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头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奴家是头牌-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好,我把我爸妈送得远远的,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一家三口悠闲地过日子。”

  人贩子、警察、老人院、自生自灭……

  刘父终于是亲身体验了现实版的《封神榜》里姜王后和妲己的区别了,他儿子已由如画的魅惑变成了商纣王,可以做杀女儿、虐待父母的六亲不认的事。

  “全安,我跟你爸含辛茹苦养了你几十年,你和这个女人才到一起多久?你就这么对我们?”刘母用衣袖胡乱擦着脸上的泪,因为混着鼻涕,衣袖拿开时还牵起了长水丝。

  景如画看得好嫌弃,对刘母翻了一记白眼。

  “我怎么对你们了?没给你们吃还是没给你们穿?”刘全安拉着景如画走到电视柜前,蹲下把下面的抽屉一下抽出来,把里面的补品一样样扔了出来:“我给你们买鱼肝油,买钙片。去香港出差买得跌打药药酒,风湿止痛膏……”

  刘全安扔完又站起来,继续扔摆在电视旁边的玻璃柜里的东西:“给你们买脑白金,买黄金搭档,买安利,你们又给我做了什么?!”

  一地狼藉,地上的跌打药酒瓶被摔破,满屋刺鼻的药味。

  景如画手放在鼻下,她皱眉看着失控了的刘全安,这是压抑了多久啊。

  “我在外面压力那么大地拼死拼活上班,你们两每天都在家里大闹天宫。逼疯蔡洋了还不肯消停,这种吵闹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反正孩子是要卖给人贩子的,你们再惹我,我把你们两一起卖给他们赚钱,天桥上那么多伤残老人乞讨,就是你们以后要过得日子!”

  刘全安气得踹开脚边的脑白金盒子,拽着景如画要离开。

  景如画觉得做和说都到这份上,她应该功成身退了,儿子是亲生的两个老人会不计较,她可是个外人,得自保。

  景如画被拽着走到刘母身前时腿一弯,甩开刘全安的手扑到刘母身上,在刘母反应过来之前又一个转身直啪啪扑在地上。

  “啊啊啊,好痛好痛,伯母你再恨我也不能推我啊!”景如画挪动身体侧躺着,裤兜放着用PE袋装着的红墨水,是她特意叫刘全安带回来的。

  景如画在刘全安蹲下挡着她的同时,手伸进裤兜拿出那袋红墨水,快速扯开撒在两腿间,空了的PE袋重新塞回裤兜。

  “安安,我肚子好痛,孩子孩子~”她发抖的双手沾着红墨水,一下下擦在了刘全安的衣服上。

  刘全安:“……”

  刘父被骗以为地上的红墨水是血,激动的叫着刘全安:“流血了!快送她去医院!”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得。”刘母摆着手否认。

  “伯母,你太狠了,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景如画手上的红墨水快干了,她就躺在刘全安怀里装晕倒。

  “快开门啊!我儿子要是没保住,你们两以后没好日子过!”刘全安抱起景如画,地上是一滩醒目的红水。

  做老师的刘母,惊吓之余没多看地上的“血”,只是觉得有点熟悉。

  刘全安抱着景如画进电梯,刘父刘母也跟了进去。

  电梯门一关上,等在楼梯间的钟点工拿着钥匙进了刘家打扫卫生,最重要的目的是把地上的红墨水擦干净不留证据。

  刘全安没让两老上车只说了医院名字,两老只好跑出小区拦了的士报了那家医院地址。

  两老到医院后,妇科儿科急诊找遍了都没找到,打刘全安手机又没接,一下感觉儿子不是他们的了。

  此时,刘全安把车已经开到了城郊的一座加油站旁。

  他的车刚熄火停下,原地另一辆等了半个小时的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景如画开车门下来,看到前面车头前站着的人,高兴地扑过去。

  “特嘚,特嘚。”

  陈默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睛扫到她的腰,说:“不是已经‘流产’了吗?”

  景如画说:“刚刚没流干净,我再流一遍。”

  她把手伸进宽大的孕妇衣下摆,解半天没解开固定的线头。

  陈默今把档案袋递给后下车走过来的刘全安,拉住景如画的手叫她别动,再把她上衣下摆往上面提,顺着加油站的灯找到枕头上的线头解开。

  枕头从景如画身上离开时,她吐了一口气又把枕头从陈默今手上抢过来塞给刘全安:“你的孩子,自己拿。”

  刘全安抱着枕头:“……”

  刘全安把枕头一把撩到不远处的草丛里,转而指着手上的档案袋问陈默今:“流产证明全在里面?你确定骗得过我爸妈?”

  陈默今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回答:“我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你爸妈可以?”

  景如画站着由陈默今“服侍”,因为刘全安的怀疑她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我们特嘚可是全才,流产证明算什么,他还可以给你弄一份死亡证明让你父母哭瞎。”

  “……那陈医生,我就先赶回去,有什么事电话联络。”刘全安手紧紧捏着档案袋,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景如画跟着陈默今上了他的车,她原本在跟陈默今说刘家今晚的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车快开到那个小院时,她被电话吵醒了,模模糊糊中拿出手机接听。等车开进小院时她还在听电话,只不过先跟着陈默今下车站到了屋檐下。

  “为什么突然要走?”

  陈默今进屋前听到她对着电话这么问了一句。

  景如画有点难过,以前在523的时候,李上源气她时总是赵辛站出来帮她。第一个打从心底接纳她的也是赵辛,可是他说他要回自己家乡不在这里了。

  景如画又问:“这里不好吗?我们大家都在这里。”

  “哦,你爸妈催你娶妻啊。”她重复了一遍赵辛说得理由。

  她说:“为什么要回家才能娶妻?在这里也可以娶啊。”

  “我?”景如画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空着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像是电话那头的人可以看到她的动作一样问:“我去你们那里?”

  景如画正要拒绝,陈默今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握着她拿着手机的手往屋里拉,说:“该去洗澡换衣服了。”

  陈默今抢了她手上的手机把她推进洗手间关上门,看着电话还没挂断,于是把手机拿到耳边说:“你走得时候,我们会去送你的。”

  他没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景如画站在洗手间内,看着门背后挂着的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应有尽有。

  那小碗状带钢圈的内衣,也是他给准备的?

  景如画猛地双手护住胸,他手已经可以熟练掌握她胸部的大小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谁来跟如画科普一下“胸围”的概念?⊙﹏⊙!

  留言大于25字送积分哦,下一更走起。


  第26章 极品公婆(六)


  景如画在洗手间洗了快一个小时,手上的红墨水洗掉了,脸上的红晕却越洗越红。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刚踏出来一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资料的陈默今先看向她,再对她招了两下手示意她过去。

  景如画走近,他指着搭在沙发上的两条干毛巾说:“就用毛巾把头发擦干,风筒噪音太大,现在已经很晚了。”

  “哦。”她弯腰拿起一条毛巾盖在头上,胡乱的擦,水珠往陈默今的脸上身上和他手上的资料上飞。

  景如画边擦边跟他聊:“刘全安吓唬他爸妈,说要把他们卖给人贩子打残乞讨。难道天桥上那些乞讨的人都是假的吗?”

  他答道:“身体残疾的人乞讨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不过有一种乞讨一定是假的。”

  景如画被勾起了兴趣,头发都不擦了挨着他坐着,问:“哪种哪种?”

  陈默今盖上笔盖,手转着笔转述:“来到贵宝地,两天没吃饭了,求各位大哥大姐施舍五块钱吃饭。”

  景如画皱起修眉,“这是假的?”

  他转了两下笔又说:“钱包丢了,求三块钱路费回老家。”

  她抓着毛巾,眉毛皱成一团,“这也是假的?”

  陈默今合上文件夹问:“你被骗过?还是两者你都被骗过?”

  景如画马上眨着眼睛摆手道:“怎么可能,你说得这两种情况我都没遇到过呢。”

  “是吗?那就是被骗了十块或者二十?”

  景如画摇头:“没有那么多。”

  她刚说完,就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干脆全部倾吐出来。

  “我遇到的是要三块钱吃饭和求两块钱路费。那个要路费的男生背着书包跪在地上,我以为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才给了钱的。”

  景如画补充说:“我还只给两块,楼下邓阿姨给了四块呢。”

  “所以你们把坐公交的零钱给了,又舍不得坐的士,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们。”

  “上当受骗谁都会经历啊。你记性这么好我必须考考你。”

  他耸耸肩表示你随意。

  景如画眼珠转了两圈,问:“人生中第一次穿西装是在什么时候?”

  “高中毕业典礼。”

  “人在中的第一块尿布是什么颜色的?”

  “……”

  景如画站起来,扬着下巴得意地甩着手上的毛巾往楼上走。

  陈默今轻咳一声,她把毛巾简直当成了二人转手帕在甩,于是说:“你好像没注意你毛巾的颜色。”

  她偏头看着手上白色的毛巾,马上一手抓住不甩了,回头瞪了他一眼往楼上跑了。

  白色毛巾,举白旗是认输啊。

  **

  景如画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见到了蔡洋,她还是那么瘦,只喝了一杯豆浆就说饱了。

  蔡洋跟陈默今到客厅回忆了自己昨天做得事,在院子墙根下移栽了花,和安安通了半个小时电话,看了新闻联播后就回房间睡了。

  “院子里的花是你种得?结果实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啊?”景如画吃完了路过客厅,种花种菜她在行啊。她起床拉窗帘布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各种植物盆栽了的,没想到是蔡洋栽的。

  蔡洋说:“你是指火棘吗?”

  “火急?”景如画心想,那小果实的颜色的确有几分像火。

  蔡洋腼腆的笑了笑解释:“大家更胜于管它叫救兵粮,火棘是它的学名。”

  “粮,粮食,所以那个小果实是可以吃得咯?”

  陈默今适当打岔:“如画你刚啃过的包子油都还挂在嘴边的,就又想着吃东西了。”

  景如画撇嘴回道:“我只问能不能吃,没说一定要吃啊。”

  “救兵粮小颗,不顶胃的。”蔡洋用手比着救兵粮的大小替她说话。

  景如画接道:“那应该适合小孩子吃嘛,我们大人塞牙缝都不够。”

  保姆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蔡洋马上转移话题叫着她:“摘些救兵粮洗了端来给如画尝尝。”

  景如画与陈默今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蔡洋主观抗拒谈孩子。但这又是最关键的问题,不谈生搬硬套也要套到关于孩子话题上去。

  保姆端了一盘洗好了的救兵粮来,景如画吃了两个就不想吃了,什么味儿啊?没味儿!

  就在她准备聊人生谈自己幼年的时候,角几上的座机响了,蔡洋双手抱头惧怕地缩在沙发上发抖。

  景如画按了免提键,电话传来刘母的哭声。

  “洋洋啊,我是妈啊,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吧,家里没你不行啊~”

  呵,这立竿见影的效果,估计昨晚刘全安拿着流产证明回去给两老下猛药了。

  “全安要把我跟你爸送去坐牢,你快回来劝劝他啊,我跟你爸身体太差坐不了牢啊~”

  蔡洋抱着头跑了,陈默今立马跟上。

  景如画挥手叫保姆过来,她用陈默今的笔和笔记本写字,叫保姆念给电话那边的刘母听。

  保姆认真看着那行字,“我是蔡洋请的保姆,蔡洋说不想跟你说话,你哪里凉快待哪去。”

  “洋洋啊,我以前那么对你是我不对,我认错,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你告诉我你在哪,我亲自去接你回家。”

  保姆照着字念:“蔡洋说女儿不回去她也不回去。”

  “我中午就去把孙女接回来,就是担心全安发疯把她卖给人贩子。”

  “噗”景如画没控制住笑了出来,这老太太现在知道担心孙女的,还是怕被刘全安把罪名栽赃到她头上吧。

  她让保姆说了这个地方的具体地址,刘母在电话挂断后一个多小时赶到了。

  陈默今弃用了让景如画当炮灰刺激蔡洋的方案,而是由刘母来照顾蔡洋,和他一起把蔡洋从悲观自责的世界里拉出来。

  刘母不再似以前的尖酸刻薄,悉心照料着蔡洋的生活起居,跟她回忆着曾经的生活,当然是没有提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蔡洋由最开始的抗拒到小心翼翼再到敢跟刘母说话,在陈默今的指引下用了一周的时间。

  电话声响她没有再表现出恐惧,脸上也由刘母餐餐好汤补起了血色。

  又一周后,蔡洋能接受流产是意外了,也终于有了自我保护意识。

  陈默今故意让刘母刁难她,她不仅学会了反击,还学会了背后说婆婆的坏话,倾听者就是每天待在房间无聊到长毛的景如画。

  景如画嘴比较毒:“你婆婆屁股好大,跟石磨似的,驴子看到了都想去拉她。”

  蔡洋说:“她买得裤子都是加大的,沙发一坐就陷下去好深的。”

  “你女儿跟她奶奶长得不像吧?”

  “我女儿长相随我。”

  “那多好。我就是不喜欢你婆婆才躲着不露面,看到她就觉得很烦。”

  “辛苦你了。以后有机会我带女儿去找你喝茶。”

  “好啊。我猜你女儿一定很可爱。”

  “她都不跟我亲……”

  “你以后把她接到身边就亲了啊,小孩子都粘妈妈的。”

  “是吗?她真的会粘我?”

  景如画握着她的手开玩笑道:“你女儿不粘你,难道来粘我?”

  再又一周后,刘全安把女儿领来了,而蔡洋基本上没有多大问题了,不需要陈默今守着了。

  在刘母被保姆拉着去菜农家买菜时,陈默今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景如画下楼准备回家了。

  刘全安不仅付了一笔昂贵的治疗费,还给景如画塞了个信封,里面是当初答应给她补偿金。

  车往城里开,陈默今把车开进那个加油站加油。

  景如画走到那晚陈默今接她的地方,草丛里刘全安扔得那个枕头犹在。

  她看着枕头出神,以至于陈默今叫她上车她都没听见。

  陈默今把车开到她身前,降下车窗按了一下喇叭,她才慢慢转头。

  景如画绕过车头坐上车,系安全带时叹气说:“我觉得刘全安这个男人很差劲。”

  “他才是蔡洋悲剧的真正缔造者。对于老婆,在知道蔡洋子宫内膜薄的前提下还让她怀二胎,流产了又没有及时开导她,把老婆当作生育的工具。对于父母,愚孝不是孝,如果他早像我那天在他家那样能够站出来表明立场,他父母就不会肆无忌惮伤害蔡洋。对于子女,把女儿送到外婆家,让女儿缺少母爱和父爱,是枉为人父!”

  陈默今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又听她说:“只有一点,作为买卖的一方,他很有诚意,开得价钱高得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陈默今挑了挑眉,道:“所以我没有拒绝。”

  景如画拍着大腿豪迈地喊道:“爽快!够直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