道:“啰嗦什么,点上去,小心下面巡逻侍卫。”
江涛回头看了章季轩一眼,眼神里露出一丝绝望,若是这一去当真回不来话,也不知道簇颦她会不会为自己掉一滴泪,江涛想到这里颇是辛酸。他抬起衣袖抹掉眼角泪水,蹭蹭几下便爬上了宫里围墙。
待江涛爬上去之后章季轩见围墙后面没听到什么动静,便把手中拿着吃食挂了腰间,顺着九钩爪也攀了上去。
待章季轩双脚稳稳当当落地上才注意道江涛正大摇大摆那晃悠。
章季轩便没有注意到他腰间那个装着糕点包裹他往下蹦时候不下心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圆滚滚糕点刚好落他脚边,孤零零看着周围一切。
章季轩被江涛这一举措早就吓得是魂飞魄散,他收好九钩锁紧紧贴围墙上,早知道这厮竟然会是这般,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带上江涛冒这个风险,刚才还按磨蹭着不敢进。现却这样大摇大摆乱走,若是被侍卫抓住话,那岂不是太丢人了。他可是什么还都没干呢。
若是眼神真可以杀死人话,估计现江涛早已经被射千疮百孔了。
江涛依旧不紧不慢东看看西看看,完全没了刚才紧张不安。
章季轩没有江涛那般“视死如归”,他小声叫道:“江涛,江涛。”
江涛听到声音转过身子走到章季轩面前。还没开口就被章季轩一阵好骂。
江涛对章季轩骂声充耳不闻,只是木讷说道:“少爷,今晚好生奇怪,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有侍卫巡逻,可是奴才看了一圈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经江涛这么一说,原本还想骂他章季轩也四处观察了一遍。江涛说这些果然不错,他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侍卫巡逻,这些侍卫到底是去哪里了。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韩铭哲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成。
越想心里越是害怕,原本还充满斗志韩铭哲这会子也免不得想放弃今晚这个计划。
江涛声音颤抖着说道:“少爷,今晚这么诡异,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就连一向做事慢半拍江涛都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是再往里走话只怕真会出状况。倒不如还是先回去再另作打算好。
正当章季轩点头准备和江涛按原路返回时候,他们听到远处有一群人大声喊着:“有刺客。有刺客。”
这些侍卫一喊,江涛和章季轩两人吓得是魂不附体,江涛接过韩铭哲手里九钩爪使劲往围墙上一甩,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中,侍卫喊叫声音越来越近,章季轩见江涛还是没有扔中,便着急着说道:“别扔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江涛利索收拾好九钩爪之后便紧紧盯着那些侍卫方向。
章季轩速看了一下身边地形,见斜背着那些侍卫地方是一个林荫小道,便小声对江涛说道:“我们往那边走。”
江涛会意便紧紧跟章季轩身后朝着那林荫小道往里面走去,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胆战心惊,可是为了躲避身后那些侍卫追捕也只好如此。
章季轩此刻也只能赌上一赌了,他领着江涛胡乱宫里走来走去,那些宽广路他不敢走却只能沿着小路走,走时候还要时不时弯下腰免得碰到树干发生声响。
那些咋咋呼呼侍卫行至章季轩和江涛刚才待过地方,那里站着并没有追上去。
领头左云飞冷笑着看着那个林荫小道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笑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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