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自顾自的忙碌了半个来时辰,停下手后,见他睡着了。自己去沐浴更衣后,又回到床上。
等小花躺下的时候,景王已经换了一个侧卧的姿势,小花贴了上去,抱着他的腰,缓缓入眠。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小花每日除了与陈先生学习功课之外,其他重心全放在了景王身上。日子过得悠闲而又舒心,不自觉又是一个多月多去了。
“夫人身子恢复的很好,这次两副药吃完便可以停了。”
胡良医把完脉后,抚着胡子说道,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容。
“贺嬷嬷的药膳很好,老夫本来预计差不多得五六月之久,却没想到会提前了一个多月。”
听到这话不光小花的脸亮了起来,连一旁站着的丁香等人都难掩喜色。
“真是谢谢胡良医了,这事多亏您与贺嬷嬷。”
“夫人客气了,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
丁香把胡良医送了出去。
“谢天谢地,夫人终于好了。”春草在一旁双手合十说道。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丁兰激动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花比她们要含蓄一些,但喜悦之意流于言表。
不一会儿这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西院,大家喜笑颜开的。
花夫人的康复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能明白,也许这景王府第一个小主子就要出在她们西院了。
景王那边也得知了这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是福顺报过来的,福顺那脸哟,简直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殿下大喜啊,夫人的身子终于快好了。”
景王‘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这可是大喜事呀,胡良医贺嬷嬷还有西院那群奴才可都是有功。”话里的潜在意思就是问,要不要赏。
“你去办。”
福顺得了令后,乐滋滋的跑了出去。
景王历来表情不显,情绪深沉旁人琢磨不透,对于小花身子康复一事,旁人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在外人眼里,景王只是这两日突然又忙了起来,连西院都顾得去。实质上,景王经过了什么样的心理挣扎,没人知道。
两日没来,景王也是心里惦记得慌,第三日还是来了。
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晚上躺在床上,不光小花激动,景王也激动的厉害。尤其这几日他因着有些‘忙’,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心里想得厉害爆发出来自是不同往日。
所以今日景王格外勇猛,连着要了几次,即使小花早已今非昔比,也被他这连番索取打得溃不成军。
一番下来,两人都是大汗淋漓,床上的床单被褥也卷得乱七八糟。
小花浑身疲软,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话,“殿下,婢妾的身子好了呢。”
虽说景王早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但小花还是觉得自己亲口和他说更好一些,就像一个有喜悦之事的孩子习惯性分享给自己最亲密的人。
景王摸摸她汗湿的头发,“欢喜?”
“嗯。”小花满脸都是笑,点点头。
景王本想问她为甚欢喜的话,戛然而止。她欢喜什么,他自是知道。
提到这个,小花半坐起来,伸手拽了一个枕头塞在臀下。
景王见她这怪样子,不解问道:“这是干什么?”
小花打了个哈欠,眼睛似睁非睁,“这据说是什么助孕的法子,婢妾试上一试。”
景王眼光闪了闪,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他扬声叫人备水。去沐浴的时候,准备抱她一起的,却是被推了推。
“殿下你先去,婢妾一会儿就来。”
景王不解,小花才红着脸指指臀下的枕头。
景王去沐浴,小花又躺了一会儿,感觉贺嬷嬷说的时间差不多够了,才起身去了浴间。
一番收拾好,等两人回来,床上已经被褥都已换新。
躺下后,小花很快就睡着了,景王却是睡意全无。
他看了身边的娇颜一眼,想着她红红的小脸,想着她欢喜的样子……
其实她是想给他生个孩儿的是吧?
明明抵触,明明还没拿定主意,明明知道这样以后他会更为难……什么都知道,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转了过来,因着他想起她上次大哭那场时说的那话,殿下不来,婢妾以为殿下有旁人了,婢妾心里难受死了……
他不想她难受。
她现在好不容易身子康复,她很高兴可以有孕了,他还能置若罔顾吗?还能让胡良医掐日子吗?
其实,他都可以。
他有很多很多办法不让她有孕,可他就是舍不得。
他一想到他做出了这种种,她知道后那种突然花儿就败了的样子,他就心生恐怖。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如若真有了,就好好生出来养着。
倘若那一日到来,也终究给她留个依靠……
******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乎又发生了什么,日子继续那么顺遂的过着。
又过了一个多月,西院突然闹出了大动静。
经过贺嬷嬷的调养,小花现在小日子的日期已经非常准时了。可这个月已经迟了十来日都未来。
大家都惦记的事儿,自是紧张万分。
迟了一日的时候,丁香的眼神便有些异样,小花也明白那是什么。
等景王再来西院过夜之时,偶尔碰到床笫之事,小花总会推却。幸好景王这段时间忙,也不是日日做那事的,小花也就推了那么两三次。
这日两人耳鬓厮磨,都激动难忍,可事到关头,小花思及到自己身子异样,又见他激动的厉害,想着那两次拒了他,这次是怎么也不能拒了。
意随心动,满足男人的其他法子也不是没有,她便用了其他手段。弄了小两刻钟,才帮他解决了问题。
事后小花累得厉害,不光是累,而是她其实也想,尤其鼻息之间触手之间全是他,更是仿若猫抓心似的痒。
景王舒坦了,但那股余韵还没过,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上下的揉摸,才解了心中的那股劲儿。他是妥帖了,可还有个人没妥帖呢,本就难受,又被他这么揉捏,是个人都难受呀。
小花眼里都快滴出水儿来了,脸颊似火,鼻子里连连轻哼。景王见状一愣,手滑了下去,触手生滑,粘腻得很。被他一触,那酥软的身子又是一颤。
声音里带着丝难耐的哭腔,“殿下。”
“为何?”
“啊?”
小花睁眼欲看,见到景王半皱着眉。
“为何不让孤王碰你?”
作者有话要说:听到此话,小花一个激灵,杂念顿消。
“没,没有。”眼见不说个理由,这人肯定会心中有个疙瘩,小花只能红着脸小声道:“婢妾小日子迟了十来日。”
“什么?”
果断与他说话不能半遮半掩,小花清清喉咙又道:“婢妾现在小日子一向很准,这次迟了,婢妾想莫怕是有了,但是又不确定,怕那事儿伤了孩儿。”说着说着,头就低了下来。
这人真是,非要逼着她把话说了出来,有了自是万万好,如若是没,简直让她丢死个人。
第96章
==第99章==
听到小花儿说可能有了身孕,景王直接愣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扬声叫人去请胡良医。
小夏子在外间得了令,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等了等也没见还有其他动静,便得令去了。小秦子则是转身去通知了福顺,毕竟叫良医这可不是件小事,谁知道殿下是怎么了呢,要是身体真有个什么大碍,没及时通知福公公,明天他和小夏子两人就死定了,不死也要脱成皮。
屋里两人还呆愣着,外头的人则被这突来的一出弄了个人仰马翻。
小花坐那里听外面动静,又见两人此时状态实在不适合见人,想着等下胡良医要来,便扬声叫人备水。
两人沐了浴,换了衣裳,床上的被罩什么的也换了干净的。景王穿了家常衣裳坐在床沿,拔步床的帐子掩着,小花则是还躺在床上,因为景王不让她下来。
如此慎重其事,让小花压力山大,更加心中忐忑如若没有,不是笑死人了。去看景王表情,也看不出个什么端倪来。
福顺在外面低声求见,景王让他进来了。见到景王好端端的坐在床沿,福顺才放下了一颗心。
“殿下,是身子哪儿不舒坦了吗?”
景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丁香也在室内,福顺用眼神瞅她,见她面色隐含欣喜瞅了拔步床那里一眼,心里起了个猜测。
过了会儿,小夏子在外面通报胡良医来了,福顺急匆匆就去唤人进来了。
“给夫人诊诊。”
丁香走近床处低语两句,床帐子内伸出一只雪白的皓腕,丁香在上面搭了块丝帕,胡良医向景王行礼之后,才前去请脉。
请脉的同时,丁香附在胡良医耳边几不可闻的说了几句。
半响后,胡良医才开口道:“听丁香大宫人叙述的情况,再加上观脉之看,夫人这应该是有了。只是日子稍短,还看不太显。”
“真的?”福顺激动得腔调都变了。
胡良医抚抚胡子,“这个,应该是如此,有八成的把握。但如若是确认,还得过半个月再请脉看。”
其实胡良医已经确认了,只是他为人从来不愿把话说死了,更何况妇人有孕时间太短,脉象确实不显,才有这么一说。
听胡良医这么一说,旁边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此时哪里还有人去质疑,胡良医医术高超,既然说是有八成把握,那么就是事实了。并且胡良医这老头说话一向藏几分,福顺也是知道的。
“行行行,那过半个月咱家亲自去请您。”
福顺亲自把胡良医送了出去,丁香问了小花几句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之类的话,人也出去了。
这边,卧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景王仍处于震撼之中,半响见里头没有动静,才撩了床帐子去看。
只见小花躺在那里,早已哭得不能自已,只是她从来克制,哭法也不像她人,从来无声,便让他没有发觉。
“哭什么。”
景王过去抱她,小花就势扑进他的怀里。
“殿下……婢妾高兴……”
“是喜事,莫哭。”
景王摸了摸她的头发,心中荡漾着察觉不到的欢喜。虽是隐秘,但眉眼间也荡漾了出来,让小花来看,殿下似乎也是挺开心的。
他褪了外面衣裳在床上躺下,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却不由自主就放松手劲儿。
“殿下,婢妾有娃娃了……”
没人知道小花当听到胡良医那番说辞后心里的震动,这些日子只是怀疑,却心生忐忑不安,如今确认在她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上辈子求之不得,挖空了心思的想,这辈子一开始也并不顺,明明次数不少,却总是没有好消息来。她知道自己身子有些小问题,只能慢慢来,可是要说没失望那是假的,只是不愿在人面上表现出来罢了。
好不容易调理好了些,又中了景王妃的暗招,在那段时间里,与景王之间前势未明,没人知道其实很多时候她也是不安的。终归究底,在这个世道,除过男人的宠爱,女人的安身立命根本还是在子嗣。
“婢妾很高兴,很欢喜……”口里喃喃的说,面上还是泪流不止。
“别哭。”
景王半环着怀里的人,手笨拙的抚着她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自己衣襟给她拭泪。那泪很多很烫,炙得他手生疼。
这不是小花第一次在景王面前哭,可没有哪一次是能比这次还让人心悸的。没想到她是如此在意此事,景王在心里再次庆幸前些日子的决定。
小花被他的笨拙手势给逗笑了,拽过他的衣襟胡乱在脸上蹭了蹭,又窝了好半响才平静下来,被泪水浸湿的眼闪闪发亮。
“殿下,婢妾很欢喜。”
“嗯。”
“殿下,婢妾很欢喜。”
“嗯。”
“殿下,婢妾很欢喜。你呢?”
一只大掌摸上她的小腹,轻触了下,才小心放在上面。
手顿了顿,景王哑声道:“孤王,甚欢。”
***
小花有身孕的事,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
暂时除了西院上下的人,便只有福顺齐姑姑贺嬷嬷和胡良医了。隔了半月,胡良医又来西院一趟,正式确诊了小花怀有身孕的事。
这几日福顺不再总跟在景王身边了,而是亲自带着人进进出出给西院辟了个小厨房。过两日,贺嬷嬷带着孟姑姑也转到西院来了。
此番动作让小花有点受宠若惊,辟个小厨房没啥,但贺嬷嬷和孟姑姑可是专门给景王做膳的人,到西院这里来,以后景王用膳怎么办?
问了景王几次,都是让她不要担心他用膳的事,好好将养着。之后见景王用膳直接转到了西院,并且几乎没怎么回璟泰殿了,小花暗喜看来这样也不是没好处的。
福顺又给西院西院这里添了几个面孔陌生的太监与宫人,年岁都不小,差不多都是三十岁上下的,面冷话少,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来之前小花就见过了,见是福顺安排过来的,她也没有拒绝。
小花不知道的是,外面的动静更大。
整个西三院的前两处院子很快便被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西一院后面那处院子直接被扒了,里面动静颇大也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两个院子隔得并不远,小花难免会听到动静。
问了景王,景王说是修院子。
在贺嬷嬷口里才得知,景王觉得这院子太小了,想扩一下,在福顺的建议下,准备把后面那个院子给并进来。想着府里没什么可观赏的园子,便准备建一个。
意思不言而喻。
小花更是受宠若惊了。
不是没被人宠过,但也没有如此夸张过,景王一直待她好,她知晓,现在肚子里多了一个,这种待遇直线上升到让人哗然。
等晚上景王回来,她便说起此事。
景王则是道:“无妨。”
好吧,景王殿下都说无妨了,小夫人自是也无妨。
***
福顺这段时间可是干劲儿十足啊。
花夫人有了,要有小主子了,殿下大动作的对夫人好,他乐见其成,甚至不介意在上头添砖加瓦,务必让夫人怀得舒心,生得畅意,最好一举得个小世子。
齐姑姑泼凉水说,如果是个小郡主呢。
福顺也想过了,有一就有二,先开花后结果,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当然要是个小世子,他就更是死而无憾了,不过这种想法他是不会拿出来说的,也不会表现出来。
姓贺的那老婆子说,妇人有孕的时候,最好保持着心情畅快。这是福顺偷偷问贺嬷嬷一些孕妇的事情,那老婆子说的。
福顺貌似不在意,其实可放在心里了。最近西院下面服侍的宫人太监,可是让他挨个敲打了个遍,也放话了,谁要是给夫人不痛快了,那就是给他给殿下不痛快,下场自己想。
并且自己也甚是积极,没事的时候就在西院这里转,廊下多个树叶,道上多个小石子,外面鸟叫声大了,都会被他提出来说。
小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旁人对自己的好,她从来都是感激的,甭管旁人为了什么,终归究底好就是好,不能因其目的就去抹除那种好。
这是小花一贯的心性,也是两辈子加起来的沉淀,性格通达开阔,恩怨分明,凡是不追根究底,懂得记着别人的好,而不是光去想别人的坏了。
就好比当初与贺嬷嬷相交,也许一开始不明白这个嬷嬷为什么对自己好,可是后来慢慢也是看出来了。只是好就是好,为什么要去追根究底旁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好呢?
人之相交本就是以诚待人,自己把自己的心意、态度拿出来了,何愁别人日后不是因为自己的心性而对自己好呢。
事实证明小花这种做法并没有错,后来搬至西院,哪怕没有人交代,贺嬷嬷也没有忘记她的。而那次的事件也是,即使碍着福顺,贺嬷嬷对她也是帮助良多,颇有偏频。
……
因为福顺忙着安排院子里头的事,外面并院子的事就交给了常顺。
可福顺看着看着就觉出不对劲儿了,尤其看到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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