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哥哥?陈晓瑟立刻去看连浩东。连浩东会意后,说:“其实,治安也没那么差。”
陈晓瑟回道:“姐姐不要客气,在妹妹这放心的住吧,我和我老公都是好客之人。”
得!本来还担心这丫头吃亏,看来他多虑了,张少芸这张嘴还是利不过他自己的媳妇啊。
张少芸手一抖,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竟然说她老?要知道女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年龄大的。她告诉自己,早晚要拔掉她的牙,先不跟她计较。继续微笑道:“那我就打扰两日了。”
晚饭,自然是连浩东出去请客。陈晓瑟上次没吃成的那顿豪华大餐,这次终于吃上了。这顿饭吃的可是不安生,二女均是明枪暗箭,一阵血雨腥风。
半夜三点,连浩东接到林庭锡电话,说有紧急任务。
台风“雷达”马上就要登陆Z市,他们要连夜加固一个岛上正在施工的机场。这个机场是我国新开发的一个军事基地,在大海深腹,周边是深水海,可以通过航空母舰。它在南海有着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所以务必要保证它的尽快落成。
连浩东匆匆的起床,洗了把脸就出门了。走之前,他对陈晓瑟又一次的安抚:“宝贝,等我回来啊。”
如果连这个女人都搞不定,就不是她陈晓瑟了。他相信她会乖乖的,等他从战场归来。
陈晓瑟今天要上班,可张少芸还没起床。是啊,昨晚在房间里妒忌的哭了一夜,能醒来吗?陈晓瑟敲敲门,对着里面的人喊:“张小姐,早餐是面包,你起来的时候自己加热吧。”又对飞狐说道:“帮我看着这个女人,别让她进我的房间。”
张少芸在里面闷闷的回:“我知道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着张少芸正在客厅打电话,说的是英语,看那架势,就知道是在发脾气。陈晓瑟的英语还不错,她听到她口里最后一个单词是,情敌。
哎呀,情敌啊情敌!怕你怎么的?
陈晓瑟问道:“你一天都呆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
张少芸收掉电话,对着陈晓瑟说:“妹子!你走的时候都没给我钥匙,我要是出去了,还能进得来吗?”
陈晓瑟说:“如果你能早起早睡,可能还能见到我。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张少芸却说:“那又怎样?不适合自己的虫子吃了会被毒死的。”
陈晓瑟转身去厨房做饭。张少芸却跟过来,说:“温暖的被窝,美丽的晚餐,原来你就是靠这些将他弄到手的?连浩东的品味也不过如此吗!”
陈晓瑟停止洗菜的手,悠悠的回答:“这没办法,他就喜欢我这一点。离开了我他睡不着也吃不好。”
“可是,女人如果没有了自己的一切会很可悲的。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觉得你很清高,没有那些世俗女孩子的死缠烂打。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陈晓瑟直接撂下了刀,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不想做饭了,我想出去喝酒,你敢去吗?”
张少芸常年在国外呆,又喜好派对,自然不怕喝酒,说了句:“有什么好怕的?我请你啊!”
陈晓瑟说:“我是女主,你是外客!当然由我来请。”
陈晓瑟将打扮光鲜靓丽的张少芸领到了她经常去吃的那个大拍档铺子里。叫了二斤扎啤,一人一斤,陈晓瑟指着酒说:“喝过吗?”
张少芸说:“当然喝过。”
“干了,怎样?”
“你疯了!我从来都不这么喝酒的,多伤身体啊。”
“可是,连浩东他们就这么喝的,你叔叔也是军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连这都做不到,怎么跟他一起吃苦呢?”
“笑话!这喝不喝酒跟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只是他其中的一个爱好而已。”
张少芸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没说话。
陈晓瑟又问:“你觉得今天在家里憋一天,周边没有认识的人烦躁吗?”
“出不去当然烦躁了!我还从来没被人锁过呢!”
陈晓瑟一笑,接着说:“你的生活可能绚丽多彩,但你这种绚丽多彩的人生中能划给一个军人多少?八分?还是五分?还是两分?”
“我爱他,他就是我的全部。”
☆、第七十章
“我相信你如果真爱一个人;会这么付出的。可是,他是我的爱人,我们彼此相爱;我不会让你抢走他。”陈晓瑟坚定的告诉张少芸。
“丫头,你真的太单纯了。你以为两情相悦就能携手一生吗?不是的;男人需要爱情;但更需要事业,他事业的成功有时候是离不开女人的。首富MR LEE有钱吧?他的第一桶金就是从她老婆那得来的。就你这条件,能给他什么帮助?”
陈晓瑟一愣,但接着咬着说:“我能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温暖的家?老婆呆的地方都可以叫做家。”
陈晓瑟闭口不言,拿起那杯扎啤就要喝。店家老板却走过来了;说:“靓女,要来台风了;我们这两天都要提前歇业,你们的酒能不能打包啊?”
陈晓瑟看了看外面还真是有点起风了,便掏出钱付了帐。张少芸冷笑一声,穿着自己的十寸高跟鞋拎着包就外走,那表情无非是嫌弃这个地方太脏。
她刚出去,那个店老板就说:“你们俩赶紧回家吧,看她穿的那么的名贵,也不怕遇见砍手党或者飞车党。”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张少芸尖叫着跑了回来,小脸吓的煞白煞白的,对着陈晓瑟说:“我的包包被骑摩托车的给抢走了,都怪你,带我来这么破的地方。”
破地方?人家老板可不愿意听,拦住她说:“靓女,你再说一次啊?”地道的粤语,那表情就是一古惑仔。
陈晓瑟赶紧一笑,说道:“大哥!我姐姐从小就是脑子有问题,嘴巴还缺德,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老板摇着头蔑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少芸,摇摇头走开了,对陈晓瑟说了句:“腐败!腐败!”
张少芸被这二人一损,觉得真是丢大人了,大声的说:“你信不信我找人抓起来你?”
陈晓瑟立刻对张少芸道:“你以为这是北京呢?赶紧走吧。”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到一个地方要守一个地方的规矩。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出来一两个人直接剁了你。
陈晓瑟带着张少芸去坐公交车。有了刚才的经验后,她胆怯了很多,自己走里面,将陈晓瑟推到外面。嘴里还说:“打车回去吧。”
陈晓瑟故意说;“你现在有钱吗?没钱的话就跟着我走。”
等到家后,张少芸的一双脚都要僵掉了,陈晓瑟带着她走了整整两公里。
今晚上,连浩东没有回来。
两个姑娘在各自的房间里想着心事。陈晓瑟心烦想要离开这里。可又一想,那样岂不是便宜了张少芸?不行,就算烦死也要留下。
张少芸也很烦,打了一晚上的越洋电话,在百般复杂的心情中渡过了又一个难挨的夜晚。
陈晓瑟第二天依然早起上班,走之前,对张少芸说:“房子的钥匙放桌子上了。”
她下午提前回来,单位放假了,因为台风预测着明天一早就到。本想逃出去清静会,但很多地方都关了门,没有落脚处,只能回家。
连浩东给她打过电话,让她俩别在外面瞎溜达,一定要留在家里。去楼下的超市买点吃的、喝的储备一下。那个岛上的问题挺严重,他暂时回不去。
陈晓瑟大包小包的抱着未来三天的食物回家,看见张少芸正在上网。她对张少芸说:“能帮一下忙吗?”
张少芸走过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她拎了一个包。陈晓瑟说:“未来三天咱们就吃这些了,饭我会做,你没什么意见吧?”
张少芸说:“我自然没什么意见,谁让我目前寄人篱下呢?”
陈晓瑟没有说话,转身去做饭。
看着这一桌美食,张少芸说:“原来这么会做饭,连浩东非常喜欢你这点吧?”
陈晓瑟说:“还好!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做给我吃。”
连浩东居然做给她吃?张少芸不能淡定了,小时候她跟在连浩东的后面,让他给自己买串糖葫芦,连浩东都是特损的说一句:“臭丫头,一边去,我没时间哄你。”或者是:“哪来的丫头片子?烦不烦啊?”
张少芸又问:“哦?那他做的好吃吗?”
陈晓瑟说:“当然好吃了。我不吃的话,他都哄着我吃。”
“看来,他的好处还挺多的。”
“当然多,他的优点数都数不清。他对我很温柔,尤其在床上更是格外温柔,每次都害怕弄疼我。”
“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那么相爱,当然会做|爱,那是他爱我的表达方式。”
张少芸终于忍受不住了,收起自己虚伪的笑容,说道:“女孩子不应该自重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天他娶了别的女人,你怎么办?”
陈晓瑟一拍筷子,大声说:“你给我住口!”
张少芸说;“怎么,自卑了?我劝你悬崖勒马比较好。”
陈晓瑟忽然想起连浩东的话,他让她忍,他会回来想办法的。可这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开始了回击:“张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应该自卑的是你?你说你凭什么站在这里?你的魅力?不是!你能住进来完全是因为连浩东看着你叔叔的面子。他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种赤#裸%裸的奚落,真是直接打入心扉,张少芸是骄傲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问题。
陈晓瑟接着说:“你就是有个有钱的父母,但那些钱整个中国人都知道是怎么来的?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财富攥在手里,穿在身上会有点负罪感?”
张少芸恼怒着威胁道:“你信不信我会让你一辈子嫁不成连浩东?”
陈晓瑟说:“你还没有那个本事!你的意思是说连浩东会转身去爱你?可能吗?你也没比我漂亮、高雅到哪里去啊?”
“你……”
“我不想跟你斗嘴,我很累!你如果不想吃,我不拦你。你要走?我更不会拦你。”陈晓瑟下了逐客令。
张少芸又想说什么,被陈晓瑟再次截住话说:“如果是我,不爱我的男人我是不会要的,你这么巴巴的想做小三,不觉得丢人吗?”
张少芸的脸色由白变成红,又由红憋得发紫。她真的怒了,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被人如此辱骂过。想着连浩东对她的冷漠,确实有点委屈,便忍住眼泪,回自己的房间拎着包摔门出去。
陈晓瑟在后面喊着:“有种的话,就别回来!”
气走了张少芸,她乐的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自己对自己说:“我赢了!再接再厉!”
等到下午的时候,陈晓瑟有点担心了,马上要来台风,她不会出事吧?她又想起了昨晚那些飞车党。这里很不安全,万一她被打劫了怎么办?
可转眼又想,她那么的讨人厌,被人抢了活该!不管她!
风是突然来到的。本来安静的窗帘飘了起来,扬起一人高。陈晓瑟去关窗帘,她有不好的预感,自己的眼皮老是跳啊跳,莫不是张少芸真的出事了?
又狠了一下心,告诉自己,坚决不去找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熬到了次日清晨,张少芸依然没有回来,她真的在房间里坐不下去了。跟着飞狐自语:“我要出去找她,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飞狐依偎着她的腿蹭了蹭。它本来就是来保护他的,自然会跟她一起出去。
此时大风已经来临,很多路人和牌子都已经刮倒。陈晓瑟没有经历过台风,所以不知道风的厉害,她顶着这狂风出门了。
她给连浩东打电话,将张少芸的事情跟他说了一说。
连浩东一拍脑门,看来还是出问题了。
风很大,信号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他是接了好几个电话才将事情听完,便在那头焦急的对着陈晓瑟说:“我知道了,你不要着急!等我的电话。不要乱跑,赶紧回去,自己别去找她,外面风大,很危险。”
但这嘈杂的音线,传到陈晓瑟这里却听成了这样:“赶紧……去找她……很危险。”
陈晓瑟于是一咬牙道:“飞狐,我们走。”
出门没两步,拿的那个雨伞就被小风卷走了。她紧紧身上的外套,惊呼一声:“这风真是太大了,飞狐你抗的住不?”
飞狐害怕陈晓瑟出事,咬着她的衣服不让她前行。可她确说:“你害怕了是吗?台风说是十点才到,现在才七点,我们来的及赶回家的。”
路上没有行人,所有的商店全都闭户,路上也没有车。找到大约八点,逛了大半个区,一无所获,便打算回家。离家不远的地方,她发现路边广告牌下站着一个避雨的老奶奶,她头上的那个广告牌摇摇欲坠。
天啊,得赶紧让她出来。便走过去,抓住老奶奶的衣服,往外拉。老奶奶被她拖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卖她肚兜的那个丑奶奶。天啊,她这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啊?于是问道:“奶奶,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台风要来了。”
老奶奶说:“哎呀!我在等我孩子啊,他去买东西了,一会就来接我……”
那个立着的广告牌突然从三楼上脱落,对着陈晓瑟的后背砸来……
她昏倒前只听见老奶奶用力的喊着:“姑娘!醒醒姑娘!……”
☆、第七十一章
陈晓瑟醒来时;身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四周黑的一踏糊涂,还有一股子腥臊的动物味道。她轻轻动了一下;身下的竹床立刻发出“吱呀”一声响。
天啊,好疼;浑身都疼;尤其是后脑勺和后背,她不禁疼的哭出了声。然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脸,她不会毁容了吧?干干净净,还好没有。
她的动静引起了院子里的人注意,一个高个男人走了进来。打开她头顶的白炽灯;然后坐在她的床边问:“你醒了?”
陈晓瑟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你饿吗?”
陈晓瑟经他这么一问,觉得自己确实很饿;饿的胃都有点疼,便点了点。这个男人朝外面喊了一声:“阿妈!稀饭好了没?她醒了。”
“好了,一直都在锅里热着呢!”
不一会,老奶奶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她说:“来,闺女,吃点东西吧。”
丑奶奶的脸颊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痣上还有三根黑色的毛,所以陈晓瑟记得很清楚。就跟她自己一样,因为眉间一点朱砂,成了朋友堆里最好认的人。
陈晓瑟看着那热气腾腾的一大碗粥,咽了口唾沫。那个男人接过老奶奶手上的碗,然后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吹凉去喂陈晓瑟。
米很粗,下咽的时候有点划嗓子,但是却很甜很粘稠。她整整吃了一大碗,饭下肚后觉得浑身有了丝力气。她问道:“你们救了我是吗?这是你们的家吗?”
丑奶奶出去又回来,将陈晓瑟的衣服叠放到她跟前,她已经帮她洗干净了。然后对陈晓瑟说:“我和阿长把你拉回来的,你受伤了。”
“哦!谢谢你们!”
“我们有去医院,医生说要留院观察,让我们交住院费,我们没带那么多钱,就被赶出来了。只好回来给你养病。但给你拍过骨片,说你的头什么的都没事。”阿长解释道。
陈晓瑟想坐起来感谢他们!
她理解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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