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原本是不想来,但又一想若是她今日不来话,那上次发生事情苏敏瑶一定会认为是她做。权衡再三,林夫人还是决定前来。
林夫人慌忙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嗯,章老爷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切多亏老天爷保佑,终于平安归来了。”
苏敏瑶说道:“谁说不是呢。别站着说话了。请坐。”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会子话,苏敏瑶又频繁起身离座去招呼其他宾客,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
苏敏瑶见宾客都已经来差不多了。可是这章崧去仍旧迟迟没有露面,她不禁有些着急,便吩咐底下人去府外看看。
下人们回来好几次都回报说老爷车马还没有到。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敏瑶焦急来回走动,而且还要安慰好那些已经等有些焦急宾客。
当被派去小厮再次回话说老爷车马还没出现。苏敏瑶一咬牙,也罢。还是先听戏好了,边听边等。
苏敏瑶安顿好这一切,由簇蘋陪着远远站戏台前又派下人们去催。
刚吩咐好下人,上官晨月倒是朝着这边走来。
苏敏瑶一见上官晨月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你怎么来了?你这脸上可好些了?”
上官晨月笑道:“好些了,老夫人给那些药膏还真是管用呢,没过多久也就消下去了。”
上官晨月环顾了四周问道:“少爷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他?”
苏敏瑶暗道,他这个逆子还能去哪,左不过还是去了初晓堂那边,只是这话苏敏瑶不敢说出口,她怕上官晨月若是听到这件事情后,又要生气,那么以后她又怎么仰仗上官青云一家。
上官晨月见苏敏瑶迟迟不开口,便酸酸说道:“老夫人其实并不是月儿小心眼,这少爷也真是,这么重要事情都到了这会子还没见到他人,这若是让别宾客知道了,会怎么看待少爷,老夫人,您也别怪月儿多嘴,其实月儿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咱们章府好。”
采莲接口说道:“少爷这会子还初晓堂呢。”
上官晨月呵斥采莲道:“谁让你多嘴了。”
采莲扁了扁嘴,不敢吱声。
其实章季轩去处苏敏瑶是知晓,天色还没有黑时候,她就已经派人去找章季轩了,回来人说章季轩初晓堂陪着秋锦瑟呢。其实章季轩和秋锦瑟感情好些,苏敏瑶见了也欢喜,毕竟她也一直希望她们两个人能够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别原因她不能让章季轩和秋锦瑟走太近罢了。
上官晨月说道:“老夫人,不是月儿故意背后说锦瑟妹妹不是,老爷此次回来毕竟是不易就连这次回来,陛下还特意召见了老爷不但给老爷赏赐了金银珠宝,而且还说要赐官给少爷呢,可是少爷这会子人竟然被锦瑟妹妹给拦着,实是……”
苏敏瑶听到上官晨月说陛下要赐官给章季轩,一脸惊讶说道:“陛下真是这么说,要赐官给轩儿?”
上官晨月笑道:“可不是真嘛,月儿这还是从爹爹那里听到,说是明日时候圣旨就能传到府里了呢。”
苏敏瑶不由得双手合十,默念了一番,无非是说感谢上天降幅给章家之类话。
苏敏瑶拉着上官晨月手说道:“月儿,你还真是我们章家福星啊,谢谢你,若不是你只怕轩儿也不会有此殊荣。”
苏敏瑶说完又微皱着眉头问上官晨月道:“只是轩儿一对社稷无功,二并没有什么政绩,陛下又怎么会突然间说是要赐官给他呢?”
上官晨月假装犹豫了会子方说道:“其实是月儿去求爹爹,季轩他一直府里闲着无事,月儿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好男儿就应该有所作为不是。”
上官晨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眼望着苏敏瑶说道:“老夫人您不会怪月儿多嘴吧。”
苏敏瑶说道:“傻孩子,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若不是因为你只怕轩儿他……若是瑟儿能有你一半知书达理就好了。”
上官晨月听到苏敏瑶这番夸奖,心里是一阵得意,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很是平静神色,只见她缓缓说道:“老夫人这么说真是折煞月儿,月儿不过是希望季轩能有一份正经事情做罢了,其实锦瑟妹妹也很是知书达理呢,不过若是锦瑟妹妹爹爹也是朝中任职话,那想必为季轩向陛下讨要一份官职也是很简单事。”
苏敏瑶没接话,若是秋锦瑟爹爹真朝廷中任职那就好了。
这些年苏敏瑶也一直都没有停下为秋锦瑟寻找爹爹,不管秋锦瑟爹爹是好还是坏,作为子女总是应当见一见亲人。
可是茫茫人海,她有能到哪里去找呢,当初乔雅玢并没有告诉她秋锦瑟爹爹是谁,关于秋锦瑟事情唯有苏敏娥曾经提起过,苏敏娥告诉她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秋锦瑟踏进章府,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不允许,苏敏娥至死也没有告诉她。
时间久了,苏敏瑶也就把替秋锦瑟寻找亲生父亲事情给淡忘了,何况秋蕴海待秋锦瑟也不错,秋蕴海做秋锦瑟爹也不为过。
匆匆赶来下人苏敏瑶身边打了个千道:“老爷马车已经到府门外了。”
苏敏瑶见簇蘋暗中碰了一下她胳膊,对她小声说道:“老爷已经回来了。”
苏敏瑶这才缓过神来,上官晨月见小厮回报时候,就已经走到了戏台前面,只见她站那里很是平静说道:“章老爷马车已经到府门外了,大家可以出去一同迎接了。”
坐底下申侍郎嘀咕了一句道:“若是知道此事皆是因为上官青云这个老匹夫引起,这老夫人还会不会这么隆重弄这个仪式。”
申侍郎夫人白了一眼申侍郎道:“你待会可不要乱说,别人家事情你也好不要瞎掺和,若是因为你缘故,出了岔子,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申侍郎被夫人这一通训斥,依旧神色如常道:“我才不会管他们家事情,我今天只是来听曲,何况据说今日请是谭兰生,若不是因为请是谭兰生唱曲,我才懒得来这里。”
164 赏赐褒奖
坐底下申侍郎嘀咕了一句说道:“若是知道此事皆是因为上官青云这个老匹夫引起,这老夫人还会不会如此隆重弄这个仪式。”
申侍郎夫人白了一眼申侍郎道:“你待会可不要乱说,别人家事情你也好不要瞎掺和,若是因为你缘故,出了岔子,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被夫人这一通训斥,申侍郎早已是习以为常,无论他朝中如何,但凡当他回到府里一切皆是听从申夫人。
只见申侍郎依旧神色如常道:“我才不会管他们家事情,我今天只是来听曲,何况据说今日请是谭兰生,若不是因为请是谭兰生唱曲,我才懒得来这里。”
申夫人责怪道:“既然是来听曲,就不要多事。”
申侍郎则像是一个乖乖孩童,朝着自家夫人认真点了点头。
马车行驶到府门外,坐马车里章崧却丝毫不愿意下来。
今日朝堂上发生事情如今还一幕幕回荡眼前。
他和冯毅将军千里迢迢赶回晋绥城,回到晋绥城第一件事情当然是面见圣上,只是面见圣上时候却意外发生了一件让他至今都无法释怀事情,也许当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一定是欢喜雀跃,但是当韩铭哲说出那道圣旨时候,章崧却觉得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当场便把他震说不出话来。
韩铭哲见冯毅穿着铁甲和章崧一脸风尘仆仆进宫觐见,不由得拊掌道:“两位爱卿,你们能平安归来便是我大齐福气。”
冯毅和章崧自然是感恩跪地上对韩铭哲大声说道:“臣有幸能够平安返潮,皆是因为皇恩浩荡缘故。”
韩铭哲又问了一些他们是如何逃脱卫国包围,冯毅便绘声绘色把整个事情经过描述了一番。
韩铭哲和朝中其他大臣听到后皆是唏嘘不停,他们对冯毅过人胆识以及章崧足智多谋很是敬佩。
韩铭哲是当场就赏赐给冯毅和章崧粮顷和金银丝帛。
冯毅和章崧又是跪那一阵感激。
其实冯毅口中说那些不过是凤毛一角罢了。事情真相往往并不像别人所描述那般精彩,若不是章崧亲身经历过,只怕他到现还无法相信当初这所有一切皆是跟上官青云有关。
所有此时当章崧看着上官青云朝着自己拱手说着“恭喜恭喜”时候,章崧觉得胃里是一阵难受,他看着上官青云那虚假面孔几欲作呕,因为是朝堂之上,他只能拼命忍住。
若不是有人悄悄报信给他,估计章崧到了这会子还会对上官青云感激不已。
章崧对上官青云恭贺很是寻常表达了感谢,并没有和上官青云多说什么。
韩铭哲说道:“朕没想到爱卿竟然会经历九死一生,好卫国兵马撤退。朕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事情,让章爱卿受惊了。”
章崧说道:“臣惶恐,臣既食国家俸禄。理当为陛下分忧解难。”
章崧和冯毅虽说对于此事深感疑惑,但是还是没有把心中疑惑说出来,前来回报将士早已他们进宫路上说了,陛下是知道此事,之所以为什么陛下一直没有出兵援助。冯毅和章崧两人经历了生死一战之后也心知肚明。
所以面对韩铭哲那些上次,两人表现是如出一辙,丝毫对那些赏赐之物看都不看一眼。
若是当你得知有人得知你命悬一线时候,不出手相救,反而你奋勇一击之后全身而退赏赐给你这些身外之物,那么这些身外之物是远远无法和那个雪中送炭相比拟。
上官青云见此次章崧回来很是明显对自己态度有些冷淡。他深知他几次三番向韩铭哲启奏说是让章崧前去边关事情,章崧已经知晓了,何况章崧被卫国围困之后。他又曾经多次向韩铭哲提出首要是先把管辖汜水官员撤职。
这些事情难保不会传到章崧耳朵里,也是因为他深知这件事情迟早会被章崧知晓,为了能够不失去章崧这个同盟,上官青云这才答应了上官晨月请求为章崧儿子章季轩谋个一官半职,韩铭哲也已经准奏。答应了下来。
上官青云想着若是章崧得知自己儿子章季轩被陛下封了官职之后,会对自己有所改观。
上官青云上前一步启奏道:“陛下。臣前几日向陛下所说关于章崧之子章季轩事情,不知陛下可有答复。”
韩铭哲暗道,好你个上官青云,看来你谋反之心还真是从来都不曾消失过。
原本他是想等章崧此次回来之后,为他封爵位但是却被章崧婉言谢绝了,毕竟章崧是清妃父亲,不管如何韩铭哲心里他总觉得是欠章崧,若不是情况特殊,他又怎么会对章崧不管不顾,因此也只得同意了上官青云建议。
韩铭哲见上官青云提起这件事情,点点头道:“若非舅舅提醒,朕还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当从上官青云口中听到章季轩时候,章崧心就一直悬着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不知道上官青云又要出什么坏主意,若是章季轩有什么闪失话,那可要如何是好,他只有章季轩这一个儿子,若是章季轩出了什么意外话,他章崧活这世上就真是了无牵挂了。
韩铭哲笑道:“章爱卿,朕前些日子特意准许了舅舅请求,特意为爱子选了一个翰林院职位,不知章爱卿意下如何?”
章崧一听,彻底被韩铭哲这番话给惊呆了。
上官青云为何要这样做目很是明显,无非是希望能够让自己不计前嫌,所以才有意拉拢,陛下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其余大臣听到韩铭哲说出这个消息后纷纷为章崧贺喜,章崧却始终木讷杵那一动不动。
冯毅见章崧站那没反应,以为章崧是高兴傻了,便急忙走到章崧面前去掐他人中,谁知还未等冯毅手到章崧鼻尖处,章崧就跪倒地上,大声说道:“臣谢恩,只是犬子尚且年幼,实是无力担此大任,还望陛下能另找一个妥帖之人上任。”
听到章崧这番话,先愣住便是上官青云。
原本上官青云以为章崧一定会对自己是感恩戴德,即便不感恩,那也总不会再埋怨他了吧,可是谁知章崧竟然拒绝了自己这番好意,难道章崧是有意想疏远自己吗?可若是真是如此话,那章崧也不至于拿自己儿子前途开玩笑吧。
韩铭哲听到章崧话也是微楞了一下,不过又很回过神来说道:“爱卿这么说岂不是妄自菲薄了,爱子朕是曾经亲眼所见,何况翰林院原本就只是为朝廷起草命令,兼掌修史,著作、图书等事务,何况爱子又是晋绥城有名才子,他定能够胜任,爱卿就不要多做推辞了。”
章崧听到这里知道此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其实他并不想让章季轩为官,为官之道又其实表面上看到那般光鲜,背后利益纷争若不是这些年他推辞不掉,他早就想远离官场。
一个连自己都不想再待下去地方,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儿子进来。
所以一路上他叮嘱马夫不要走太,目就是怕见到苏敏瑶时候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不管他走是多么缓慢,终归还是要回来。
望着府门前悬挂着灯笼,章崧始终不愿意下来。
听闻院内传来嘈杂声音,章崧只得无奈走了下来,不管他如何烦闷,但毕竟他是章府老爷,若是他先倒下,那其他人呢,又该如何呢?
“老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苏敏瑶见到章崧清癯那一刻,眼里是噙满了泪水,所有千言万语只汇集成这么一句话。
章崧重重点了点头,是啊,他回来了,他平安归来。
正当章崧要去牵着苏敏瑶手时候,一行人纷至沓来。
章崧只得收回了手放衣袖里,转过脸看着那些熟悉面孔。
“恭喜章大人平安归来。”
“章大人您受苦了。”
“章大人您旅途劳累还是赶紧进屋吧。”
章崧听着这些恭迎话,心头虽说一暖,但又很暗淡下去,此刻他只想谁都不见,就那样静静待着,这些年他一直官场上打拼,虽说结识了很多人,但是他知道,那些人要么是有求与他,要么就是为了能够拉拢他,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所以他每次散完朝回来后,他要么待书房哪里都不去,要么就是穿上便装找秦叔和景天他们说说话。
此时看到这些上朝时候就天天面对着脸孔,章崧脑袋哄哄,脚下虚软若不是他手下人手脚麻利,章崧估计就倒下了。
众人见章崧这个样子,纷纷走上前去询问,随后赶来章季轩见此情景,只得说道:“对不住大家,感谢大家光临寒舍,只是家父许是旅途劳累身子不适,因此只得麻烦大家请回了,对不住,实是对不住了。”
众人见如此也只得纷纷拱手作别。
165 谁的主意
待众人纷纷告退,原本嘈杂章府这才清净下来。
章季轩搀扶着章崧刚踏进院子里,章崧便推开了章季轩手厉声问道:“这是谁主意?”
上官晨月见章崧此刻这般严厉,也不敢吱声,只得后退了两步躲苏敏瑶身后。
章崧阴冷目光苏敏瑶和上官晨月以及章季轩身上一一扫过,他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让人心中一寒。
苏敏瑶见章崧此刻说话也大声了,晓得他刚才是装,但还是放心不下问道:“老爷,您刚才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先要请太医来看看。”
章崧犀利目光紧紧盯着苏敏瑶,苏敏瑶双肩一抖,打了一个寒噤。
躲苏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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