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残疾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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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嫁给了残疾暴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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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牧弯弯觉得和他鳞片相接触的地方传来尖锐的疼痛,但她又不能把人粗暴的扔下,只好忍着疼,努力了半天,才把他下身的龙尾拖到了半个干净的玉床上。
  “疼。”牧弯弯抽出双手,望着上面一道道血口子欲哭无泪。
  明明擦洗的时候碰见鳞片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粗糙,并没有很疼,怎么一抱起来,就划伤了手。
  牧弯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暴君的上半身也挪了个位置,才扶着辛苦劳作后疼痛的老腰坐到了椅子上,没管渗血的手掌,趴在桌子上准备凑合着先睡一觉。
  虽然她很想睡床,但暴君身边的半张床还没清理,他身上的伤口也还没有处理,床上也没被子,看起来好像和椅子也没什么区别……
  按照脑海里对书的印象,每天清晨拂柳会来给原身送一些食物,然后带她去祠堂,等到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再将她接回来。
  在中,临近傍晚的时候,敖钦曾经来祠堂找过一次原身,但原身当时因为答应了要和白水瑶一起逃跑,早早的便从祠堂里走了。
  她现在已经决定不跑了,明天一定要抓住这次见敖钦的机会,想办法给暴君弄个大夫再弄点药,如果能再要到两个丫鬟来和她一起照顾就更好了……
  牧弯弯睡着前,模模糊糊的想。


第3章 三条龙
  牧弯弯本觉得趴在椅子上一定会睡得很不踏实,但她实在太累了,几乎一放松下来,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自然便没有注意到,在她完全睡着后,原本完完全全闭着眼,毫无动静的龙先生,睫毛轻轻颤了颤。
  自那场战斗后,他体内的那一颗原核被打到破裂,龙先生便一直沉溺在无边的痛苦之中,九成九的神识用于压制体内的能量,剩下的一点能让他每天恢复神志十几分钟。
  今天醒来,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断尾的疼痛依旧,但却明显没有之前那种沉浸在血污中的粘腻感,身下的被人垫了一层柔软一些的垫子,让他不在那么难受了。
  今时今日,竟然还会有人照顾他么?
  暴君心底嘲讽,从他落败的那一天起,身边的所有人都变了。
  原本以为值得托付的好友,在他受伤后半月,便拿着他留给他的信物,急不可耐的接手了他手中近乎所有的权利。
  为了面子,随便从领地里找了一个天赋低下的人给他做冲喜娘子……
  他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的——
  漂亮莹润的龙角被妖族首领砍断,潇洒威武的尾巴被巫族腐蚀,半身腐肉,曾经算的上俊美的面容上全是深渊魔物的诅咒印记,他已经是一个废物龙了。
  所以当那日拜堂时,难得清醒的他,听见冲喜小媳妇惊恐害怕的绝望哭声时,并没有任何意外的情绪。
  甚至连一颗潮湿阴暗的心也没有任何波动,接下来几日,他有时会在那人醒着的时候恢复意识,耳朵里全是她哭哭啼啼的骂声,只觉得无比厌烦,恨不得一爪子让她丧命。
  可今日,为何感觉有些不同。
  暴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忍着剧痛抽出一缕神识,在房间里扫荡了一圈,终于在椅子上找到了目标。
  竟然是那个冲喜进来的人,心底那丝刚刚升起感动瞬间破灭。
  他收回神识,心底嘲讽,她一定是被迫的吧?这几日她的谩骂他一点都没忘,敖钦又是个要面子的,他居然因为有人照顾他而感到有些欣喜,真是太讽刺了。
  暴君脸色苍白,从他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碰见过真心对他的人,怎么现在受伤失去了一切,反倒幻想起有人愿意不嫌弃他、对他好呢?
  看着吧……
  她是被迫的,最多不出三日,便会嫌弃他的,便会因为他反复化脓腐烂的尾巴厌恶他的……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剧痛到失去意识前,龙先生讽刺的想。
  ……
  对于昨天夜里被某人用神色扫了一遍的事情,牧弯弯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白水瑶有些粗暴的叫醒的。
  “弯弯,弯弯。”耳边传来娇怯的声音,白水瑶手掌按在她肩上,毫不客气的摇晃。
  牧弯弯疲惫的睁开了眼,对上白水瑶那一双有点红肿的眼睛,“白水瑶?”
  “嘘,”白水瑶瑟缩着把人拉出了寝宫,眉宇间藏着对暴君腐肉气息的嫌弃,“你居然能在那个寝宫睡着。”
  牧弯弯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什么事?”
  白水瑶说,“我求青叶画了一副暴君府的地图,傍晚的时候,你到这个地方和我会和,我们有青叶帮忙,一定能逃掉。”
  牧弯弯本来还很困,但一听她的话便来了精神——
  青叶是暴君府里负责巡逻的侍卫,她们嫁进来的时候,敖钦为了面子,也是给她们配了几个侍卫和丫鬟。侍卫头子是青叶,丫鬟头头则是拂柳,虽说青叶和拂柳两人的实力都不过二阶中期,但对付对付两个一阶出头的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敖钦给他们的任务是监视她和白水瑶,定期对敖钦禀报一次便好。
  说来奇怪,这青叶平时据说是对任何美色都无动于衷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女主光环特别强大,从他见到白水瑶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白水瑶。
  也正是因为他的照拂,白水瑶才能在暴君府里混的如鱼得水,作为陪嫁丫鬟,可以完全无视原身这个小姐,也无视她名义上的主上暴君,日日游手好闲。
  现在,她竟然哄的青叶冒着生命危险帮她们逃跑,牧弯弯都有点佩服白水瑶了。
  白水瑶咬着红润的唇,把地图掏了出来上,“你看,我们现在在最深处,傍晚换班的时候,你到这里和我会和……”
  牧弯弯却看着那张简易的地图,眉头皱了起来。
  她对中女配死的地方是有印象的,就是在偌大的暴君府的后门处,而且暴君府里不少地方都设有机关,暴君虽然不擅布置阵法,可也从外界买了不少,都藏在暴君府的各个地方。
  但这张地图里却只字未提,青叶一个小侍卫头子,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看来,他根本就没准备帮白水瑶逃跑,这个图八成也是为了哄她画的,信不得。
  牧弯弯叹了一口气,“我不跑。”
  白水瑶一听她的话,心里的怒意便有些抑制不住了——
  从昨晚开始,牧弯弯就一直在反驳她的意见,明明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有爹爹在,这人一直唯唯诺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才嫁入暴君府多久啊,没爹爹给她撑腰,牧弯弯这个她名义上的小姐就抖起来了。
  她不想跑,那刚刚听她说了那么多,是在看她笑话吗?
  白水瑶脸上浮起一抹愤怒的薄红,一憋嘴,看上去就是要哭,“弯弯,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是带着这里,一直伺候那个残疾暴君,一辈子就完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婊里婊气。
  牧弯弯心底冷笑,昨晚她没心力和她互装,今天可不会再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表演,她那么多宅斗可不是白看的!
  看谁比谁恶心。
  牧弯弯暗暗掐了掐大腿,面上却似乎被她感染,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瑶瑶,你别说了,我知道的。”
  她上前握住了白水瑶的手,“我知道你最关心我,对我好,但是,我现在不能走啊。”
  “我想过了,你我代表牧府被送进来,你是丫鬟,就算跑了也没什么事,不会连累父亲,可是我如果跑了,他们大概率也不会放过你。”
  “横竖你一个丫鬟,跑了也没什么,还能保全你的人生和父亲的颜面,我不跑,也是为了你好啊。”


第4章 四条龙
  牧弯弯言辞真切,字字都好像合情合理,白水瑶直接被她说的有点懵,原本含泪的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是在努力措辞。
  牧弯弯没给她继续膈应自己的机会,“瑶瑶,不管你要做什么,小姐我都是支持你的,你放心,有我在暴君府里撑着,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水瑶好看的面颊涨红,乌溜溜的桃花眼瞪着牧弯弯,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不知为和从前那个傻傻的姐姐,现如今竟然比她还会卖惨装可怜。
  牧弯弯趁热打铁,把自己那双昨晚被鳞片划伤的手展现给她看,“瑶瑶,我还要照顾那残疾暴君,你看我这手上,都是他的污血,还有小虫子……”
  原书中白水瑶的一个特点就是爱干净,更是见不得虫子,之前她急着要说服牧弯弯和她一起逃跑,没注意到牧弯弯脏兮兮的手,现在一看,简直受不了。她又憋着一肚子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愤愤的瞪了牧弯弯一眼,走了。
  牧弯弯眼角还挂着泪,心里却是很爽。
  她最讨厌这种表面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内心不知道怎么算计你的白莲花,估计白水瑶从来都没被人用她惯用的一招堵过吧。
  被她这么一闹,好好的觉也睡不了,牧弯弯看着渐渐亮起的天色,叹了一口气,打了水洗漱,又换了一身自己带过来的衣服,想了想还是拿着手里最后一块干净的帕子,换了盆干净的水,进了房间。
  幔帐被她完全拉开了,一进门就能看见瘫在玉床上的暴君。
  他还维持着昨晚她给他摆的那个姿势,手臂侧放在一边,断尾耷拉在一边,没有移动过分毫。
  牧弯弯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头脏兮兮的黑发揪在一起,断角下有些血污,心中怜悯——
  曾经只手遮天的大反派,却满身脏污,看他的样子,估计也很久没有洗澡了,尾巴烂了就算了,身上也很脏。
  牧弯弯轻轻的撩开遮住他眼睛的长碎发,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断角,用润湿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去他面容上的脏污,龙先生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
  昨晚牧弯弯没怎么敢看他的脸,此刻擦去了大半血渍和脏污后才发现,他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看——
  浓黑的眉毛斜斜刻入鬓角,往下是略有些深邃的眼窝,鸦黑的睫毛长又翘,像两把小扇子。他面容惨白,鼻梁挺直,微薄的唇紧紧抿着,上面干涸裂开,呈现出于他面容不相符的青紫色和血疤。
  如果没有那近乎蔓延了整张面容的黑红色纹路,他应当是条俊美的龙。
  牧弯弯正想着,就看见龙先生面颊上的纹路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手一抖,整个帕子一下子砸在了他脸上。
  牧弯弯:“……”
  她急忙把帕子拿起来,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说完还等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暴君并没有醒来,他面颊上那纹路却好似是活的一般,时不时就会动两下,和他身上枯黄的鳞片一样。
  松了口气,牧弯弯这才有点好笑的放下心,明知他听不见,却还是轻轻说,“以后我会每日给你洗脸……如果有机会,再给你擦一擦尾巴。”
  牧弯弯看着露出真容的龙先生,心里更加同情他几分,原来他也是有表情的——
  眉头紧皱,嘴唇青紫,额上遍布冷汗,睫毛也不安的颤抖,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再加上那还腐烂着的尾巴,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牧弯弯心里难受,心里盘算着要尽快给他弄点药,就听门外传来有些刺耳的女声,“夫人,该用早饭了。”
  牧弯弯知是拂柳来了,便放下手里的帕子,走到房门前,正对上拂柳不善的目光,“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牧弯弯出来了便把食盒递给了她,看上去是不准备进房间了。
  牧弯弯也没计较,她从穿进来到现在就没吃过一点东西,饿的很,麻木的点了点头,接了食盒进了屋子,掀开盖子捏了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早上只有馒头和一碗白粥,并着几根咸菜,这是原身在暴君府的标配了,牧弯弯倒并不意外,只当她准备要把那一碗清的很的粥吞下去的时候,暴君那双干的裂开的唇,突然那样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书里写的,暴君实力强大无比,平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喝的是用灵果酿的酒,吃的是灵兽身上的肉,但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衣服干脆就没有了,卫生也没人搞,更何况是吃喝。
  根据原身里的记忆,三阶以上的强者一周不吃饭也不会饿死,而暴君,作为曾经站在大陆顶端的七阶强者之一,哪怕是受了重伤,变成了植物龙,不吃饭也不会饿死。
  但是,难受应该是不会少的吧。
  从原身嫁入暴君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了,印象里,暴君从来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敖钦接管了他手下的势力,也没有派人送一些药物和灵丹果子来,这么算,龙先生应该饿了很久了。
  面前的粥还散发着阵阵香味,牧弯弯却失去了原本的好胃口。她本想心一横,自己把粥喝完,不管这个暴君,让他饿着。
  她现在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冲喜妻子,但反正他们却只是陌生人,他怎么样其实与她无关,而且暴君现在是植物龙,就算她照顾的没那么尽心,他也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真的要牧弯弯不管他,这碗原本应该香甜的粥又显得那样难以下咽,寡淡无味。


第5章 五条龙
  最后,牧弯弯还是没能一个人把粥都独吞了,她拿着勺子,走到床边,盛了一勺清粥,试探性的往暴君嘴里喂。
  只他的唇因为疼痛抿的很紧,牧弯弯试了几次,都没喂进去。
  她想了想,低低说了一声,“冒犯了。”
  便一手用力掐住了某龙的下颚,让他被迫张开了嘴,将吹凉的粥喂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太狠了,虽然重伤残疾了,暴君身体对食物的渴求依旧在,粥灌进去之后,牧弯弯便见他本能的咽了下去。
  眉眼里带上了一丝喜色,如果他能自主吞咽的话,实在是省了她太多麻烦。
  只是,或许是因为她刚刚不小心喂的有点快,一些汤顺着他的唇角蜿蜒下来,闪着一丝莹润的光,就……感觉怪怪的。
  牧弯弯脸色有点红,掩耳盗铃一般的伸手擦去他嘴角的水迹。正准备把剩下的小半碗粥都喂完,就听门外传来拂柳不善的声音,“夫人,您还没好吗?”
  牧弯弯想了想,把粥倒进了桌子上的瓷碗里,出门前忍不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龙先生,轻轻在说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她关上了门,跟着拂柳走出了院子,空气清新了许多,但牧弯弯的心里却没有待在暴君身边的时候安心。
  在他身边,虽然眼睛和鼻子有点难受,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断角烂尾的龙,虽然难看了点,但最起码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像白水瑶那样恶心她,在龙先生身边,没有随时可能会被杀死的担忧。
  “到了。”拂柳拉开了祠堂的门,“夫人,今日是最后一日。”
  牧弯弯点了点头,在她冷漠的目光中跪在了一众金色的牌位前。
  她的膝盖有点肿,跪在光滑冰冷的地上,带着针扎一般的刺痛,牧弯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跪着吧。”拂柳甩下这一句话,便拎着食盒走了,牧弯弯悄悄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抬头去看那些在中一笔带过的金色牌位。
  这些牌位和她在电视里和现实生活中看见的都不太一样,通体散着金光,外面还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白光,像是保护罩一般,将这些牌位护的严严实实。
  牌位上刻着这个世界的文字,因为原身记忆的关系,牧弯弯能读懂上面的字——
  “第一任首领,金龙族龙应……”
  “第一任首领,青龙族敖鸣……”
  从高到低,一共十一个牌位,金龙、青龙、赤龙、黑龙、白龙,每一族都有人成为首领,第十一个首领也是暴君前的一任首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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