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央视主持人罗京差不多,现在这模样,完全变了,变成了长脸但不是马脸。说不上剑眉星目,但很明显是一身书生气息。
不过此刻头上的白布却是大煞风景,整个脑袋被包的像个印度阿三一样,这大夫知不知道这伤口不能包扎成这样!而且最好也要刷用纱布吧,这样才能给伤口创造疏松透气的环境、避免厌氧病原菌的繁殖,从而有利于伤口的痊愈,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这白布有没有经过高温消毒。不过脑袋上的伤口现在是不怎么疼了,说明这大夫还是有些手段的。
虽然能动,但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继续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今后该怎么办。现在是一八八三年初春,大清国经过两次**战争,加上太平天国运动已经残破不堪。而朝廷当家的是慈禧老佛爷,和一帮子满族勋贵,天下各省、道、府、州、县贪官污吏横行,说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不为过的。
张仁杰作为军人,对近代史当然是十分了解的。自从第一次**战争起算是正式开启了中国近代史,自那以后西方列连续强迫使清廷签订不平等条约,以武力获得在华利益。现在沿海城市建立起来的一个个租界就是列强侵略中国的铁证,这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殖民统治区。在租界内外国人享有种种特权,而这些特权便代表着他们严重的侵犯了另一个国家的司法主权。
不过,这些年清廷在抵抗外侮与内忧的同时,也一直处于改革派与守旧派拉锯的局面。在列强入侵的同时西方科学与文化亦引入中国,让整个大清朝也发起了一连串的改革与革命,现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洋务运动,就大大促使了中国文化的成长与革新。
至于眼前,这两年国内发生的大事他原本记得不太清楚了,但结合书生张仁杰的记忆便变得清晰起来。对于现在社会的制度构架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而书上张仁杰对国外的事情是一点都不关心,这时候整个国家也没几个人关心的。但是张仁杰知道,就在去年一八八二年,美国颁布了排华法案,在北美洲的华人过的可是苦。这些个列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欺压起国人来丝毫不手软,或者说根本没把中国人当人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落后就要挨打啊!这是斯大林说过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太懂了,都用不着刻意去宣传。这么多年来,无数仁人志士的鲜血,无数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无数次的割地赔款,已将“落后就要挨打”这句名言深深地铭刻在心里。
自己是要担负起救亡、图强的使命吗?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富家少爷?现在这种局势,想要有所改变实在是太难了,自己这一双小小的肩膀,挑的起来这么重的担子吗?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枪没枪,自己凭什么。
“切,还真以为老天把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交给你了!”张仁杰照着镜子不由得自嘲道。但是随即脸上的笑容便慢慢的隐去,想到老天忽然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张仁杰,兴许就是为了自己能到这边改变些什么吧。
自己再苦再难,还能难的过以前的那些革命先烈?他们可都是一穷二白走过来的,多少次生死一瞬间,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中国的最终富强。革命为的不是自己的荣华富贵,为的就是能让自己让国人挺起胸膛做人。
“落后就要挨打”的观念虽说是这些年痛苦经历的总结。但又不是自己自觉自愿想要的。首先是因为“挨打”,反复的“挨打”,这就打掉了中国人天生的优越感,创造了中国人的落后感和自卑感,也创造了“落后就要挨打”的观念。就这么一落后感和自卑感,一旦被留了下来,在想要从骨子里根除,那可真是难上加难。没见后世上百年的努力,最终国人面对洋人的时候,还保有那一份落后感和自卑感吗?张仁杰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洋大人!呵呵呵。。。。。。”张仁杰摇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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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还是寒冷的,淮北地区那也算是北方了,顾名思义就是淮河以北的区域。这里是淮安府辖下的码头镇,以前是属于江南省,现在是属于江苏省。在乾隆时期将江南省分成了现在的江苏省和安徽省。江苏的省府是南京,但是这淮安府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地方,毕竟漕运总督衙门可就设立在这呢!虽然漕运已经没落,但这里毕竟是黄、淮、运河交汇之处,是名副其实的水上码头,相对而言,这里可是比一般的城镇繁华很多。
张家在这里也是数得上的一户地主,良田五百亩,并开有一座酒坊和一座榨油坊,码头上还有一座酒楼,这些东西全都是张有德十年前置办下的。张家的院子也不小,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这要是放在北京城可是值老了前,但是在这小地方,就不算什么了。
“哈!哈!哈!”
半个月时间,张仁杰头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这也亏了张有德的那根老山参了。这几天张仁杰每天一大早就会早早的起来,做恢复性训练,随后便开始练拳。这个书生的身体可是不行,太单薄,根部不能支撑他施展拳法。形意拳本就很刚猛,若是就这样施展的话,估计很轻易的肌肉或者骨骼就会被拉伤了。
现在他打的这一套是形意拳标准的拳架子,总共有五个套路,一是劈拳,就像是在轮斧头劈材。二是崩拳:运劲时像大枪一样扎出去,捅出去。三是钻拳,运劲的时候拳头要有一股晃动的劲,像是毒蛇突然蹦起晃动脑袋咬人。四是炮拳,要有一股炸力,运劲的时候,全身根节都要剧烈跳动,好像开炮的炮弹凌空下击。五是横拳,这是贴身拳,用的是一股甩劲!全身上下都甩,人只要一贴身,就要被你甩出去。这里面蕴含了摔跤的跤法。
别看是基础的拳法,但却是一切功夫的根基。几圈打下来,张仁杰也浑身是汗,但是他也没有停下来,这根本没有到他身体的极限。“唉,这要是能有几个高手对练就好了。”一个人打拳太孤单,以前练拳也都还有张勇也就是黑牛陪着一起练,但是现在。。。。。。
第四章 险象环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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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你这是练拳呢!”西跨院方向走进来一个人看到张仁杰立马堆起一张笑脸问道。来人是张仁义,张仁杰的堂哥。
张仁杰眼睛的余光也瞧见了张仁义:“嗯,大哥你忙,我再练一会就收了!”话虽说着但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阿杰,今天码头上来了个戏团,下午要在那边搭台子唱戏呢,热闹的很。要不你下午也一起去看看吧,想来这些天你呆在家里也闷坏了!”
张仁杰继续打了两下,也就收了架势停了下来。“好啊,这些天的确是挺闷的,爹又不让我出门,不是让我好好养伤就是叫我好好读书,有你带着,回头爹问起来我就好推脱了!哈哈。。。。。。”
“你小子!不过我看阿杰你最近变化很大啊,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怎么全都不见了?你平时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的吗?”
“忽然间就不喜欢了,不过前阵子受伤之前,我遇到一个功夫高手教了我这一套拳法,说是多练练能强身健体。院子里摆太多的花草占地方,就把它们都移到了我娘那院子。你看,我这些日子天天打拳,连伤口愈合的都快了很多。不过还是没有大哥你厉害,你在军中学的都是杀敌的招数,不过你的那些招我不喜欢。”张仁杰先前也缠着张仁义教他功夫,但是张仁义只会战场上学来的那一套,既不漂亮也没有什么锻炼的效果,主要是太苦,张仁杰就放弃不学了。
“到底是少爷脾气,想一出是一出。”张仁义心理想到。“是这样,哈哈,大哥我的这不能算作功夫,但是在战场上却很有用,你是个读书人,学这个能锻炼身体的就挺好。我走了!”
张仁杰看着张仁义走出院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隐了下去。前番酒坊起火而他恰巧就晕倒在地上,他心里知道,那可不是巧合。他的确是自己跑去了酒坊,本来是想看看酒坊新出的酒味道怎么样,但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敲了一闷棍。这件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但是他在到底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依稀还记得一个模糊的背影,这个背影和眼前的这个背影怎么就那么相像呢?
难道?
“应该不可能,毕竟他是我的亲堂哥,再怎么着也不会谋害自己的亲堂弟!”但是人一旦起疑,脑袋里就会不住的往这方面想。这不想还好,越想就越觉得像。“希望不是你!”张仁杰嘴里嘟囔着,自己就一个亲二叔,一个亲堂哥,脑袋里努力的将这个念头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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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家大院到码头可是有一段距离,乡下地方都是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聚居在一起,一个庄子里基本上就是一个姓,或者说就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后代。杂姓的很少,比如张家庄内一百二十户人家,男女老幼七百来号人算是个大庄子了,里面的杂姓人家总共才八户,就是这些杂姓其实也都是以前张家的那个亲戚投奔过来然后定居在此的。
这乡下地方有的庄子是连成一片,有的相隔的就比较远。张仁杰和张仁义加上伙计大牛三人走在去往码头上的小道上,小道的两边都是整齐的杨树矗立着。现在正是初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小麦还没没过脚面,一片青绿。但是现在天色已黑,路上一个行人都看不见了。
“阿杰,不是大哥说你,这看戏归看戏,看完了还不肯立马回家,看,这天都黑了,回去肯定要挨大伯一顿买,可怜我啊,可是要给你背黑锅了!”
“哎呀大哥,这句话你都念叨好几遍了,我不就是在码头上多逛了一会嘛,没事,爹最多就是嘴上说说,没什么的!”
三人走到这两边都是杨树的小道上,迎面也走过来一群人,人数大约十来个。这十几条人影个个都手提一把武器,有刀有棍。一个把辫子缠在盘在头顶的把长长的木棍当拐杖使,在地上一戳一戳的,其他几个都是将辫子绕在脖子上,拿着的是短木棍,木棍背在肩膀上还像是挑着东西。剩下的手里拿的都是刀,不过都是背在背后,有一个人没注意将刀放偏了一点,那刀口被磨的雪亮,在皎洁的月光下时不时不反射一下光,张仁杰看得真切,竟然是莫约两尺长雪亮的砍刀。
“这些是什么人?”张仁杰心中一惊,难道是劫道的?不对啊,方圆几十里除了几十里外洪泽湖里的水贼那也没其他的匪了,再说那洪泽湖水贼专劫运河上的商船,很少去抢庄户,也从没听说过他们有劫过道啊!
就在两边相距不过七八步的时候,张仁杰三人向小路边让了让,准备让这群人先过去。但就在这时,对面的这十几条人影骤然冲了上来,同时打出一团白呼呼的东西。这些白呼呼的东西一出手,张仁杰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生石灰粉!”
“不好,是土匪,大哥、大牛快躲,往庄子里跑!”张仁杰反应非常敏捷,一闻到刺鼻的气味,就知道不好,立刻闭上了眼睛,同时双手抓住自己的肩膀,用了个金蝉脱壳的身法,把衣服向上一扯,包裹住了头。与此同时还大声的对张仁义和张牛两个人喊道。张牛的反应也不慢,一个驴打滚便滚到了路边的小沟里,然后爬起来就向前跑去。而张仁义也早就让在了一边,而且这群人的生石灰也不是对着张仁义扔过去的。
张仁杰在地上飞快的滚动了七八圈,把身上的石灰粉滚掉了很多,在身体碰到了边上的杨树上之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把辫子盘在头顶上的那个土匪拿着他的长木棍使劲的就砸了过来,这一下要是被砸实了,顿时就要筋断骨折。但张仁杰这些天的恢复锻炼不是白练的,一个矮身抢到他面前,一掌斜着砍在他的肩窝,剧痛之下这土匪手中长棍脱手随即被张仁杰抢了过去。
这木棍长有两米,有弹姓,正如一杆大枪。张仁杰一手把长棍提在手中,另一手把粘有石灰粉的衣服甩了出去。随后双手握长棍,掂量两下,立刻感觉出比较乘手,也不说二话,腰腿起伏,好像跨了一匹奔马。以长棍当枪,手臂一抖,整条长棍好像出动的毒蛇,疾点最先冲过来的那个持着砍刀人的咽喉。
借助冲势,两米长的长棍前探,一下刺中了三米开外那个人的咽喉。轻微的喉骨破裂之声响起,被刺中的这个人脚步一软,胸腔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歪斜着倒了下去,他的喉管骨节被这一下点碎了。
第五章 险象环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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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杰打小学拳,兵器方面就一直在练一杆形意大枪。练武的都知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张仁杰前世练了二十年,枪术已经小有成就了。虽说现在限于这具身体,力量还不够大。但是在三米之外,扎人咽喉,那是肯定可以百发百中,不会失手。此时,生死关头,命悬一线,张仁杰也顾不得杀人不杀人的犹豫了。
况且他从军十年,杀过的恶人快够一个加强连了,现在也不在乎多杀几个。这边他刚刚将这个家伙点倒,旁边就又冲上来三个。也就在此时,原先跑到田埂上的大牛又跑了回来,嘴里还大吼着:“少爷快跑,我拦住他们!”
借着这些贼匪愣神的功夫,张仁杰也看到了一边冲过来的大牛,同时也看到了躲在一边的张仁义。大牛是义无反顾的护主来了,而张仁义却在一边躲躲闪闪,靠着这些贼匪挺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过去难为他。看到这个情景,张仁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些人百分百就是张仁义找来的,看到自己这位亲堂哥是真想自己死啊。真是硬心肠,想要杀了自己的亲堂弟来抢夺张家家产。
“老三,你杀了老三,老子要你偿命!”这群人中当中的一人怒吼道。
这时候张仁杰脸上也一样狰狞,战意勃发,杀意翻腾,让过了冲上来的三人,同时转头朝着跑过来的大牛一声大吼:“大牛你跑远点,这边我对付得了,去庄子里叫人,今天不能放跑一个!”
张牛听到张仁杰的喊声,脚步慢了下来,还是有些犹豫,但是此刻的张仁杰强自把精神提起来,顿时和一头炸了毛的野兽没有两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清晰的传递进他的耳朵。长棍再点,闪电般的扎出三下,砰砰砰!三个人的眼珠子被扎穿,紫葡萄似的挂在脸上,血流满面。这样的伤势,不是那种专门受过训练的一流战士,根本受不了。
这三个人可不是一流战士,也没有三国演义里面夏侯惇箭射中了眼睛,把眼球拔出来吃掉再战的悍勇,眼球被扎破,立刻倒了下去,嘴里还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看到自家少爷如此悍勇,张牛不再犹豫,转头拔腿就跑,准备跑去庄子里叫人去了。他倒是没往张家庄子方向跑,而是跑向最近的顾家庄子,顾家也是个大家族,庄子里几十号人还是有的。
张仁杰一瞬间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