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韩剧]进击吧!男配! 作者:少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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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韩剧]进击吧!男配! 作者:少地瓜-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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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正雨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啊,菲拉南特你难道还睡在摇篮里吗?”
  菲拉南特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正常道,“笑了么?”
  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这样细致入微关怀的正雨不觉一怔,半晌,点点头,“嗯。”
  “那就好,”菲拉南特摇晃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掀起来的一圈圈涟漪,平静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悲哀不适合你。”
  脸上瞬间就觉得有些*辣的,正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话说意大利的男人都这么,呃,直白么?唔,貌似,费伦特也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点区别的呀。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正雨看玄振轩已经有些不耐,便快速的结束了对话。
  菲拉南特轻轻挑眉,另一只手缓缓地摩擦着精致高挑的水晶杯,里面的猩红酒液微微晃动,“鉴于对朋友的担忧,也许你不介意在踏上意大利国土的第一时间给我打个电话?”
  正雨笑,“好。”
  满意的挂了电话,菲拉南特轻抿一口红酒,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过来别墅做客赖着不走的费伦特,“你有话说,我的朋友。”
  费伦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菲拉,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样。”
  菲拉南特不置可否的眨眨眼,“如果是呢?”
  费伦特看着他,十分严肃而且认真,“我不希望看到他受伤害。”
  菲拉南特微笑,绿眸中满满的都是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不会让他受伤。”停顿片刻,又补充道,“也不会让他难过。”
  费伦特微怔,叹口气,摇摇头,“希望如此。”
  菲拉南特欠身,与他碰杯,“定然如此。”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合上电话的正雨一抬头就看见玄振轩拉着一张脸,眉头揪得死紧。
  “谁?”刚才正雨说的都是意大利语,除了一开始的Pronto之外,玄振轩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额,”刚要开口,正雨就有些纠结,对哦,菲拉南特的话,算是,朋友吧,毕竟刚才他们就是这样互称的不是?“一个,朋友。”
  “朋友?”玄振轩十分怀疑的高高挑起眉毛,“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正雨的几个朋友自己大体也是知道的,会在他回到国内之后还打电话的,除了各处的红颜知己之外基本上就只有一个费伦特教授了,而刚才那人明显不是费伦特。
  正雨拿起勺子来喝粥,听了这话一笑,抬抬下巴,“怎么?少爷我有新朋友很奇怪吗?”说着又摸摸下巴,仰起头,“这么有内涵的美男子,朋友遍天下才是正常的吧!”
  被他这么近似胡搅的回答闹得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玄振轩用力翻个白眼,抄起一张纸巾丢过去,“吃你的吧!”
  喝完了粥,原本空荡荡的胃果然舒服许多,正雨夸张的舒口气,“啊,那些可怕的胡萝卜终于消失了。”
  玄振轩失笑,粥里面的胡萝卜被切成小碎粒,再混合着其它的好几种蔬菜,根本就没有味道了好么。
  满足了店员签名照相的愿望之后,两人又回到酒吧,一推开包间的门,就对上了薛功灿一双特别委屈的眼。
  “啊,功灿醒了啊。”玄振轩散漫漫的打个招呼。
  “我说你们啊,”薛功灿的体质算是蛮奇怪的,醉得快,醒得也快,加上本来喝的酒不多,这会儿睡了几个钟头之后已经基本清醒过来了。他弓着背蹲坐在沙发上,双眼赤红且浮肿,很不满的看向推门而入的两个人,“把因为过度伤心而醉酒的朋友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里,像话吗?”
  一听这语气,正雨就知道薛功灿已经基本平静下来,至少应该不必担心他一转头又会自虐了。呵呵,果然不愧是自律又冷静的薛功灿吗。
  玄振轩一梗脖子,“呐,为了照顾你小子,正雨这家伙几乎要没命了知道吗?我一个人要照顾你们两个大龄儿童,有多辛苦知道吗?真是,一个两个的都是这么的不省心,我这个唯一靠得住的男人也很苦恼的知道吗?”
  一连三个知道吗,弄得薛功灿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的重点显然更放在后半部分,“正雨,你怎么了?”该不会昨天自己动手的时候太没分寸了吧?
  正雨弯腰从沙发上面捡起薛功灿的围巾丢过去,无所谓的笑笑,“你别听玄振轩这大嘴巴瞎说,不过就是饿了,这不是去吃饭了吗?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你也回去收拾下,看看弄点东西吃还是怎么的。”
  玄振轩准确的抓住了他话中的隐藏含义,眉头一皱,“那你呢?”
  徐正雨又从沙发底下拖出来自己的背包,冲着两个人得意的一笑,潇洒的甩到背上,“当然是要回意大利啊,教授还在帮我收拾烂摊子,可不能甩手不管啊,更何况明天下午还有课呢。”
  功灿捏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劝道,“你不回家趟了吗?不告而别,伯母又要生气了吧。”
  正雨耸耸肩,熟练的用两根手指戴上墨镜,扯扯嘴角,“哈哈,不告而别的情况张女士最熟悉不过了,不用这么麻烦了,再见!”
  “喂!”玄振轩一把按在他肩膀上,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半晌才道,“算了,知道谁也劝不住你,到了那边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啊。”
  刚下飞机正雨就给费伦特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挂了之后,一下子就想起来另一个人,犹豫片刻,翻出来电记录,找到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几秒钟就被人接起来了,菲拉南特的声音毫无障碍的穿透过来,“正雨?”
  丝毫没有觉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从最初的“徐正雨先生”变为了“正雨”有什么不对,反正朋友间本来就应该直呼其名的,不是么?
  因此正雨只是笑笑,把背包往肩上一甩,顺着人流往外走,“菲拉南特,怎么样,我很守信用吧?一到就给你打电话了。”
  菲拉南特对着身边的助手摆摆手,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疲惫的捏捏眉心,“嗯,很守信用。”
  出到大厅的正雨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唔,怎么感觉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菲拉南特摇摇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随手捏起桌边花瓶中还沾着露水的玫瑰,放到鼻端轻嗅一下,“没有,只是,工作而已。”
  正雨拦了出租车坐进去,语气轻快活泼,带些炫耀似的说道,“哦,看吧,这就是你们这些人太有责任心的缘故,弄得自己像机器人一样,哼,果然还是我这样的游手好闲的家伙最舒服了吧。”
  听他这样自贬,菲拉南特轻笑出声,“相信我,正雨,你会是最耀眼的明星。”
  对方太过直白的信任还是让正雨有些羞赧,不过被人,而且还是个颇有眼光与鉴赏力的人这样肯定,还是美滋滋的。
  “不过,”菲拉南特又似乎是随口问道,“你刚才说我们?”
  “哦,”正雨眨眨眼,笑笑,“还有的话,就是我哥,他也总是那样,年纪不大就老气横秋的,为人又很死板。”虽然是这么说着,正雨的脸上却是慢慢浮现出很柔和的表情,语气也放缓了。
  面对薛功灿和玄振轩的时候,正雨是打死都不会叫哥的,可是对外他还是很尊重那两个家伙的,虽然也很让人操心也就是了。
  “哦~”菲拉南特意味不明的拖长了声音,“就是这次你回去看的人么?”
  正雨点点头,“嗯,就是他。”
  “已经没问题了吗?”
  “没事了,”正雨道,带着不打折扣的信任,“那个家伙才不会这样就趴下呢。”
  手下微微一用力,娇艳的玫瑰立刻被折断了,饱满的花蕾可怜兮兮的垂下来,被细心除去花刺的细茎近乎对折,淡绿色的汁液慢慢渗出来,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第22章

  两天后费伦特去英国参加交流会去了,临行前反复叮嘱了正雨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把正雨弄得特别不好意思,心道我是小孩子么?。
  好巧不巧的,就在费伦特不在的几天,正雨遇到了瓶颈。
  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技巧也好经验也罢,又或者是对各方面理论的理解,明明都已经很熟练很透彻,可是落笔的时候却总是感觉缺了点儿什么。好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差一种神秘的成分来催化。
  成功,自然会大大地上一个新台阶;失败,原地停滞不前。
  正雨觉得自己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子,明明光亮就在前方,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是原地踏步,找不到出口。
  现在正雨是前所未有的想念远在英国的费伦特,要是能有个信得过有了解他风格的人在身边该有多好啊。
  脚边已经堆满了画布,有的是刚下笔就被扯下来丢开,有的是熬了好几天,却在要收笔的前一刻突然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揉碎的
  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甚至连几个打电话或者是直接找上门来的美女都被草草应付走了,原本柔顺的头发已经被主人毫不留情的扯成了杂草一般;袖子高高卷起,洁白的衣料上满是斑斓的色彩;最喜欢的糕点就摆在手边,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吃的胃口。
  “啊啊啊!”动作粗鲁的将第无数块画布扯下,正雨已经无力揉搓,直接将它踩到了脚底,“真是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雨忽的站起来,几乎神经质的捏着画笔,光着脚在房间里一圈一圈的走着,口中不住的自言自语,“不对,都不对,我要的不是这样的。”
  死气沉沉,没有灵魂!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唔!”精疲力竭的将自己摔到地上,正雨脸朝下扎进长毛地毯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闭上眼睛,仿佛有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飞驰而过,奔向无尽的黑暗,然而光明却迟迟不肯到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空荡荡的画室中满是杂乱的画架和画布,满地的颜料盒调色盘胡乱的堆放着,不远处铺着的长毛地毯上蜷缩着一个人,瘦削的身体在周围几乎没有人气的环境衬托下显得分外单薄,漆黑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脸颊和脖颈间,越发衬得他的皮肤有些不寻常的苍白。
  浑身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连好了没几天的胃痛也来凑热闹,正雨不由得将身体蜷缩的更紧,眉头也一点点皱了起来。
  疼痛一*袭来,视线开始模糊,额头上慢慢渗出细密的冷汗,眼前的景物开始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记忆深处飞驰而出,带着黑色和灰色的调子,与周遭的颜色慢慢靠近,然后消融。
  “颜色,是的,颜色,”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雨猛地睁开了眼,黑眸瞬间亮的吓人,闪烁着近乎亢奋的神采。一瞬间,仿佛连不断加剧的胃痛也消失不见,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道,“死板,生硬,不够鲜明。”
  正雨一向以擅长驾驭色彩和布局而得名,然而现在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画中缺少了点东西,隐隐的透着一股呆板和拘束。像是潜意识中已经先一步的领会到了某种技巧,但是模模糊糊的,它就像个调皮的精灵,不停地引/诱着自己,却又坏心眼的不肯出来。
  空前的无力感几乎让一贯顺风顺水的正雨抓狂,顷刻间,好像所有的温度都离自己而去,周围一片冰冷;好像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一切都暗淡萧索;好像有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地说放弃。
  不行了吗?
  真的不行了吗?
  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不可以!不可能!我是那样的渴望攀登到顶峰,站在上面俯瞰的呀!
  像是魔怔了,正雨不住的重复着“生动”“鲜明”几个词汇,视线呆愣,在画室的各个角落游移,最后,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血的颜色!
  脉搏的跃动!
  被蛊惑一样,右手一点点移动到了左手手腕上,指尖感觉到下面脉搏鼓动的刹那,正雨的眼睛亮了亮,机械的重复着,“生动,生动”说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一点点朝着旁边的美工刀摸过去,慢慢的握在掌心。
  现在的正雨看上去就像是完全没有生气的人偶,做出的举动令人不寒而栗:右手捉着刀子,白惨惨的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一点点朝着左手手腕压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在空旷的画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被这声音一惊,正雨一下子清醒过来,失焦的双眼一点点重新恢复清明,待到看清自己的姿势之后,猛然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的将刀子甩开,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冷汗直流。
  “我是,怎么了?”
  简直像是刚艰难的跑完一场马拉松,正雨浑身上下几乎被冷汗湿透,完全提不起力气来,心里一阵阵后怕。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好像两辈子中所经历过的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涌上来,连日来早已被折磨的脆弱不堪的神经根本就不堪一击,巨浪一样的黑暗将自己瞬间淹没。
  抓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大口咽下,近乎干裂开来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紊乱的神智一点点回归正常,一同回归的,还有演变到绞痛的胃部。
  手机铃声还在固执的响着,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正雨用力掐掐四肢,一手捂着胃部,慢吞吞的向着放着手机的桌子移动。
  “喂。”刚开口正雨就愣住了,这是自己的声音吗?干巴巴的,怎么会带着微微的颤抖?
  “正雨?”就连对方也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没办法在听到他开口的第一时间确认接电话人的身份。
  嘴唇颤抖几下,刚拼命压下去的烦乱情绪再次翻卷而上。再也支撑不住,正雨颓然蹲到地上,双手抱头。手机滑落到脚边,滴溜溜的打转。
  谁来告诉我,我是徐正雨?
  这一切不是我偷来的!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他突然就特别特别希望能有个人来安慰安慰自己,特别特别希望能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在听到别人的声音的瞬间,却又因为不习惯依赖而无法开口。
  渴望温暖,而又害怕靠近。
  习惯了付出,竟也无法接受了吗?
  “正雨,正雨!”听筒中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手机落地的声音,然后便无论自己再怎样喊也没了回音,菲拉南特的心脏猛地揪紧,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该死的!”菲拉南特破天荒的爆了粗口,一把抓起外套窜了出去。
  简直像是在搏命,菲拉南特一路狂飙,所有的红灯都像是失去了功能,被他无视,所到之处带着一连串的喇叭声和司机们的叫骂蔓延开来。
  猛踩刹车,车子尚未停稳菲拉南特就从里面跳了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奔到画室门前,破门而入。
  “正雨!”
  几秒钟之后,逐渐适应了室内光线的菲拉南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个场景了:
  身处彪形大汉遍地走的欧洲,东方人特有的纤细骨架使本就瘦削的正雨看上去偶尔会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此刻的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头深深的埋下去,颈骨和脊柱都微微凸起,沿着衬衫一路向下,整个人都被深深地萧索和颓败笼罩。
  一种独特的,黑暗的美感。
  一时间,菲拉南特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步步上前,菲拉南特慢慢来到正雨身前,一点点弯下身去,伸手抚上他的脊背,“正雨?”
  下一刻菲拉南特就愣住了,正雨在,发抖?
  那个总是肆意张扬的正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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