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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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凤胎呢-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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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自然不少姑娘家想借此机会在今上和齐皇面前有所表现,一时间纷纷献艺,或弹琴,或舞步作画,亦有那自诩满腹才情的,吟诗几首来助兴。
  太皇太后似乎心情不错,对于闺秀们的表现都是赞不绝口的,并一一赏赐了。
  闺秀们含羞谢恩,眼角的余光瞥向旁边的天子魏丞,那人却始终目光淡淡,威严肃穆的让人不敢接近。也唯有在偶尔给身旁的苏瑜夹菜时,他的神色才会柔和许多。
  倒是齐皇姜夜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台下,这让原本有些失落的闺秀们重拾信心,越发卖力地表现自己。
  宴会的最后,依旧是苏瑜精心准备的节目,乃是民间的戏法。
  一个十二多岁的红衣少年引领着七彩斑斓的蝴蝶于大殿内盘旋而舞,又随着他手臂的摆动,蝴蝶缠绕变幻出各种形样,最后形成“日月长明、南山同寿”八个字,令人瞠目结舌。
  片刻的宁静之后,欢呼声一片。
  宴会,就这么在众人的笑声中落下帷幕。
  看到太皇太后高兴,苏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颇有些满足之感。
  劳累了几日,如今好容易放松下来,回到椒房殿,她便迫不及待地沐浴休息。
  浴室之内,雾气弥漫,青色纱幔沾染水汽后变得湿潮,最后凝聚在底部,形成点点水珠,嘀嗒着淌在潮湿的地面上,晕染开来。
  这椒房殿的浴池很大,跟苏瑜平日里沐浴的浴桶自然是没得比的。跳入之后,池水没入腰际,坐下之时刚好及颈。
  在温暖的水中泡着,她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放松,捧着水面飘着的花瓣嗅了嗅,面容带笑。
  蝉衣在一旁为她捏肩,笑道:“今儿个姑娘为太皇太后主持的寿宴,在座之人无不喝彩的,奴婢跟人打听说,前几年贾贵妃在时对于太皇太后的寿宴都是敷衍了事,今年难得办的隆重还有心意,太皇太后那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的。方才长乐宫的嬷嬷亲自过来,赏赐了姑娘许多好东西。”
  苏瑜闻此笑笑,眸色却又突然黯淡:“什么在场之人无不喝彩,有个人就没夸我。人家姜夜都说我蕙质兰心,他却半个字都没说。”
  蝉衣自然知道苏瑜口里的人是谁,忍不住轻笑:“姑娘怎还计较这个,宴会之上陛下对您无微不至,羡煞了多少名媛闺秀呢。”
  苏瑜嘟嘴:“那又怎样,对我好是好了,可是都不夸我两句。”她做了那么多,最想听到的夸赞就是来自于他了。
  她可是给他的亲祖母操办的寿宴,谁知他居然吝啬赞美之词,好气哦!
  苏瑜越想越气,索性便让自己不再多想,全新享受着泡澡的轻松愉悦。
  沐浴之后出来,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墨发随意披散着,一个人倚在坐榻上随便翻着话本子,很是悠闲的样子。
  入宫一个多月了,这还是她头一回这么自在。
  这时,紫坠进来禀报:“姑娘,齐皇求见。”
  姜夜?苏瑜神色微滞,看了看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本想拒绝,可又觉得不合适,便吩咐蝉衣为自己绾发。
  一切收拾妥当,她这才出了寝殿去往外殿。
  姜夜双手负立在壁画前,听到动静从容转身,便见苏瑜一袭橘色绣折枝海棠的宫装襦裙从内殿出来,墨发高绾,左侧斜插一支缠枝簪,左右两侧垂着的红宝石耳珰显得她面上肌肤莹白如玉,柔嫩的似能出水一般。
  瞥见她樱红的唇,以及纤细柔美的颈,姜夜喉头一哽错开眼去。
  苏瑜含笑上前见礼:“齐皇万福。”
  姜夜垂首,面上挂着从容温润的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陛下如今已是齐国新君,我自不能乱了规矩。”苏瑜笑说着,请他入座,碧棠奉了茶水上来。
  姜夜瞥了眼那茶水,神色温和地看向对面坐着的苏瑜:“我这几日得了消息,听闻陛下在暗中派隐卫寻找你阿爹阿娘的下落,可是真的?”
  苏瑜刚端起茶盏,骤然听他提及这个,手上动作僵硬了一瞬,随后淡淡一笑:“齐皇消息果真灵通,连这都能知道。”
  姜夜淡笑:“机缘巧合罢了。”
  见苏瑜不语,他又问:“那可有什么下落?”
  提及此事,苏瑜心上传来一声幽幽长叹,黯淡的眸子在低头时被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小小抿了一口茶水,这才状似随意地道:“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找找看罢了。”
  “那便是不曾寻到了?”
  苏瑜沉默。
  姜夜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看向她:“或者,我可以帮帮你。”
  苏瑜侧目看他。
  他继续道:“你三哥的隐卫虽然厉害,但在你们大衍还好,一旦到了他国力量还是有限的。虽然不知道你阿爹阿娘他们会不会真的不在大衍,但我若替你打探着,兴许也多一丝希望。”
  苏瑜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她自然是很想答应的,然而话梗在喉头有些出不来。
  她知道姜夜对她的想法的,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愿意欠他这份人情呢?
  见她犹豫,姜夜道:“有什么比找到你阿爹阿娘还重要吗?”
  听着他的话,苏瑜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应下来,冲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若是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姜夜点头,又道:“为了方便,还需要劳烦你将你阿爹阿娘的画像给我。”
  “这自然是应当的,我尽量画好交给你。”说完又重复道了谢,“感谢陛下的心意,不管是否找到,我都记着你的这份恩情。”
  姜夜闻此轻笑:“现在谢我太早了,等找到再说吧。”
  掠过此事,两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
  苏瑜问道:“我听说你们齐国如今在跟蔡国打仗,没想到这时候你还来参加太皇太后的大寿。”
  这个姜夜,齐国的新君,虽然才登基三个多月,却已经在朝堂搞了许多动作了,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前段日子苏瑜刚听魏丞说起,他带兵攻打蔡国的事,原以为他未必回来大衍。
  姜夜笑道:“大衍皇帝助我登基,我理应前来道谢,顺便为太皇太后祝寿也是情理之中。蔡国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让他们苟延残喘些时日也无不可。”
  他谈及蔡国时,眸子里似有浓烈的杀意,周身散发出陌生的迫人的气息,唬得苏瑜心跳骤紧。
  姜夜的母妃原是睿国公主,睿国和蔡国原本十分交好,可后来不知怎的,蔡国和齐国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起入攻睿国,杀便了睿国皇室中人,涂炭生灵,鱼肉百姓。
  睿国公主便是因着此事,坠楼自尽的。
  当初蔡国和睿国那么好,如果不是蔡国的背叛,凭当时的齐国根本不可能轻轻松松灭了睿国。
  如今姜夜的父皇虽然死了,但蔡国仍在,姜夜会恨蔡国其实不难理解。
  只是,素来姜夜此人素来便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如今骤然露出这等凶神恶煞的表情是,苏瑜还是觉得有些懵。
  她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笑着揭过去:“陛下要在衍国待几日呢?”
  姜夜神色缓和了许多,俨然又是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这几日应该便走了,所以你阿爹阿娘画像的事,越快越好。”
  苏瑜忙点头应承。
  ——
  晚上的时候,魏丞来交房单看苏瑜时,她正俯在案前画阿爹阿娘的画像。
  她原本是想找优秀的画师的,可是阿爹阿娘的面容在脑海里,还是得自己动手。
  她可能画得太过出神,连魏丞走进来到他身旁她都没发觉,依旧很认真地画着。
  魏丞索性也没出声,默默坐在她身边看着。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在魏丞看来,苏瑜画人物的功底实在有点不可言喻。看着宣纸上怎么也跟她阿爹沾不上边儿的人物画像,魏丞终于忍不住了,一把躲过她手里的画笔丢在一旁:“好了好了,你这水平如果能找到你阿爹阿娘的下落,那就稀奇了。你小动物画得极好,入木三分,怎么旁的就一窍不通。”
  苏瑜回神后才发现他在这儿,狡辩道:“小动物的鼻子眼睛嘴巴和人又不一样,人真的很难画的。”
  她说着垂头看看自己画的东西,仔细打量一番,好像还真不怎么像他阿爹。
  “咦,既然我画的不好,你怎么知道这是画的我阿爹?是不是说明我画的还是有一点像的?”
  魏丞戳了下她的脑门儿,轻道:“刚刚姜夜来找你,如今你就开始画画了,用鼻子想都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苏瑜:“……三哥,你鼻子真厉害!”
  魏丞不理她,又取了支画笔塞在她手上,一手握住她左侧纤细的腰肢,右手来握住了她拿笔的白嫩柔夷,轻声道:“来,我教你画。”
  他的掌心灼热的像一团火,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苏瑜一时间竟有些动弹不得。耳畔拂过他轻轻吐纳的热气,苏瑜心中泛起细微的涟漪,面颊一红,整个人乖顺了下来。


第100章 

  画到一半的时候; 苏瑜突然扭头想问他什么,不料樱唇撞上了他的侧脸; 她下意识要躲开,他却顺势收紧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狠狠亲上了她的唇。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垂眸瞧见她一张唇饱满红润的像刚刚水洗过的樱桃; 很是诱人。
  见她喘着不平稳的气息; 他用食指点了点那因为不满而略微嘟起的小嘴儿:“你方才想说什么?”
  苏瑜想起来自己是有话要说来着; 便不再计较这事; 问道:“你既然知道是姜夜要替我找阿爹阿娘,你怎么不吃醋?还主动帮我画起我阿爹阿娘的画像来了。”
  魏丞道:“这些日子我派出去的隐卫已经把大衍搜寻了便; 却始终没有你阿爹阿娘的下落; 我也在想; 或许他们不在大衍。从当初寻找时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来看; 应该是往着北面去了,兴许便是齐国或者蔡国、郑国的方向。最近我已经让隐卫去他国找寻了; 但身份有别难免受限; 姜夜是齐国郡主,如今又正与蔡国交战; 兴许会比咱们容易些。其实姜夜如果不开口,我也会趁此机会跟他提的,毕竟找你阿爹阿娘是大事。”
  没想到他竟什么都想到了,苏瑜心上感动; 主动抱住他的腰,甜甜地道:“丞郎真好。”
  魏丞捏着她的脸蛋儿,含笑问她:“那你打算如何回报呢?”
  他边说边把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
  苏瑜慌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进去,面上带着几分娇嗔:“今日在庆云殿,所有人都夸我,说我操办的寿宴极好,人家姜夜都夸我了,你一个字都没说。”
  这笔账,她一直在心里给他记着呢!
  魏丞笑:“所有人都在夸我的未婚妻能干,我听着也是与有荣焉,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那你还不夸夸我?”她不依不饶。
  魏丞勾唇:“你想让我怎么夸?”
  “我不管,你不夸得我心里舒坦了我就跟你生气。”
  魏丞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妥协:“好,我夸夸你。我家弄弄貌若天仙,惊鸿绝艳,又冰雪聪明,心思灵巧,丞郎甚是喜欢。”
  “敷衍!”她嘟着嘴,眉眼间却漾开了笑意,烛光下透着几分妩媚与风情。
  他喉头一紧,下腹热流翻涌,却突然将她推到在地,自己俯身欺压过来,作势要剥她的衣裙。
  苏瑜慌乱着躲开不肯给他碰,惹得魏丞颇有些无奈,却又不好勉强她,最后只点着她的鼻端轻叹一句,呼吸略有些不稳:“小妖精,勾我半晌又不许我碰。”
  她都入宫一个多月了,如今太皇太后的寿宴已经结束,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宫,至今竟是一次都不肯再给他了。
  殊不知那夜之后,他对她思之如狂,夜里一闭上眼睛便是她躺在自己身下的光洁玉体,还有耳畔那令人心跳加快的浅浅娇吟。
  明明那晚,她也是舒适至极的。
  虽然被她拒绝,但魏丞仍有些不甘心,亲着她的唇轻声问道:“弄弄,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很想你……”
  苏瑜耳根顿时红头了,却咬着唇到底没应:“还没成亲呢,老那样不好。何况,蝉衣她们都在外面候着呢,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如今都快十一月了,明年三月咱们就能成亲了,很快的。”她又道。
  上次答应他是一时心软,但自幼的教养在那里,苏瑜还是做不来婚前一直跟他有太亲密的接触。
  魏丞只得深深叹了口气,将体内的火暂时压下,拉着她道:“那咱们继续画画。”
  苏瑜顿时笑逐颜开,乖乖坐好同他作画。
  等阿爹阿娘的画像作好,魏丞吹干墨迹卷了起来:“这个我拿去给姜夜。”
  苏瑜点头:“也好……对了,如今太皇太后的寿宴已过,我一直留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好,这几日还是要收拾一下先回侯府的好。”
  魏丞眸中闪过不舍,大掌把玩着她的手,沉默良久,他道:“再迟两日吧,两日后再走。”
  知道他舍不得,苏瑜也便乖顺点了头:“好,我再陪你两日。”
  ……
  苏瑜操办的寿宴在当日得了太皇太后的夸奖,就连齐皇也赞她兰心慧智,一时间宫廷内外对她的赞誉之声遍地都是。听着青黛给她复述外人的赞美之词,苏瑜每每都忍不住翘起唇角,颇为得意。
  想她当初在外的名声是何等的刁蛮嚣张,不堪与人为妻,如今一场宴会,风向说变就变,她也能被人夸能干了,这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对此,有人欢喜有人忧。
  长乐宫里,陵水长公主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之后,同女儿莱阳县主在廊下说话。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陵水长公主颇为头疼:“你要么就长些本事笼络住陛下的心,让他接纳你。要么,你便死了这条心,从我为你安排的亲事里挑个满意的。如今这么不上不下的算是怎么回事?你是我陵水长公主魏平妤的女儿,做事岂能这般优柔寡断?”
  “你当初要死不活的,口口声声非他不嫁,我如今送你入了宫,近水楼台,可你自己半点本事没有,到如今也跟陛下没说上几句话。你再看看人家苏瑜,自打住进宫里,陛下一天往椒房殿跑三回,如今一场寿宴又博了个贤惠的名声。你再这么耗下去,可就半点儿机会都没了!”
  莱阳被训斥的眼眶红红,有眼泪欲落未落的,分外惹人怜惜。
  看着女儿这般陵水长公主的心就软了,语气温和下来:“不是娘想说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自己有喜欢的抓不住,娘给你安排的你又不要,这么耗下去,你的大好年华都耗光了。到时候,娘上哪儿给你找好人家去?”
  莱阳听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抽噎着抓住陵水长公主的手:“阿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我能有什么办法?”
  陵水长公主叹了口气:“既然他对你无意,你又何况这么等着?你是县主,身份何等尊贵,不要自己的骄傲了?阿娘带你回家,自幼数不尽的好男儿想娶你为妻。”
  莱阳流着泪摇头:“阿娘,我好没用,我不打算嫁人了,你就让我留在宫里吧,我陪着外祖母,每天哪怕远远看他一言我就满足了。”
  陵水长公主气急,挥手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她这个女儿,她自幼娇宠到大,没想到长大后竟是这般拎不清的,实在气死她了!
  莱阳县主捂着火辣的侧脸,低声抽咽着,却依旧不愿改口。
  陵水长公主气坏了,也不想再跟这个糊涂女儿讲什么道理,气急败坏道:“你若想留在这儿,那你就自己留宫里一辈子,别回家了!”
  沈敬随从长乐宫中出来时瞧见这边,眉头蹙了蹙,走上前来:“母亲这是怎么了,跟莱阳动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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