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神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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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神慧-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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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静之叹了口气。他的目光穿透所有的人。慢慢的,他的脸上重现了平静超凡的笑容。
               
              …… 
            
              写文不在状态,大家包涵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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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玉京秋 '返回顶部' '插入书签'
              国庆前夕六个新番外之(一)
               
              点点疏林欲雪天,有箫声凄凉如咽。我如同生有翅膀,越过高林,飞过太液池,云雾萦绕处纤长身影映入眼帘。无论我如何靠近,那身影始终模糊。我情不自禁的问道:“秋荻,那是谁?”
               
              不用说秋荻总是随着我,于是她的笑语声如玉罄起:“是雪君吧?雪君真是古怪,回来了却先到这里来。待我去吓一吓他。”
               
              我没有见到秋荻,那吹箫人却停止不前。
               
              满天雪花飘落,落到肩上变成残花。天地霎那银装素裹。我揉去眼皮上的花瓣。
               
              箫声沉寂,愕然,这片枫林只剩我一个人。的
               
              我轻轻的唤:“秋荻,你在哪儿?”
               
              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我大叫:“秋荻?雪君?”
               
              “皇上,皇上。”我被急切的声音唤醒。
               
              我睁开眼睛,问:“雪君呢?”
               
              老总管萧哲打了个寒噤,他眼观鼻的垂首回答:“皇上……华大人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我想起来了,雪君死去已经有十多年了。而秋荻,也在上个月永远的离开了。
              的 
              刚才,原来是一个梦。
               
              我披衣而起,用眼神命令内侍们退出。冬夜的寒风绕过金黄色的帐幔,好像不久以前刚刚有人来过。我更低声地说:“秋荻,你来过了吗?你和雪君他们遇上了吗?”
               
              当然没有回答。可我打开窗子,确确实实听到远处的箫曲——我所不熟悉的曲子。秋荻去世以后,昭阳殿已经空了。东宫的少年王览,应该正在哄着我的小女儿神慧入睡。只有……他?
               
              我抬起头,虽然距离遥远,但我听得分明,那曲子是一首挽歌。
               
              人老了,就总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和我,都变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只有他,才可以体会我的心境。 
            
               
              如果一切重新开始,会怎么样呢?
               
              秋荻说对了:如果一切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还是一样的,何况,历史不允许“假如”存在。
               
              我的父皇是一个宫女的儿子。他登基以后,整天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调养自己禀赋不佳的身体。后宫美女万数,但他也只有三子一女。我是元后嫡子,成为皇太子是顺理成章的事。
               
              传说满月占卜的时候,我在卢太后的宫内抓住的东西是毛笔和胭脂。父皇大笑起来,对依偎左右的母后与林妃说:“天生多情对皇帝也不是坏事。”的
              的 
              我满十岁,就可以画出栩栩如生的工笔花鸟。那时候我母亲给我添的弟弟淮王杰也已经七岁了。他的相貌拙气了些,而且贪吃。要不是我的同胞兄弟,我真不愿意老带着他玩。除了他,经常陪伴我的是我的二弟吴王均,还有我的伴读——吏部尚书的儿子华向殊。从侧面看,我和二弟的相貌如出一辙的清俊,是只有江南可以孕育出来的水秀雅致。至于华向殊,雪团似的一个白净孩子,墨黑的瞳子老是水汪汪的。因此宫中上下都叫他“雪君”。
               
              我最喜欢让雪君和二弟一左一右陪伴着我在宫内行走,三个人彼此珠联璧合,交相辉映。连带我的心情也会大好。 
            
               
              在卢太后的宫殿附近有一片枫林。秋天的时候,枫叶着火一般。卢太后是我名义上的祖母,先帝去世以后,她带着一大批先帝的妃嫔退居在黑暗的宫殿里为先帝念经祈祷。虽然秋光明艳,但我们一次也没有碰到过这些女人前来枫林赏景。 
            
               
              凡事总有例外,这个秋天我终于遇上一个新面孔。她个子小巧,不过六七岁。她的容貌如一树枫叶,丽到十分,反而透出清妍来。更重要的是,小女孩对我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个笑容,纯洁的却像另一个世界来的。 
            
               
              我快步向前,想要对这女孩说什么,远处却传来仓促的呼唤:“秋荻姑娘,秋荻姑娘。”
               
              女孩默不作声,对我又是一笑,的
               
              我拉住她,随手将手里的一枝枫叶递给她:“你是谁?是哪个娘娘的亲眷吗?”
               
              她的脸红了,攥紧了叶枝,一溜烟的跑开。
               
              我呆立半晌,情窦未开的我,只是喜欢她的笑。只是爱着她的美。那女孩分外眼熟,而且我心里不知怎么,极其欢喜。
               
              一回头,雪君已经在我的身侧:“太子。”
               
              “雪君,我二弟呢?”我问。
              他摇头:“好像出宫了。是皇后娘娘叫我来找你的。”
               
              我的母亲苏皇后,说话一向有条不紊。我瞥见三弟在与宫人们玩耍。母后微微一笑:“你的弟弟哪有一点像你?你的寒热才好,不然今天你父皇也会带着你一同去打猎。”
               
              我惊讶的说:“怎么今天有狩猎?”
               
              母后一愣,端详了我一会儿,答道:“……你父亲不过心血来潮罢了。”
               
              父皇身体不佳,对观看别人打猎却兴趣不小。尽管如此,到建康郊外打猎的机会还是屈指可数。
               
              我甩一甩头,故作轻松的说:“母后,今天儿臣在太后宫的附近碰到一个小姑娘,怪好看的。”
               
              母后寻思片刻,笑道:“是了。我昨天听林妃讲太后把她姨侄邵渊的孤女带到宫里面养育了。邵渊是出名的窝囊,据说在酒缸里面醉死的。想不到林妃倒直夸他女儿伶俐。”
               
              我想再说些什么,见母后的眉宇间颇为冷淡,就出了昭阳正殿。雪君笑眯眯的抱着胳膊,坐在台阶上面晒太阳。 
            
               
              “雪君,告诉你,我在枫林看到个小女孩呢。”我说。
               
              他懒懒的动了动脚:“肯定是邵秋荻。”
              的 
              “你认识?”我突然觉得怅然若失。
               
              雪君淡淡的月牙眉毛一绞:“嗯。前几天你病着,二殿下带我去那里见过了。她比宫里面的瓷偶人要漂亮多了。” 
            
               
              他是长相可人的孩子,皱眉的样子也乖巧。我见了,忍不住伸手刮了他的鼻子一下:“你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 
            
               
              他也不避开,说:“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也没觉得什么特别。她也好,你妹妹也好,都是小女孩子嘛。” 
            
               
              我笑了:“你不懂。”
               
              他打个呵欠:“我不懂。我现在不懂,将来也不会懂。”
              的 
              说完,他取出一管小小的碧玉箫,无所顾忌的吹起来。天色渐晚,我看着晚霞,就联想到枫叶,很快就是那个小人儿的脸面来。
               
              几年过去。我同秋荻已经熟捻如兄妹,但她不在跟前儿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念起她来。
               
              秋荻没有父母,由于她入宫以来善于结好众人。卢太后怜爱她,我的弟妹喜欢她。连雪君也自认是她的朋友。我常常说:“秋荻真爱笑。”雪君每次都回答说:“喔?是这样吗?”雪君长大了,还是异常的白皙。下巴颏儿变尖了,少了小时候的娇憨。二弟就像镜子里面的我,只是眉毛比我浓些,眼睛里面掩不住的锋利光芒。三弟依然庸劣,才十二三岁就会拉着宫女胡闹,但他也有分寸,绝对不同我东宫里的女子们调笑。
               
              我十五岁这年的中秋,秋荻曾经给我看过一柄扇子,问我:“画得好吗?”
               
              我迎着淡淡的月光看扇面,嶙峋怪石中几株墨竹。
               
              她的脸庞在月色下幻化成湘水之神,妩媚的笑容,韵致真可入画。
              的 
              “美啊。”我呆呆的说。
               
              “人家是问扇子。”她嘴角一翘,稍带嗔怪。
               
              我真的不会说情话。虽然我雅擅丹青,热爱诗歌。但到了秋荻的面前,我的语言总是贫乏的。我十四岁开始,就有了女人。由于我的地位,这是正常的事情。我母后不但挑选娇艳仕女给我,还对我在这方面的活力旁敲侧击的表示赞赏。毕竟,多子多福,早日诞生皇孙——也可以巩固我的继承人地位。对于一味讨好的宫女,我不必要说什么情话。而对于眼前的少女,我以为说什么出格的话都会冒犯她。我害怕,所以我不敢开口。
               
              我拿过扇子仔细的瞧,乍一看竹子粗率,可品味后居然有一种高人的隐逸气息。画风虽简单,神韵古朴自然。我轻叹一声,秋荻的璀璨星眸始终注视着我。我不开口,她已经一如既往猜出我的想法。 
            
               
              “这是父亲生前画的,我找出来,第一个就给你看。”她温柔的笑。
               
              “你不给你的雪君兄看吗?”我逗她,雪君也和她友好。他们两个居然以“兄弟”相称。被我妹妹建安当作笑谈。 
            
               
              她狡黠的笑:“那是不一样的。华兄有不如太子处……”
               
              我还没有问,她已经咯咯的笑:“不如有的人促狭。”
               
              我握住她的手,她正色道:“我父亲并不是他们眼里的废人。他有恒心,若他爱上一丛竹子,就天天画它。一直临摹上一年。他到一个地方,觉着风景对了脾胃。就好几年不走,每天寄情山水,连官也不要做……”的 
            
               
              我默然点头,说:“我从来不以为他是什么废人。不如把这柄扇子给了我,我拿去学习学习笔法。” 
            
               
              秋荻的美丽流光溢彩,而又多变。转瞬她的柔情似水变成了调侃:“可以。但你保证不拿给你那些‘姑娘’去看。”
               
              东宫美女成群,因为我还没有正室,所以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们都被尊称为姑娘。秋荻年纪小,对这些事情也并非不知。我有一丝尴尬,脸上发烫。除了面对秋荻,我从来不曾脸红。
               
              我想说些什么,秋荻已经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的。”
               
              我不会。我从来不和别人分享我们独处的点滴。的
               
              十七岁的生日很快就过去了。我心不在焉的描画着窗外的荷塘。昭阳殿的荷塘里面有各色荷花,粉红的,鹅黄的,雪白的。
               
              三弟开始帮我压着宣纸,不一会儿就和母后的侍女们嬉戏去了。只有雪君,安静的捧着砚台,在我的身边。 
            
               
              “又画错了。”他知悉我的心理,一脸内幕人物的得意。
               
              我也并不瞒他:“她侍奉太后到华林园半个多月了……”
               
              雪君说:“你怎么不去看她?”
               
              “想去啊,只是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我勾勒着一片荷叶,蓦然想起秋荻说的话:昭阳殿没有千瓣莲,算不得最上品荷花。
               
              雪君奇怪道:“我搞不懂了。那要什么理由呢?想去就去啰。”
               
              说话间三弟已经走进来:“大哥好艳福,看来看去再美的也比秋荻差那么一点儿。”
               
              雪君马上说:“八字还没有一丿呢。”
               
              三弟眼睛眯成一线天:“太后抚育她那么多年,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雪君是守身如玉的好孩子,听不得这些瞎扯。”
               
              雪君涨红了脸,说:“并不是我……。但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三弟忝着脸笑道:“而我和太子哥哥恰好都是随便的人?”
               
              “三弟这么记仇?还惦着雪君批你的那几句话?”我一发话,三弟就服软。果然他一声不吭了。
               
              不久以前,华向殊在大家面前批评三弟的画作,说他“芭蕉画得像白菜,兰花更是如虾皮”。所以最近三弟一有机会就对雪君加以嘲弄。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太子殿下,吴王殿下回来了。送了一些野味到东宫。”
               
              雪君问:“他人呢?也在东宫?”
               
              “不是。皇上派他把余下的野味快马送到华林园去了。”
               
              我“唔”了一声,手下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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