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却不管这些;将自己买来的一大堆东西放到陈晓瑟的房间里;说:“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想让这些矛盾越来越深吗?”陈晓瑟问。
宋亚却冷静的说:“我喜欢你啊!”
陈晓瑟无力的摇了摇头,将他往外推着:“你走!你走!既然四年前你放弃了我,那就说明我们没有缘分,再回来纠缠,除了彼此伤害;没有一点意思。”
宋亚突然搂住了陈晓瑟的腰,将她抵到墙上问:“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如果心里没有我;那天画展的时候为什么会哭?你说啊?”
陈晓瑟摇着头说:“我害怕了行不行?”
宋亚说:“不对!你是想起了我们共同拥有的刻骨铭心,你是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甜蜜的曾经。”
陈晓瑟哭了。
她这二十七年来,就真正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宋亚,另外一个是连浩东。若说宋亚在她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那是假的。她爱了他八年,想了他八年,等了他八年,最后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死结。然后由一个名叫连浩东的男人慢慢给化开。这个人跟宋亚完全是另外一个类型,他霸道,他强权,他正义,他也重情重义,他的高度高于常人,他的理想异常远大。她像沉迷宋亚一样已经完全掉入一个叫连浩东的铁血柔情里,再也不能分给任何人一分。
她相信连浩东不会像宋亚那样,将她弃之不顾。初恋亦然美好,但它却属于过去。现在她有一个更好的恋人,他会陪她到地老天荒,他才是未来。而不是你,宋亚。
陈晓瑟说:“我想起来又如何?我又不是什么东西,我有感情。”
宋亚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吻住了陈晓瑟的嘴,强硬而又霸道。
陈晓瑟推着宋亚的身体,扭着他的衣服奋力的抵抗,说道:“宋亚,别这样,别这样,你会伤到我的。”
无论多么优雅的男人,一旦激发了他的肾上腺,都是可怕的。他不光没有松开,反而吻的更加用力了。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双腿抵住她的身体,有点着急,也有点疯癫。陈晓瑟挣脱不了,只能用力的对着他的嘴唇一咬,血腥迅速浸满两个人的口腔。
“咚咚咚”又想起了敲门声。
宋亚一惊,力道松了下来。
陈晓瑟感谢这个敲门声的到来,这简直是天籁之音,这简直就是福音再现。趁机推开宋亚,去开门,她今晚宁可夜宿大街,也不想跟宋亚在一起。他就是个魔鬼,一个疯掉的魔鬼。
门打开,载着一身肃杀之气的连浩东如天神般屹立在门外。
那双凌厉的眼神射了进来,黑色的面容将陈晓瑟的一腔热血直接降为冰点。他曾经柔情似水的眼睛如今冷如二月深潭,转而化为六月疾风,将她的满怀希望剥离的一丝不剩。
连浩东踏入房门,镇定以往的看向陈晓瑟,一步又一步的将她逼到床边。
这滚热而又凄凉的眼神烙的陈晓瑟的心很疼。
陈晓瑟忍不住冷抽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糟糕,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一直哆嗦的身体,这每样都说明了她和宋亚有肢体的接触。
虽然将心中的他盼来了,但她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的高兴,而是感到一股从内心发出来的寒冷,浸透她的四肢百骸。
两双眼睛紧紧的勾在一起,谁也没有躲开,谁也没有逃离。陈晓瑟用眼神告诉着连浩东:“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吗?我等你好久了。”
脱框的眼泪如同泉水般从她的脸颊滑落,形成一串断了线的水珠,滴到她的衣服上,然后坠落到地板。
连浩东抬手将她的泪滴轻轻抹去,然后抚上她消瘦的脸颊。
等她不再哭泣后,他才抬头去看宋亚。
这是二人第三次碰面。
空气中蔓延着金戈铁马般强强相撞的金属味。连浩东的双手已经已经握紧成拳,浑身散发着即将爆发的杀戮之意。
而宋亚却并没有退缩,这一场双雄之战,他已经等了很久。
连浩东的拳头无疑就是铁掌钢拳,急急如风的挥了过去。
陈晓瑟清楚的听到宋亚右臂骨折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
连浩东这一拳的目的很清晰,就是废掉宋亚的右手。
陈晓瑟忽然间恍悟,急速的冲过去,挡在了宋亚的面前。对着满身杀气的连浩东说:“不要!”
然后对着宋亚喊道:“宋亚,你赶紧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陈晓瑟太明白连浩东的身手了,他如果动了手,别说一个宋亚,就算十个宋亚都会送命。连浩东还想动手,燃着火焰的眼睛一点都没熄灭。
陈晓瑟可不希望宋亚那只可以画出人间喜怒哀乐、妙笔丹青的手就此废掉。来不及权衡利弊,一种爱惜一切的母性本能告诉她必须保护宋亚。虽然宋亚的所作所为间接害了自己,可这些对于宋亚的生命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她不能让阿长的悲剧重演。
这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无论谁受伤,她都不好过。伤了宋亚,她会内疚,伤了连浩东,她会心疼。更何况,连浩东是名军人,她不能容许他为了她犯错。
连浩东对着陈晓瑟冷冷的说道:“你给我让开。”这是连浩东今晚说的第一句话,寒意森森,毛骨悚然。
连浩东既然敢出手,自然想到了后果,大不了受处分上军事法庭。
连浩东眼里杀意腾腾,让人心惊胆颤的有点腿软。陈晓瑟转身抱住宋亚,对着连浩东说:“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了。”
宋亚忍着手部的剧痛说:“晓晓,躲开。”
陈晓瑟却说:“我躲开的话,你会没命的。你赶紧走吧,事情我会解释清楚。”
连浩东将目光移到陈晓瑟的身上,压制住自己的熊熊怒火,沉沉的说:“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他的怒火还没息,她肯定不能让。她用自己的身体贴到宋亚的身上,说:“都是我的错,不要迁怒他人。你如果觉得我给你丢人了,你打我吧。”
连浩东静静的听着她的解释,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不来找自己,而是选择一个人抗。难道自己就让她那么没有安全感吗?虽然自己在千万之外,只要她一个电话过去,他会动用所有势力将她护的周全。他知道她这两天难受,都没舍得电话质问她,而她在做什么?这旧情人难道就那么好吗?
陈晓瑟趁着连浩东没再动手的空档赶紧劝宋亚:“宋亚,你走吧,算我求你。”
宋亚却冷笑一声,道:“晓晓,你觉得我会走吧?”
陈晓瑟不管这些,抱着宋亚就往门口推,便推边说:“你会的,你识时务,懂大局,你有你更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替我挨刀。难道你这辈子不想再拿画笔了吗?”
宋亚已经被陈晓瑟推到了门口,他说:“晓晓,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连浩东亦步亦趋紧跟,他不想再动手,而是看陈晓瑟的一言一行。其实今晚,连浩东本打算将宋亚打残废的。
陈晓瑟将宋亚推出门,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的心意早就表明。”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倚在门口,拦截连浩东。
连浩东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没再说话,而是朝着她头的方向挥了一拳,这拳打在了陈晓瑟身后的防盗门上。
她闭眼,然后开始大叫。
连浩东的手停了很久才下来,他在狠狠的泻着怒火,起伏的胸膛许久都不能平静。
俩人沉沉的呼吸响在彼此的耳边,急促但却绵长。
连浩东用力捏住陈晓瑟的下巴,问:“说!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陈晓瑟被迫仰起脸,泪珠再次滚落,回答道:“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连浩东咬牙说道:“实话。”
陈晓瑟一笑:“因为当年我爱他。”她不想骗他。
连浩东的心猛地一痛。他跟所有男人一样,有嫉妒心,因为不能言词质问,自己将自己折磨的无法遁形。他知道她是纯洁的,可他骄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别人玷污一点点。他冷笑,说:“原来,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陈晓瑟解释道:“有真也有假,这就要看你怎么去解读了。”
连浩东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扔到床上,问道:“怎么?就那么喜欢将自己暴露给别人看吗?”
这一下将陈晓瑟摔的不轻,她气的差点打噎,大声的咳嗽着,赌气着说:“我就是喜欢暴露,你管不着!”
连浩东更加生气了,拽住她的衣衫将她从床上单臂擎起,逼问道:“你说什么?我管不着?”
陈晓瑟有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般被他举起。她把连浩东想的太伟大了,伟大到觉得他可以包容一切,可以转身来安慰自己。看来自己错了,他也不过是凡人一名。大笑一声,说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愿意怎样就怎样!”
这尊贵男人的心啊,是三月里兜转的风,你琢磨不透时,他已经变了脸。他带给你的也许是温暖的南风,也可能是刺骨的北风。
陈晓瑟亦如那秋分的落叶,没了任何支撑点,她的心凉凉的,曾经抱有的那一线希望破灭了。
原来他不会原谅自己。
他肯定认为自己不再纯洁,配不上他了。他的家庭和背景,怎么可能让一个在大众面前裸过身体的女人嫁过去呢?陈晓瑟心灰意冷,顿时没了任何的反抗力气,任凭连浩东摆弄。
连浩东怒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振振有词?从前做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但为什么后来又跟那个宋亚搅合在一起?她到底将他放到了什么位置?
连浩东突然松手,陈晓瑟跌倒在床上,他阴冷的说:“既然你想露,那就接着露好了。”他开始撕她的衣服。
陈晓瑟咬着牙,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大声的骂道:“连浩东,你他妈的就是混蛋。我爱找谁就找谁,你管不着。”
很快,陈晓瑟就被连浩东剥的只剩了内裤和乳罩。
陈晓瑟气的在床上嘤嘤的哭。
连浩东看到她的样子,又气又恼又心疼,将剥下来的衣服用力的甩到地上,说:“这就是你对我的解释?”不舍得质问,不舍得质问,如今却演变成了比质问更坏的情形。
陈晓瑟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身体,闷在被子里大声的喊:“这就是,这就是,我就是喜欢脱,喜欢脱……”
连浩东又去掀她的被子,陈晓瑟在被子里歇斯底里的大叫:“滚!你给我滚!”
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慢慢的谈呢?因为他们都太爱对方,容不得对方有任何瑕疵,进而演变成了相互折磨,甚至伤害。
连浩东气的扔下被子,转身对着她的那个小桌子砸了一拳。小桌子被震的哗啦一声裂了。然后陈晓瑟就听到了连浩东离开时大力关门的声音,叮当作响!
连浩东虽然离去,但还遗留着刚才嗡嗡的喧嚣声,让人难以平静。
陈晓瑟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抱着被子的角接着嘤嘤的哭……
☆、第八十三章
陈晓瑟整整哭了一夜;哭累了就睡,醒了接着哭。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这一点都不假。
第二天也不起来吃饭;只在床上懒懒的发呆。
她认为,连浩东应该已经不会再要她了!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呢?独自把孩子生下来抚养成人?然后给孩子找个后爸?
爸爸?啊!陈晓瑟突然想到;她是不是还没告诉连浩东他要当爸爸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会不会很高兴?会不会原谅她?
她赶紧起床,起的有点猛,肚子忍不住痛了一下。她自我理解,可能因为昨晚没吃饭饿的。吃了点饭,然后又洗了一个舒服的澡。
她计划着;跟他好好的解释清楚,不耍小性子;不制造误会。其实对于这个事情,她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把握,总之,她会尽力而为。打扮了一番,将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出发了。
先去的大院,走到连浩东的单身公寓前,从窗户往里看,里面空空荡荡,一点人烟气都没有。想想去年,她和连浩东初次相逢,这里面可是充满了欢声笑语,有飞狐还有丑丑。如今这里去成了一个触景伤情的地方。
她打连浩东的手机,响了一会后对方却给挂了,而且没给她回过来。她自己给自己找安慰,道:“可能他忙,没时间接。”
给他编的短信,问他在哪里,他也没给她回。
陈晓瑟走到房子旁边的小公园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慢慢的等,想着连浩东晚上可能会回来。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偏,她只好先去吃晚饭,吃完回来还是没人。
她等不了,那颗颤颤相思心告诉她,今天必须见到他,而且一定要见到他。
等陈晓瑟到香山的时候,已经很晚,太阳也已落山。久违的香山三十八号院,还是整齐的持枪卫兵,仿佛从来都没换过人。
相对于上次来时的理直气壮,这次的她没了底气。她站在一旁很久,都没跟卫兵去交谈。就在她鼓起勇气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连浩东正在往这里走,走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人,就是张少芸。
陈晓瑟这段时间一直跟连浩东冷战,从来没问起过张少芸去了哪里。但她心里明白张少芸肯定没出事,要不自己也不能过的那么安生。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一秒钟的动作就是躲起来。
原来连浩东一直跟她有联系,陈晓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她的倔强告诉自己,她不能那么不明不白的误会连浩东。
奇怪的是今天张少芸竟然没有开车。
陈晓瑟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不开车,才可以堂而皇之的让连浩东出来送送她。
连浩东没有穿军装,穿的是陈晓瑟送给他的一套便装,不贵,一身加起来不到一千块。他的一只手塞在裤兜里,一只手拿着一包香烟,随时要点的样子。他正在听张少芸讲话,很认真,偶尔会说几句。他说完后,张少芸都会娇声的笑几声。在陈晓瑟的眼里,二人甜蜜的宛如一对新婚夫妇或者说一对热恋的恋人。
张少芸依然是超高的高跟鞋,走路婀娜的能飘起来。
陈晓瑟掏出手机给连浩东打电话。连浩东停住脚步,拿出手机看了看,犹豫了两秒钟便将电话挂掉了。
陈晓瑟接着打,连浩东拿着手机对张少芸说:“对不起,只能将你送到这里了,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张少芸的脚恰到十分的崴了一下,连浩东处于本能赶紧伸手去扶她。
张少芸便顺势攀上了连浩东的脖子,然后对着他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连浩东一愣,赶紧松开了张少芸的胳膊,退后三步,说道:“我帮你去打车。”
陈晓瑟最后一个希望破灭了,她慢慢的萎到黑暗的墙根下。她不会误会他和张少芸有什么,但她却不能容忍他对自己的不管不问。自己实在是太傻了,一腔热血的跑来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啊!
一直往前的道路突然没了,让人有点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像在迷雾中前行。
还是回家吧!
到家后,她已经筋疲力尽。她没有再流泪,因为眼泪昨晚上已经流干。她窝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机震天响也不去接,她累了,她需要休息。
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句话,原来他根本不在乎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在乎我……
接下来就是绞腹的疼痛,渐渐的这股疼痛淹没她的心痛。下身的血慢慢浸透她的衣衫。她也不去管,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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