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瑟纠结的要死;她该不该去?该不该去?谁给她做出选择?其实,老情人的魅力真的不容小觑。
就在此刻她的手机突突的震了起来;把她吓了个半死,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写着未知号码。又是该死的中介,自从上次看房后留下了电话号码;每天都追在她屁股后面向她推销房子。她真是忍无可忍,便直接按掉了。
宋亚等了会见没有消息,便回道:“是不是还在忙?”
陈晓瑟一看这消息,反倒有了主意,便回道:“是的,实在走不开。” 然后关掉QQ,打算直接回家。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吃顿晚餐了。
这一路走的很沉闷,提不起精神来,到了楼下却看到了刚才QQ上的人,宋亚。他,依然仙意飘飘,到任何地方一站都能带动当地一片风景。此刻的他正靠在汽车上,低着头抽烟,他的忧郁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看见陈晓瑟来了后,他就扔掉烟头,说:“我顺路看看你有没有下班!”
陈晓瑟抽了抽嘴巴,真是顺路啊,从北京东到北京西。她问道:“等我一下,我把丑丑领下来。”
宋亚微笑着点点头,说:“不知道我能不能陪你一起上去,我想快点见到它。”
陈晓瑟低着头带路,宋亚一路笑着,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陈晓瑟觉得和宋亚的距离感越来越远,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与他并肩同行了。她表面镇定的打开房门,小丑丑像疯了一样的冲了出来,和她料想中的一样,它直接扑向了宋亚。
宋亚眼睛有点湿润,弯腰捡起它抱进了怀里。陈晓瑟看着在宋亚怀里撒娇的丑丑,叹了口气:“这个家伙,胳膊肘子永远往外拐。”但看到他们真正的“主仆”相逢,难免不妒忌和伤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它居然还认得你。”
宋亚摸了摸丑丑的毛发,说:“我觉得挺对不起它,捡了它之后,实际却没养它几天,谢谢你!晓晓,帮我照顾它。”
陈晓瑟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丑丑现在是我的家人。”她客气的让着宋亚:“你要不要进去坐会?就是里面有点乱。”
宋亚问:“可以吗?”
陈晓瑟说:“当然可以了。”
宋亚又问:“可以穿鞋进吗?”
陈晓瑟觉得他真是客气到家了,连浩东那玩意如果有这么客气就好了,果真受够了糙的,给一精致的就消化不了了。她说:“没事的,又不是地毯,随便踩。”
宋亚进来后自己寻了沙发坐了下去,看了看房间的装置,是她以往的风格,带点怀旧色彩的浪漫。
丑丑在宋亚的怀里扭得一路欢畅,伸出狗舌头还想舔他的脸,惹的宋亚一路笑。陈晓瑟知道,它估计又叛变了连浩东。其实也不是叛变了,因为小丑丑一向无节操。
她笑了下,对他说:“这两天它被一个人给惯坏了,所以老想着亲别人。给你纸巾,擦擦吧。”她把纸巾递给宋亚,然后对着丑丑说:“赶紧下来,否则不带你去找媳妇。”
果真是杀手锏,丑丑乖乖的从宋亚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跑来可怜巴巴的蹭陈晓瑟的脚。
宋亚问:“你给他结了一门亲?”
陈晓瑟说:“是啊,它是成年狗,有些事情还是很需要的。第一:要解决身体的欲|望,第二:要传宗接代。对吧,丑丑?”
真是说到小丑丑心坎里了,于是加把劲磨陈晓瑟。
宋亚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它去成亲?”
陈晓瑟说:“下个月吧,给它联系的那小母狗身体抱恙,现在拒绝接客。”
宋亚拿手指勾了勾丑丑,道:“我那里倒是有些合适的对象,不知道它想不想去?正好可以让丑丑去我那里住几天,你觉得呢?”
陈晓瑟说:“不用了,我还是等等那个狗媳妇吧,已经下了聘礼了,退亲不好,总不能插个第三者吧?你说呢?”
宋亚摸摸额头问:“丑丑的意见呢?”
丑丑做了一个超高难度的后空翻,表示同意,它要娶媳妇,它要娶媳妇,只要是母的、漂亮的,它全都能笑纳。
陈晓瑟真想立刻把它阉掉,她用手对着丑丑一指,表示自己怒了,最好它小心点。
谁知道丑丑根本就不甩她,而是默默的爬上宋亚的膝盖,然后蜷在人家怀里耍赖,那意思就是说:“娶媳妇,娶媳妇。”
宋亚说:“就住几天,我会照顾好它的,你就放心吧。”
陈晓瑟没办法,简单收拾了下丑丑的家当打算让宋亚带走,宋亚说:“不用了,来回拿怪麻烦的,我给它买套新的吧?”
陈晓瑟真是拿它没法子,这个白眼狼。陈晓瑟没什么好招待宋亚的,就捡现成的东西做了点,煮了点粥,开了一盒罐头,拌了点沙拉,索性宋亚吃的很欢快,没有要求什么。她边吃边看宋亚,真是连喝粥都能喝出品味来。叹一声,唉!现在的眼光真是不如从前的眼光高啊。
宋亚抬头问她:“你在看什么?”
陈晓瑟哧溜喝进一大口粥,说:“没看什么,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宋亚说:“在帮我父亲做事情。”
陈晓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宋亚的父亲是位成功的企业家,主营钢铁,合作对象都是大型国企和军工制造厂,可以说是家资非常丰厚。曾经宋亚的妹妹非常不客气的对她说:“瞧瞧你,怎么能配得上我们这样的家庭?”
她曾爱宋亚只是爱他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家庭,再说,当时她也不知道,以为他是一穷小子,还对他百般施舍,谁知道人家是位微服私访的贵公子。
她现在已经不介意,过了青春的幻想期,想什么事情都现实多了。
丑丑欢乐的跟着宋亚走了,陈晓瑟嘱咐道:“不要惯着它,它很容易得寸进尺。”
宋亚宠爱的看着在车里一路欢快的丑丑道:“我有分寸。”然后突然转身,抱住陈晓瑟的头吻了下。陈晓瑟没有反映过来,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他。他迅速的拉开车门坐进车里,走之前,说了句:“晓晓!谢谢你的晚餐!”
陈晓瑟摸着额头,五味繁杂的对他微微一笑,表示他太客气了。
丑丑走后,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她颇嫌弃的捡起连浩东的迷彩外套,拍了拍土放进了洗衣机,唉!还是给他洗干净吧。
手机又在发作,嗡嗡的响个没完。她拿起来看,依然写的是未知号码,靠,她没好气的接了起来,张口就骂:“我不买房子,不要再给你爷爷打电话了,否则找人卸掉你的大腿。”陈晓瑟心里挺不爽啊,她很想发泄一番,最好惹恼对方。
里面的人估计被吓到了,停了很大会后才回了一句话:“好啊,我等着你来卸。”
嗳?妈的,居然是连浩东,这瘪犊子玩意还真跟她耗上了。她赶紧拆招,把电话拿的忽远忽近的,说:“唉?这什么破手机啊?信号太不好啊。”然后吧唧挂掉电话。切,长得帅了不起吗?爷已经戒色了,家里有权势就了不起吗?爷从来都没稀罕过。她认为,长得帅而且自身条件又太好的人都是洪水猛兽碰不得的,趁现在没有爱上那家伙,赶紧离得远远的。
N多天后,她受邀参观小丑丑的纳妾之礼。
唉!A|片现场果真激烈无比,小丑丑无耻下流的行为让她陈晓瑟的面子非常挂不住。
小丑丑表现出它从来没有过的雄壮,骑在另外一条雪白的小母狗上疯狂的运动,彪悍的让人汗颜。
宋亚还真是善解人意和狗意,将地点选择在郊区,在大自然中交合,可谓采天地之灵气的双修之秘籍。她嫌弃小丑丑丢人,便邀宋亚去溪边的石头上坐会。
俩人今天不约而同的竟然穿了情侣装,卡其色的长裤,黑色上衣,这让陈晓瑟浑身怪异的不舒服。她挑了一个可以远观A|的位置坐着,将身体靠在一侧的大石头上发呆。宋亚递给她一瓶水道:“晓晓,你的房子还买吗?”
陈晓瑟说:“现在还买不了,相中的太贵,买的起的又太远。”
宋亚半躺在石头上,说:“晓晓,我可以帮你吗?”
陈晓瑟转头问:“你帮我什么?”
宋亚说:“我想帮你买房子,可以吗?”
如果是在从前,她铁定高兴的抱过去对他撒娇和感谢。但现在大家只是普通朋友,这便宜她不能占也不想占,便笑着回道:“不用了,我再攒两年也够首付了,也不差这么一两年。”
宋亚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漂着也不是办法啊?再说你也不能一直漂吧?”
陈晓瑟笑着说:“怎么可能会一直漂呢?我最近正在相亲,条件还都不错,都有房子,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明白,她和宋亚是不可能了。
☆、24无色不欢
宋亚的心抽的阵阵疼,相亲?他最心爱的女孩子现在居然要通过相亲来草率的处理终身大事。
陈晓瑟是勇敢的女孩子;曾经为了爱情追着宋亚整整跑了一个冬天;那么的倔强和执着。那时候她喜欢穿蓝色的牛仔裤,喜欢扎马尾;喜欢笑,可爱而又天真。
陈晓瑟看着宋亚深深蹙起的眉头说道:“宋亚,我们永远会是好朋友对吗?”
宋亚回望她;点了点头说:“是的,晓晓;你永远是让人心疼的女孩。”
她赶紧转过脸去,把话题叉开,说:“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小狗啊?真是可怜啊!丑丑这已经是第六回了吧?”
宋亚说:“刚买来的。”
“就为了给丑丑解决兽|欲?”
宋亚说:“我欠丑丑的太多,送它个媳妇不过分。”
当小丑丑奋起第七次的时候;陈晓瑟终于忍不住了,捡起河边的一块小石头就朝丑丑扔了过去,说:“你个小色鬼,够了吧?”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夜七次郎。
小丑丑可能知道时间的紧迫,加大了运动的速度,小母狗被它弄嗷嗷直叫,越叫越大声。陈晓瑟的眼睛也越睁越大,最后忍不住一声唏嘘:“天啊,还高|潮了。”她真是被它们俩给打败了。
回城的路上,陈晓瑟抱着小母狗一路的安慰,表示同情。宋亚问:“你喜欢它?”
陈晓瑟回道:“不,是心疼它,你又不是没看到刚才丑丑那熊样,我都替它害臊。”她用手用力一戳丑丑的脑袋。
宋亚说:“如果你喜欢它就送给你,没关系的。”
天啊,陈晓瑟赶紧摇双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一个丑丑我已经没有精力照顾了,再加一个的话会要我的命的。”
小丑丑抗议,嗷呜,嗷呜的叫。她立刻恐吓:“你再叫的话,就把你扔下车。”
宋亚笑了下说:“让丑丑再跟我住一段时间吧?咱们每人养它一个月好不好?”
陈晓瑟其实离不开丑丑,昨晚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睡的并不安稳,但毕竟宋亚才是它的正儿八经的主人,自己不能一直霸占它。
丑丑不用问,自然愿意跟宋亚走,因为宋亚那有媳妇。
连浩东上次赶着回基地前又临时决定去了趟D市。D市地处大海之滨,经济和环境都不错,是个快速发展的城市,地位位置非常重要,这里常年有重军防守。
他来看看二十几年没踏他家门槛的小舅王淇晨。王淇晨现在是D市军工造船厂的主任,将近五十岁,一直没结婚,老光棍一条。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位姑娘,但家里反对的太厉害,被棒打了鸳鸯,执棒人就是连浩东的姥姥和连浩东的母亲王玉蓝。
王淇晨脾气犟,非那姑娘不娶,为此差点气死自己的亲娘,最后是那位姑娘受不了他家的压力,决然的和他分手,远嫁他乡,再也没有回中国。心爱的人走了,王淇晨的心也死了,从此后再也不谈情说爱,任别家姑娘长得天仙一般,愣是不再动心,活活的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了那段感情里,情痴一个啊。
连浩东的姥姥临死前希望他能娶房媳妇留个后,他却说:“母亲,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找个姑娘也是害了人家。”
老人家心疼愧疚的一闭眼咽了气。连浩东的姥姥去世后,王淇晨便再也没有跨过他姐姐大门。王玉蓝也生气,当年的恩怨弟弟小不太明白,但他长到三十多岁了,还这么幼稚?天下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和仇人家的女儿相爱?
其实这件事情牵扯的可大了,有关于一段文|革时期的上一代恩怨,暂且不表。
连浩东找到了他舅舅在厂子里的临时家。虽说这是他在厂子里的临时住所,但王淇晨一年中有三百天住在这里,所以锅碗瓢盆,床单被褥应有尽有。王淇晨正在闭目养神,连浩东进去后将他舅舅的眼镜摘了下来。这一动,王淇晨倒是醒了。
一睁眼,就瞧见了健硕英气的外甥连浩东。他站了起来,伸展了下筋骨就朝连浩东走来,近身就是一拳,要害点是连浩东的左侧脸颊。
连浩东轻轻一闪就躲过了,王淇晨再来一记右勾拳,连浩东再次躲过。迅速反手回击,王淇晨利索的躲过,整个人跳出去两步远,俩人相视笑笑,见面礼完毕。
王淇晨拍了一下连浩东肩膀说道:“不错,还这么壮实。”
连浩东对着他舅舅一笑,问道:“最近身体好吗?”
王淇晨手一摆说道:“棒着呢!每顿饭都少不了两大碗。”
连浩东看着那叠巨大无比的图纸问:“这就是‘东方号’航空母舰的图纸吧?”
王淇晨重新带上眼镜,说道:“是啊,马上就要组装完毕了,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连浩东点了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走!”
俩人便去参观现场了。航母是中国几代军人的梦想,它是大国的象征,所以中国必须要有自己的航空母舰。我们从零二年引进的“东方号”航母,睽违十年,终于改装完毕,可以说,我们的航母梦马上就要实现了。
王淇晨领着连浩东爬上那坚厚的甲板上,指着那三百米的长、七十米宽的跑道说:“这里能装载十二架战斗机,二十几架反潜直升机,是不是很辽阔啊?”
连浩东目光深远的远眺,确实很辽阔。远处,数十辆大型转载机还在不停的搬运东西,四处也都有工程师在组装和调试,干劲十足。
王淇晨又指着最高处的那两个半弧的东西说:“那两个雷达,一个是预警雷达,一个是火控雷达,这样搭配既可以检测短波又可以检测长波。”
连浩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俩人坐上专门用来运输的车辆,进了位于舱体一侧的指挥操作室,这个指挥操作室比连浩东他们平常训练用的指挥操作室大了好几倍。王淇晨将各类功能对他说了一遍,意味深长的对连浩东说:“几代人的心血啊,全落在你们的肩上了。”
连浩东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连浩东启蒙教育的老师便是他的小舅王淇晨。当时的连祁山跟连浩天一样,整日出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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