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如果他不是乱跑,就保持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现在好了,从动物变成植物了,不能作死了。
我越想越生气,越气越恼火,心火烧得我脑中“嗡嗡”作响,心里堵得非常难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原来,我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把他当成了沈大力那样的兄弟。
我虽然身体状况还没彻底恢复好,但是我还是坚持守在冷月的病床边,期盼着他能够早些醒过来。
几天下来,我的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了,于是在沈大力等人的坚持下,我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休息。
可就在这天的晚上,事情出现了变化。
第二天早上,沈大力等人急冲冲跑过来将还在梦中的我喊醒。
我揉了揉眼睛,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身,疑惑的问他们急什么。
沈大力跑来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憋了好半天终于把话完整说完。
“五……五哥,冷……冷月他……他不见了!”
冷月不是正在昏迷中吗,怎么可能就不见了呢?
我急忙从病床上下了地,问沈大力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大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按照我们商量好的,我守上半夜,杨小妹守下半夜。可是,在我俩交班的时候,冷月忽然就不见了,就像是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从我将杨小妹叫醒,到杨小妹起来,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冷月竟然就那么不声不响的不见了。”
我急道:“快带我去看看。”
虽然我非常的信任沈大力,但是对于他的描述,我还是感觉不可置信。
那么大的一个人,并且还在昏迷着,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怀疑,冷月很有可能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始终装作昏迷。
我守在他旁边的时候,他知道我的听力很好,想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不容易,所以就等到我不在的这天晚上动手脚。
就在我们急冲冲的赶向冷月病房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迎面跑了过来,很是焦急的问:“二十五号病房的病人家属是谁?”
我忙上前一步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二十五号病房的病人就是冷月,这个小护士这么焦急,我在想会不会和冷月忽然的失踪有关。
果然,她有些生气的问我:“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回事,病人还需要休养,你们怎么就能让他自己出院呢?”
我闻言一愣,皱眉忙问:“他什么时候出的院?”
小护士也愣了愣,问我:“就在刚刚啊,你们不知道?”
我焦急的冲沈大力和刘胖子等人大喊:“赶紧去找,他应该不会跑太远。”
沈大力忙问我:“五哥啊,怎么回事,昨晚就不见了,怎么现在才出院。”
我急道:“你糊涂啊,他昨晚肯定是藏在了床底下或者什么地方,今天早上趁着你们不在才爬出来走的。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行,我也去,我非要当面问问他不可。”
沈大力和刘胖子他们听我这么一说,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顾我的反对将我推回病房,并安排赵梓桐守着我,还美其名曰说什么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她才能治得了我。
我非常恼火,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赶紧将冷月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他们找了足足两天,最终却失望而归。
冷月又一次不告而别,身上带着重伤,并且是以这样的形式离开。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仔细回想一起拼命的日子,实在想不到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如果有,那也是我用浮雕圆球换沈大力他们这件事。
不过,如果相同的情况再让我做一次决定,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那么做。
因为我不亏心,我为的是我的兄弟们。
我们在这所医院经过很长时间的休息和治疗之后,终于可以出院。
张毅结清了住院的所有费用,并且安排好的车和飞机,带着我们回到了扬州。
在这里,我们暂时住进了赵梓桐的家中。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接连遇上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408章 黑子重现
赵梓桐的房子面积不大,我们一共有五个人,略显拥挤。
张毅去了南京养病,据他所说,他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还需要打听有没有什么新的地方和那浮雕圆球有关系,还要动用可以调动的力量去找到崔先生那伙人,把我们被抢走的浮雕圆球抢回来。
我其实也可以在圈子里面打听一下关于崔先生那伙人的动向,毕竟他找过一些圈子里面的人。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
但是,因为接连几次的高危险行动,我们整个团队的人都非常的疲惫,我们都需要休息和调整。
在扬州,我们每天的生活除了准备装备之外,就是吃喝玩乐。
刘胖子对此不禁感叹:“能够回到物质文明的现代社会,真他娘的舒服啊。”
我现在不想追求舒服,只希望能够有一段平静的生活,把一些事情想明白。
那几座跨越了不同朝代的古墓,为什么会和浮雕圆球扯上关系。其中我们所见闻和经历的事物之间,彼此又存在着什么联系?
我和杨晴找遍了所有的资料,也找不出所以然。
正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王麻子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和我寒暄,却没想到,他在电话里面显得非常焦急和不安,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并且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需要当面沟通。
我告诉他我已经到了扬州,如果想找我,就到赵梓桐的家里来找我。
赵梓桐的住址他知道,前不久还送钱过来。
王麻子此时也在扬州,说是遇到了些事,不解决不能回南京。
自挂了他的电话,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王麻子就出现在了赵梓桐家的门口。
刘胖子和王麻子是老相识,比我和王麻子认识的还早,两人见面难免的吹吹牛,侃侃大山。
不过,刘胖子唾沫星子满天飞,王麻子却似乎并没有任何聊天的性质,急急忙忙的把我单独叫了出去。
我们站在路边,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俩说话,才给我点上一支烟,告诉了我他最近的诡异遭遇。
他的诡异遭遇,是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那个人,就是理论上已经死在了那座地下古宅里的黑子。
王麻子说他在扬州有次谈生意的时候,看到了黑子。
我听后心中一震,皱眉问他:“和他说话了吗?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王麻子哭丧着脸说:“哪来得及说话啊,就是那么一眼,黑子在路边,我在车上。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连忙停车下去找他,为此还被开了一张罚单。”
“找到了?”我急问。
王麻子叹气摇头说:“找到就好了。我当时明明就看到他在路边,可是下了车,却发现他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忙问:“在哪看到的?”
“就是力宝广场,也就是老西站那边。”
“会不会是看错了,可能只是跟黑子长得有点像的人。黑子肯定是已经死了,你要是能看到他可就真是见鬼了。”
王麻子急得都快哭了:“我当时也以为看错了,还以为我是太想念这个可怜的兄弟,才看走的眼。可是,接下来几天,我天天都能看到黑子,我发现,他好像在跟踪我。”
“这怎么可能?”我惊呼出声。
王麻子不安的竖起食指在唇前,冲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五哥啊,是真的。我有一次在饭店陪客户,喝多了去上厕所,看到他从我旁边擦肩走过去。那么近,我不可能看错。可是我喊他,他却不理我,很快就跑没了,追都追不上。”
“除了这两次还遇到过没?”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开始狂跳起来。
王麻子苦着脸说:“刚刚来的路上还看到了,在汽车北站那附近,他居然就在路边冲我招手。”
“停车没?”
王麻子急道:“我哪敢啊?这不是直接就跑过来了,想跟你当面说说,看看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黑子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死啊?”
当时黑子跟着那个粽子掉进裂开的地缝里,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现在我还经常能够梦到黑子在生命最后时刻唱的那首歌。
不过,我确实没有亲眼看到黑子死,也不排除他掉进地下又经历奇遇,成功逃难。
可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藏起来好好生活,又为什么要跟踪王麻子?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凭他俩的交情,只要黑子给王麻子打个电话,王麻子肯定会帮助他。
我沉思许久后,对王麻子说:“这样吧,这两天我正好也没什么事,我就跟你在一起了。如果真能找到黑子,确定他还活着,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王麻子点头说:“这倒是。那五哥,咱们接下来干嘛?”
我故作轻松的笑着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是不是考虑请我喝一杯?你晚上不会有应酬吧?”
王麻子连忙摆手说没有,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人在狮子楼安排了一个包厢。
我说:“这太奢侈了吧,就咱们两个人,你点个包厢啊?”
王麻子问:“弟兄们不叫上吗?”
我摇头说:“这事我不想牵扯进来太多的人,毕竟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咱俩吧。”
于是,我俩在路边一直聊到了下午四点多,然后王麻子开车带着我赶奔狮子楼。
虽然心中挂着黑子的事,我俩兴致都受到了影响,但是我俩却都喝了不少酒。
酒桌上也就是闲聊一些圈子里其他人的事,因为我的事不方便告诉他,他生意上的事我又没有兴趣。
这一顿酒我俩一直喝到了晚上八点多,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出了包厢,王麻子去结账,我走到门口去抽烟。
可是,我刚把烟点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我抬头看过去,借着昏暗的路灯光,我惊讶的看到,那个人竟然是黑子。
黑子发现我看到了他,竟然转身就跑。
“黑子!”我大喊一声,焦急的追去。
第409章 死胡同里的黑影
黑子跑得非常快,见路口就拐,似乎很想把我甩掉,任我在后面如何大声喊他,他竟然丝毫不理。
这个时间路边的行人已经不多,但看到我这样一边狂奔一边喊人,都疑惑的望了过来,那眼神都好像在看精神病一样。
因为喝了不少的酒,我跑得非常摇晃,速度也受到了影响,因此始终没能追上黑子。
否则,以我的体力和状态,追他个小子不跟玩一样。
在路过一个年头比较久的小区时,黑子直接冲了进去。
那小区的门卫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竟然连拦都没有拦一下。
我急急忙忙追了进去,只听到那保安喊我站住,但我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他,目光只锁定在前面的黑子身上。
黑子真他妈狡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躲着我不见,从这边小区门进去,又从另一边的小区门跑了出去。
我紧追不舍,不愿轻易放弃。
忽然,黑子身影一闪,拐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
我急忙追了过去,冲进胡同,却只看到一个垃圾桶和垃圾桶旁边的一只野猫,除此之外就是挡在胡同里面的一面墙。
这竟然是一个死胡同,我刚刚明明看得清楚,黑子就是进的这个胡同,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呢?
我大声喊黑子,但只把那野猫吓得逃跑,却没有得到黑子的回应。
我恼火的大喊:“你他妈要是没死就给我出来,这么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兄弟们谁能害你不成?”
因为喝了不少酒,我的精神有些亢奋,恼火的喊了很长时间后,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因为出了不少的汗,我的酒也醒了好几分,浑身上下都被汗湿,黏在身上非常的难受。
那个垃圾桶附近都是垃圾,有**的食物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孔,熏得我差一点就吐出来。
我稍作休息之后,手扶着墙缓慢站起,正想着离开这个臭熏天的死胡同,却忽然听到有人在胡同口喊我的名字。
“伍一书!看这里!”
这声音我熟悉又陌生,听起来非常像我自己的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忙扭头向胡同口看,果然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这附近路灯很少,灯光非常的暗,加之胡同口的那个人正面对着我这边,背对路灯光,以至于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样子。
那人手里好像拎着一个什么东西,我仔细看过去,发现他手里拎着的好像是一根铁棍,那粗细程度有些像我常用来探穴用的铁钎。
他挥动铁钎,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墙上,打下一大块墙皮,发出震耳的响声。
我感受到了自他身上传来的威胁,皱眉沉稳心神,用余光左右看,却发现身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用的东西,连块板砖都没有。
那人缓慢的走向我,边走边用手里的铁钎砸旁边的墙,“砰砰”的一声声都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一样,让我感到了威胁和不安。
我这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了,忙抬腿将旁边的那个垃圾桶踹倒,将里面的垃圾全都倒在地上,抓起垃圾桶护在身前,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向我越靠越近的人影。
说来奇怪,他明明距离我已经越来越近,可是我竟然始终都看不清他的长相,也不知道是这地方的光线真的这么暗,还是和我喝了那么多的酒有关。
忽然,一道光从胡同外射了进来,一辆汽车停在了胡同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人从驾驶席中跑出,大声冲我喊:“五哥,是不是你?”
那个人影听到王麻子的喊声,停了下来,缓缓回过头,瞥了一眼胡同口的王麻子,然后转身就向外跑,跑到王麻子旁边的时候还伸手推了王麻子一下,直接将王麻子“啊”的一声推倒在地。
我急忙将手里的垃圾桶丢到一旁,向外面猛追。
可是,当我跑到胡同口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不知去向,王麻子则捂着腰在地上直哼哼,表情有些痛苦。
我有些恼火的骂了一句脏话,跑过去将王麻子从地上扶起。
王麻子喝了不少酒,舌头直打卷:“妈的,滑了一下,闪到腰了。”
我听他这话听得莫名其妙,皱眉问:“什么滑一下,你不是被人推倒的吗?刚才你怎么不拦住他?”
王麻子醉醺醺的看着我,一脸疑惑的问:“拦住谁?五哥,你是不是说黑子,你看到他了?”
瞧他这幅德行,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量还开车追过来。这还好是没出事,要是出了事,他恐怕得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
算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我跑到驾驶席上检查了一下,发现王麻子这货竟然连手刹都没拉。好在这地方是平地,如果是斜坡,不出事就真的怪了。
我打电话叫了个代驾,然后拔下车钥匙,和王麻子坐在路边等代驾过来。
王麻子的酒量不是特别好,喝得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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