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瑟就说:“**具体就是指男人跟男人恋爱,男人跟男人互相折磨的故事。”
不只是林庭锡吓的下巴掉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陈晓瑟又说:“哦,现在的人性取向都跑偏,流行男人只跟男人好,女人只跟女人好。感情深搭伙成两口子,感情浅就算基友。我看你们都很相亲相爱,都可以成为非常好的基友的。”她手作环形状指了一圈。
她话音刚落,那些因为打闹扭抱在一起的朋友立刻以火箭般的速度分了开来。天啊,他们性取向都正常好不?
连浩东拿着水杯进来了,走过来就要搂林庭锡的肩膀逗乐。吓得林庭锡赶紧后退三步道:“不许动!老子只喜欢女人!”然后整理一下衣服,昂头离去。
又开始枯燥的学习了。
金少阳将夏成荫的照片抢了回来,然后看了看,他的心情怎能用一个温暖形容?轻轻笑一下,将照片塞到书本里。
连浩东在座位上坐定,翻开留在桌子上的照片,一时间愣住,这不是他跟明阳在阅兵村训练时的留影吗?他和他第一次晒成了古铜色。
晚上,连浩东给陈晓瑟讲起了他和金明阳的故事。
他们是同一年军校的学生,同时被拉去参加那年的阅兵仪式。毕业后,又奇迹般的被分到了成都军区的一支团级陆军部队。金明阳和连浩东的军衔一路并肩往上升,一个在三连,一个在二连,兄弟连啊。两个连因为首长的关系好也都很和睦,好的跟亲兄弟似得。
那年,连浩东为了增加实战经验,自动请缨去云南南部绞杀一个武装贩毒团伙。
连浩东是谁啊?这是将门之后,他的顶头上司拍板要三思。否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还在军营里混不混了?这影响仕途的事情谨慎为好。他跟连浩东的爷爷越级、越部门的请示,得到的答案是,让他去。
为了安全起见,调拨了三个连的精英前往。一连、二连、三连总共选了二十人,行动代号为“杀鹰。”
陈晓瑟问:“是不是金明阳大哥出事情了?被敌人包围了吗?”
连浩东叙说的很慢,也很悲凉,用一种甚为低沉的声音说:“不是他被包围,是我被包围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一周,日更!
希望继续支持!
☆、65、军歌嘹亮
65、军歌嘹亮
陈晓瑟看着连浩东深邃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在微弱的灯光下璀璨般明亮,原来他哭了。于是;她将他抱的更紧一些;她知道;这个故事绝对是悲凉的。连浩东这人很强大,可这些强大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脆弱呢?
她是他的女人,他愿意将他的脆弱给她看;他愿意让她跟他一起分担。
陈晓瑟趴到连浩东的身上,摸着他的脸颊,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的身上;给着他巨大的温暖和安慰。她问:“是不是后来……?”
连浩东摸了摸陈晓瑟的头;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脸颊旁;继续诉说那个他至今难过的夜晚。
夜很黑,连浩东跟金少阳商量,一个去诱敌,一个去打埋伏,另外一个等着救援。连浩东负责的是诱敌,可敌人异常的狡猾,哪能轻易上当?于是,他只好再次折返,没想到却中了敌人的包围。
金明阳当时负责我方埋伏,看到连浩东有事,他毅然决然的冲了冲去。管他什么危险,我兄弟的命才是最要紧的。他挡在了连浩东的前面,一发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肺部。连浩东抱着金明阳倒下的身体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触手处,黏黏的一片血迹。
失血很多,一向淡定如佛的连浩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帮金少阳紧急的止血,可那血就如同打开了的水源,呼呼不断的往外涌。渗透他的衣衫,溢满他的手指……
金明阳用微弱的力量抓着连浩东的手,说着:“小东,如果走不出这座大山,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小芽?”
连浩东悲泣着点头,说:“你想说什么?”
金明阳说:“就告诉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让她忘了我吧。”
这句话?好疼!
是啊,说着心疼,听者也会心疼。他命即将逝去,如何再去言爱?那个心里的人,还是让她赶紧忘掉他吧。”
连浩东说:“胡说什么呢?你听,枪声已经没了,我们赢了,我这就背你出去。”
金明阳说道:“小东,让我说完!帮我照顾好少阳,他年轻气盛,对咱们最崇拜,很可能会走我们的路,能不能不让他当兵?我只希望他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这句话交代完,金明阳晕了过去。
连浩东背着金少阳走到飞机的候站点,双腿一麻,跪倒在地,他抵挡不住内心的无助和害怕,祈求般对着那些战地医生说:“救活他!用一切方法救活他!”
可能金明阳太好了,于是老天爷要提前将他带走。他肺部整个烂掉,外加失血过多,器官已经衰竭,抢救无效。
连浩东记得那场手术进行了整整的一天,他蹲坐在外面的走廊墙根下愣愣的看着手术室的灯,从日出到日落……
三天后,他带着金明阳的骨灰和烈士的抚恤金去了金家……
故事说完,陈晓瑟吻吻连浩东的眼睛,安慰道:“你是不是一直很自责和后悔?”
连浩东点了点头。
陈晓瑟说:“不要自责了,你可以换位想一想,如果是他在前面冲锋陷阵有危险,你是不是也会冲出去替他挨这一枪子?”
连浩东说:“如果他能活过来,挨一枪子算什么?就算扫射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陈晓瑟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扫射了你,那我怎么办啊?”
连浩东笑了一下。
陈晓瑟说:“既然你们是过命的兄弟,那你就应该释怀,他之于你做的一切,你之于他做的一切,都是一样。你活着,就等同于他活着了。”
你活着,就等于他活着了。
连浩东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傻丫头原来还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
一夜酸甜。
昨晚不是被感动了吗?今天怎么立刻翻脸不认人了?连浩东,你有没有点良心?昨晚多好的气氛啊?就算拥抱着她,他也会问她:“舒服吗?要不要换个姿势?”绅士的让你以为在做梦。
连浩东说:“两码事!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出去,否则那些人回来,可会笑话你的!”
于是某人又从被窝里被提溜到了海边。
陈晓瑟说:“今天不是受衔大典吗?怎么还让锻炼啊?”
连浩东挑起门帘,用手一指,说:“你看到东边的太阳是不是已经升起来了?”
陈晓瑟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连浩东说:“只要太阳从东边升起,就要按照规矩来。”
嗳?这不等于没说吗!
连浩东一心二用,既想着训练种子兵,又想着培训媳妇,也很累!理解万岁了!
受衔仪式是在上午八点,所以,陈晓瑟今天比较幸运,只是跑了个三公里。站军姿是没时间了,那万分期待的时刻可以说,终于要到来了。
现在已经七点,没有时间了,她还要去化妆打扮啊。还要带上望远镜,因为受衔仪式是不准非军人进入的。而且不准带任何相关摄影和拍照的东西,允许她趴到铁栏杆处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自己收拾了下,漂漂亮亮的戴上黑超提前站好位置去了。
都说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但陈晓瑟看来,纯属放屁!这破第早晨的大太阳烤死个人,于是又跑出去拿了把小洋伞回来。一人一狗就窝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这是连浩东替她考察好的地方,看的又真实又清楚。
飞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高傲,少了很多小时候的调皮,陈晓瑟不忘调戏道:“怎么了飞狐?又想媳妇了?”
飞狐:“……”
仪式是庄严的、庄重的,虽然只有寥寥不到一百名的种子兵,可依然感觉到了这个时刻的神圣。是啊,他们吃过的苦太多了,流的汗和流的泪车载斗量,多少日的风风雨雨才换了今天的一刻。他们想呐喊,想奔跑,想告诉任何人他们终于成功了,终于胜利了。
张参谋长亲自主持,肃穆的眼神不怒自威。陈晓瑟见过他,就是上次打架风波的幕后主使人。领导上台讲话,先给大家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宣布大会开始。
第二项就是迎军旗,奏军歌。全体都要起立,整齐划一,非常漂亮。陈晓瑟紧盯着北侧那些护旗手铿锵有力的踢着正步跨入会场。
南方的天气很热,可这些护旗手却都要穿黑色皮靴和07式礼服,白色长袖的上衣左肩处挂着金色穗子,非常的好看。主要是那个腰啊,还扎着一条白色的外腰带,越发的显得宽肩蜂腰。
陈晓瑟转眼看向连浩东,今天他穿的也是礼服,虽然他不用穿大皮靴,但还是穿起了长袖,左肩也挂着金色穗子。主要是那表情实在是严肃和冷酷了。她看了一会,脸红了,心也开始连跳。这个男人帅的太过分了,竟然让她产生了点点不安的感觉。
国旗已经挂上去了,那些护旗手又不紧不慢的踢着正步离开。遗憾啊,她还没看够。
接下来就是军人宣誓了,张参谋张说的好,军人宣誓,是军人对自己肩负的神圣职责和光荣使命做出坚决履行的郑重承诺和保证。
于是这群人就紧握右手,对着军旗起誓。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
服从中国共#产#dang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说实话,陈晓瑟有了刹那间的感动,是啊,没有这群热血男儿哪有我们的安居乐业?没有这些奋力杀敌的前辈们,哪有我们如今的风花雪月啊!
张参谋长大叫一声:“连浩东出列!林庭锡出列!”
二人面无表情的走着军步走了出来,走到主席台前然后敬礼。
张参谋长宣布这二人任命,连浩东为逐鲨大队长,林庭锡为副队长。接下来,连浩东就要给逐鲨的队员宣誓了。
他的声音激昂而又淡定,逐鲨大队的宣誓词是什么呢?简单十六个大字:“乘风而上,踏浪逐鲨!扬我国威,卫我中华!”
底下的种子兵扯着大嗓门同他一字一句的同他呼喊,响彻云霄……
陈晓瑟却嘀咕:“连浩东这厮什么时候想到的这词啊?”
新兵宣誓代表就是金少阳,他总算是守得云开待月明。没错,舍他其谁?
该升官的升官,该笑的就应该笑,解散后的这群队伍该干吗去就干吗去,不要太淡定哦。
连浩东拢手在嘴边,咳了一声,走到陈晓瑟站着的地方,看着打扮的跟特务似得陈晓瑟说:“这么打扮,很漂亮!”
陈晓瑟默默的低下了头,脸红了。
然后连浩东又对陈晓涩说道:“今天是不是还没站军姿?”
陈晓瑟:“……”
于是,陈晓瑟又被抓住训练去了!
林庭锡对着连浩东说:“女孩子家,细皮嫩肉的别给整糙了。”
连浩东说:“多锻炼一下有助于健康,要不老是晕过去,多浪费感情啊!”
林庭锡抓住话题,赶紧的刨根问底,说:“弟妹晕过去了?”那语气,好奇的像猫一样!
连浩东再次对他一笑,说:“我就不告诉你,好奇死你!”
林庭锡:“……”
作者有话要说:唉!
逐鲨的词还算酷吧!呵呵!我挺满意的,希望你们也喜欢啊。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能日更三千,我给自己撒花庆祝一下!
你们也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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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军歌嘹亮
66、军歌嘹亮
每年部队都有几场文艺晚会;大型小型的间接不断。赶上了国庆或者建军周年纪念之类的会格外隆重。于是,逐鲨基地成立后的第二天迎来了一场小型的军演。叽叽喳喳的女人打破了部队的安静。
那些糙到骨头的兵哥哥们开始变得骚包起来;涂脂抹粉虽然不至于;但衣服洗的倒是勤快很多。再也没有了汗味和臭味;个个清清爽爽,迈着大步走在康庄大道上。
这场美丽晚会的演员将逐鲨基地的招待所塞的满满的。陈晓瑟没看过军演,自然很好奇。她有事没事就戴着墨镜,打着洋伞;牵着飞狐,一副贵太太样的去那溜达。她对文艺兵还是很向往的,当年差点去学歌舞考军艺。后来被他老爸和姥爷给按住了;才没去成。
话说;文工团好啊;经常去部队看帅哥,还可以在台上蹦达减肥,顺便勾引一下台下的**,多么符合她的人生乐趣。
回去后,一脸沮丧,对连浩东诉苦道:“真羡慕那些唱歌、跳舞、演戏的人,不用对着电脑也能挣钱。”
连浩东看着媳妇这俏脸顷刻间团成小白包子,便有点心疼了,说道:“你也可以啊,如果你能天天在我面前跳个钢管舞什么的,我就是你的忠实粉丝。”
陈晓瑟说:“你一个军痞子怎么能懂的一个文青的悲哀?”
连浩东想,这是夸我吗?
连浩东现在跟金少阳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既然赶不走,那就好好的栽培他,于是一篇论证《海军陆战队作训服》的文章就交给了他。
连浩东是对海军陆战队一直用的海洋迷彩意见很大,那种蓝、黑、草绿、白相间的鬼东西在海里的时候还能掩护的住,只要一登岸就是活脱脱的枪把。
逐鲨特战队的作战任务不是简单的抢滩登陆,它是要深入内陆的。于是,他打算给逐鲨特战队来点不一样的,多申请几套其他的迷彩。
张参谋长看着这文章写的如此犀利,便找连浩东谈话,“对于这个队服一直以来就有争议,你没必要如此的犀利吧?我都不好意思往下瞧了,这要是让上面的领导看了,不气的鼻子冒烟吗?”
连浩东却说:“不好就是不好,我不犀利,难道他们就好意思了吗?”
最后,张参谋长还是让金少阳重新休整了一遍才往上级反映,要知道官道与军道是一样扑朔迷离的。
晚上这场晚会在基地礼堂里举行,每位军人都整齐脱帽端坐。陈晓瑟被安排在一侧的贵宾厅,那里面坐着清一水的随军家属。节目不长,就两个小时,但全是主题节目,所以她不是很喜欢。于是就窝在自己的位置上磨时间。
周边有很多年纪大的太太们却都正儿八经的抬脸看演出,估计这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说他们演技不好,或者说唱的不好,主要是太主旋律和正经,失去了文艺晚会的热闹。
直到结束,她都郁郁寡欢,这跟电视上演的没什么区别吗,那些帅帅的兵哥哥哪去了?
等着散场后,她还坐在那里,她在等连浩东。说好来接她的,可这人去哪里了呢?
很快就没人了,独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这等不来也不能干等啊?只好自己去找他。出了门,左拐不远的黑暗处,一个没卸妆的女人正跟连浩东说的有声有色,很是开心。
陈晓瑟就站在不远处盯着连浩东看,心里腹诽道:“瞧你那色样,色的都忘了自己的媳妇了。”
连浩东背对着陈晓瑟,所以没看到她。陈晓瑟心里泛着酸水,站在这俩人身后足足有十分钟。这个女人无论神经多大条,看见自家男人跟花里胡哨的女人亲亲我我都会吃醋。连浩东啊连浩东,你的曾经是怎样的呢?
“**子!**子!跟我们一起去参加沙滩篝火晚会吧?”几个种子兵涌了过来,问着陈晓瑟。连浩东聊的尤其起劲,外加声音嘈杂,他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说话,也没回头。
陈晓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