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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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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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三哥知道。”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闭了眼睛道,“这几日一直忙着裁减官吏的事,故而忙了些,如今弄弄给三哥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三哥自然有空吃饭,有空睡觉。”
  听他这么说,苏瑜总算松了口气:“那便好,三哥是皇帝,君无戏言,可不能哄我的。”
  魏丞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没有再出声。苏瑜知道他这几日劳心劳力,肯定困倦,便也不吵他,乖乖倚在他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嗅着清淡好闻的栀子香,苏瑜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小脸儿往他怀里钻了钻,寻个舒服的位置跟着闭了眼睛。
  苏瑜昏昏欲睡,马上又要睡着的时候,魏丞却突然出了声:“方才在殿外,我许了苏泽生一个诺。”
  “嗯?”苏瑜话语里透着鼻音,带着惺忪睡意,眼皮却懒得抬。
  魏丞继续道:“这次裁减官吏主要是他负责的,我跟他说了,只要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进行,朕记他这一功劳,不管他求朕什么,朕都会答应的。”
  “嗯……”苏瑜散漫地应着,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她后知后觉领悟到三哥话里的意思,骤然抬头:“嗯?三哥你方才说什么?”
  “我许了他一个诺,此事过后无论他求什么,我都会满足他。所以……如果他求我赐婚,我也会答应。”
  苏瑜大惊:“三哥怎么突然许他这样的诺言,那他要求娶忍冬呢,还不知道忍冬愿不愿意呢。”
  魏丞道:“当初我为了离间他与贾道,让忍冬去接近他,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此事若他一辈子不知道也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臣子有异心,为防万一,三哥必须安抚他。何况,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三哥想改革,想有一番作为,只靠我孤身一人怎么能成?必须得有他这样的人鼎力支持,从旁相助,方可让这天下越来越好。弄弄明白吗?”
  “三哥这么说我自然是明白的,古往今来,哪位明君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缔造的盛世,善待臣子是必然。只是忍冬她……”苏瑜有些发愁,其实她也不知道忍冬是怎么想的,不过从她的语气里,似乎没有想嫁苏泽生的意思。如果她没这份心,一辈子岂不是就毁了?
  魏丞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苏泽生年纪轻轻便是当朝副相,有朝一日官拜尚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个痴情种,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她既然默默收着苏泽生的玉佩,可见不是完全没感情的,既然如此,你又何须为她担心?”
  三哥这么说也对,忍冬或许就是看不透自己的心,又觉得自己亏欠苏泽生,觉得与他不匹配。三哥如今贵为皇帝,到时候如果真下了圣旨赐婚,逼一逼她,兴许她就看明白了。如此一来,三哥安抚了苏泽生,她也算给忍冬寻了个好归宿。
  掠过此事不提,魏丞又抚了抚她的侧脸,温声道:“再过几日就是二月初九了,你的生辰,弄弄打算怎么过?”
  苏瑜想了想,苦笑道:“我都又大了一岁,今年都十九,还没嫁出去呢。今年的生辰还是不过了吧,多糟心。”
  他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如今你是有孝在身,椒房殿也在重建,这才不适宜婚假,怎么算得上嫁不出去?三哥巴不得早些看着你凤冠霞帔,跟三哥一起受百官叩拜,巴不得陪你看遍山河万里,共赏这帝业江山锦绣如画。”
  听他这么说,苏瑜心里暖暖的,像只小猫儿似的往他怀里蹭。
  魏丞搂着她,捉住她纤细白皙的柔夷在掌中把玩,叹息道:“弄弄知道吗,于三哥而言,这江山皇位,因为有你才有意义。”
  “嗯,我知道。”她翘起了唇角,心上是因为被格外珍视,而带来的强烈的满足,“所以三哥以后可得对我好些,多疼着,多宠着,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声:“好,以后三哥宠着你,护着你,疼着你,咱们俩永远都不分开。”
  “三哥你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一觉?”她枕在他的臂弯处,轻轻地问。
  他应了声,打了个哈欠:“三哥许久没睡好了,需要补个觉。”
  “那三哥快睡吧,只是以后真不能再如此劳心费神了,多伤身体。”她说着,琢磨一会儿又问,“三哥,上回我按照廖先生的话为你用鹿血酒做的驴蒸,你吃着可还行?如果觉得对你补身体有用,我还给你做。”
  魏丞身形明显一滞,抬眸看着怀里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美人儿,目光变得浑浊了些,他附在她耳畔用极喑哑的声音问:“鹿血酒,弄弄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吗?”


第74章 

  “鹿血酒……”苏瑜有些困惑; 顿了顿才道,“补身体的啊; 廖先生就是这么说的。”她对廖启的话深信不疑,心里已经在琢磨等明日给三哥送午膳时要不要再做一次驴蒸了。
  看她睁着一双澄澈无辜的桃花目,眼睛眨巴眨巴的,他深深凝视着,眸色逐渐变得复杂; 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苏瑜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下意识便往床里侧躲了躲; 谁知刚有此动作; 却被他追了上来,倏然翻身倾压过来; 作势便要亲她。
  苏瑜顿时慌了; 羞恼着将脸偏了过去:“三哥这是做什么?”
  魏丞一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 指腹在她樱桃一般的唇上停滞须臾; 悠悠道:“三哥告诉你,鹿血酒是做什么用的……”他说着; 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
  苏瑜静静听着; 一张脸渐渐涨的通红,娇羞的似能滴出血来; 最后咬了咬下唇,心中暗骂:廖启这个混蛋!
  她尚因为被骗有些生气,熟料魏丞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俯首在她耳畔嗅了嗅; 温润的眉眼里含着深情缱绻,呢喃着唤她:“弄弄……”
  苏瑜顿时心跳加快,生怕他不理智对自己做出什么来,犹豫着用力将魏丞从身边推开,匆忙坐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这个廖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账去!”说着逃也似的下了床,从他的内殿溜走了。
  出了御书房,她倚在门框上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三哥方才那眼神,太危险了,她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跟他躺一起了吧。
  青黛见她出来,迎上来问:“姑娘出来了,咱们回平宁殿吗?”
  苏瑜缓和了一会儿,想到廖启的事,她摇头:“不回,去御医院找廖启。”这人如此可恶,她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苏瑜到了御书房才知道廖启并不在那儿,如今仍住在都督府里头住着。她心想着自己也好几日么出宫了,便又调转了方向去往宫外。谁知到了皇宫门口,侍卫们将她拦了下来,说没有陛下的手谕她不能出宫。
  看着前方阻拦自己的侍卫,苏瑜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本对于廖启的事没多生气,如今火气却全涌上来了,气呼呼瞪着那些人:“你们都给我闪开,我奉陛下的口谕找廖先生,若是迟了陛下怪罪下来,可没人替你们求情!”
  侍卫一时间面面相觑,陛下让端宁郡君去找廖神医?一般廖神医入宫自由人传召,怎么也用不着端宁郡君亲自出去吧,这怎么想也觉得不大合理。
  不过端宁郡君曾经是陛下一同长大的妹妹,如今又住在宫里头,听人说以后说不定是要入住中宫的,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不宜得罪。
  他们还在思索,忍冬已经得到消息从平宁殿追了过来:“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苏瑜被这些人堵得心烦:“我找廖启,这些人居然拦着不让我出去,以前在侯府,在都督府我都是来去自如的,如今可好,连出入的自由都没了。”
  忍冬想了想问:“姑娘去找廖先生,那陛下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还允许了呢,谁知这些人不让我出宫。”她当时虽然是因为害怕三哥逃离的御书房,但当时是打着找廖启算账的幌子出来的,既然出来时三哥也没拦着,勉强算是允许她出宫的意思吧。
  这么一想,苏瑜的底气就更足了:“你们可知道,抗旨不遵是杀头大罪!”
  这一声算是把那些侍卫给唬住了,匆忙跪下来请求饶恕,并放了行,还体贴地为她准备了马车,看着苏瑜带着忍冬和青黛乘马车离开,一个侍卫首领不知这事可不可信,思来想去的,又差人去御书房报信儿了。
  御书房里,苏瑜走后魏丞又眯了一会儿,也不觉得有什么睡意,便重新起来处理政务,听闻苏瑜出了宫,他眉心蹙了蹙,问道:“谁跟着她?”
  那小侍卫道:“是郡君身边的丫头忍冬和青黛。”
  魏丞点了点头,让人退下。这丫头在宫里闷了这么久,只怕就是想出宫透透气,倒是寻了个好由头。出去转转也好,免得闷坏了。
  
  苏瑜到了都督府,一路往着廖启的院子而去,到了门口摸摸自己的腰间,侧目问忍冬:“我的鞭子呢,你带了没?”她已经许久不把鞭子带在身上了。
  忍冬闻此有些吃惊:“姑娘,你要鞭子做什么?”
  苏瑜挑眉:“某些人当初捉弄我,我拿鞭子吓唬吓唬他。”
  “廖先生怎么欺负你了,你,你不会真打算给他几鞭子啊。”
  苏瑜翻了翻白眼:“除了吴进意那样的禽兽,我轻易不打人的好吗?”
  听苏瑜这么说忍冬顿时松了口气,从腰间取了鞭子递给她。
  苏瑜接过来,径自闯进了廖启的院子,却见那人如今正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弯腰拨弄里面的草药。她也不说话,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哗哗”两下落在地上。她已经整整一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了,不过如今挥起来依然很顺手。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几声鞭响,廖启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回头去看,瞧见苏瑜顿时高兴:“弄丫头,你怎么跑来了……”话语刚落又见她一鞭子甩下来,廖启赶紧后退,“哎呦,这是谁惹着你了小祖宗,瞧那一张脸都成黑炭了。赶巧,我这里有上好清热去火的药丸,才炼制出来没多久的,你要不要试试?”
  苏瑜:“……”见这人不怕她的鞭子,她哼哼鼻子,将鞭子递还给忍冬,自顾自去那石桌旁斟了茶水来吃。
  廖启笑眯眯坐下来:“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可许久不见你这暴脾气了。”
  “你还好意思问?”苏瑜瞪他,想到鹿血酒的事,一张脸又红了。
  廖启看她这般却还有些没搞明白,他最近也没招惹她呀。
  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苏瑜心里憋气,耐着性子提醒他:“就,就那日我说什么东西能给三哥补身体的事,你,你也太可恶了,给我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廖启刚饮了口茶,听到这话“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又狼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
  苏瑜嫌弃的从石凳上站起来,让自己离他远一些。
  廖启拿帕子擦了擦嘴,缓和好一会儿才看向苏瑜:“弄丫头,这事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报仇还分时间早晚吗?”苏瑜横他一眼,心里气不顺,“也不知廖先生安得什么心,明摆着不是坑我嘛。”
  廖启笑笑:“其实也算不上是坑吧,你说你三哥一直熬夜,要补身子。那熬夜肯定对肾不好啊,鹿血酒它补肾你知不知道。”
  “你还说!”苏瑜一张脸越发羞红,此时真恨不得给他几拳头。这个人表面上不怎么正经也就罢了,居然跟她开这种玩笑,关键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廖启闭了嘴,双肩却仍忍不住耸动,又看着苏瑜那模样,主动过去扯了扯她:“我的弄丫头哎,你廖哥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三哥吗,你看你三哥那么疼你,那么护着你,为了怕你伤心自是什么都依着你,可他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也就是想着能在你们俩中间帮一点小忙,希望你们早日修成正果,双宿双栖嘛。”说着两根食指对了对比划着。
  苏瑜不屑地睇他一眼,嗤笑:“结果不是也没如你所愿,多此一举罢了。”
  廖启讪讪地笑:“谁知道你三哥如此有定力,没对你做什么不说,还把你送出宫去了。”说到这儿,他凑上去小声问,“实话告诉我,你那天晚上到底加了多少鹿血酒?”
  这个……苏瑜底气顿时灭了不少。她当时不是想着给三哥补身体的,当然越多越好了,所以她……
  “也,也没多少啦。”
  廖启看着她心口不一的表情,无奈耸肩:“那就是很多的意思咯?”
  苏瑜:“……”她可没承认。
  廖启突然拍拍她的肩膀:“弄丫头,那样的氛围,再加上鹿血酒他都能那样克制,生怕伤了你,说实话,你三哥是真疼你的,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也是男人,所以我懂得。”
  苏瑜站在那儿,久久说不出话来,方才的气早就消尽了。
  这时,一个小厮从外面出来,对着廖启躬身问道:“先生,柜子里的那些药材也要全都打包带走吗?”
  廖启想了想:“那些就不带了,明日你去药铺把它们卖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带在身上累赘。”
  苏瑜一惊:“廖先生,你要走啊?”
  廖启笑笑:“当初答应你三哥帮他的忙,如今太上皇醒了,他名正言顺继承皇位,我留在京城里也没什么意思,自然是要走的。”
  “可是……”她上前扯着廖启的胳膊,一张脸皱巴巴的,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是我舍不得你,三哥肯定也舍不得的。”
  廖启笑着捏捏她的脸:“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是个医者,自然想要行医天下,云游四方,老呆在京城里也没个趣儿,潇洒一些,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那我三哥知道你要走吗?”
  廖启道:“还没跟他说,不过临行前自然要跟他辞行的。”
  “什么时候?”
  廖启想了想,沉吟着道:“就这几日吧,天也暖和了。”
  “再过两日是我的生辰,好歹等我生辰过了再走。”
  廖启难得见苏瑜黏着自己,笑应着:“这是自然,廖哥哥肯定要给弄丫头过生辰的。”
  说完又顿了顿,语重心长道:“你与我分别尚且这般不舍,如果跟你三哥分开,不知道得伤心绝望成什么样子。弄丫头,看清楚自己的心,别错失眼前人哪。”
  苏瑜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知道的,已经想通了。”
  廖启总算舒了口气:“想通了就好,你和你三哥好好的,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比如说,你穿上凤冠霞帔,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接过金印紫绶的时候。等你们定下了,要提前跟我说。”
  “可是你走了我们去哪儿找你?”
  “你三哥有的是打探我下落的路子,想给我递个消息还不容易?”
  
  从廖启那儿出来,忍冬原以为苏瑜要回去,谁知她却绕着往当初魏丞在都督府时居住的烟水阁走去。
  “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忍冬有些纳闷儿,主子都不在这儿住许久了,姑娘怎么想到来这儿了。


第75章 

  面对忍冬的询问; 苏瑜笑而不语,只是继续往前走。
  到了烟水阁的书房门口; 苏瑜对着忍冬和青黛两个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随后自行入了书房,关上房门。
  书房的书架里摆着书,以前她和三哥时常坐的长案上也堆着几本,是宫变前看过的。就连那日她与三哥争执的罪魁祸首——画卷,如今也如当初她离开时一样; 有的零散着扔在地上; 也有的放在长案上。
  当初她看到三哥暗地里画了那么多她的画像; 心中起疑; 询问缘由方才晓得三哥的真实身份。那时她不能接受跑了出去,后来便住在了梅庄; 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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